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重聚
天剛蒙蒙亮，大安鎮的早市就開了。
霧氣蒸騰的早點攤子上，三個年紀不大的男女坐在一起吃飯。
蕭央央說：「我們來得太早了。」
蕭繼宗說：「還不是你催的急？」
趙元綺說：「馬上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鋪子，別說央央急我也急得很，一晚上沒睡著。」
「你們倆就這點出息。」
三人一邊聊一邊挑起麵條吃進嘴裡。
吃過飯，蕭央央帶著倆人去了客棧。
誰知客棧掌柜的說：「你說得那位小公子出去後，根本沒來住。咱們等了大半夜，他也沒回來。」
「你是說他跟我離開後就沒回來？」
「是。」那掌柜的說：「你要是找到他跟他說一聲，咱們客房還能再給他留一晚，過了今晚就沒有了。」
「好，我知道了。」蕭央央臉色有點白，回頭去看二哥和趙元綺，然後精神萎靡的來到二人身邊。
蕭繼宗說：「那他有沒有可能住到別處？」
蕭央央忽然想到什麼，說：「跟我來！」
她帶著趙元綺和蕭繼宗一起出現在曾經的趙員外的後門，趙元綺看著曾經的家，臉上露出難言的痛苦，她靠著牆，看蕭央央和蕭繼宗一起去叫門。
門口出來個老漢，正是曾經收留過她和弟弟的那人，也是他，將她和弟弟趕出門。
這裡明明是她和弟弟的家，卻被一個陌生人占據，被那人的僕從趕出來。
趙元綺聽到蕭央央問：「您老還記得我嗎？」
「昨日，你跟少將軍一起來了這裡。」福伯說：「你有什麼事？」
「你家少將軍可是住在這裡？」
「少將軍昨日離開後就不曾回來。」
「真的？」蕭央央疑惑。
「老漢騙你做什麼？」福伯問：「你找不到我家少將軍了？」
「是。」蕭央央問：「你家少將軍還會去哪裡？」
「這小的哪裡知道？」
蕭央央急了，「你難道不擔心他的安全？」
福伯笑了，「少將軍身邊肯定跟著護衛，小姑娘盡可以放心。」
「護衛？」蕭央央想到她是在田野里見到了他，且他就睡在柴垛里。
是了，他從沒說過，需要她的拯救……
「騙子！大騙子！」蕭央央怒氣沖沖轉身就走。
蕭繼宗跟在她後面，一邊招呼趙元綺，一邊問：「你又要去哪裡？」
「去仙客來茶館打聽打聽。」蕭央央抬腳便走。
蕭繼宗猶豫了一下，引得趙元綺回頭，「怎麼？」
「沒事。」蕭繼宗笑笑，「走吧！」
三人一起去了仙客來茶館，蕭央央剛走進去就扯住店小二問：「昨日跟我一起來的小公子，你們可知他去了哪裡？」
「小客官，咱們每日裡迎來送往不知見過多少面孔，小的不知您問的哪一個？」
蕭央央正要詳述那人的面容，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到她身後。
「蕭雪？」趙元綺驚喜不已，「就你一個人？」
蕭雪笑著說：「不是。你們跟我來！」
蕭央央沒有問到高峙的下落，即便看到蕭雪也沒表現出開心來。
她對店小二說：「你忙你的去吧！」
說完，她跟著蕭雪，和蕭繼宗、趙元綺四人一起去了二樓。
二樓的包廂分里外兩間，外間放著桌椅板凳，像個吃飯的地方，裡間可以推開窗子看到茶館一樓全貌。
蕭雪推開門，餐桌邊坐了一圈人，桌上擺了一些茶點，他們正在用餐。
蕭央央看過去，餐桌邊坐著的人里，不光有蕭繼顯，還有趙元寧、蘇棲榆，另有不曾見過的兩男一女。
這兩男一女，兩男中的一個粗曠似有幾分江湖氣，一個文弱似個讀書人，還有那女人，身盤渾圓臉上帶笑，一臉和氣。
蕭雪介紹道：「這三位分別是護衛、帳房、管家……」
二哥蕭繼宗挑眉，「女子做管家？」
三哥蕭繼顯解釋道：「咱們年紀都還小，女子做管家更仔細。」
蕭雪說：「你們可以叫她福嬸。」
蕭央央疑惑，「福伯、福嬸，難道你們是一家？」
蕭雪笑道：「誰是福伯？福嬸是我給取的名字，福嬸本名於淑娟，三十六歲。家裡鬧洪水，一路要飯來了這邊，自買自身是家裡的僕從。」
