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鬧彆扭了？多哄哄
到了曉默塵樓下，小美抬頭看了一眼曉默塵的辦公室窗戶，燈好像關著。她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沒人接聽。
「你上去看看吧，我在這裡等你。沒人就下來，找到了就給我一個電話就好了，我就走。」林老師建議。
小美小跑著坐了電梯上去，到辦公室和實驗室看了看，果真沒人。悻悻地下來。
「你有她的手機號，要不給她發個消息吧。或者明天再來。」林老師以為小美為公事而來。還在心裡感嘆這大企業確實沒人性，這都晚上八點過了，還讓一小姑娘在外面跑業務。
小美跑了這兩大圈，那點傾訴的欲望似乎隨著汗液蒸發掉一些，不再強烈，擺了擺手，「算了，回去了吧。」又覺得好像還是不夠通暢，嘆口氣，「哎！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想找她說說話。」
嗯，隨便什麼人，不是那麼熟悉，但又不是太陌生的人說說話。
林老師一聽，笑了。敢情折騰這一趟不過是要說說話。便道：「一定是她嗎？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當聽眾。」
小美看著一臉真誠的林老師，覺得這主意似乎也不錯，「好啊，那我請你喝奶茶吧。」
倆人去科大網紅店喝完一杯奶茶，小美講完了跟機車男分手的故事。
林老師真是一個很棒的聽眾，一句評論也沒有，只安靜地聽著，時而「嗯嗯呀呀」一下表示在線。直到小美講完了，才問道：「你這真是講的你自己的經歷？」一點情緒都沒聽出來。
「當然了。」
林老師笑道：「好吧，那恭喜你。結束了一段糟糕的感情。」
「謝謝你啊。」小美笑著舉起還剩一口的奶茶跟林老師碰了碰。真是渾身舒暢了，她一個晚上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林老師提意。
小美看了看旁邊停著的藍色電驢，搖搖頭，「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好了。」
「這麼晚了，我開車送你。要是你男朋友，不是，前男友找你麻煩怎麼辦。我就住附近，你在這裡等我十分鐘。我回去取車。」
小美坐在奶茶點門口的塑料椅子上等林老師，想著曉默塵一直沒回她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打了一個，還是沒人接。這前前後後快兩個小時了，不會出事吧。想了想，她也不認識曉默塵別的朋友，以防萬一，給高宇凌打了一個電話。
「她可能在做事，手機關了靜音。」高宇凌這樣跟小美說。這也確實是曉默塵常有的操作，不喜歡被打擾的時候，就把手機放得老遠。
可是……，高宇凌想到昨天曉默塵低落的情緒，又生出一點不安來。
「高宇凌。」曉默塵撥通了另一個未接來電。
「嗯，忙完了嗎？」
「嗯，有事？」
「我在你樓下。」
曉默塵伸了脖子從窗戶往下看，除了晦暗不明的一點光，什麼也看不見。
「我馬上下來。」曉默塵闔上電腦往背包里一扔，蹬蹬地跑下樓。也不知道在急什麼。
這個時候，下面只稀稀拉拉地停著四五輛車，高宇凌的車不難找。曉默塵跑過去，隔著車窗問他：「你怎麼來了？」
高宇凌哂笑道：「小美擔心你被綁架了。」
曉默塵也笑，「今天組會開得長了一點而已。」
「那走吧，回家。」高宇凌示意曉默塵上車。
「我還是騎車吧。」
高宇凌看著她。
曉默塵噗呲笑了，「怕我想不開？我有那麼脆弱嗎？我是真想騎車，昨天就沒騎。」
「好吧，你先走。」
