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二人世界
曉默塵有些後悔退出了那個粉絲群，要不然現在就可以在上面告訴她們，「高宇凌還是剛剛地！」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毛。真好，一切都沒有變，那個身體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小傑克也還是那個小傑克。他還記得她最喜歡的方式。
曉默塵看了眼在廚房洗碗的某人，然後心滿意足地從背包里掏出電腦來工作。
高宇凌收拾好，煮了兩杯咖啡端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很忙嗎？」
「還好了。」曉默塵側身把電腦放在了旁邊的邊几上來接高宇凌的咖啡，「你頭痛還喝咖啡？」
「好多了。」高宇凌側著身閒適地交叉了長腿靠在沙發上，一隻長手臂枕在曉默塵身後的沙發背上，「剛才說了那麼多，希望你心裡的那些疙瘩都解開了。」
曉默塵笑，「嗯，都解開了。尤其是最後小傑克出來幫忙，我不看高總的面子也得看他的面子啊。」
高宇凌哭笑不得，「你不會真去給我正名了吧？」
「本來是想來著，但是昨天手滑退了群。」
高宇凌抬手在她後腦勺輕敲了一下，「小默，說正經的。馬上過春節了，你原本怎麼計劃的？」
「我爸媽會過來。」
「你回國以後還沒回去過吧？」
曉默塵搖頭，「還沒。不過現在這情形，他們也怕應酬，索性到我這裡來躲清靜。」
高宇凌想了想，「那如果我把我爸媽接過來，叔叔阿姨會勉強嗎？」
「當然不會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你呢？」
「我也不會啊！」
「真的？」
多問這兩下，曉默塵就有點慫了，「就是，到時候我跟我爸媽肯定是住在我的房子裡，你和叔叔阿姨住在這裡，是吧？就是在一起吃一兩次飯，對吧？那樣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高宇凌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不對。」曉默塵想到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也不是沒有問題。」
「嗯？」
「那我不是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小傑克了？」
高宇凌正準備敲一下這個不知羞恥的傢伙，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他把手臂從曉默塵身後抽出來，卻沒走開，只是換了一個姿勢講電話，一點也不避諱曉默塵。
就是臉突然變嚴肅了。
電話是彭盈打來的。之前高宇凌讓她做的兩個研發部副總候選人的背調總算搞定了。上周彭盈就把例行的背調結果發給了他，但還有一些就只能私下裡說了。
「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都是自己努力一步一步上來的。私下裡的正負評價都有，能夠走到這一步，肯定是要得罪一些人，招一些人嫉妒的。我們查過，沒有什麼原則上的不良作風，最多就是愛出風頭一點。至於關係，可以認為他們跟董事會沒有特別的關係。一個的簡歷是章承之遞給章董事長的，而章承之又是他一個老同學發給他的，他也就是賣個人情順手轉發而已，這個人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另外一個是邱董去參加一個晚宴的時候那人毛遂自薦的，沒有查到他們之間有過其他交易和交情。」
「謝謝你了。全面嗎？」
「當然了。您吩咐的事，我敢怠慢嗎？」彭盈說完正事就開始不正經了，「老娘可是把我幾十年積攢的地球上的交情都用上了。」
「幾十年？」高宇凌笑她，「嗯，那是挺多的，也確實挺老的。你可以好好想想要我怎麼謝。」
「我要什麼都可以？」
「合理範圍內。」
