第77章 阿爾豐斯·穆夏（3）
「我說，讓！今天又失敗了嗎？」
「別提了，該死。」
蒙馬特高地的一家卡巴萊（可以喝酒的歌舞廳）。
一個蹩腳的藝術家，不，是一名有抱負的藝術家——讓，像往常一樣，用廉價葡萄酒灌醉自己，然後咒罵著。
懷揣著對藝術的熱情，他懷著遠大的夢想來到巴黎，但他的夢想很快就破滅了。
即使印象派熱潮已經消退，美術界進入了低迷時期，但巴黎竟然會這樣……
所有美術界都進入了經濟蕭條時期，甚至連現有的學徒都被解僱了。
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願意收他當學徒的工作室或畫室。
最終，他仍然只是一個三流大學的三流學生。
「該死，老闆！再來一瓶酒。」
讓漲紅了臉，晃了晃空酒瓶。老闆對他搖了搖頭說：
「你還行嗎？你知道你又欠帳了吧？」
「呃……對不起，我一定會還的。」
「這樣吧。」
卡巴萊老闆遞給讓一樣東西。
讓意識到那是一張傳單，他努力集中因酒精而模糊的視線，查看內容。
『……工作室招聘助理』
『無條件，性別不限，經驗不限』
『英語使用者優先』
『提供薪水』
提供薪水！
讓瞪大了眼睛。給學徒發工資？像公司職員一樣？
「這是什麼鬼話？」
招收弟子的條件寬鬆，還提供薪水？難道這個工作室的老闆是瘋子嗎？帶著這樣的疑問，讓再次確認了上面的工作室名稱。
《阿爾豐斯·穆夏工作室招聘助理》
「啊……」
阿爾豐斯·穆夏，名副其實的巴黎當下最炙手可熱的畫家。
雖然他是捷克人，斯拉夫人，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獨特的繪畫風格迅速征服了巴黎。
……當然，坊間也有人說他過於世俗，但這對他來說並無影響。
「反正現在沒錢，這重要嗎？」
甚至他本來訂單就很多，而且工作室以不招收學徒而聞名。
而現在居然招收學徒了？
「這是個機會！」
讓向老闆道謝後，又點了一瓶酒慶祝一下。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去。
「話說，我能被選中嗎？」
他用酒來壓抑心中的不安。
但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因為……
「這裡，線條勾勒好了！」
「下一個，上色！」
「這邊稍微有點溢出……」
「儘量用橡皮擦擦掉！不行的話，以後再粘上！」
這是什麼？雞籠？眼前的情景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果然，作為當時巴黎訂單最多的工作室，穆夏的工作室比其他工作室大得多。
不僅房子大，還是個三居室的公寓，更顯得工作室大了。
但現在這個空間……顯得非常非常狹窄。
不是通常畫室里那樣擺放著畫架，而是許多畫家兩排坐在巨大的桌子前。讓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想到：
「……工廠？」
每當缺錢的時候，他偶爾會去巴黎附近的輕工業工廠。
人們像齒輪一樣被利用的景象，強烈地與眼前的場景重疊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女孩，一個他覺得有點眼熟的女孩，在桌子之間穿梭，大聲說道：
「你好！你是來應聘的人吧？」
「是的，是的。我叫讓。」
「你好，我是阿黛拉·穆夏。」
穆夏。正如他所料，這個人似乎是阿爾豐斯·穆夏的妹妹，也就是實際上的經理人。
仔細想想，他曾在穆夏的畫中多次見過這種長相的女性。
「我先問一下，你會畫線條嗎？上色呢？背景也行嗎？」
「啊，是的，我雖然這麼說，但我可是藝術大學畢業生。只要您吩咐，什麼都行。」
起初，他對陌生的環境感到震驚，但反正他不是為了工作才來的嗎？
但是人這麼多……
萬一被趕走怎麼辦？這種不安感湧上心頭。
「不能這樣。」
讓雖然有點緊張，但還是自信地表達了自己的能力。
通常學徒都是從雜務開始的，所以先問他能做什麼比較少見，但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她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笑著說：
「是嗎？那就應該會著色吧。不過不能馬上上手，先從這個工作開始吧。拿著。」
「啊？」
阿黛拉從附近的桌子上拿出一件東西遞給他，讓下意識地愣愣地接了過來。
「這是作品流程的示例，照著做就行了。我會一直幫你檢查的，先把這三頁著色就行了。」
「這是……」
上面寫著《插圖官方資料集》，《作者：阿爾豐斯·穆夏》。
「是我哥哥，不，是老師的工作資料集。熟悉了這個，就可以進行下一個工作了。」
裡面有關於如何繪畫的講解，以及用版畫印製的圖畫。