曉默塵戴上頭盔，跨上自行車，朝高宇凌做了個「bye bye」，屁股一抬腳一蹬，走了。
高宇凌抬了抬嘴角，把膝上的電腦蓋上，放在副駕的椅子上，輕輕的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經過大門，門衛給他開升降杆，他打開車窗道謝。
「找到你朋友了？」門衛笑嘻嘻地問。
「嗯。謝謝你了。」
門衛又朝高宇凌的車裡瞟了一眼，「沒跟你一起走？」
高宇凌朝前方抬了抬下巴，「那裡呢。」
一對風火輪在出校覓食的學生中穿過，果然猜對了，門衛頗有些得意地笑笑，「鬧彆扭了？多哄哄。」
剛才高宇凌一個人開車進來，見著門衛就擺出了一副抱歉與焦急臉，「我聯繫不上我的朋友了，想進去看看。」
門衛腦補出了半部言情劇，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我記得你的車，是去找昨天那個女老師吧，登個記就好了。」完了還不忘補充一句「祝你好運」。
看著高宇凌那炫麗的車屁股漸行漸遠，門衛搖搖頭感嘆道：「女人啊，不管受過多少教育，還是要哄啊。男人啊，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風光，回家也得哄女人。」
曉默塵照舊把車騎得飛快，偶爾轉頭看一眼，高宇凌的車就在不遠處。她朝他笑笑，但高宇凌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感覺真好，曉默塵心裡升起一種久違的溫暖。就像曾經無數個夜晚，無論多晚回家，看到燈光從二樓浸出來，所有的疲勞都消散了。
所以，高宇凌一直都在那裡，是這樣嗎？
曉默塵今天沒來得及換夜間騎行服，只有兩個輪子發著光，那亮度隨著她的速度變換著，高宇凌覺得有趣。這一定是曉默塵自己搞的，他想。
直到進了小區大門，倆人才分道揚鑣。在岔道口，曉默塵坐直了身子，頭也沒回地揮舞了一隻手。高宇凌看見了，他笑笑，仿佛看到了那個初識時的曉默塵，還有那被掀起的初識時的悸動。
曉默塵今晚心情不錯，也許是因為確定了讓她糾結的基金申請負責人的事，亦或是因為高宇凌。不管為什麼，她此時很想出去跑跑步。
這樣想著，便換了衣服，裝了貓糧出門。高宇凌也會在那裡吧，她想。
或許是住得比她高，高宇凌比她晚了幾分鐘。
「真巧。」高宇凌對著曉默塵弓著的背影打招呼。
曉默塵站起來，朝他笑，「是巧嗎？」
高宇凌把手插進運動褲的褲兜里，低頭笑，確實不是巧。曉默塵似乎在那個笑里看到了靦腆與害羞，是錯覺嗎？現在的高宇凌還會靦腆害羞？她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就藏不住。一時間的沉默，竟有些氤氳的曖昧。心裡的鼓譟似乎要破殼而出。
「咳……今天，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辦公室？」曉默塵把眼神挪到了湖上，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她怕自己會撲過去，咬住他。
高宇凌也清了清嗓子，「我上樓看到你的電腦還在。」
「那怎麼沒走？」
「沒見到你，總還是不太放心。」
「那怎麼不去找我？」
「怕碰到人，不太好。」
「哦。」
又是沉默。
「嗯……貓餵完了嗎？」這次高宇凌先開了口。
「嗯，餵完了。」
「那……我回去了。」他的小傑克有點蠢蠢欲動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要不好收場了。
「好。」曉默塵的笑意收斂了，「我也跑步去了。」
