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平平無奇秦同學
次日。
起床鈴聲將100名練習生吵醒。
已經看了一小時書的秦川伸了個懶腰。
他生物鐘很固定，高一到高三，哪怕沒有鬧鈴，也是六點自然起床。
萬籟俱寂的百人大宿舍里，他實在沒事可做，就看書去了。
書是公司給的。
主要是一些基礎樂理知識類書籍。
高中畢業正值學力巔峰。
直到今天，他終於將最後一本書看完。
雖然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消化吸收，但起碼不是一竅不通了。
他看到隔壁起床的小老弟。
喲呵。
這不是一周前找他搭話的奶狗練習生嗎？
他應該是經過公司提點，起床時還做了個半睡半醒的表情。
秦川會心一笑。
都什麼年代了，還走純情男孩人設？
不過還別說，至少他那副奶狗模樣，看起來還挺討喜的。
伴隨著練習生起床，一行人被帶往錄製現場。
站在人群中的秦川和一群練習生一起，在後場等喊編號。
…錄製現場…
如果說男團選秀節目一半來自看點來自養成的喜悅。
那剩下一半的看點就來自導師成員。
《偶想要在炒股後》第三季的導師組也是下了工夫。
原南韓女團單飛藝人蔡允兒和彎省歌手陳子祥擔任舞蹈導師。
創作歌手古智賢擔任唱作老師。
外號大眼的實力歌手李天翊擔任聲樂老師。
導師上場時，現場一片歡騰。
但輪到練習生上台，畫風就變得有點抽象了。
……
「我叫王大錘，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已經去世了……」
繃。
一句話，讓後天的導演柳絮夢回比慘選秀時代。
剛接手了前任導演爛攤子的她，忽然想起了接手偶股前師兄給她的告誡。
「柳學妹啊，做選秀節目，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
「鑒屎的準備。」
很好。
依託答辯。
下一個！
不知道第幾次被強姦耳朵後，柳絮中見到了一個不那麼偽人的練習生。
賽場上。
之前睡秦川旁邊的小奶狗練習生走上舞台。
「大家好，我是來自理塘的徐士申，我要表演的才藝是……」
……
地點：後台
製作人員點了點頭：「終於來了個中等偏上的水平。」
綜藝編劇徐圖也開口說：
「長得不錯，算是這一批里比較出色的。」
長得也還不錯，算是前排這一批里比較出色的。
可柳絮還是不滿意。
這才幾年啊，選秀的質量就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但下一刻，她暗自嘆息。
不。
其實並不是。
選秀生里有看的過眼的。
只是《偶像要在炒股後》已經不再是那浪潮兒了。
她自嘲一笑。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偶股第二季暴雷成那樣，這項目也落不到她手上。
經費的匱乏。
大公司的不信任。
台里的壓力。
每一個都讓她很煩躁。
她轉頭看向徐圖說：
「要提前公開的練習生視頻怎麼了？」
「剪輯那邊已經處理好，一期錄製結束後就可以公布了。」
「芒果台那邊怎麼說？」
「會傾斜GG資源，扶持還會強於第二季。」
「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偶股終究是難得的大IP，扶持力度給不夠就真可惜了。
當然。
天娛傳媒那邊已經開始將偶股的壞消息擴散開來。
比如《偶股》第三季已經淪落到要上街頭拉素人的消息，現在已經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了。
但只有工作人員知曉，這消息很假。
能夠捧新人的機會可不多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可能真湊不夠人。
讓工作人員去KTV拉素人參賽的噱頭，還是她定下的。
100名公司出身的練習生里，有一個純素人，怎麼不算素人參賽了？
柳絮說：「下一個是那位素人是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對，秦川，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公司。」
徐圖插嘴道：「之前確實沒有，但簽約後有公司找上他了。」
「哪家？」柳絮皺眉說，「別鬧出亂子，說咱們節目虛假宣傳。」