翻到前面，與交給他的黑白三頁不同，可以看到添加了新藝術風格特有的華麗色彩的頁面。
他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書籍，感到目瞪口呆，但還是開始動手了。
同時，他的眼睛一直在閱讀書中的內容。
強烈的色彩，以及細緻協調的線條。
為了強調華麗感，特意調整了顏色的搭配，考慮到陰影，在臉部使用了略深的黃色，但從下巴開始逐漸向下變白，關於這種技法的說明。
「居然給剛來的學徒講這些？」
當然，看了就能馬上學會是不可能的。
大概能照著畫，但作品特有的筆觸，以及頹廢的感性是無法複製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甚至現在的工作，都可以通過參考示例來練習獨特的色彩濃淡。
考慮到有些學徒工作三年以上都無法動筆的情況，這在各方面都非常破格。
他繼續動手。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想在這裡儘可能多地學習。
而阿黛拉·穆夏則在後面欣慰地看著他。
……
韓率向阿爾豐斯·穆夏提出的建議並非其他，
就是「工廠化」。
也可以說是未來的助理系統。
將工作細分，作者只畫草圖，線條、著色、背景等都由助理負責。
分工進一步加快了人類的大規模生產，實際上導致了現代人類生活方式的改變。
恰好穆夏的畫風各部分都用線條清晰地劃分開來，與漫畫有很多相似之處。
問題在於穆夏的技巧會泄露……
——沒關係。
——什麼？真的沒關係嗎？
——是的，我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如果我的畫風能傳播給更多的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肯定的是，穆夏性格獨特，可以說是非常善良。
——這樣我也可以多休息一下。
也有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多了嗎？
他本來就是一個為工作而活的人，後來因為工作太累而出版了自己的技巧書籍，所以這是理所當然的做法。
所以韓率給了他一些建議。
其中之一就是出版包含他概念設計的書籍《官方資料集》。
簡單的部分使用版畫，然後添加細節部分的潤色，通過多名員工，呈現比普通著色更精細的著色，從而確保了「專業書籍」的品質。
雖然不是完全的大規模生產，但這種高級產品非常暢銷。
至少，在藝術之都巴黎，有很多不惜花錢購買其他人的技巧書籍的人。
韓率和米勒先生的投資合資的這項事情成功了，穆夏得以抽出時間去美國巡迴演出，而韓率和他的合同……
「初次見面……我是安娜·穆夏……」
「您好，我是漢斯爾。」
「哇……請多關照……」
韓率和阿爾豐斯·穆夏的二妹，看起來很悠閒的安娜·穆夏握了手。
作為負責管理她哥哥作品的人，她作為妹妹專門負責到倫敦工作。
正如阿爾豐斯·穆夏評價的那樣，「手快，理解能力強」，她在很多方面都提供了幫助。
「嗯，以後請多關照……」
總之，就這樣招募了新的奴隸……不，是插畫家。
這樣以後就可以逐漸擴大規模，甚至可以建立「阿爾豐斯·穆夏工作室英國分部」。
雖然一開始是小規模生產，但如果工作室就這樣逐漸壯大，畫作就會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這難道不是真正的波普藝術嗎？
而韓率野心的第一步就是……
「安娜·穆夏小姐，您有沒有想過出畫冊？」
「畫冊……？難道是《皮埃爾·佩里斯》？！」
「是的，就是它。」
韓率點了點頭。
這也是韓率這次想和穆夏簽約的原因。
雖然韓率使用了禁忌的技巧——輪椅召喚術，但仍然有很多粉絲無法接受《皮埃爾·佩里斯》的結局。
給這些人吃的一塊美味的蛋糕，第一個選擇就是畫冊。
「去出版社就能找到我以前提交的設定資料集，從中選擇您喜歡的任何內容，按照您的意願設計就可以了。」
「是的，是的！！當然可以。嘿嘿，畫冊，畫冊……！《皮埃爾·佩里斯》的設定資料集……！」
口水都流出來了。
穆夏說自己是韓率作品的忠實粉絲，但韓率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就這樣，韓率把安娜·穆夏送到了倫敦，並聯繫了本特利出版社，讓他們收購。後面本特利和安娜會自己處理。
但工作進展順利，韓率很滿意。
就這樣，當韓率正準備再次輕鬆地享受法國之旅時。
「請問這裡有叫漢斯爾的人嗎？」
「啊，我就是。」
「你好，這是倫敦本特利先生發來的電報。」
「倫敦？」
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是不會聯繫韓率的，和他簽約的新奴隸還沒到呢。
帶著疑惑的心情，韓率打開電報，看到附件是出版社發來的請求書。
