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班房又叫牢房，為什麼上班不叫坐牢
半小時後。
陳芙看著手中的合同，只感覺天都塌了。
「小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去靜安寺了？」
「沒有。」
「不然怎麼請了一尊佛？」
陳大秘感覺CPU都要燒了。
是。
那名少年她之前見過，長得確實清秀。
真找來當練習生，也確實挺合適。
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合同里寫了什麼？
什麼叫「工作以外的時間交給藝人支配」？
什麼叫「只要不涉及違法亂紀行為，公司不干涉藝人私生活」？
什麼叫「藝人產出的作品版權歸藝人所有」？
還有這抽成比例，是不是有點低了？
幸好小天女沒想著將基本工資也拉上去，不然這份合同真就是白給人家打工了。
請聲樂老師不要錢？
請舞蹈老師不要錢？
這孩子是長得不錯，但一沒出身音樂世家，二沒練舞經驗，上台被淘汰的概率極其之高。
公司可能連培訓費都賺不回來。
不過小天女倒是振振有詞，叉著腰說：
「芙芙姐，人家早就被節目組選上了，我總不可能給我同學虛空畫餅吧？許諾給人家自由支配時間怎麼了？」
「那藝人私生活……」
「經營人設遲早會塌房，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反其道而行，只要本就是廢墟，就無房可塌！」
「就當你說的對……」陳芙有氣無力道，「那藝人產出作品這事又怎麼回事？」
小天女更得意：「我看了一下公司里的練習生，跟這群蟲豸在一起，怎麼發展偶像產業！不如千金買馬骨。」
你放屁！
陳大秘深吸了一口氣。
我信了你的邪。
她還想再掙扎一下。
但下一刻，小天女認真地說：
「我覺得他很有潛力！」
陳芙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哪裡看出來了。
沒半點舞台經驗，也不是什麼藝術家庭出身。
她都可以想像到上台後，那孩子會和其他墊子練習生一起爭奇鬥豔了——
比比誰更辣眼睛。
罷了罷了。
董事長本來就是奔著讓小天女歷練來的。
她能說什麼？
先相信。
陳大秘自我催眠，決定將對秦同學的期待拉低一些。
不然她怕自己年紀輕輕高血壓。
恰好經紀人帶著秦川走出來時，陳芙打算問問那邊的評價。
經紀人：「肢體協調性不錯，但沒有一點跳舞經驗，很麻煩。」
這不是廢話，沒專門學習過，誰跳起來不辣眼睛？
經紀人：「樂器什麼的一竅不通，五線譜都看不懂，不過畢竟上交大學生，學起來應該挺快。」
蕪湖，她已經聞到了撲街的氣息。
經紀人：「但他的聲音很獨特，聲樂那邊的負責人說，練一練，也許能朝著主唱方向走。」
「啊？」原本已經決定擺爛的陳大秘愣了一下，「有救？」
經紀人點點頭，低聲說：
「比較少見的流氓音色，就算成不了練習生，也可以考慮轉型當歌手，重要的是……機會是人家自己掙來的。」
陳大秘恍然。
偶股的合同人家自己就有，不需要公司搭人情。
如果第一輪能順利通過，公司投點資源也未嘗不可。
就當給未來看好的歌手培養培養舞台經驗了。
念及此，陳大秘心中的鬱悶終於舒緩了一些。
經紀人沉默了一下，想起了那雙乾淨漂亮的眼睛：
「而且我覺得沒準真能賭一賭。」
「嗯？怎麼說？」
經紀人沉聲道：「我剛剛帶著那孩子時就感覺到了，他眼睛很亮。」
陳大秘哭笑不得：「他的眼睛有星星？拜託，這裡不是羊城。」
經紀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認真的，和他對視，會被那雙眼睛吸引，那雙眼睛，看條狗都深情，年輕女孩很吃這種。」
懂了。
天生CP聖體是吧。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能搞。」
小天女叉著腰說：「看吧，我就說秦同學很合適！」
陳芙雖然覺得小天女的行為很怨種，但也沒好意思當面反駁。