曉默塵比高宇凌更決絕地轉身，步伐卻緩慢，，充斥著引誘。
「小默。」她等到了他的呼喚。立刻轉過身，「嗯？」
「咳……別跑了，太晚了。」雖然是小區裡面，但是還是太晚了。
「哦。」就這個？
「回去了吧。」
「我想跑。」曉默塵的反骨又痒痒了。轉身快步地跑了。
高宇凌進退維谷，躑躅片刻，還是跟了上去，但只是遠遠地跟著。
曉默塵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跑越快。跑完一圈，直接回了樓里，一聲招呼都沒跟高宇凌打，兀自上了樓。
曉默塵回家以後發現又有個小美的未接來電，才想起來，剛才她說到家了會給她電話。
「喂，小美。到家了？」曉默塵打過去。
「嗯。」小美把跟機車男分手的事又說了一次，不過比傍晚給林老師的版本精簡了很多。
「挺好的。」曉默塵說。
小美覺得很有意思，一般這種情況朋友的勸慰該是在她面前大罵一頓機車男，然後給她各種出謀劃策如何報復或者發泄。但今天，林老師和曉默塵都這麼淡淡地說很好，恭喜她。她卻覺得比那些激烈的勸慰更讓她覺得撫慰。
「對了，默塵，還有個事想問問你。」臨掛電話的時候小美想起什麼。
「嗯？」
「你知道高總有什麼文藝特長嗎？」
「文藝特長？比如？」
「比如，唱歌，跳舞，脫口秀，或者樂器什麼的。」
「『兩隻老虎』算嗎？」
「算，算，算。」說完兩人都在電話里哈哈笑了。
笑完了，小美沮喪道：「真沒有啊？」
「你問這個幹嘛？」
「哎！我們公司三十周年慶，行政部的很想讓高總來一個節目壓軸，每天追著我問。我去問高總吧，回答就是『沒有，不會』。但行政部不甘心啊，就說讓高總唱個歌也行，卡拉OK，誰不會啊。」
表演節目！曉默塵想到那個老幹部一樣的人表演節目就覺得太有趣了。又想到高宇凌今天晚上後來的表現，心裡就有點氣，然後把高宇凌給出賣了，「他彈過一點吉他，也會唱那麼一點點歌。」
「真的啊！」看不見小美的人曉默塵也能想像她現在的眼睛一定歡喜地瞪得跟銅鈴一樣。
高宇凌回到家裡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之前見過曉默塵之後他偶爾也會有反應，他把這理解為空窗期太久，慣性使然，畢竟曉默塵是他唯一的經歷。但像今天這樣在她面前產生那種強烈地想要跟她做一點什麼的感覺卻是重逢後的頭一次。還好後來曉默塵沒有跟他告別，讓事情沒有發展到難堪的那一步。
「你上去看看吧，我在這裡等你。沒人就下來，找到了就給我一個電話就好了，我就走。」林老師建議。
小美小跑著坐了電梯上去，到辦公室和實驗室看了看，果真沒人。悻悻地下來。
「你有她的手機號，要不給她發個消息吧。或者明天再來。」林老師以為小美為公事而來。還在心裡感嘆這大企業確實沒人性，這都晚上八點過了，還讓一小姑娘在外面跑業務。
小美跑了這兩大圈，那點傾訴的欲望似乎隨著汗液蒸發掉一些，不再強烈，擺了擺手，「算了，回去了吧。」又覺得好像還是不夠通暢，嘆口氣，「哎！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想找她說說話。」
嗯，隨便什麼人，不是那麼熟悉，但又不是太陌生的人說說話。
林老師一聽，笑了。敢情折騰這一趟不過是要說說話。便道：「一定是她嗎？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當聽眾。」
小美看著一臉真誠的林老師，覺得這主意似乎也不錯，「好啊，那我請你喝奶茶吧。」
倆人去科大網紅店喝完一杯奶茶，小美講完了跟機車男分手的故事。
林老師真是一個很棒的聽眾，一句評論也沒有，只安靜地聽著，時而「嗯嗯呀呀」一下表示在線。直到小美講完了，才問道：「你這真是講的你自己的經歷？」一點情緒都沒聽出來。