「喲！」某人今天心情貌似不錯，這麼有耐心。估計昨天唱了歌，晚上性生活和諧，「這樣吧，就一個問題的答案。」
「什麼問題？」
「Virginia是誰啊？」
「沒去過美國？」高宇凌噎了她一下。
「嘁，欺負我不知道一詞多用？」
高宇凌便頭看了一眼又已經粘回了電腦上的曉默塵，輕笑聲，「你認為是誰就是誰。」
「好勒，知道了。那不打擾您享受二人世界了。」
見高宇凌掛了電話，曉默塵斜睨他，「幾百年都沒用過的英文名字了，虧你想得到。」
高宇凌笑，「那是臨場發揮。」
見曉默塵一心撲在了電腦上，高宇凌也不去打擾她，自個兒在旁邊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想他的問題。
平日裡他面對的都沒有小問題，但只要大家用力的方向一致，一個一個慢慢地去解決，總是能有辦法的。但目前董事會差不多已經決定了的這位副總人選，面試的時候高宇凌已經看出他的方式跟自己的很不一樣。他所構想的是一個真正的管理體制，不是不好，只是不適合研發部。高宇凌有前車之鑑，知道那不行。他委婉地跟董事會提過，但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他大概能明白董事會的意圖，只是這樣一來，他得費不少的精力來跟這位新副總磨合了。
曉默塵結束了一段工作，看高宇凌眉頭鎖得緊緊地，便放下電腦，朝他身上靠，「怎麼了？頭痛？要我幫你揉揉嗎？」
高宇凌搖搖頭，「沒有。」
「那就是有事？」曉默塵靠在他肩頭仰頭看他。
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高宇凌也不藏著掖著，攬過她，手指無意識地玩弄著她掉在肩上的幾縷頭髮道：「研發部馬上要有一個新的副總了。」
「你不喜歡？」
「我對他本人沒意見，很有想法，能說會道，總的說來是個好的管理者。」
曉默塵：「但是……？」
高宇凌無奈笑笑，「但是沒有研發經驗，可能不會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他所有的想法都是針對如何理想化地『管理』一個部門，他的那些想法適合生產車間適合沃爾瑪，但不適合研發部。你知道，研發部不是靠管的。被『管』著的研發部很難有創新。」
「那他原本做什麼的？」
「負責研發部對外交流的。你猜他是哪個公司的？」
曉默塵瞪了眼睛看高宇凌，「這個是我可以知道的嗎？」
高宇凌笑，「你猜著玩，無妨。」
「E廠？」提示這麼多了，曉默塵又不傻。
高宇凌剛畢業的時候在E廠做了半年，然後失望地離開了。原因就是他們引進了一個有名的管理體系，最後整個研發部失去了活力。
高宇凌沒對曉默塵的回答置可否。
曉默塵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上不得台面的餿主意。
「高宇凌，」曉默塵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給你出個主意，不過你可能不喜歡，更不會用。」
「什麼？」
「他回來之前，你給FBI【注】打個舉報電話。」
高宇凌梳理曉默塵頭髮的手一頓，驚異地看她。
「哎，我就說了嘛，你肯定不喜歡。不過這至少可以檢驗一下他的人品。要是他順利地回來了，說明他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那麼意見和方式的不同總是可以慢慢討論協商又或者一定程度地妥協的。」
高宇凌哼笑一聲，不置可否。但他覺得自己低估了曉教授，只是做個教授屈才了，「這麼聰明，怎麼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就無所適從了？」
「嗯？」
「你們系上項目合作的事，徐清的事，還有前天出車禍的時候。」
「那不是當局者迷嘛。」
想起徐某人，高宇凌心裡又來了氣。
曉默塵看他沉了臉，問道：「高宇凌，要是那天那個徐壞蛋真的得逞了，你還要我嗎？」
高宇凌很不爽地睨了曉默塵一眼，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格局的人？不太好氣地回了句：「你覺得呢？」
