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人情社會
徐老說完「後生可畏」，突然收斂了笑，嘆口氣，側過身子來，猶猶豫豫道：「不過啊，小……」徐老自然地把手搭上了曉默塵的大腿，「嗯，默塵。」
曉默塵反射性地把腿收了收，卻也不能動作太大。這動作曖昧，但正因為曖昧，曉默塵反而不好做太多的反應，要不倒成了她思想齷齪了。
徐老像個長輩一樣愛護地拍著她的腿，繼續語重心長道：「你應該知道，這個申請能不能成功，你不僅自己資歷要夠，課題本身要有意義，本子也要寫得好。但這些還不夠。」而後抬眼看著曉默塵，一字一字道，「我們國家是個人情社會。」
徐老話音未落，另一隻手就摟住了曉默塵的腰，放在她腿上的手順勢往上滑了幾寸，要來跟她講「人情」。
「哈，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曉默塵心道，頓時覺得噁心。推拒地又往旁邊挪了一點。
徐老正欲繼續靠過來，手機鈴聲乍起。曉默塵立刻擺脫徐老扶在她腰上的手要去拿茶几上的耳麥，卻被徐老擋在了面前。
曉默塵乘機從沙發上跳起來，繞過茶几，本想立刻往房間外奔。卻發現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關上了，要是開門慢一點，被他追上就麻煩了。她靈機一動，反倒往屋裡跨了兩步，確保把自己放進了攝像頭裡。
見她這番動作，徐老沒有跟過來，反倒倒在了椅背上，從容自得地歪著嘴角睨曉默塵。享受地欣賞著入了自己圈套的小兔子做著欲迎還拒的掙扎。
嗯，真要走，門也不是打不開，雖然需要費點功夫。
曉默塵在心裡罵了一聲「fuck」，她不過是以防萬一，沒想到人心果然叵測。只是看徐老那副樣子，曉默塵倒不急了，笑一聲，「聽徐老剛才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來一場權色交易？」
徐老把手臂往沙發背上一搭，翹了條腿，笑道：「你剛才說的每個字我都不喜歡，我只是講講『人情』而已。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領導那天吃飯要把你叫上吧？還是你自己爭取的？」
「你是說我們學校領導是在開窯子？」
徐老搖搖頭笑道：「我可沒那樣說。他們只是在暗示我在你們基金申請的時候給予一些幫助而已。但你想啊，要是每個人的忙我都幫，我忙得過來嗎？所以肯定只能幫那些情深意重的。你說是吧？」
徐某人斜著眼，迷離地看曉默塵，「你今天過來不也是為了這個嗎？」
曉默塵低頭笑，有些無奈，這些所謂的高尚的學科領頭羊的腦子裡都在轉著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於是道：「讓徐老您失望了。我今天過來還真是為了銣塗層的問題，當然能順便聽聽你在基金申請上的指導自然更好。」
徐老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在這裡。我好好地指導你。」
曉默塵諷刺地笑一聲，「徐老可能對我不了解，我這人從來就不懂什麼人情，更不會把它拿來做交易。在美國這樣，回到中國也一樣。」
「哦……？」徐老滿臉寫著你就裝吧，戲越多越有意思，「不懂人情就能這麼年輕到科大做教授？」
「徐老的意思是所有做到教授的人都是靠的人情？」
「那倒不全是，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況且我想你不是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吧？一個普普通通沒有頭銜和資源的教授跟一般的教書匠有什麼區別？要想進步，那人情更是在所難免了。我願意幫助你進步，你不該高興嗎？」
