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局勢失控
「戰損如何？」
張飛殺遍整個戰場過後，向身旁的士卒問著。
那人看到張飛血紅的雙眼和滿身的煞氣，不由渾身一冷，
「韓暹軍全滅，我軍傷亡共四百人。」
張飛咧嘴一笑，對這個戰績很是滿意。
夜已經過去大半了，他索性讓士兵就地休息，待明日起就進軍九江，奪下九江城。
此處距離九江並不遠，幾個時辰就能趕到城下，因此張飛並不著急。
反正在他眼裡，九江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回去跟大哥領功，二哥肯定會羨慕俺老張。」
歇息一段時間過後，張飛就整頓兵馬，向著九江城進發了。
大捷過後，他難免有些鬆懈，行軍總體都有些散亂。
「行百里者半九十，路上恐有伏兵，還請將軍勿要懈怠。」
有人畢竟謹慎，還在勸著張飛小心。
張飛悠然策馬，完全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大軍正走著，遠方突然有些噪亂，聲勢不小。
「去前面探查一番。」
張飛感覺有些不對勁，派人向前偵查，自己則號令全軍停下，在此觀望。
「莫不是還有援兵？不可能啊。韓暹已經被我全滅了。」
張飛剛才的鬆弛模樣已經不見了，他皺著眉頭思考著，前方到底是什麼。
「這種動靜一定是軍隊，這一點作不了假。」長久的作戰經驗讓張飛做出了這種判斷，正因如此，他有些莫名的緊張，
「難道是子興的人？或者二哥來了？不像。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張飛握緊韁繩，放緩呼吸，未知的兵馬讓他心生戒備。
「以防萬一，還是撤退吧。」
張飛閃過這種念頭，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抹去了。
「不行，戰機不得延誤，一旦去得晚了，九江可能又會補充新的守將，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
各種念頭纏繞在腦中，張飛索性一揮鞭子，不去猶豫，
「小心向前，若是敵，則擊之；非敵，則繞道而行。」
一直畏縮不前，不是他張翼德的風格，直接探上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才合他的胃口。
「嗯？不對勁。」
張飛突然聞到空氣里濃重的血腥味，他頓生警惕。
「全軍準備，前方有敵人！」
他趕緊整軍迎戰，但由於之前隊伍過於鬆散，整頓起來效率很慢。
「嗖！」
一支箭飛來，直向張飛面門射去，他冷哼一聲，揮矛擋下。
「殺！」
一支箭之後是數以百計的箭矢，兩支兵馬撞上，迅速爆發了衝突。
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大概已經被射殺了。
「吾乃燕人張翼德，前方何人，報上名來！」
「黃祖麾下大將陳就，取你首級者！」
兩聲高喊出現在軍中。
張飛心中一驚，黃祖遠在江夏，怎麼會參與這裡的戰事？
他聯想到之前許耽向他提起的甘寧一事，心中凜然。
看來黃祖的野心也不小啊。
這顯然又是許耽引起的蝴蝶效應，他大肆組建水軍，引來黃祖忌憚，大破甘寧，與黃祖結仇。
這次張飛攻打九江，守將韓暹又剛好與黃祖麾下陳就相識，這才引來這支不速之客。
前方的兵力甚多，幾乎是張飛的兩倍。
這種數量，應該不是單純的救援韓暹，黃祖看來也被激發了擴張的野心。
由於起初的鬆懈，張飛的兵馬還沒有完全整頓好，陳就的兵就衝上來了。
慌忙之間，張飛的軍陣直接被衝垮了，好在他畢竟悍勇難敵，硬是領著殘兵擋住了第一波衝鋒。
但兩軍戰力的差距，不是個人的悍勇能彌補的，儘管張飛殺的人再多，指揮的再怎麼巧妙，也難掩頹勢。
又是一波箭雨，張飛軍中死傷激增。
「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會輸。無論如何，要儘可能保存兵力，不能讓大哥的基業受損。」