罷了。
反正是老闆的錢。
……
……
接下來的一周。
排除掉正常上課，秦川就蝸在希聲公司練習唱歌了。
其實希聲公司的偶像板塊不太受重視。
錄製音樂業務和影視投資業務才是重中之重。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歌唱和舞蹈的專業老師是從錄製音樂業務部門借來的。
表達課老師是從上戲請來的。
健身與演技課程之類的，前者只是找了健身房合作，後者現在還不考慮。
徐若兮最近專門抽時間來看了一下秦川的進度。
以她外行人的眼光，也能看出秦川的跳舞有點辣眼睛。
舞蹈老師說天賦不錯，但底子太差，想要正式出道還有的練。
但小天女拍著胸膛說「看我操作」。
什麼狗屁的跳舞不好！
花錢買通告，哪怕跳的很一般，也會有小女生高喊著「哥哥已經很努力了」。
不服氣？
你TM舉報啊，大家都這樣干！
跳舞一般，唱功一般這在小天女這可是加分項。
她甚至不需要推波助瀾，按照歷代偶像經驗，沒幾年他就會自行塌房。
她需要做的，就是狠狠奶爆秦同學。
最好奶成頂流，這樣才能虧損最大化！
她甚至都給秦川想好退路了。
不就是養老錢嗎？
等她敗光家業後，專門收購個公司給小秦同學養老！
這可是她的大恩人啊！
……
……
經過一周的忙碌後，初次拍攝日終於到了。
說是周六開拍。
實際上是周五晚上就得到場。
好傢夥，他還沒畢業就得體驗周末加班的感覺？
只是秦川還是太年輕了。
當他拿著行李來到現場，看著那百人大宿舍，他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
【班房又叫牢房，所以上班為什麼不叫坐牢？】
敲里嗎！
《日內瓦公約》規定的戰俘宿舍單間人數都不超過12人。
你們比坐牢還過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對偶像這一行祛魅了。
而且……
現場練習生里年輕孩子好像還不少。
他看了一下，有一些明顯還帶著初中生的青澀。
不是哥們。
你們連初中生都不放過嗎？
但一想到要和小孩子同台競技，秦川就有一種難言的尷尬。
陳芙看著手中的合同，只感覺天都塌了。
「小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去靜安寺了？」
「沒有。」
「不然怎麼請了一尊佛？」
陳大秘感覺CPU都要燒了。
是。
那名少年她之前見過，長得確實清秀。
真找來當練習生，也確實挺合適。
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合同里寫了什麼？
什麼叫「工作以外的時間交給藝人支配」？
什麼叫「只要不涉及違法亂紀行為，公司不干涉藝人私生活」？
什麼叫「藝人產出的作品版權歸藝人所有」？
還有這抽成比例，是不是有點低了？
幸好小天女沒想著將基本工資也拉上去，不然這份合同真就是白給人家打工了。
請聲樂老師不要錢？
請舞蹈老師不要錢？
這孩子是長得不錯，但一沒出身音樂世家，二沒練舞經驗，上台被淘汰的概率極其之高。
公司可能連培訓費都賺不回來。
不過小天女倒是振振有詞，叉著腰說：
「芙芙姐，人家早就被節目組選上了，我總不可能給我同學虛空畫餅吧？許諾給人家自由支配時間怎麼了？」
「那藝人私生活……」
「經營人設遲早會塌房，那麼我們為什麼不反其道而行，只要本就是廢墟，就無房可塌！」
「就當你說的對……」陳芙有氣無力道，「那藝人產出作品這事又怎麼回事？」
小天女更得意：「我看了一下公司里的練習生，跟這群蟲豸在一起，怎麼發展偶像產業！不如千金買馬骨。」
你放屁！
陳大秘深吸了一口氣。
我信了你的邪。
她還想再掙扎一下。
但下一刻，小天女認真地說：
「我覺得他很有潛力！」
陳芙只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哪裡看出來了。
沒半點舞台經驗，也不是什麼藝術家庭出身。
她都可以想像到上台後，那孩子會和其他墊子練習生一起爭奇鬥豔了——
