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技得手
「別緊張，只是在你臉上刷一層顏料罷了。」
林溪調好了顏料，拿刷子蘸了蘸，就朝少年的臉上刷去。
頓時，一股冰冰涼涼，極度瘮人的感覺傳來，再想到身下雖墊了塊乾淨的涼蓆，可這刷子不知刷過多少張死人的臉啊，少年的面部皮膚緊繃，細小的顆粒都凸出來了。
林溪無奈道：「給活人畫就是麻煩，還是死人好，怎麼擺弄都不動，閣下忍忍吧，倘若畫的不像，落到錢家手裡可不止這麼點罪了。」
少年想想也是，深吸了口氣，任由林溪擺弄。
這還是林溪突破之後第一次畫，格外仔細。
好一會子，一副具有立體感的殮容呈現在眼前，與之前相比，鮮活了不少，明明是死人的臉，但仿佛隨時會活過來。
少年也是心裡暗駭！
他感覺到，在這名年輕的仵作最後一筆落下之時，自己的腦海中竟然有了剎那的迷茫，仿佛那一刻已然死了，並且一股喜悅油然而生，要以最美麗的容顏去擁抱死亡！
這是怎麼回事？
「嗯！」
林溪也滿意的點頭道：「我先用涼蓆把你綑紮起來，再忍一忍。」
說著，就把涼蓆一兜，從頸部、腰部與足踝分別紮好，然後放置在角落，少年似乎認命了，一動不動。
隨即林溪又拿過一具屍體，那傷痕累累的面部，在一筆又一筆的描繪之下，漸漸地豐滿、鮮活起來。
腥紅的唇角咧著笑容，向林溪表達最誠摯的謝意。
【候仨，天壽61，24歲死亡，余壽37年，因你為其斂容，將余壽37年贈送於你！】
「多謝了，一路走好！」
林溪站了起來，鄭重施禮。
少年那是聽的毛骨聳然啊！
「砰砰砰！」
突然，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拍門板聲音，少年渾身一凜，不自禁的摒住了呼吸。
「誰啊？」
林溪跑去院子裡，打開了門。
外面是兩名身著家丁服飾的漢子，舉著火把。
其中一名嚷嚷道：「我們是錢府的，有賊子潛入府中竊了件寶物，被打傷後逃竄，人就在這附近，那賊子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矮小，身手靈活，可曾來過？」
林溪看了看自己，陰陰一笑：「兩位口中的賊子如果不是我，那我這屋裡就沒第二個活人了。」
還是看一看為好，你我都省心省事。」
那漢子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就要往裡擠。
「兩位請！」
林溪讓開，先領著二人在各個屋子裡繞了一圈，最後來到仵作室。
跳動的火光下，屍體的面孔顯得光怪陸離，尤其是榻上那具，陰森森笑著，生與死的界限模糊起來，讓人不自禁地從尾椎滋生出一股寒氣，沿著脊骨直往上爬，渾身寒毛倒堅。
「娘的，畫這麼瘮人做什麼？「
一名漢子壯膽般的喝罵。
林溪澹澹道：「兩位不懂了，活人有活人的妝，死人有死人的妝，活人固然看不順眼，可鬼母菩薩未必。
這些人，活著的時候受盡了苦難，沒準兒討了鬼母菩薩的歡心，死後就苦盡甘來呢，我也能積點陰德，可是？」
二人站在門檻上，不敢進屋子，夠著脖子看，林溪也配合的把柜子一一打開。
那名漢子突留意到角落有一副綑紮好的涼蓆，忙道：「那是什麼，打開看看。」
「這是剛畫好的屍體，明兒一早牛伯會來收走。」
林溪非常自然的解開繩索，攤開涼蓆。
少年頓時緊張的渾身僵硬。
其實那兩人只瞄了眼，見著臉上的殮容，就不敢多看了。
「我們先走了，倘若有那小賊的線索，記得匯報給府里，一旦抓住了，老爺重重有賞！」
二人均是略略點頭，忙不迭的轉身而去。
待得腳步聲走遠，林溪將門關上，回到屋裡時，少年已經站了起來，對著屋角的鏡子照，現出愕然、呆滯之色，卻又如移不開目光似的，直直看著鏡中的自己。
「咳咳~~」
林溪輕咳兩聲。
少年回過神來，身上毛毛的，用沙啞的聲音道：「多謝閣下相助，日後必有回報。」
林溪救下少年，固然有路見不平，撥刀相助之意，但更重要的，還是想學功夫，如今機會在眼見，他不可想等到日後。
於是道：「日後謝不如當面謝，閣下高來高去，分明有功夫在身，不知能否教我兩手。」
「哦？」
少年稍顯驚訝，問道：「以前可曾練過？」
「不曾！」
林溪搖頭。
「這樣啊！」
少年沉吟道：「我的功夫是師門秘傳，非我門中人，不得修習，不過我從別處得了一套拳法，叫五嶽撼山拳，拳勢剛猛，放在江湖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密笈，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是拳法還是功法？」