蕭央央聽清解釋，苦笑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二小姐不必道歉。」福嬸說：「大小姐也有別名。」
蕭央央看向蕭雪，「姐姐的別名是什麼？」
「蕭凌。」蕭雪說：「三十歲，因老家鬧洪水，帶著家小來了此地經商。」
蕭繼宗蹙眉，「你取別名做什麼？什麼家中鬧洪水？家小？你還有家小？」
蕭雪說：「我有一兒一女，大兒子蕭業，女兒蕭雪。」
「……」蕭繼宗坐在蕭繼顯身邊，問蕭雪，「聽你這意思，你是你自己的爸爸？」
蕭雪示意所有人坐下，她關上包廂的門說：「是啊！」
蕭繼顯說：「大妹妹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我的名字有點不夠用，她就生造了個人，用這個名字來開店。」
「開店？」蕭繼宗疑惑地看向蕭雪。
蕭雪道：「你們吃過飯了嗎？沒吃一起吃點，若實在不想吃，就跟我們一起去店裡查帳。」
蕭繼宗說：「吃過了。」
蕭央央點點頭。
趙元綺跟著說：「去看看。」
一行人走下樓，這隊人里明明有大人，偏偏是幾個孩子走在前面，這奇怪的組合引得茶館其他人好奇張望。
蕭央央有點緊張，她來到蕭雪身邊，說：「昨日我跟人來這茶館裡聽書，那說書人說了一折故事，我聽著像是《白髮魔女》，你聽到沒有？」
「噢？」蕭雪停住腳步。
她沒有回頭看蕭繼宗，如果她看一看就會發現，一向情緒克制的蕭繼宗，臉色煞白。
蕭雪幾步來到櫃檯邊，問櫃檯後面的掌柜，「你們茶館在講《白髮魔女》？」
「是。」掌柜的笑著說：「小客官若是感興趣，明日可以來聽聽。」
「誰寫的？」蕭雪問。
「蕭山居士。」掌柜的說：「他只有這一部作品，卻是我這茶館裡最受歡迎的一折書。」
「這樣啊！」蕭雪笑笑，「改日來欣賞欣賞。」
「歡迎之至。」掌柜的從櫃檯後面出來，「我送小客官。」
「好。」蕭雪笑著，帶領一隊人離開茶館。
走出茶館一段距離後，蕭雪轉頭去看蕭繼宗，「蕭山居士？」
霧氣蒸騰的早點攤子上，三個年紀不大的男女坐在一起吃飯。
蕭央央說：「我們來得太早了。」
蕭繼宗說：「還不是你催的急？」
趙元綺說：「馬上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鋪子，別說央央急我也急得很，一晚上沒睡著。」
「你們倆就這點出息。」
三人一邊聊一邊挑起麵條吃進嘴裡。
吃過飯，蕭央央帶著倆人去了客棧。
誰知客棧掌柜的說：「你說得那位小公子出去後，根本沒來住。咱們等了大半夜，他也沒回來。」
「你是說他跟我離開後就沒回來？」
「是。」那掌柜的說：「你要是找到他跟他說一聲，咱們客房還能再給他留一晚，過了今晚就沒有了。」
「好，我知道了。」蕭央央臉色有點白，回頭去看二哥和趙元綺，然後精神萎靡的來到二人身邊。
蕭繼宗說：「那他有沒有可能住到別處？」
蕭央央忽然想到什麼，說：「跟我來！」
她帶著趙元綺和蕭繼宗一起出現在曾經的趙員外的後門，趙元綺看著曾經的家，臉上露出難言的痛苦，她靠著牆，看蕭央央和蕭繼宗一起去叫門。
門口出來個老漢，正是曾經收留過她和弟弟的那人，也是他，將她和弟弟趕出門。
這裡明明是她和弟弟的家，卻被一個陌生人占據，被那人的僕從趕出來。
趙元綺聽到蕭央央問：「您老還記得我嗎？」
「昨日，你跟少將軍一起來了這裡。」福伯說：「你有什麼事？」
「你家少將軍可是住在這裡？」
「少將軍昨日離開後就不曾回來。」
「真的？」蕭央央疑惑。
「老漢騙你做什麼？」福伯問：「你找不到我家少將軍了？」
「是。」蕭央央問：「你家少將軍還會去哪裡？」
「這小的哪裡知道？」
蕭央央急了，「你難道不擔心他的安全？」
福伯笑了，「少將軍身邊肯定跟著護衛，小姑娘盡可以放心。」
「護衛？」蕭央央想到她是在田野里見到了他，且他就睡在柴垛里。
是了，他從沒說過，需要她的拯救……
「騙子！大騙子！」蕭央央怒氣沖沖轉身就走。
