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轉血鏡之池
嘶～落羽汐跑到教室就見到一個身影堵在門口，心裡暗叫不好。
「怎麼又來晚了？」
果不其然，班主任凌湛立馬就發現了他。
落羽汐心裡一陣嘀咕，嘴上卻什麼也沒回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地板。
「你說你這，你是帶著手錶吧？」凌湛伸出手指了指落羽汐手腕上的手錶，「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落羽汐翻轉手腕偷偷看了一眼，7點整過了半分鐘。
「這個星期第幾次遲到了？」
「之前幾次我都當沒看見了，還屢次不改，早上早幾分鐘起來不就可以了？」
呃……落羽汐右手遮住嘴輕輕咳了一聲，胸口感到一絲悶熱。
但他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從周一到周四，不說是大部分遲到，那也是全部遲到了。
沒錯，落羽汐沒有一天是準時到達的，唯一可能的今天還遇上這樣的事，他心中自認倒霉。
熾熱。落羽汐感到凌湛發出了一種熾熱的氣息，他偷偷抬頭望了一眼，正巧凌湛轉過身去環顧教室。
惱怒混雜著焦急，還帶著一份苦悶。
這就是自己覺醒的能力嗎？落羽汐「品嘗」著別人的情緒滋味，感受凌湛在班級里讀書聲中慢慢變得平靜。
嗯？
落羽汐似乎探查到了什麼難以尋查的東西，在凌湛身上，那是一片冰涼地裹著內部的……
凌湛轉過身來看向落羽汐，恰是看到他仍然低著頭望著地板。
好險……落羽汐提著一口氣，幸虧自己反應快避開了視線。
「唉……」凌湛看著落羽汐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這第一次當班主任怎麼這麼累？
「你自己在外面站一會，等上課了再進來！」
「嗯。」落羽汐小聲應著，自覺地站在一旁。
而凌湛在教室門口又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辦公室里。
怎麼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落羽汐透過窗戶看向教室裡面，正好對上角落女孩的視線。
她對落羽汐詭異地笑了一下。
哇？
落羽汐腳下突然一空，地板竟融成了一大片濃稠的鮮紅液體，身形瞬間墜了下去。
唔！落羽汐全身浸到濃稠的鮮紅液體中，重力忽然翻轉，再看已是趴在地上。
落羽汐爬起身看著這片區域，鮮紅色的地域，天空也是一片暗紅色，只有點點微薄的光芒，而腳下液體擾動著，映著倒轉的教室的影子。
落羽汐腰間已別上藍薔薇，手指輕輕地放在上面，冷眼望向前方遠遠的紅色人影。
「哈哈哈！果然是，破滅之眼已經找到你了，你也終於開始接觸到世界的這一面了！」悠依潭——這是在落羽汐印象中那女孩的名稱。
悠依潭一腳踢起一攤液體，右手微微抬起做出握持的姿勢，那攤液體在她身邊繞著圈，鑽入右手之中，終於是顯現出形態。
一柄比悠依潭還大的鐮刀靠在她的背後，通體鮮紅，泛著詭異的光。
「沒關係！沒關係的！」悠依潭詭笑著看著落羽汐，「給你看看我這倒轉血鏡之池！」
悠依潭甩著鐮刀在腰間旋轉，鐮刃破開地上的液體，捲起道道刃浪，向落羽汐襲來。
落羽汐腳尖輕點，液體凝成冰藍地表擴散開來，堪堪擴開數十米。
一道道刃浪剛剛進入冰藍領域就被凝滯在半空中，無法再前進一步。
劍光！
滯停的刃浪被破為液滴重歸血池。
悠依潭又拖著鐮刀急奔而來，腳邊帶著血液踏入冰藍地表之上。
落羽汐舉劍，意識等待著悠依潭，時刻準備著實行那欺騙的詭計。
但悠依潭嘴角咧開弧度，捲起的血液壓過了冰藍地表，意識碰撞在一起竟落了下風。
落羽汐暗叫不好，鐮刀已經朝自己斬來，一劍擋住又是一鐮斬來，一頓猛烈攻勢劈頭蓋臉地襲來。
當！
悠依潭身形像液體一樣，流到落羽汐身後，抓著鐮刀向上撈出。
落羽汐轉身一劍壓下，兩把武器碰在一起，一時誰都無法再進一步。
「呵呵……」
悠依潭陰沉一笑，兩人脫離接觸，鐮刀從血池開始瘋狂的汲取，隨之騰空跳起。
落羽汐面色越來越凝重。
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是在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落羽汐深吸一口氣，藍薔薇也輕點在冰藍地表上，一道道冰棘攀上劍刃。
「太稚嫩了，太稚嫩了。」
「所以說嘛……」
悠依潭俯瞰著，嘴角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唰！
兩人間的距離急速縮短，眼見就要碰撞到一起。
可悠依潭手中的鐮刀突然消失，血光一閃，落羽汐不知怎的一愣，那悠依潭就已經撲在了他身上。
落羽汐的視野里不斷放大的，是悠依潭的眼眸。
紫紅色的瑰麗紋路湧入落羽汐的眼眸中，海量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
「是他！是他撞的！」一根手指從人群中伸出，指向遠處一位滿臉茫然的小男孩。
「……」
「惹～惹～嘿嘿～」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孩扮著鬼臉舔著手指，湊近到邊上的女生身邊，「他剛剛就這個樣子。」惹得女生連連發笑。