張飛暗道不妙，隨後高喊，
「全軍撤退！留下五百人與俺斷後！」
張飛雙臂的肌肉繃緊，提著矛殺過去，身旁還有跟他一樣不要命的死士親信。
好在陳就自身的作戰素質遠遠不如張飛，這才被張飛在絕望的兵力差距之下擋下來。
「快撤！」
張飛刺死圍過來的士卒，拼命扯住喉嚨大喊。
「砰！」
一柄錘砸在張飛矛杆上，發出讓人牙酸的響聲。
張飛身邊已經圍滿了人，他豹眼圓睜，怒容直現，使出渾身力氣把身前那人掀翻。
見身後的軍隊已經撤得差不多了，張飛鬆了口氣，自己也徐徐向後撤去。
陳就手底下的兵豺狼一般圍上去，卻又被殺紅眼的張飛一個個捅穿。
再也沒有人敢繼續追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飛往後撤去。
張飛帶著這支殘兵往山林里撤去，走了許久，才碰到撤走的大軍。
「還剩多少人？」
張飛喘著粗氣，渾身是血。
「還……還有一半。」
張飛既羞又怒，把手裡的兵器往地上一摔，「這般慘敗，飛有何面目再見大哥。」
他深吸一口氣，把剩下的那批人聚攏起來，讓他們就地歇息。
休整過後，他還準備繼續襲取九江，無論如何，他不能無功無獲得就這麼回去。
「將軍，陳就又追上來了！」
還沒完全歇息好，追兵就又趕上來了，張飛只能盡力收攏兵馬迎戰。
沙塵滿天，陳就的軍隊向張飛壓過去。
顯然，這般局勢之下，基本是必死之局了。
「追兵還要多久到？」
張飛問道。
「最多一刻鐘。」
張飛面色陰沉，吐出一道狠辣的命令，
「把所有輜重糧草丟棄，違令者斬！」
士卒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命令是什麼。
張飛又吼著說了一遍，
「還不夠清楚嗎？丟棄所有輜重糧草，破釜沉舟！」
這般絕境，只有仿照項王破釜沉舟之舉，才有希望。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道理，張飛自然明白。
「隨我衝殺！勢要突圍！」
張飛高喊，所有人都兩眼通紅，心存死志。
這種境遇之下，張飛軍中的作戰能力兇惡不少，一時間竟然真的把包圍圈撕出來一個口子。
陳就一時抵擋不及，趕緊收攏包圍，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張飛的矛尖已經直逼他的喉嚨。
張飛殺遍整個戰場過後，向身旁的士卒問著。
那人看到張飛血紅的雙眼和滿身的煞氣，不由渾身一冷，
「韓暹軍全滅，我軍傷亡共四百人。」
張飛咧嘴一笑，對這個戰績很是滿意。
夜已經過去大半了，他索性讓士兵就地休息，待明日起就進軍九江，奪下九江城。
此處距離九江並不遠，幾個時辰就能趕到城下，因此張飛並不著急。
反正在他眼裡，九江已經是囊中之物了。
「回去跟大哥領功，二哥肯定會羨慕俺老張。」
歇息一段時間過後，張飛就整頓兵馬，向著九江城進發了。
大捷過後，他難免有些鬆懈，行軍總體都有些散亂。
「行百里者半九十，路上恐有伏兵，還請將軍勿要懈怠。」
有人畢竟謹慎，還在勸著張飛小心。
張飛悠然策馬，完全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大軍正走著，遠方突然有些噪亂，聲勢不小。
「去前面探查一番。」
張飛感覺有些不對勁，派人向前偵查，自己則號令全軍停下，在此觀望。
「莫不是還有援兵？不可能啊。韓暹已經被我全滅了。」
張飛剛才的鬆弛模樣已經不見了，他皺著眉頭思考著，前方到底是什麼。
「這種動靜一定是軍隊，這一點作不了假。」長久的作戰經驗讓張飛做出了這種判斷，正因如此，他有些莫名的緊張，
「難道是子興的人？或者二哥來了？不像。總之，還是小心為上。」
張飛握緊韁繩，放緩呼吸，未知的兵馬讓他心生戒備。
「以防萬一，還是撤退吧。」
張飛閃過這種念頭，但很快就被他自己抹去了。
「不行，戰機不得延誤，一旦去得晚了，九江可能又會補充新的守將，之前的功夫就白費了。」