說到這裡徐老謹慎地再次分析了一下形勢。曉默塵肯定不會安於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要不也不會折騰著申請什麼卓青。況且，如果沒有這份心氣，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成了教授。但不管什麼樣的教授，能夠這麼年輕拿到，單純地靠走捷徑肯定不夠。剛才她講的東西也確實很有分量，除了有幾個地方表達方式有些奇怪——估計是長期在國外學習工作的關係，整個講解邏輯縝密，基礎紮實，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要說她能有這種自信不走關係也能把卓青拿下來，倒不是不可能。
只是已經到了這一步，這個關係你不想走也得走了。
徐老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曉默塵走過來。邊走邊道：「當然了，人情也是一把雙刃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情也是一樣。」
這話說得有多義正嚴辭，此時的行為就有多讓人憤怒與無奈。
曉默塵順著他的移動轉了個方向，以便給予他充分的上鏡機會。同時在心裡把這句話翻譯了一下，「你今天要是不從了我，我不僅不會在基金申請上幫你說話，我甚至會給你使絆子。」
這人在外面的人五人六和現在的無恥之態形成的鮮明對比讓曉默塵想笑。只是那嘲諷的笑還沒完全形成，已經走到她對面的徐某人就已經雙手卡住了她的腰，鬆弛的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曉默塵見那表情，笑肯定是笑不出來了，差點快要吐了。她用力地去掰那兩隻放在她腰間的手，一下居然沒掰動，只好使出全力。
「Fuck。」那雙齷蹉的手居然還是紋絲不動，緊緊地鉗著她的腰。
曉默塵終於意識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又或者低估了一個年近花甲的人的力氣。她只當自己平日裡運動很多，在實驗室更是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女孩子，也沒見比哪個男孩子遜色過。所以，對付一個搞學術的老人該是綽綽有餘的。有一年她跟近一米八的教授老爸扳腕子，她都贏了。
「想『fuck』，是吧？好的，不著急。別看我已經不年輕了，但肯定會讓你滿意的。」這無恥之徒居然還跟她扯淡。說著腳下又往曉默塵挪了兩步。
曉默塵連著後退幾步，避開跟她已經碰上的腿。但沒兩步就抵上了那個月牙形的單人沙發扶手，退無可退。她皺著眉頭驚異又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徐某人手下傳來的緊緻的觸感和曉默塵的掙扎刺激了他，終於繃不住剛才的從容不迫了。他急切地前傾了身子要去親曉默塵，曉默塵立刻把手抵在他胸前，心裡微微一凝，居然還有肌肉。她身子後傾躲他，卻終究架不住那重量，倒進了沙發里。
曉默塵雙手死死地撐在那個男人的胸口，歪了頭，以避開那張猥瑣的漸漸靠近的臉。同時看向了那頭的背包。
那雙鏡頭裡的眼睛終於露出了求助的神情。
高宇凌一口怒氣直往腦門子裡鑽，他無意識地拽緊了拳頭狠狠地扎在桌面上，只狠這拳頭沒能落在那無恥之徒的臉上。
他想大吼一聲「住手」，又怕驚醒了他，到時候關了視頻，更是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了。
他連忙撥了一通電話，問道：「你們還有多久到？」
「還有兩個路口。」對方說。
「快點。」他道，「到了直接去前台，有保安在那裡等你。」
曉默塵兩條腿被那人緊緊地抵著沙發，一點力也使不上。而抵在徐某人胸前的手漸漸不支，畢竟那是一個男人身體的重量。卻也不敢鬆開。這讓那男人的一隻手毫無阻力地探進了她的羊絨衫，另一隻手向下握住了她緊緻的臀部，那個被機車男讚揚過的臀部。
那人嘴裡還說著淫言穢語：「真好啊，你老公真是艷福不淺啊！」
