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門
王正不算聰明，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但身邊人總還是夸這個孩子有靈光。這讓他感覺到困惑，因為他既不能考第一名，還總是和學堂里的孩子鬧矛盾，也沒有女孩在意他。他積極地舉手回答問題，賣力地在任何場合博得所有的注意力。倘若非得在他身上找到優點只能是一種破門而出的勇氣。
「我就要走」
「你走一個試試」
說著他就推開門往外面走，腳步有些虛浮，腦袋像是雕塑一樣往前伸著，像是走幾步就要摔倒一樣.內心的慌張和不知道從哪繼承的牛脾氣快要把這個腦袋方正身子瘦小的孩子糾結壞了。這樣虛浮，猶豫又莽撞的出門，就算沒有人欺負他，他自己就要先摔個遍體鱗傷。
「啊！氣死我了」
母親終於出來拉住了他，狠狠地朝屁股上打了兩巴掌。母親還沒承諾什麼，他便已經站住。雖然鼻子不停地發出哼哼的聲音，但是背對著扭過去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安定的神情。就這樣母子兩，拉扯著，時不時能聽見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啪啪聲，從院子走進了屋子裡。在門口放著的是爸爸上次去集市上賣完菜後帶回來的小風箏。那是他認真吃飯，不哭不鬧，爸爸獎勵給他的。獎勵終究是有限且難以捉摸的，欲望的小火苗卻不受控制想要燒得更加猛烈。
「你好好吃飯，下次叫爸爸給你買一個孫悟空的泥人好不好」
「這次我就想要」
「不行，你爸一早天不亮就走了，這會早就到大集了」
「我要去大集找爸爸」
「胡鬧！大集多遠你知道嗎，十幾里路呢，你走過去天都黑了」
「不要嗚嗚嗚啊啊我不要」小王正開始撒潑，一邊踏地，一邊左搖右晃起來。
「你再哭，好啊小兔崽子，不聽話是不是？等會你爸回來我就跟他說」
「看你怕不怕，到時候打你我可不攔著」
母親一邊揮舞著巴掌，做著要打他的樣子，氣急敗壞之下終於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這不輕不重的兩下，一下是疼愛，另外一下還是疼愛。終於，母親像是泄氣一般坐在一旁，一邊橫眼看著不聽話的孩子，一邊喘著氣。
孩子也覺得委屈，他被恐懼包裹著。
因為就在昨天和夥伴玩鬧時，對面家的李易拿出來一個竹蜻蜓，小夥伴們左一句誰給你買的，又一句給我玩玩唄，將李易圍得水泄不通。沒能排得上號的傢伙就開始使用甜言蜜語和各種好處承諾。王正氣壞了，他們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他正因為自己當老鷹開始得意，準備大展身手。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遊戲也就此作罷，一鬨而散。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裡有一個比這飛的更高的」
「拿來看看啊，一看就知道你在吹牛」李易不屑道
「不信拉倒，敢不敢打賭」
李易直接轉過身來無視了他。王正自覺沒趣在旁邊的石頭上坐著發呆，順手掰了一條樹枝，然後開始扯樹葉，扯一片樹葉就在嘀咕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李-易-你-是-大-傻-逼」，樹枝光禿禿，他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此時日下樹梢，王正開始著急，他要趕在父親到家之前要寫完一千個字，時間不太夠了。顧不得周圍的同齡人，他開始跑，越跑越快，人焦急到一定程度，就會轉化成一種專心，心無旁騖，他看不見拐彎，只是想著要用最快的速度跑過這個彎。結果，就出意外了。轉角的時候，他差點和對方撞上，雖然已經盡力扭轉方向，但是人家手裡提著的白色小麻袋被別在了地上。他連忙把袋子拿起來，邊說對不起，邊給人家袋子拍灰。他抬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性，她把頭髮高高的盤起來，穿著一身連體的灰色的粗麻衣，臉上繫著白色的棉巾。王正提著袋子正準備遞給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稍微彎下來身來摸了摸大腿外側。略大的領口由於低頭，瞬間形成了一個通往她身體的一個洞，他的視線穿過像蝴蝶的鎖骨，穿過平滑的肋骨，看見兩塊渾圓的，柔軟的不可名狀的存在盯著他看，長得像剛出鍋的饅頭。饅頭是她的，熱氣卻留在了自己體內。王正在那一刻，同時面對身體不受控制的興奮和木訥，腦袋一遍遍的想起那個畫面，終於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踱回了家。在那個晚上他忘了與玩伴的不愉快，忘了父親的打罵，忘了母親的嘮叨。