林溪問道。
少年道：「練拳就是練功，若你勤修不綴，可練出內氣，助你煉體圓滿，倘若你有命格，再得明師指點，可將內氣轉化為真氣，踏上修行之路。
你現在和你說，你能記住多少是多少，不明白就問，我得儘快離去，」
「能否寫下來？」
林溪又問道。
「你識字？」
少年頗為詫異。
這方世界，用的是繁體字，原主自然不識字，不過林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點頭道：「識一些。」
「可有紙筆？」
少年深深的看了林溪一眼。
「稍等！」
林溪找了些黃裱紙出來，就是燒紙錢用的那種紙，還有一枝炭筆，是用來在屍體上示注部位，並熱心的把桌面清理了下。
少年也沒什麼挑剔了，只是先打了盆清水，把臉面的妝容洗去，就伏首書寫。
林溪則繼續給屍體描畫。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三具屍體，收穫了62年的壽元。
如今的面板是：【壽元：18/407】
這時，少年也把密笈默寫完畢，其中還有幾副行功路線路，核對了一遍，遞去道：「應該是沒有錯漏，你先看一下，有不明白的問我，天亮前我必須走。」
「多謝！」
林溪接過來細看。
這時完全不明白，什麼坎離、三陽交泰、貞元等專有名詞看的頭大，當即不恥下問。
少年也終於確認林溪從來沒有接觸過武學，但還是耐心的予以解答。
不覺中，已是黎明，少年看了看天色，問道：「還有不明白的了？」
林溪微擰著眉心，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他恨不得把少年留下來，卻是無意間一掃面板，誒？多出一項！
【武技：五嶽撼山拳0/100（未入門）】
這豈非意味著我可以用面板推衍？
「今晚多謝閣下了，剩下的，我自己慢慢來吧。」
林溪拱了拱手。
「後會有期！」
少年也稍一拱手，轉身而去，興許是恢復了些，一躍就跳過圍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
林溪調好了顏料，拿刷子蘸了蘸，就朝少年的臉上刷去。
頓時，一股冰冰涼涼，極度瘮人的感覺傳來，再想到身下雖墊了塊乾淨的涼蓆，可這刷子不知刷過多少張死人的臉啊，少年的面部皮膚緊繃，細小的顆粒都凸出來了。
林溪無奈道：「給活人畫就是麻煩，還是死人好，怎麼擺弄都不動，閣下忍忍吧，倘若畫的不像，落到錢家手裡可不止這麼點罪了。」
少年想想也是，深吸了口氣，任由林溪擺弄。
這還是林溪突破之後第一次畫，格外仔細。
好一會子，一副具有立體感的殮容呈現在眼前，與之前相比，鮮活了不少，明明是死人的臉，但仿佛隨時會活過來。
少年也是心裡暗駭！
他感覺到，在這名年輕的仵作最後一筆落下之時，自己的腦海中竟然有了剎那的迷茫，仿佛那一刻已然死了，並且一股喜悅油然而生，要以最美麗的容顏去擁抱死亡！
這是怎麼回事？
「嗯！」
林溪也滿意的點頭道：「我先用涼蓆把你綑紮起來，再忍一忍。」
說著，就把涼蓆一兜，從頸部、腰部與足踝分別紮好，然後放置在角落，少年似乎認命了，一動不動。
隨即林溪又拿過一具屍體，那傷痕累累的面部，在一筆又一筆的描繪之下，漸漸地豐滿、鮮活起來。
腥紅的唇角咧著笑容，向林溪表達最誠摯的謝意。
【候仨，天壽61，24歲死亡，余壽37年，因你為其斂容，將余壽37年贈送於你！】
「多謝了，一路走好！」
林溪站了起來，鄭重施禮。
少年那是聽的毛骨聳然啊！
「砰砰砰！」
突然，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拍門板聲音，少年渾身一凜，不自禁的摒住了呼吸。
「誰啊？」
林溪跑去院子裡，打開了門。
外面是兩名身著家丁服飾的漢子，舉著火把。
其中一名嚷嚷道：「我們是錢府的，有賊子潛入府中竊了件寶物，被打傷後逃竄，人就在這附近，那賊子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身材矮小，身手靈活，可曾來過？」
林溪看了看自己，陰陰一笑：「兩位口中的賊子如果不是我，那我這屋裡就沒第二個活人了。」
還是看一看為好，你我都省心省事。」