剛才曉默塵彎著腰把電腦往電視接口上插的時候，就那麼一瞥，那個牛仔褲包裹下的緊緻優美的曲線就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因為她沒穿裙裝的遺憾隨之煙消雲散。以致在講科學的那幾十分鐘裡，那個臀部還在他腦海里不斷地以各種姿勢呈現，害得他不得已灌了幾大杯的水。
曉默塵喘口氣，眼睛微微一動。
「有反應了，是不是？」那人嘴還不消停，手上又用了一把勁。
曉默塵皺眉「嚶」了一聲，徐某人嘴角淫穢地一勾。
「徐……徐老，你這是強姦，你知道嗎？」曉默塵雙手還在勉勵支撐，腦子裡轉著對策，氣息不穩地說道：「我可不是讀『女四書』長大的，你就不怕圖一時之快毀了你的名聲和事業？」
「強姦？」徐某人嘲諷地哼一聲，喘著氣，咬著牙快速地說道，「小……曉教授是吧？說話可要講證據。不是曉教授自己過來跟我深入交流的嗎？你不是也很享受嗎？既然沒讀過『女四書』，就更該放寬心好好地享受。哎，不過桀驁一點也好，更刺激，我喜歡。」
「Fuck。」要是換個人她也許真能享受。曉默塵再次朝背包望去，有一瞬間她想嚇他她錄像了，可要是他跑過去掐了視頻怎麼辦，那就跟高宇凌失了聯繫。到時候他會不會報復性地更加瘋狂。以致連拖延時間的機會都沒有了。
曉默塵眼裡的無助更加深沉。
徐某人隨著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得意地哼一聲，「你的耳機已經被我掐斷了。」
原來他剛才能那么正經危坐幾十分鐘都是在忌憚那個曉默塵接完電話後扔桌上的耳麥。於是趁著去曉默塵電腦上找幻燈片的時候順手把那「礙手」的耳麥「挪」了一下。
這人嘴上說著話，手下一點不怠慢，已經開始去摸索曉默塵腰上的皮帶。
曉默塵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擋了，心裡又是一聲「Fuck」，難道我今天真要折在這裡了。還要讓高宇凌看到這樣的一幕，他還在那裡嗎？他現在到哪裡了？我要怎樣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正在這時，曉默塵手機又響了，一聲似一聲焦急。
曉默塵朝背包看過去，努力地去推那噁心的男人，要起來去接電話。可她哪裡動得了。
「老公找你了，是吧？不著急，讓他等著，等你伺候完我再去他那裡。如果他支持你的事業，肯定不會介意的。」
這話噁心得曉默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電話鈴聲嘎然而止，曉默塵的皮帶扣隨之發出一聲脆響，被解開了。
高宇凌，你在哪裡？
曉默塵反射性地把腿收了收，卻也不能動作太大。這動作曖昧，但正因為曖昧，曉默塵反而不好做太多的反應，要不倒成了她思想齷齪了。
徐老像個長輩一樣愛護地拍著她的腿，繼續語重心長道：「你應該知道，這個申請能不能成功，你不僅自己資歷要夠，課題本身要有意義，本子也要寫得好。但這些還不夠。」而後抬眼看著曉默塵，一字一字道，「我們國家是個人情社會。」
徐老話音未落，另一隻手就摟住了曉默塵的腰，放在她腿上的手順勢往上滑了幾寸，要來跟她講「人情」。
「哈，總算露出了狐狸尾巴。」曉默塵心道，頓時覺得噁心。推拒地又往旁邊挪了一點。
徐老正欲繼續靠過來，手機鈴聲乍起。曉默塵立刻擺脫徐老扶在她腰上的手要去拿茶几上的耳麥，卻被徐老擋在了面前。
曉默塵乘機從沙發上跳起來，繞過茶几，本想立刻往房間外奔。卻發現房門不知什麼時候關上了，要是開門慢一點，被他追上就麻煩了。她靈機一動，反倒往屋裡跨了兩步，確保把自己放進了攝像頭裡。
見她這番動作，徐老沒有跟過來，反倒倒在了椅背上，從容自得地歪著嘴角睨曉默塵。享受地欣賞著入了自己圈套的小兔子做著欲迎還拒的掙扎。
嗯，真要走，門也不是打不開，雖然需要費點功夫。
曉默塵在心裡罵了一聲「fuck」，她不過是以防萬一，沒想到人心果然叵測。只是看徐老那副樣子，曉默塵倒不急了，笑一聲，「聽徐老剛才的意思，是想要跟我來一場權色交易？」