但是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衝突麻煩一刻也不消停。誰都沒法怪，誰都又身處其中。
「我就要走」
「你走一個試試」
說著他就推開門往外面走，腳步有些虛浮，腦袋像是雕塑一樣往前伸著，像是走幾步就要摔倒一樣.內心的慌張和不知道從哪繼承的牛脾氣快要把這個腦袋方正身子瘦小的孩子糾結壞了。這樣虛浮，猶豫又莽撞的出門，就算沒有人欺負他，他自己就要先摔個遍體鱗傷。
「啊！氣死我了」
母親終於出來拉住了他，狠狠地朝屁股上打了兩巴掌。母親還沒承諾什麼，他便已經站住。雖然鼻子不停地發出哼哼的聲音，但是背對著扭過去的臉上已經有了一些安定的神情。就這樣母子兩，拉扯著，時不時能聽見巴掌打在屁股上的啪啪聲，從院子走進了屋子裡。在門口放著的是爸爸上次去集市上賣完菜後帶回來的小風箏。那是他認真吃飯，不哭不鬧，爸爸獎勵給他的。獎勵終究是有限且難以捉摸的，欲望的小火苗卻不受控制想要燒得更加猛烈。
「你好好吃飯，下次叫爸爸給你買一個孫悟空的泥人好不好」
「這次我就想要」
「不行，你爸一早天不亮就走了，這會早就到大集了」
「我要去大集找爸爸」
「胡鬧！大集多遠你知道嗎，十幾里路呢，你走過去天都黑了」
「不要嗚嗚嗚啊啊我不要」小王正開始撒潑，一邊踏地，一邊左搖右晃起來。
「你再哭，好啊小兔崽子，不聽話是不是？等會你爸回來我就跟他說」
「看你怕不怕，到時候打你我可不攔著」
母親一邊揮舞著巴掌，做著要打他的樣子，氣急敗壞之下終於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拍了兩下。這不輕不重的兩下，一下是疼愛，另外一下還是疼愛。終於，母親像是泄氣一般坐在一旁，一邊橫眼看著不聽話的孩子，一邊喘著氣。
孩子也覺得委屈，他被恐懼包裹著。
因為就在昨天和夥伴玩鬧時，對面家的李易拿出來一個竹蜻蜓，小夥伴們左一句誰給你買的，又一句給我玩玩唄，將李易圍得水泄不通。沒能排得上號的傢伙就開始使用甜言蜜語和各種好處承諾。王正氣壞了，他們正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他正因為自己當老鷹開始得意，準備大展身手。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遊戲也就此作罷，一鬨而散。
「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裡有一個比這飛的更高的」
「拿來看看啊，一看就知道你在吹牛」李易不屑道
「不信拉倒，敢不敢打賭」
李易直接轉過身來無視了他。王正自覺沒趣在旁邊的石頭上坐著發呆，順手掰了一條樹枝，然後開始扯樹葉，扯一片樹葉就在嘀咕一個字，連起來就是「李-易-你-是-大-傻-逼」，樹枝光禿禿，他也感覺輕鬆了不少。
此時日下樹梢，王正開始著急，他要趕在父親到家之前要寫完一千個字，時間不太夠了。顧不得周圍的同齡人，他開始跑，越跑越快，人焦急到一定程度，就會轉化成一種專心，心無旁騖，他看不見拐彎，只是想著要用最快的速度跑過這個彎。結果，就出意外了。轉角的時候，他差點和對方撞上，雖然已經盡力扭轉方向，但是人家手裡提著的白色小麻袋被別在了地上。他連忙把袋子拿起來，邊說對不起，邊給人家袋子拍灰。他抬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女性，她把頭髮高高的盤起來，穿著一身連體的灰色的粗麻衣，臉上繫著白色的棉巾。王正提著袋子正準備遞給她的時候，她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稍微彎下來身來摸了摸大腿外側。略大的領口由於低頭，瞬間形成了一個通往她身體的一個洞，他的視線穿過像蝴蝶的鎖骨，穿過平滑的肋骨，看見兩塊渾圓的，柔軟的不可名狀的存在盯著他看，長得像剛出鍋的饅頭。饅頭是她的，熱氣卻留在了自己體內。王正在那一刻，同時面對身體不受控制的興奮和木訥，腦袋一遍遍的想起那個畫面，終於他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踱回了家。在那個晚上他忘了與玩伴的不愉快，忘了父親的打罵，忘了母親的嘮叨。
但是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升起，衝突麻煩一刻也不消停。誰都沒法怪，誰都又身處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