「高宇凌，你說他會被判幾年啊？要是關個兩個月就出來了，他能長教訓嗎？」想到要是判個三兩個月的，真是不解氣。出來沒準兒又到處惹事生非，然後突然開了一個腦洞，「你說那時候要是我有意讓他得逞了，是不是就會判得久一些。至少三年起了吧？」
剛剛高宇凌還想這人變聰明了，這會兒就又說傻話了，居然還有如此高潔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但這辦法確實不怎麼得。
高宇凌：「你放心，不會那麼短。」
「嗯？」
「即使你不獻身，也不止三年。這人犯的罪不止這一點。」高宇凌想了想，覺得告訴她也無妨，「我舉報了他挪用科研經費。前兩天才把搜集的一點證據送到公安局。光是我找人查到的那一點就已經夠他好幾年了。」
「你找人查他？」曉默塵驚異地看他。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做什麼不好，把它們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實在不值得。曉默塵是個不愛管閒事又怕麻煩的人，更是厭煩給自己沒事找事。但她明白高宇凌為什麼這樣做。眼裡就漏出一點的柔情來。
高宇凌見到那眼神，立刻躲開了，這哪受得了，於是囫圇著說：「嗯，跟你的想法一樣，想讓他多判幾年。」
高宇凌打電話跟楊崢嵐舉報的時候，楊崢嵐問他有沒有證據。那讓他警覺，如果沒有證據會不會不能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於是立刻找人幫忙搜集證據。不用全面，有一點點用來點火就夠了。沒想不到兩個星期就找到了，可見這人的手腳不短。
「不過不管怎樣，小默，到時候你都需要出庭的。」
「哦，我知道。」一聽到說要出庭，曉默塵就有點兒蔫兒了。真煩啊！
高宇凌在她肩頭捏了捏，「沒事的，有我陪你。」
想到跟高宇凌一起出庭，曉默塵就冒出個問題，嚴肅地問道：「高宇凌，他們到時候問你跟我的關係，你怎麼說啊？」
「不用到時候了，在警局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我如實說的。」
曉默塵睜圓了眼睛，「哦？如什麼實？」
高宇凌斜了她一眼，「那時候你是我前女友。就是這個實。」
曉默塵笑著看他，「你不是說保密嗎？」
「對誰保密，也不能對警察和法官保密啊。」
「那現在我們的關係需要保密嗎？」
這個事情高宇凌倒是認真想過，「如果不是必要，暫時還是不要張揚。等你手上的課題結束一段時間再說。」
「那應該很快了。我們過兩周就過來裝第一套設備，下周過來看一下布線。」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挑了挑眉毛。真好，一切都沒有變，那個身體還是她記憶中的樣子，小傑克也還是那個小傑克。他還記得她最喜歡的方式。
曉默塵看了眼在廚房洗碗的某人，然後心滿意足地從背包里掏出電腦來工作。
高宇凌收拾好，煮了兩杯咖啡端過來，在她旁邊坐下，「很忙嗎？」
「還好了。」曉默塵側身把電腦放在了旁邊的邊几上來接高宇凌的咖啡，「你頭痛還喝咖啡？」
「好多了。」高宇凌側著身閒適地交叉了長腿靠在沙發上，一隻長手臂枕在曉默塵身後的沙發背上，「剛才說了那麼多，希望你心裡的那些疙瘩都解開了。」
曉默塵笑，「嗯，都解開了。尤其是最後小傑克出來幫忙，我不看高總的面子也得看他的面子啊。」
高宇凌哭笑不得，「你不會真去給我正名了吧？」
「本來是想來著，但是昨天手滑退了群。」
高宇凌抬手在她後腦勺輕敲了一下，「小默，說正經的。馬上過春節了，你原本怎麼計劃的？」
「我爸媽會過來。」
「你回國以後還沒回去過吧？」
曉默塵搖頭，「還沒。不過現在這情形，他們也怕應酬，索性到我這裡來躲清靜。」
高宇凌想了想，「那如果我把我爸媽接過來，叔叔阿姨會勉強嗎？」
「當然不會了。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你呢？」
「我也不會啊！」
「真的？」