蕭繼宗跟在她後面，一邊招呼趙元綺，一邊問：「你又要去哪裡？」
「去仙客來茶館打聽打聽。」蕭央央抬腳便走。
蕭繼宗猶豫了一下，引得趙元綺回頭，「怎麼？」
「沒事。」蕭繼宗笑笑，「走吧！」
三人一起去了仙客來茶館，蕭央央剛走進去就扯住店小二問：「昨日跟我一起來的小公子，你們可知他去了哪裡？」
「小客官，咱們每日裡迎來送往不知見過多少面孔，小的不知您問的哪一個？」
蕭央央正要詳述那人的面容，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站到她身後。
「蕭雪？」趙元綺驚喜不已，「就你一個人？」
蕭雪笑著說：「不是。你們跟我來！」
蕭央央沒有問到高峙的下落，即便看到蕭雪也沒表現出開心來。
她對店小二說：「你忙你的去吧！」
說完，她跟著蕭雪，和蕭繼宗、趙元綺四人一起去了二樓。
二樓的包廂分里外兩間，外間放著桌椅板凳，像個吃飯的地方，裡間可以推開窗子看到茶館一樓全貌。
蕭雪推開門，餐桌邊坐了一圈人，桌上擺了一些茶點，他們正在用餐。
蕭央央看過去，餐桌邊坐著的人里，不光有蕭繼顯，還有趙元寧、蘇棲榆，另有不曾見過的兩男一女。
這兩男一女，兩男中的一個粗曠似有幾分江湖氣，一個文弱似個讀書人，還有那女人，身盤渾圓臉上帶笑，一臉和氣。
蕭雪介紹道：「這三位分別是護衛、帳房、管家……」
二哥蕭繼宗挑眉，「女子做管家？」
三哥蕭繼顯解釋道：「咱們年紀都還小，女子做管家更仔細。」
蕭雪說：「你們可以叫她福嬸。」
蕭央央疑惑，「福伯、福嬸，難道你們是一家？」
蕭雪笑道：「誰是福伯？福嬸是我給取的名字，福嬸本名於淑娟，三十六歲。家裡鬧洪水，一路要飯來了這邊，自買自身是家裡的僕從。」
蕭央央聽清解釋，苦笑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二小姐不必道歉。」福嬸說：「大小姐也有別名。」
蕭央央看向蕭雪，「姐姐的別名是什麼？」
「蕭凌。」蕭雪說：「三十歲，因老家鬧洪水，帶著家小來了此地經商。」
蕭繼宗蹙眉，「你取別名做什麼？什麼家中鬧洪水？家小？你還有家小？」
蕭雪說：「我有一兒一女，大兒子蕭業，女兒蕭雪。」
「……」蕭繼宗坐在蕭繼顯身邊，問蕭雪，「聽你這意思，你是你自己的爸爸？」
蕭雪示意所有人坐下，她關上包廂的門說：「是啊！」
蕭繼顯說：「大妹妹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我的名字有點不夠用，她就生造了個人，用這個名字來開店。」
「開店？」蕭繼宗疑惑地看向蕭雪。
蕭雪道：「你們吃過飯了嗎？沒吃一起吃點，若實在不想吃，就跟我們一起去店裡查帳。」
蕭繼宗說：「吃過了。」
蕭央央點點頭。
趙元綺跟著說：「去看看。」
一行人走下樓，這隊人里明明有大人，偏偏是幾個孩子走在前面，這奇怪的組合引得茶館其他人好奇張望。
蕭央央有點緊張，她來到蕭雪身邊，說：「昨日我跟人來這茶館裡聽書，那說書人說了一折故事，我聽著像是《白髮魔女》，你聽到沒有？」
「噢？」蕭雪停住腳步。
她沒有回頭看蕭繼宗，如果她看一看就會發現，一向情緒克制的蕭繼宗，臉色煞白。
蕭雪幾步來到櫃檯邊，問櫃檯後面的掌柜，「你們茶館在講《白髮魔女》？」
「是。」掌柜的笑著說：「小客官若是感興趣，明日可以來聽聽。」
「誰寫的？」蕭雪問。
「蕭山居士。」掌柜的說：「他只有這一部作品，卻是我這茶館裡最受歡迎的一折書。」
「這樣啊！」蕭雪笑笑，「改日來欣賞欣賞。」
「歡迎之至。」掌柜的從櫃檯後面出來，「我送小客官。」
「好。」蕭雪笑著，帶領一隊人離開茶館。
走出茶館一段距離後，蕭雪轉頭去看蕭繼宗，「蕭山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