「當然了。」
林老師笑道：「好吧，那恭喜你。結束了一段糟糕的感情。」
「謝謝你啊。」小美笑著舉起還剩一口的奶茶跟林老師碰了碰。真是渾身舒暢了，她一個晚上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林老師提意。
小美看了看旁邊停著的藍色電驢，搖搖頭，「不用了，我打個車就好了。」
「這麼晚了，我開車送你。要是你男朋友，不是，前男友找你麻煩怎麼辦。我就住附近，你在這裡等我十分鐘。我回去取車。」
小美坐在奶茶點門口的塑料椅子上等林老師，想著曉默塵一直沒回她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又打了一個，還是沒人接。這前前後後快兩個小時了，不會出事吧。想了想，她也不認識曉默塵別的朋友，以防萬一，給高宇凌打了一個電話。
「她可能在做事，手機關了靜音。」高宇凌這樣跟小美說。這也確實是曉默塵常有的操作，不喜歡被打擾的時候，就把手機放得老遠。
可是……，高宇凌想到昨天曉默塵低落的情緒，又生出一點不安來。
「高宇凌。」曉默塵撥通了另一個未接來電。
「嗯，忙完了嗎？」
「嗯，有事？」
「我在你樓下。」
曉默塵伸了脖子從窗戶往下看，除了晦暗不明的一點光，什麼也看不見。
「我馬上下來。」曉默塵闔上電腦往背包里一扔，蹬蹬地跑下樓。也不知道在急什麼。
這個時候，下面只稀稀拉拉地停著四五輛車，高宇凌的車不難找。曉默塵跑過去，隔著車窗問他：「你怎麼來了？」
高宇凌哂笑道：「小美擔心你被綁架了。」
曉默塵也笑，「今天組會開得長了一點而已。」
「那走吧，回家。」高宇凌示意曉默塵上車。
「我還是騎車吧。」
高宇凌看著她。
曉默塵噗呲笑了，「怕我想不開？我有那麼脆弱嗎？我是真想騎車，昨天就沒騎。」
「好吧，你先走。」
曉默塵戴上頭盔，跨上自行車，朝高宇凌做了個「bye bye」，屁股一抬腳一蹬，走了。
高宇凌抬了抬嘴角，把膝上的電腦蓋上，放在副駕的椅子上，輕輕的一腳油門跟了上去。
經過大門，門衛給他開升降杆，他打開車窗道謝。
「找到你朋友了？」門衛笑嘻嘻地問。
「嗯。謝謝你了。」
門衛又朝高宇凌的車裡瞟了一眼，「沒跟你一起走？」
高宇凌朝前方抬了抬下巴，「那裡呢。」
一對風火輪在出校覓食的學生中穿過，果然猜對了，門衛頗有些得意地笑笑，「鬧彆扭了？多哄哄。」
剛才高宇凌一個人開車進來，見著門衛就擺出了一副抱歉與焦急臉，「我聯繫不上我的朋友了，想進去看看。」
門衛腦補出了半部言情劇，非常善解人意地說：「我記得你的車，是去找昨天那個女老師吧，登個記就好了。」完了還不忘補充一句「祝你好運」。
看著高宇凌那炫麗的車屁股漸行漸遠，門衛搖搖頭感嘆道：「女人啊，不管受過多少教育，還是要哄啊。男人啊，不管你在外面有多風光，回家也得哄女人。」
曉默塵照舊把車騎得飛快，偶爾轉頭看一眼，高宇凌的車就在不遠處。她朝他笑笑，但高宇凌什麼也看不見。
這個感覺真好，曉默塵心裡升起一種久違的溫暖。就像曾經無數個夜晚，無論多晚回家，看到燈光從二樓浸出來，所有的疲勞都消散了。
所以，高宇凌一直都在那裡，是這樣嗎？
曉默塵今天沒來得及換夜間騎行服，只有兩個輪子發著光，那亮度隨著她的速度變換著，高宇凌覺得有趣。這一定是曉默塵自己搞的，他想。
直到進了小區大門，倆人才分道揚鑣。在岔道口，曉默塵坐直了身子，頭也沒回地揮舞了一隻手。高宇凌看見了，他笑笑，仿佛看到了那個初識時的曉默塵，還有那被掀起的初識時的悸動。
曉默塵今晚心情不錯，也許是因為確定了讓她糾結的基金申請負責人的事，亦或是因為高宇凌。不管為什麼，她此時很想出去跑跑步。