多問這兩下，曉默塵就有點慫了，「就是，到時候我跟我爸媽肯定是住在我的房子裡，你和叔叔阿姨住在這裡，是吧？就是在一起吃一兩次飯，對吧？那樣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高宇凌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不對。」曉默塵想到什麼，突然皺起了眉頭，「也不是沒有問題。」
「嗯？」
「那我不是有一段時間見不到小傑克了？」
高宇凌正準備敲一下這個不知羞恥的傢伙，手機響了。
「我接個電話。」他把手臂從曉默塵身後抽出來，卻沒走開，只是換了一個姿勢講電話，一點也不避諱曉默塵。
就是臉突然變嚴肅了。
電話是彭盈打來的。之前高宇凌讓她做的兩個研發部副總候選人的背調總算搞定了。上周彭盈就把例行的背調結果發給了他，但還有一些就只能私下裡說了。
「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都是自己努力一步一步上來的。私下裡的正負評價都有，能夠走到這一步，肯定是要得罪一些人，招一些人嫉妒的。我們查過，沒有什麼原則上的不良作風，最多就是愛出風頭一點。至於關係，可以認為他們跟董事會沒有特別的關係。一個的簡歷是章承之遞給章董事長的，而章承之又是他一個老同學發給他的，他也就是賣個人情順手轉發而已，這個人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另外一個是邱董去參加一個晚宴的時候那人毛遂自薦的，沒有查到他們之間有過其他交易和交情。」
「謝謝你了。全面嗎？」
「當然了。您吩咐的事，我敢怠慢嗎？」彭盈說完正事就開始不正經了，「老娘可是把我幾十年積攢的地球上的交情都用上了。」
「幾十年？」高宇凌笑她，「嗯，那是挺多的，也確實挺老的。你可以好好想想要我怎麼謝。」
「我要什麼都可以？」
「合理範圍內。」
「喲！」某人今天心情貌似不錯，這麼有耐心。估計昨天唱了歌，晚上性生活和諧，「這樣吧，就一個問題的答案。」
「什麼問題？」
「Virginia是誰啊？」
「沒去過美國？」高宇凌噎了她一下。
「嘁，欺負我不知道一詞多用？」
高宇凌便頭看了一眼又已經粘回了電腦上的曉默塵，輕笑聲，「你認為是誰就是誰。」
「好勒，知道了。那不打擾您享受二人世界了。」
見高宇凌掛了電話，曉默塵斜睨他，「幾百年都沒用過的英文名字了，虧你想得到。」
高宇凌笑，「那是臨場發揮。」
見曉默塵一心撲在了電腦上，高宇凌也不去打擾她，自個兒在旁邊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想他的問題。
平日裡他面對的都沒有小問題，但只要大家用力的方向一致，一個一個慢慢地去解決，總是能有辦法的。但目前董事會差不多已經決定了的這位副總人選，面試的時候高宇凌已經看出他的方式跟自己的很不一樣。他所構想的是一個真正的管理體制，不是不好，只是不適合研發部。高宇凌有前車之鑑，知道那不行。他委婉地跟董事會提過，但似乎沒起到什麼作用。他大概能明白董事會的意圖，只是這樣一來，他得費不少的精力來跟這位新副總磨合了。
曉默塵結束了一段工作，看高宇凌眉頭鎖得緊緊地，便放下電腦，朝他身上靠，「怎麼了？頭痛？要我幫你揉揉嗎？」
高宇凌搖搖頭，「沒有。」
「那就是有事？」曉默塵靠在他肩頭仰頭看他。
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高宇凌也不藏著掖著，攬過她，手指無意識地玩弄著她掉在肩上的幾縷頭髮道：「研發部馬上要有一個新的副總了。」
「你不喜歡？」
「我對他本人沒意見，很有想法，能說會道，總的說來是個好的管理者。」
曉默塵：「但是……？」
高宇凌無奈笑笑，「但是沒有研發經驗，可能不會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他所有的想法都是針對如何理想化地『管理』一個部門，他的那些想法適合生產車間適合沃爾瑪，但不適合研發部。你知道，研發部不是靠管的。被『管』著的研發部很難有創新。」
「那他原本做什麼的？」
「負責研發部對外交流的。你猜他是哪個公司的？」
曉默塵瞪了眼睛看高宇凌，「這個是我可以知道的嗎？」