徐老把手臂往沙發背上一搭，翹了條腿，笑道：「你剛才說的每個字我都不喜歡，我只是講講『人情』而已。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領導那天吃飯要把你叫上吧？還是你自己爭取的？」
「你是說我們學校領導是在開窯子？」
徐老搖搖頭笑道：「我可沒那樣說。他們只是在暗示我在你們基金申請的時候給予一些幫助而已。但你想啊，要是每個人的忙我都幫，我忙得過來嗎？所以肯定只能幫那些情深意重的。你說是吧？」
徐某人斜著眼，迷離地看曉默塵，「你今天過來不也是為了這個嗎？」
曉默塵低頭笑，有些無奈，這些所謂的高尚的學科領頭羊的腦子裡都在轉著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於是道：「讓徐老您失望了。我今天過來還真是為了銣塗層的問題，當然能順便聽聽你在基金申請上的指導自然更好。」
徐老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在這裡。我好好地指導你。」
曉默塵諷刺地笑一聲，「徐老可能對我不了解，我這人從來就不懂什麼人情，更不會把它拿來做交易。在美國這樣，回到中國也一樣。」
「哦……？」徐老滿臉寫著你就裝吧，戲越多越有意思，「不懂人情就能這麼年輕到科大做教授？」
「徐老的意思是所有做到教授的人都是靠的人情？」
「那倒不全是，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況且我想你不是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吧？一個普普通通沒有頭銜和資源的教授跟一般的教書匠有什麼區別？要想進步，那人情更是在所難免了。我願意幫助你進步，你不該高興嗎？」
說到這裡徐老謹慎地再次分析了一下形勢。曉默塵肯定不會安於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授，要不也不會折騰著申請什麼卓青。況且，如果沒有這份心氣，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成了教授。但不管什麼樣的教授，能夠這麼年輕拿到，單純地靠走捷徑肯定不夠。剛才她講的東西也確實很有分量，除了有幾個地方表達方式有些奇怪——估計是長期在國外學習工作的關係，整個講解邏輯縝密，基礎紮實，的確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要說她能有這種自信不走關係也能把卓青拿下來，倒不是不可能。
只是已經到了這一步，這個關係你不想走也得走了。
徐老緩緩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曉默塵走過來。邊走邊道：「當然了，人情也是一把雙刃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人情也是一樣。」
這話說得有多義正嚴辭，此時的行為就有多讓人憤怒與無奈。
曉默塵順著他的移動轉了個方向，以便給予他充分的上鏡機會。同時在心裡把這句話翻譯了一下，「你今天要是不從了我，我不僅不會在基金申請上幫你說話，我甚至會給你使絆子。」
這人在外面的人五人六和現在的無恥之態形成的鮮明對比讓曉默塵想笑。只是那嘲諷的笑還沒完全形成，已經走到她對面的徐某人就已經雙手卡住了她的腰，鬆弛的臉上露出猥瑣的表情。
曉默塵見那表情，笑肯定是笑不出來了，差點快要吐了。她用力地去掰那兩隻放在她腰間的手，一下居然沒掰動，只好使出全力。
「Fuck。」那雙齷蹉的手居然還是紋絲不動，緊緊地鉗著她的腰。
曉默塵終於意識到她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又或者低估了一個年近花甲的人的力氣。她只當自己平日裡運動很多，在實驗室更是從來沒把自己當過女孩子，也沒見比哪個男孩子遜色過。所以，對付一個搞學術的老人該是綽綽有餘的。有一年她跟近一米八的教授老爸扳腕子，她都贏了。