比比誰更辣眼睛。
罷了罷了。
董事長本來就是奔著讓小天女歷練來的。
她能說什麼？
先相信。
陳大秘自我催眠，決定將對秦同學的期待拉低一些。
不然她怕自己年紀輕輕高血壓。
恰好經紀人帶著秦川走出來時，陳芙打算問問那邊的評價。
經紀人：「肢體協調性不錯，但沒有一點跳舞經驗，很麻煩。」
這不是廢話，沒專門學習過，誰跳起來不辣眼睛？
經紀人：「樂器什麼的一竅不通，五線譜都看不懂，不過畢竟上交大學生，學起來應該挺快。」
蕪湖，她已經聞到了撲街的氣息。
經紀人：「但他的聲音很獨特，聲樂那邊的負責人說，練一練，也許能朝著主唱方向走。」
「啊？」原本已經決定擺爛的陳大秘愣了一下，「有救？」
經紀人點點頭，低聲說：
「比較少見的流氓音色，就算成不了練習生，也可以考慮轉型當歌手，重要的是……機會是人家自己掙來的。」
陳大秘恍然。
偶股的合同人家自己就有，不需要公司搭人情。
如果第一輪能順利通過，公司投點資源也未嘗不可。
就當給未來看好的歌手培養培養舞台經驗了。
念及此，陳大秘心中的鬱悶終於舒緩了一些。
經紀人沉默了一下，想起了那雙乾淨漂亮的眼睛：
「而且我覺得沒準真能賭一賭。」
「嗯？怎麼說？」
經紀人沉聲道：「我剛剛帶著那孩子時就感覺到了，他眼睛很亮。」
陳大秘哭笑不得：「他的眼睛有星星？拜託，這裡不是羊城。」
經紀人搖了搖頭說道：
「我認真的，和他對視，會被那雙眼睛吸引，那雙眼睛，看條狗都深情，年輕女孩很吃這種。」
懂了。
天生CP聖體是吧。
「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能搞。」
小天女叉著腰說：「看吧，我就說秦同學很合適！」
陳芙雖然覺得小天女的行為很怨種，但也沒好意思當面反駁。
罷了。
反正是老闆的錢。
……
……
接下來的一周。
排除掉正常上課，秦川就蝸在希聲公司練習唱歌了。
其實希聲公司的偶像板塊不太受重視。
錄製音樂業務和影視投資業務才是重中之重。
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歌唱和舞蹈的專業老師是從錄製音樂業務部門借來的。
表達課老師是從上戲請來的。
健身與演技課程之類的，前者只是找了健身房合作，後者現在還不考慮。
徐若兮最近專門抽時間來看了一下秦川的進度。
以她外行人的眼光，也能看出秦川的跳舞有點辣眼睛。
舞蹈老師說天賦不錯，但底子太差，想要正式出道還有的練。
但小天女拍著胸膛說「看我操作」。
什麼狗屁的跳舞不好！
花錢買通告，哪怕跳的很一般，也會有小女生高喊著「哥哥已經很努力了」。
不服氣？
你TM舉報啊，大家都這樣干！
跳舞一般，唱功一般這在小天女這可是加分項。
她甚至不需要推波助瀾，按照歷代偶像經驗，沒幾年他就會自行塌房。
她需要做的，就是狠狠奶爆秦同學。
最好奶成頂流，這樣才能虧損最大化！
她甚至都給秦川想好退路了。
不就是養老錢嗎？
等她敗光家業後，專門收購個公司給小秦同學養老！
這可是她的大恩人啊！
……
……
經過一周的忙碌後，初次拍攝日終於到了。
說是周六開拍。
實際上是周五晚上就得到場。
好傢夥，他還沒畢業就得體驗周末加班的感覺？
只是秦川還是太年輕了。
當他拿著行李來到現場，看著那百人大宿舍，他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個念頭。
【班房又叫牢房，所以上班為什麼不叫坐牢？】
敲里嗎！
《日內瓦公約》規定的戰俘宿舍單間人數都不超過12人。
你們比坐牢還過分？！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他對偶像這一行祛魅了。
而且……
現場練習生里年輕孩子好像還不少。
他看了一下，有一些明顯還帶著初中生的青澀。
不是哥們。
你們連初中生都不放過嗎？
但一想到要和小孩子同台競技，秦川就有一種難言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