各種念頭纏繞在腦中，張飛索性一揮鞭子，不去猶豫，
「小心向前，若是敵，則擊之；非敵，則繞道而行。」
一直畏縮不前，不是他張翼德的風格，直接探上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才合他的胃口。
「嗯？不對勁。」
張飛突然聞到空氣里濃重的血腥味，他頓生警惕。
「全軍準備，前方有敵人！」
他趕緊整軍迎戰，但由於之前隊伍過於鬆散，整頓起來效率很慢。
「嗖！」
一支箭飛來，直向張飛面門射去，他冷哼一聲，揮矛擋下。
「殺！」
一支箭之後是數以百計的箭矢，兩支兵馬撞上，迅速爆發了衝突。
之前派出去的斥候，大概已經被射殺了。
「吾乃燕人張翼德，前方何人，報上名來！」
「黃祖麾下大將陳就，取你首級者！」
兩聲高喊出現在軍中。
張飛心中一驚，黃祖遠在江夏，怎麼會參與這裡的戰事？
他聯想到之前許耽向他提起的甘寧一事，心中凜然。
看來黃祖的野心也不小啊。
這顯然又是許耽引起的蝴蝶效應，他大肆組建水軍，引來黃祖忌憚，大破甘寧，與黃祖結仇。
這次張飛攻打九江，守將韓暹又剛好與黃祖麾下陳就相識，這才引來這支不速之客。
前方的兵力甚多，幾乎是張飛的兩倍。
這種數量，應該不是單純的救援韓暹，黃祖看來也被激發了擴張的野心。
由於起初的鬆懈，張飛的兵馬還沒有完全整頓好，陳就的兵就衝上來了。
慌忙之間，張飛的軍陣直接被衝垮了，好在他畢竟悍勇難敵，硬是領著殘兵擋住了第一波衝鋒。
但兩軍戰力的差距，不是個人的悍勇能彌補的，儘管張飛殺的人再多，指揮的再怎麼巧妙，也難掩頹勢。
又是一波箭雨，張飛軍中死傷激增。
「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會輸。無論如何，要儘可能保存兵力，不能讓大哥的基業受損。」
張飛暗道不妙，隨後高喊，
「全軍撤退！留下五百人與俺斷後！」
張飛雙臂的肌肉繃緊，提著矛殺過去，身旁還有跟他一樣不要命的死士親信。
好在陳就自身的作戰素質遠遠不如張飛，這才被張飛在絕望的兵力差距之下擋下來。
「快撤！」
張飛刺死圍過來的士卒，拼命扯住喉嚨大喊。
「砰！」
一柄錘砸在張飛矛杆上，發出讓人牙酸的響聲。
張飛身邊已經圍滿了人，他豹眼圓睜，怒容直現，使出渾身力氣把身前那人掀翻。
見身後的軍隊已經撤得差不多了，張飛鬆了口氣，自己也徐徐向後撤去。
陳就手底下的兵豺狼一般圍上去，卻又被殺紅眼的張飛一個個捅穿。
再也沒有人敢繼續追下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張飛往後撤去。
張飛帶著這支殘兵往山林里撤去，走了許久，才碰到撤走的大軍。
「還剩多少人？」
張飛喘著粗氣，渾身是血。
「還……還有一半。」
張飛既羞又怒，把手裡的兵器往地上一摔，「這般慘敗，飛有何面目再見大哥。」
他深吸一口氣，把剩下的那批人聚攏起來，讓他們就地歇息。
休整過後，他還準備繼續襲取九江，無論如何，他不能無功無獲得就這麼回去。
「將軍，陳就又追上來了！」
還沒完全歇息好，追兵就又趕上來了，張飛只能盡力收攏兵馬迎戰。
沙塵滿天，陳就的軍隊向張飛壓過去。
顯然，這般局勢之下，基本是必死之局了。
「追兵還要多久到？」
張飛問道。
「最多一刻鐘。」
張飛面色陰沉，吐出一道狠辣的命令，
「把所有輜重糧草丟棄，違令者斬！」
士卒愣住了，沒反應過來命令是什麼。
張飛又吼著說了一遍，
「還不夠清楚嗎？丟棄所有輜重糧草，破釜沉舟！」
這般絕境，只有仿照項王破釜沉舟之舉，才有希望。
置之死地而後生，這種道理，張飛自然明白。
「隨我衝殺！勢要突圍！」
張飛高喊，所有人都兩眼通紅，心存死志。
這種境遇之下，張飛軍中的作戰能力兇惡不少，一時間竟然真的把包圍圈撕出來一個口子。
陳就一時抵擋不及，趕緊收攏包圍，但這時候已經晚了。
張飛的矛尖已經直逼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