這樣想著，便換了衣服，裝了貓糧出門。高宇凌也會在那裡吧，她想。
或許是住得比她高，高宇凌比她晚了幾分鐘。
「真巧。」高宇凌對著曉默塵弓著的背影打招呼。
曉默塵站起來，朝他笑，「是巧嗎？」
高宇凌把手插進運動褲的褲兜里，低頭笑，確實不是巧。曉默塵似乎在那個笑里看到了靦腆與害羞，是錯覺嗎？現在的高宇凌還會靦腆害羞？她這樣想著，臉上的笑意就藏不住。一時間的沉默，竟有些氤氳的曖昧。心裡的鼓譟似乎要破殼而出。
「咳……今天，你怎麼知道我還在辦公室？」曉默塵把眼神挪到了湖上，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她怕自己會撲過去，咬住他。
高宇凌也清了清嗓子，「我上樓看到你的電腦還在。」
「那怎麼沒走？」
「沒見到你，總還是不太放心。」
「那怎麼不去找我？」
「怕碰到人，不太好。」
「哦。」
又是沉默。
「嗯……貓餵完了嗎？」這次高宇凌先開了口。
「嗯，餵完了。」
「那……我回去了。」他的小傑克有點蠢蠢欲動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再待下去要不好收場了。
「好。」曉默塵的笑意收斂了，「我也跑步去了。」
曉默塵比高宇凌更決絕地轉身，步伐卻緩慢，，充斥著引誘。
「小默。」她等到了他的呼喚。立刻轉過身，「嗯？」
「咳……別跑了，太晚了。」雖然是小區裡面，但是還是太晚了。
「哦。」就這個？
「回去了吧。」
「我想跑。」曉默塵的反骨又痒痒了。轉身快步地跑了。
高宇凌進退維谷，躑躅片刻，還是跟了上去，但只是遠遠地跟著。
曉默塵聽到他的腳步聲，越跑越快。跑完一圈，直接回了樓里，一聲招呼都沒跟高宇凌打，兀自上了樓。
曉默塵回家以後發現又有個小美的未接來電，才想起來，剛才她說到家了會給她電話。
「喂，小美。到家了？」曉默塵打過去。
「嗯。」小美把跟機車男分手的事又說了一次，不過比傍晚給林老師的版本精簡了很多。
「挺好的。」曉默塵說。
小美覺得很有意思，一般這種情況朋友的勸慰該是在她面前大罵一頓機車男，然後給她各種出謀劃策如何報復或者發泄。但今天，林老師和曉默塵都這麼淡淡地說很好，恭喜她。她卻覺得比那些激烈的勸慰更讓她覺得撫慰。
「對了，默塵，還有個事想問問你。」臨掛電話的時候小美想起什麼。
「嗯？」
「你知道高總有什麼文藝特長嗎？」
「文藝特長？比如？」
「比如，唱歌，跳舞，脫口秀，或者樂器什麼的。」
「『兩隻老虎』算嗎？」
「算，算，算。」說完兩人都在電話里哈哈笑了。
笑完了，小美沮喪道：「真沒有啊？」
「你問這個幹嘛？」
「哎！我們公司三十周年慶，行政部的很想讓高總來一個節目壓軸，每天追著我問。我去問高總吧，回答就是『沒有，不會』。但行政部不甘心啊，就說讓高總唱個歌也行，卡拉OK，誰不會啊。」
表演節目！曉默塵想到那個老幹部一樣的人表演節目就覺得太有趣了。又想到高宇凌今天晚上後來的表現，心裡就有點氣，然後把高宇凌給出賣了，「他彈過一點吉他，也會唱那麼一點點歌。」
「真的啊！」看不見小美的人曉默塵也能想像她現在的眼睛一定歡喜地瞪得跟銅鈴一樣。
高宇凌回到家裡覺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之前見過曉默塵之後他偶爾也會有反應，他把這理解為空窗期太久，慣性使然，畢竟曉默塵是他唯一的經歷。但像今天這樣在她面前產生那種強烈地想要跟她做一點什麼的感覺卻是重逢後的頭一次。還好後來曉默塵沒有跟他告別，讓事情沒有發展到難堪的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