發件人是……令人驚訝的是美國紐約。
而且是那個著名的……
「……美國鑄幣廠警察局？」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別提了，該死。」
蒙馬特高地的一家卡巴萊（可以喝酒的歌舞廳）。
一個蹩腳的藝術家，不，是一名有抱負的藝術家——讓，像往常一樣，用廉價葡萄酒灌醉自己，然後咒罵著。
懷揣著對藝術的熱情，他懷著遠大的夢想來到巴黎，但他的夢想很快就破滅了。
即使印象派熱潮已經消退，美術界進入了低迷時期，但巴黎竟然會這樣……
所有美術界都進入了經濟蕭條時期，甚至連現有的學徒都被解僱了。
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願意收他當學徒的工作室或畫室。
最終，他仍然只是一個三流大學的三流學生。
「該死，老闆！再來一瓶酒。」
讓漲紅了臉，晃了晃空酒瓶。老闆對他搖了搖頭說：
「你還行嗎？你知道你又欠帳了吧？」
「呃……對不起，我一定會還的。」
「這樣吧。」
卡巴萊老闆遞給讓一樣東西。
讓意識到那是一張傳單，他努力集中因酒精而模糊的視線，查看內容。
『……工作室招聘助理』
『無條件，性別不限，經驗不限』
『英語使用者優先』
『提供薪水』
提供薪水！
讓瞪大了眼睛。給學徒發工資？像公司職員一樣？
「這是什麼鬼話？」
招收弟子的條件寬鬆，還提供薪水？難道這個工作室的老闆是瘋子嗎？帶著這樣的疑問，讓再次確認了上面的工作室名稱。
《阿爾豐斯·穆夏工作室招聘助理》
「啊……」
阿爾豐斯·穆夏，名副其實的巴黎當下最炙手可熱的畫家。
雖然他是捷克人，斯拉夫人，但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他獨特的繪畫風格迅速征服了巴黎。
……當然，坊間也有人說他過於世俗，但這對他來說並無影響。
「反正現在沒錢，這重要嗎？」
甚至他本來訂單就很多，而且工作室以不招收學徒而聞名。
而現在居然招收學徒了？
「這是個機會！」
讓向老闆道謝後，又點了一瓶酒慶祝一下。打算明天天一亮就去。
「話說，我能被選中嗎？」
他用酒來壓抑心中的不安。
但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因為……
「這裡，線條勾勒好了！」
「下一個，上色！」
「這邊稍微有點溢出……」
「儘量用橡皮擦擦掉！不行的話，以後再粘上！」
這是什麼？雞籠？眼前的情景讓他不得不這麼想。
果然，作為當時巴黎訂單最多的工作室，穆夏的工作室比其他工作室大得多。
不僅房子大，還是個三居室的公寓，更顯得工作室大了。
但現在這個空間……顯得非常非常狹窄。
不是通常畫室里那樣擺放著畫架，而是許多畫家兩排坐在巨大的桌子前。讓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想到：
「……工廠？」
每當缺錢的時候，他偶爾會去巴黎附近的輕工業工廠。
人們像齒輪一樣被利用的景象，強烈地與眼前的場景重疊了。
就在他不知所措、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金髮碧眼的漂亮女孩，一個他覺得有點眼熟的女孩，在桌子之間穿梭，大聲說道：
「你好！你是來應聘的人吧？」
「是的，是的。我叫讓。」
「你好，我是阿黛拉·穆夏。」
穆夏。正如他所料，這個人似乎是阿爾豐斯·穆夏的妹妹，也就是實際上的經理人。
仔細想想，他曾在穆夏的畫中多次見過這種長相的女性。
「我先問一下，你會畫線條嗎？上色呢？背景也行嗎？」
「啊，是的，我雖然這麼說，但我可是藝術大學畢業生。只要您吩咐，什麼都行。」
起初，他對陌生的環境感到震驚，但反正他不是為了工作才來的嗎？
但是人這麼多……
萬一被趕走怎麼辦？這種不安感湧上心頭。
「不能這樣。」
讓雖然有點緊張，但還是自信地表達了自己的能力。
通常學徒都是從雜務開始的，所以先問他能做什麼比較少見，但他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
她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然後笑著說：
「是嗎？那就應該會著色吧。不過不能馬上上手，先從這個工作開始吧。拿著。」
「啊？」
阿黛拉從附近的桌子上拿出一件東西遞給他，讓下意識地愣愣地接了過來。
「這是作品流程的示例，照著做就行了。我會一直幫你檢查的，先把這三頁著色就行了。」
「這是……」
上面寫著《插圖官方資料集》，《作者：阿爾豐斯·穆夏》。
「是我哥哥，不，是老師的工作資料集。熟悉了這個，就可以進行下一個工作了。」
裡面有關於如何繪畫的講解，以及用版畫印製的圖畫。