高宇凌笑，「你猜著玩，無妨。」
「E廠？」提示這麼多了，曉默塵又不傻。
高宇凌剛畢業的時候在E廠做了半年，然後失望地離開了。原因就是他們引進了一個有名的管理體系，最後整個研發部失去了活力。
高宇凌沒對曉默塵的回答置可否。
曉默塵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上不得台面的餿主意。
「高宇凌，」曉默塵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給你出個主意，不過你可能不喜歡，更不會用。」
「什麼？」
「他回來之前，你給FBI【注】打個舉報電話。」
高宇凌梳理曉默塵頭髮的手一頓，驚異地看她。
「哎，我就說了嘛，你肯定不喜歡。不過這至少可以檢驗一下他的人品。要是他順利地回來了，說明他還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那麼意見和方式的不同總是可以慢慢討論協商又或者一定程度地妥協的。」
高宇凌哼笑一聲，不置可否。但他覺得自己低估了曉教授，只是做個教授屈才了，「這麼聰明，怎麼自己遇到事情的時候就無所適從了？」
「嗯？」
「你們系上項目合作的事，徐清的事，還有前天出車禍的時候。」
「那不是當局者迷嘛。」
想起徐某人，高宇凌心裡又來了氣。
曉默塵看他沉了臉，問道：「高宇凌，要是那天那個徐壞蛋真的得逞了，你還要我嗎？」
高宇凌很不爽地睨了曉默塵一眼，在她心裡他就是這樣格局的人？不太好氣地回了句：「你覺得呢？」
「高宇凌，你說他會被判幾年啊？要是關個兩個月就出來了，他能長教訓嗎？」想到要是判個三兩個月的，真是不解氣。出來沒準兒又到處惹事生非，然後突然開了一個腦洞，「你說那時候要是我有意讓他得逞了，是不是就會判得久一些。至少三年起了吧？」
剛剛高宇凌還想這人變聰明了，這會兒就又說傻話了，居然還有如此高潔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想法。但這辦法確實不怎麼得。
高宇凌：「你放心，不會那麼短。」
「嗯？」
「即使你不獻身，也不止三年。這人犯的罪不止這一點。」高宇凌想了想，覺得告訴她也無妨，「我舉報了他挪用科研經費。前兩天才把搜集的一點證據送到公安局。光是我找人查到的那一點就已經夠他好幾年了。」
「你找人查他？」曉默塵驚異地看他。有那個時間和精力做什麼不好，把它們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實在不值得。曉默塵是個不愛管閒事又怕麻煩的人，更是厭煩給自己沒事找事。但她明白高宇凌為什麼這樣做。眼裡就漏出一點的柔情來。
高宇凌見到那眼神，立刻躲開了，這哪受得了，於是囫圇著說：「嗯，跟你的想法一樣，想讓他多判幾年。」
高宇凌打電話跟楊崢嵐舉報的時候，楊崢嵐問他有沒有證據。那讓他警覺，如果沒有證據會不會不能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於是立刻找人幫忙搜集證據。不用全面，有一點點用來點火就夠了。沒想不到兩個星期就找到了，可見這人的手腳不短。
「不過不管怎樣，小默，到時候你都需要出庭的。」
「哦，我知道。」一聽到說要出庭，曉默塵就有點兒蔫兒了。真煩啊！
高宇凌在她肩頭捏了捏，「沒事的，有我陪你。」
想到跟高宇凌一起出庭，曉默塵就冒出個問題，嚴肅地問道：「高宇凌，他們到時候問你跟我的關係，你怎麼說啊？」
「不用到時候了，在警局的時候已經問過了。我如實說的。」
曉默塵睜圓了眼睛，「哦？如什麼實？」
高宇凌斜了她一眼，「那時候你是我前女友。就是這個實。」
曉默塵笑著看他，「你不是說保密嗎？」
「對誰保密，也不能對警察和法官保密啊。」
「那現在我們的關係需要保密嗎？」
這個事情高宇凌倒是認真想過，「如果不是必要，暫時還是不要張揚。等你手上的課題結束一段時間再說。」
「那應該很快了。我們過兩周就過來裝第一套設備，下周過來看一下布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