那漢子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就要往裡擠。
「兩位請！」
林溪讓開，先領著二人在各個屋子裡繞了一圈，最後來到仵作室。
跳動的火光下，屍體的面孔顯得光怪陸離，尤其是榻上那具，陰森森笑著，生與死的界限模糊起來，讓人不自禁地從尾椎滋生出一股寒氣，沿著脊骨直往上爬，渾身寒毛倒堅。
「娘的，畫這麼瘮人做什麼？「
一名漢子壯膽般的喝罵。
林溪澹澹道：「兩位不懂了，活人有活人的妝，死人有死人的妝，活人固然看不順眼，可鬼母菩薩未必。
這些人，活著的時候受盡了苦難，沒準兒討了鬼母菩薩的歡心，死後就苦盡甘來呢，我也能積點陰德，可是？」
二人站在門檻上，不敢進屋子，夠著脖子看，林溪也配合的把柜子一一打開。
那名漢子突留意到角落有一副綑紮好的涼蓆，忙道：「那是什麼，打開看看。」
「這是剛畫好的屍體，明兒一早牛伯會來收走。」
林溪非常自然的解開繩索，攤開涼蓆。
少年頓時緊張的渾身僵硬。
其實那兩人只瞄了眼，見著臉上的殮容，就不敢多看了。
「我們先走了，倘若有那小賊的線索，記得匯報給府里，一旦抓住了，老爺重重有賞！」
二人均是略略點頭，忙不迭的轉身而去。
待得腳步聲走遠，林溪將門關上，回到屋裡時，少年已經站了起來，對著屋角的鏡子照，現出愕然、呆滯之色，卻又如移不開目光似的，直直看著鏡中的自己。
「咳咳~~」
林溪輕咳兩聲。
少年回過神來，身上毛毛的，用沙啞的聲音道：「多謝閣下相助，日後必有回報。」
林溪救下少年，固然有路見不平，撥刀相助之意，但更重要的，還是想學功夫，如今機會在眼見，他不可想等到日後。
於是道：「日後謝不如當面謝，閣下高來高去，分明有功夫在身，不知能否教我兩手。」
「哦？」
少年稍顯驚訝，問道：「以前可曾練過？」
「不曾！」
林溪搖頭。
「這樣啊！」
少年沉吟道：「我的功夫是師門秘傳，非我門中人，不得修習，不過我從別處得了一套拳法，叫五嶽撼山拳，拳勢剛猛，放在江湖上也是不可多得的密笈，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
「是拳法還是功法？」
林溪問道。
少年道：「練拳就是練功，若你勤修不綴，可練出內氣，助你煉體圓滿，倘若你有命格，再得明師指點，可將內氣轉化為真氣，踏上修行之路。
你現在和你說，你能記住多少是多少，不明白就問，我得儘快離去，」
「能否寫下來？」
林溪又問道。
「你識字？」
少年頗為詫異。
這方世界，用的是繁體字，原主自然不識字，不過林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點頭道：「識一些。」
「可有紙筆？」
少年深深的看了林溪一眼。
「稍等！」
林溪找了些黃裱紙出來，就是燒紙錢用的那種紙，還有一枝炭筆，是用來在屍體上示注部位，並熱心的把桌面清理了下。
少年也沒什麼挑剔了，只是先打了盆清水，把臉面的妝容洗去，就伏首書寫。
林溪則繼續給屍體描畫。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三具屍體，收穫了62年的壽元。
如今的面板是：【壽元：18/407】
這時，少年也把密笈默寫完畢，其中還有幾副行功路線路，核對了一遍，遞去道：「應該是沒有錯漏，你先看一下，有不明白的問我，天亮前我必須走。」
「多謝！」
林溪接過來細看。
這時完全不明白，什麼坎離、三陽交泰、貞元等專有名詞看的頭大，當即不恥下問。
少年也終於確認林溪從來沒有接觸過武學，但還是耐心的予以解答。
不覺中，已是黎明，少年看了看天色，問道：「還有不明白的了？」
林溪微擰著眉心，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他恨不得把少年留下來，卻是無意間一掃面板，誒？多出一項！
【武技：五嶽撼山拳0/100（未入門）】
這豈非意味著我可以用面板推衍？
「今晚多謝閣下了，剩下的，我自己慢慢來吧。」
林溪拱了拱手。
「後會有期！」
少年也稍一拱手，轉身而去，興許是恢復了些，一躍就跳過圍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快速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