「想『fuck』，是吧？好的，不著急。別看我已經不年輕了，但肯定會讓你滿意的。」這無恥之徒居然還跟她扯淡。說著腳下又往曉默塵挪了兩步。
曉默塵連著後退幾步，避開跟她已經碰上的腿。但沒兩步就抵上了那個月牙形的單人沙發扶手，退無可退。她皺著眉頭驚異又厭惡地瞪了他一眼。
徐某人手下傳來的緊緻的觸感和曉默塵的掙扎刺激了他，終於繃不住剛才的從容不迫了。他急切地前傾了身子要去親曉默塵，曉默塵立刻把手抵在他胸前，心裡微微一凝，居然還有肌肉。她身子後傾躲他，卻終究架不住那重量，倒進了沙發里。
曉默塵雙手死死地撐在那個男人的胸口，歪了頭，以避開那張猥瑣的漸漸靠近的臉。同時看向了那頭的背包。
那雙鏡頭裡的眼睛終於露出了求助的神情。
高宇凌一口怒氣直往腦門子裡鑽，他無意識地拽緊了拳頭狠狠地扎在桌面上，只狠這拳頭沒能落在那無恥之徒的臉上。
他想大吼一聲「住手」，又怕驚醒了他，到時候關了視頻，更是不知道他會做什麼了。
他連忙撥了一通電話，問道：「你們還有多久到？」
「還有兩個路口。」對方說。
「快點。」他道，「到了直接去前台，有保安在那裡等你。」
曉默塵兩條腿被那人緊緊地抵著沙發，一點力也使不上。而抵在徐某人胸前的手漸漸不支，畢竟那是一個男人身體的重量。卻也不敢鬆開。這讓那男人的一隻手毫無阻力地探進了她的羊絨衫，另一隻手向下握住了她緊緻的臀部，那個被機車男讚揚過的臀部。
那人嘴裡還說著淫言穢語：「真好啊，你老公真是艷福不淺啊！」
剛才曉默塵彎著腰把電腦往電視接口上插的時候，就那麼一瞥，那個牛仔褲包裹下的緊緻優美的曲線就在他腦子裡揮之不去。因為她沒穿裙裝的遺憾隨之煙消雲散。以致在講科學的那幾十分鐘裡，那個臀部還在他腦海里不斷地以各種姿勢呈現，害得他不得已灌了幾大杯的水。
曉默塵喘口氣，眼睛微微一動。
「有反應了，是不是？」那人嘴還不消停，手上又用了一把勁。
曉默塵皺眉「嚶」了一聲，徐某人嘴角淫穢地一勾。
「徐……徐老，你這是強姦，你知道嗎？」曉默塵雙手還在勉勵支撐，腦子裡轉著對策，氣息不穩地說道：「我可不是讀『女四書』長大的，你就不怕圖一時之快毀了你的名聲和事業？」
「強姦？」徐某人嘲諷地哼一聲，喘著氣，咬著牙快速地說道，「小……曉教授是吧？說話可要講證據。不是曉教授自己過來跟我深入交流的嗎？你不是也很享受嗎？既然沒讀過『女四書』，就更該放寬心好好地享受。哎，不過桀驁一點也好，更刺激，我喜歡。」
「Fuck。」要是換個人她也許真能享受。曉默塵再次朝背包望去，有一瞬間她想嚇他她錄像了，可要是他跑過去掐了視頻怎麼辦，那就跟高宇凌失了聯繫。到時候他會不會報復性地更加瘋狂。以致連拖延時間的機會都沒有了。
曉默塵眼裡的無助更加深沉。
徐某人隨著她的目光瞟了一眼，得意地哼一聲，「你的耳機已經被我掐斷了。」
原來他剛才能那么正經危坐幾十分鐘都是在忌憚那個曉默塵接完電話後扔桌上的耳麥。於是趁著去曉默塵電腦上找幻燈片的時候順手把那「礙手」的耳麥「挪」了一下。
這人嘴上說著話，手下一點不怠慢，已經開始去摸索曉默塵腰上的皮帶。
曉默塵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擋了，心裡又是一聲「Fuck」，難道我今天真要折在這裡了。還要讓高宇凌看到這樣的一幕，他還在那裡嗎？他現在到哪裡了？我要怎樣才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正在這時，曉默塵手機又響了，一聲似一聲焦急。
曉默塵朝背包看過去，努力地去推那噁心的男人，要起來去接電話。可她哪裡動得了。
「老公找你了，是吧？不著急，讓他等著，等你伺候完我再去他那裡。如果他支持你的事業，肯定不會介意的。」
這話噁心得曉默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電話鈴聲嘎然而止，曉默塵的皮帶扣隨之發出一聲脆響，被解開了。
高宇凌，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