徐圖尷尬道：「希聲娛樂。」
「希聲？」一旁工作人員吃驚道，「是我知道的那個希聲嗎？」
徐圖咳嗽了一聲說：「對，偶股第一季賺得盆滿缽滿，第二季虧得媽都不認識的那個。」
現場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希聲並不是專門做經紀人業務的。
第二季人家送來的優質練習生也沒犯錯，虧損純粹是池魚之殃。
柳絮翻看了一下秦川的簡歷。
人長得倒是挺俊秀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有神。
小壞蛋一樣狡黠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挺符合柳絮審美。
上交大的學歷，更是牌面。
作為墊子，這少年遠超她預期。
只是她看了一下簡歷……
「高三（2）班KTV麥霸？」
一旁的徐圖尷尬笑了一聲。
「瓊島某市幼兒園舞蹈團體賽三等獎？」
徐大編劇腳趾已經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柳絮無奈：
「算了，一期就被淘汰的，不會有人感興趣去挖他是不是素人。」
她面色平靜。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此時場上，主持人已經在高喊：
「有請44號參賽者上台。」
……
秦川在聽到叫號後走上前台。
明明是眯眯眼，卻自號大眼的導師李天翊開口說：
「請選手做一下自我介紹。」
「秦川，來自瓊島，請多指教。」
女團出身的蔡允兒有些驚訝：
「沒有其他的了？」
秦川點了點說：
「是的，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人生。」
舞蹈導師陳子祥笑道：
「我不信，你這張臉，難道在高中還不受歡迎？」
秦川思索片刻後說：
「好像大家還挺喜歡我的。」
「是吧。」
「但我有點臉盲，看不出臉的好壞。」
蔡允兒不禁撫掌。
好傢夥。
你小子在這裡等著我呢。
古智賢笑道：
「那就請平平無奇的秦川同學，開始你的表演吧。」
沒多久。
歌曲伴奏響了起來。
很快導師組就愣住了。
蔡允兒有些驚訝：「咦？」
陳子祥笑容有些玩味：「等會，這首歌是……」
古智賢說：「07年歡樂男生冠軍，陳楚的成名單曲。」
李天翊感慨道：「《有沒有人告訴你》，這都好多年的歌了吧。」
起床鈴聲將100名練習生吵醒。
已經看了一小時書的秦川伸了個懶腰。
他生物鐘很固定，高一到高三，哪怕沒有鬧鈴，也是六點自然起床。
萬籟俱寂的百人大宿舍里，他實在沒事可做，就看書去了。
書是公司給的。
主要是一些基礎樂理知識類書籍。
高中畢業正值學力巔峰。
直到今天，他終於將最後一本書看完。
雖然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消化吸收，但起碼不是一竅不通了。
他看到隔壁起床的小老弟。
喲呵。
這不是一周前找他搭話的奶狗練習生嗎？
他應該是經過公司提點，起床時還做了個半睡半醒的表情。
秦川會心一笑。
都什麼年代了，還走純情男孩人設？
不過還別說，至少他那副奶狗模樣，看起來還挺討喜的。
伴隨著練習生起床，一行人被帶往錄製現場。
站在人群中的秦川和一群練習生一起，在後場等喊編號。
…錄製現場…
如果說男團選秀節目一半來自看點來自養成的喜悅。
那剩下一半的看點就來自導師成員。
《偶想要在炒股後》第三季的導師組也是下了工夫。
原南韓女團單飛藝人蔡允兒和彎省歌手陳子祥擔任舞蹈導師。
創作歌手古智賢擔任唱作老師。
外號大眼的實力歌手李天翊擔任聲樂老師。
導師上場時，現場一片歡騰。
但輪到練習生上台，畫風就變得有點抽象了。
……
「我叫王大錘，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已經去世了……」
繃。
一句話，讓後天的導演柳絮夢回比慘選秀時代。
剛接手了前任導演爛攤子的她，忽然想起了接手偶股前師兄給她的告誡。
「柳學妹啊，做選秀節目，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準備？」
「鑒屎的準備。」
很好。
依託答辯。
下一個！
不知道第幾次被強姦耳朵後，柳絮中見到了一個不那麼偽人的練習生。
賽場上。
之前睡秦川旁邊的小奶狗練習生走上舞台。