翻到前面，與交給他的黑白三頁不同，可以看到添加了新藝術風格特有的華麗色彩的頁面。
他從未見過這種類型的書籍，感到目瞪口呆，但還是開始動手了。
同時，他的眼睛一直在閱讀書中的內容。
強烈的色彩，以及細緻協調的線條。
為了強調華麗感，特意調整了顏色的搭配，考慮到陰影，在臉部使用了略深的黃色，但從下巴開始逐漸向下變白，關於這種技法的說明。
「居然給剛來的學徒講這些？」
當然，看了就能馬上學會是不可能的。
大概能照著畫，但作品特有的筆觸，以及頹廢的感性是無法複製的。
「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甚至現在的工作，都可以通過參考示例來練習獨特的色彩濃淡。
考慮到有些學徒工作三年以上都無法動筆的情況，這在各方面都非常破格。
他繼續動手。
這不僅僅是錢的問題。他想在這裡儘可能多地學習。
而阿黛拉·穆夏則在後面欣慰地看著他。
……
韓率向阿爾豐斯·穆夏提出的建議並非其他，
就是「工廠化」。
也可以說是未來的助理系統。
將工作細分，作者只畫草圖，線條、著色、背景等都由助理負責。
分工進一步加快了人類的大規模生產，實際上導致了現代人類生活方式的改變。
恰好穆夏的畫風各部分都用線條清晰地劃分開來，與漫畫有很多相似之處。
問題在於穆夏的技巧會泄露……
——沒關係。
——什麼？真的沒關係嗎？
——是的，我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如果我的畫風能傳播給更多的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肯定的是，穆夏性格獨特，可以說是非常善良。
——這樣我也可以多休息一下。
也有可能是因為工作太多了嗎？
他本來就是一個為工作而活的人，後來因為工作太累而出版了自己的技巧書籍，所以這是理所當然的做法。
所以韓率給了他一些建議。
其中之一就是出版包含他概念設計的書籍《官方資料集》。
簡單的部分使用版畫，然後添加細節部分的潤色，通過多名員工，呈現比普通著色更精細的著色，從而確保了「專業書籍」的品質。
雖然不是完全的大規模生產，但這種高級產品非常暢銷。
至少，在藝術之都巴黎，有很多不惜花錢購買其他人的技巧書籍的人。
韓率和米勒先生的投資合資的這項事情成功了，穆夏得以抽出時間去美國巡迴演出，而韓率和他的合同……
「初次見面……我是安娜·穆夏……」
「您好，我是漢斯爾。」
「哇……請多關照……」
韓率和阿爾豐斯·穆夏的二妹，看起來很悠閒的安娜·穆夏握了手。
作為負責管理她哥哥作品的人，她作為妹妹專門負責到倫敦工作。
正如阿爾豐斯·穆夏評價的那樣，「手快，理解能力強」，她在很多方面都提供了幫助。
「嗯，以後請多關照……」
總之，就這樣招募了新的奴隸……不，是插畫家。
這樣以後就可以逐漸擴大規模，甚至可以建立「阿爾豐斯·穆夏工作室英國分部」。
雖然一開始是小規模生產，但如果工作室就這樣逐漸壯大，畫作就會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這難道不是真正的波普藝術嗎？
而韓率野心的第一步就是……
「安娜·穆夏小姐，您有沒有想過出畫冊？」
「畫冊……？難道是《皮埃爾·佩里斯》？！」
「是的，就是它。」
韓率點了點頭。
這也是韓率這次想和穆夏簽約的原因。
雖然韓率使用了禁忌的技巧——輪椅召喚術，但仍然有很多粉絲無法接受《皮埃爾·佩里斯》的結局。
給這些人吃的一塊美味的蛋糕，第一個選擇就是畫冊。
「去出版社就能找到我以前提交的設定資料集，從中選擇您喜歡的任何內容，按照您的意願設計就可以了。」
「是的，是的！！當然可以。嘿嘿，畫冊，畫冊……！《皮埃爾·佩里斯》的設定資料集……！」
口水都流出來了。
穆夏說自己是韓率作品的忠實粉絲，但韓率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
就這樣，韓率把安娜·穆夏送到了倫敦，並聯繫了本特利出版社，讓他們收購。後面本特利和安娜會自己處理。
但工作進展順利，韓率很滿意。
就這樣，當韓率正準備再次輕鬆地享受法國之旅時。
「請問這裡有叫漢斯爾的人嗎？」
「啊，我就是。」
「你好，這是倫敦本特利先生發來的電報。」
「倫敦？」
怎麼回事？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事情，是不會聯繫韓率的，和他簽約的新奴隸還沒到呢。
帶著疑惑的心情，韓率打開電報，看到附件是出版社發來的請求書。
發件人是……令人驚訝的是美國紐約。
而且是那個著名的……
「……美國鑄幣廠警察局？」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