「大家好，我是來自理塘的徐士申，我要表演的才藝是……」
……
地點：後台
製作人員點了點頭：「終於來了個中等偏上的水平。」
綜藝編劇徐圖也開口說：
「長得不錯，算是這一批里比較出色的。」
長得也還不錯，算是前排這一批里比較出色的。
可柳絮還是不滿意。
這才幾年啊，選秀的質量就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但下一刻，她暗自嘆息。
不。
其實並不是。
選秀生里有看的過眼的。
只是《偶像要在炒股後》已經不再是那浪潮兒了。
她自嘲一笑。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偶股第二季暴雷成那樣，這項目也落不到她手上。
經費的匱乏。
大公司的不信任。
台里的壓力。
每一個都讓她很煩躁。
她轉頭看向徐圖說：
「要提前公開的練習生視頻怎麼了？」
「剪輯那邊已經處理好，一期錄製結束後就可以公布了。」
「芒果台那邊怎麼說？」
「會傾斜GG資源，扶持還會強於第二季。」
「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偶股終究是難得的大IP，扶持力度給不夠就真可惜了。
當然。
天娛傳媒那邊已經開始將偶股的壞消息擴散開來。
比如《偶股》第三季已經淪落到要上街頭拉素人的消息，現在已經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了。
但只有工作人員知曉，這消息很假。
能夠捧新人的機會可不多見。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可能真湊不夠人。
讓工作人員去KTV拉素人參賽的噱頭，還是她定下的。
100名公司出身的練習生里，有一個純素人，怎麼不算素人參賽了？
柳絮說：「下一個是那位素人是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對，秦川，據我所知，他並沒有公司。」
徐圖插嘴道：「之前確實沒有，但簽約後有公司找上他了。」
「哪家？」柳絮皺眉說，「別鬧出亂子，說咱們節目虛假宣傳。」
徐圖尷尬道：「希聲娛樂。」
「希聲？」一旁工作人員吃驚道，「是我知道的那個希聲嗎？」
徐圖咳嗽了一聲說：「對，偶股第一季賺得盆滿缽滿，第二季虧得媽都不認識的那個。」
現場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希聲並不是專門做經紀人業務的。
第二季人家送來的優質練習生也沒犯錯，虧損純粹是池魚之殃。
柳絮翻看了一下秦川的簡歷。
人長得倒是挺俊秀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很有神。
小壞蛋一樣狡黠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挺符合柳絮審美。
上交大的學歷，更是牌面。
作為墊子，這少年遠超她預期。
只是她看了一下簡歷……
「高三（2）班KTV麥霸？」
一旁的徐圖尷尬笑了一聲。
「瓊島某市幼兒園舞蹈團體賽三等獎？」
徐大編劇腳趾已經快摳出三室一廳了。
柳絮無奈：
「算了，一期就被淘汰的，不會有人感興趣去挖他是不是素人。」
她面色平靜。
沒有期待，就不會有失望。
此時場上，主持人已經在高喊：
「有請44號參賽者上台。」
……
秦川在聽到叫號後走上前台。
明明是眯眯眼，卻自號大眼的導師李天翊開口說：
「請選手做一下自我介紹。」
「秦川，來自瓊島，請多指教。」
女團出身的蔡允兒有些驚訝：
「沒有其他的了？」
秦川點了點說：
「是的，只不過是平平無奇的人生。」
舞蹈導師陳子祥笑道：
「我不信，你這張臉，難道在高中還不受歡迎？」
秦川思索片刻後說：
「好像大家還挺喜歡我的。」
「是吧。」
「但我有點臉盲，看不出臉的好壞。」
蔡允兒不禁撫掌。
好傢夥。
你小子在這裡等著我呢。
古智賢笑道：
「那就請平平無奇的秦川同學，開始你的表演吧。」
沒多久。
歌曲伴奏響了起來。
很快導師組就愣住了。
蔡允兒有些驚訝：「咦？」
陳子祥笑容有些玩味：「等會，這首歌是……」
古智賢說：「07年歡樂男生冠軍，陳楚的成名單曲。」
李天翊感慨道：「《有沒有人告訴你》，這都好多年的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