「傻子，哈哈！」
「……」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臉上響起，那隻粗大手掌的掌心泛起了紅印，隨後拿起響起的電話，「餵？喂！打麻將，好好！我馬上來！」
熾烈的目光灼得人抬不起頭，「天天就知道惹事！等我回來繼續收拾你！」
「……」
「砰！」桌腳猛然地突出，推出桌子的男生探出頭來看向地板上抱著腳抽泣的男孩，「哎呀！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呢！」
「哎呦喂！怎麼這麼慘啊？哈哈哈哈。」班長和學習委員手牽著手，纖細的女孩手指還捏著剛剛得到的三好學生證書。
「……」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還敢狡辯！你這個傢伙！」冷艷的聲音伴隨著紙張被撕掉的，破碎的聲音。另一張紙被甩在了男孩臉上，「有個研究招志願者，你去一趟。」
「哎呀～好多錢呢～」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漸漸遠去，「怎麼會看上我家的孩子呢？嘿嘿～」
「……」
指甲輕輕劃在躺在液體箱中男孩的臉上，「完美……太完美了……我最棒的傑作……」
不……現在已經不再是男孩了。
光滑潔白的肌膚上顯露著女孩的特徵。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怎麼又來晚了？」
果不其然，班主任凌湛立馬就發現了他。
落羽汐心裡一陣嘀咕，嘴上卻什麼也沒回應，只是呆呆地望著地板。
「你說你這，你是帶著手錶吧？」凌湛伸出手指了指落羽汐手腕上的手錶，「怎麼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落羽汐翻轉手腕偷偷看了一眼，7點整過了半分鐘。
「這個星期第幾次遲到了？」
「之前幾次我都當沒看見了，還屢次不改，早上早幾分鐘起來不就可以了？」
呃……落羽汐右手遮住嘴輕輕咳了一聲，胸口感到一絲悶熱。
但他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從周一到周四，不說是大部分遲到，那也是全部遲到了。
沒錯，落羽汐沒有一天是準時到達的，唯一可能的今天還遇上這樣的事，他心中自認倒霉。
熾熱。落羽汐感到凌湛發出了一種熾熱的氣息，他偷偷抬頭望了一眼，正巧凌湛轉過身去環顧教室。
惱怒混雜著焦急，還帶著一份苦悶。
這就是自己覺醒的能力嗎？落羽汐「品嘗」著別人的情緒滋味，感受凌湛在班級里讀書聲中慢慢變得平靜。
嗯？
落羽汐似乎探查到了什麼難以尋查的東西，在凌湛身上，那是一片冰涼地裹著內部的……
凌湛轉過身來看向落羽汐，恰是看到他仍然低著頭望著地板。
好險……落羽汐提著一口氣，幸虧自己反應快避開了視線。
「唉……」凌湛看著落羽汐那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這第一次當班主任怎麼這麼累？
「你自己在外面站一會，等上課了再進來！」
「嗯。」落羽汐小聲應著，自覺地站在一旁。
而凌湛在教室門口又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辦公室里。
怎麼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落羽汐透過窗戶看向教室裡面，正好對上角落女孩的視線。
她對落羽汐詭異地笑了一下。
哇？
落羽汐腳下突然一空，地板竟融成了一大片濃稠的鮮紅液體，身形瞬間墜了下去。
唔！落羽汐全身浸到濃稠的鮮紅液體中，重力忽然翻轉，再看已是趴在地上。
落羽汐爬起身看著這片區域，鮮紅色的地域，天空也是一片暗紅色，只有點點微薄的光芒，而腳下液體擾動著，映著倒轉的教室的影子。
落羽汐腰間已別上藍薔薇，手指輕輕地放在上面，冷眼望向前方遠遠的紅色人影。
「哈哈哈！果然是，破滅之眼已經找到你了，你也終於開始接觸到世界的這一面了！」悠依潭——這是在落羽汐印象中那女孩的名稱。
悠依潭一腳踢起一攤液體，右手微微抬起做出握持的姿勢，那攤液體在她身邊繞著圈，鑽入右手之中，終於是顯現出形態。
一柄比悠依潭還大的鐮刀靠在她的背後，通體鮮紅，泛著詭異的光。
「沒關係！沒關係的！」悠依潭詭笑著看著落羽汐，「給你看看我這倒轉血鏡之池！」
悠依潭甩著鐮刀在腰間旋轉，鐮刃破開地上的液體，捲起道道刃浪，向落羽汐襲來。
落羽汐腳尖輕點，液體凝成冰藍地表擴散開來，堪堪擴開數十米。
一道道刃浪剛剛進入冰藍領域就被凝滯在半空中，無法再前進一步。
劍光！
滯停的刃浪被破為液滴重歸血池。
悠依潭又拖著鐮刀急奔而來，腳邊帶著血液踏入冰藍地表之上。
落羽汐舉劍，意識等待著悠依潭，時刻準備著實行那欺騙的詭計。
但悠依潭嘴角咧開弧度，捲起的血液壓過了冰藍地表，意識碰撞在一起竟落了下風。
落羽汐暗叫不好，鐮刀已經朝自己斬來，一劍擋住又是一鐮斬來，一頓猛烈攻勢劈頭蓋臉地襲來。
當！
悠依潭身形像液體一樣，流到落羽汐身後，抓著鐮刀向上撈出。
落羽汐轉身一劍壓下，兩把武器碰在一起，一時誰都無法再進一步。
「呵呵……」
悠依潭陰沉一笑，兩人脫離接觸，鐮刀從血池開始瘋狂的汲取，隨之騰空跳起。
落羽汐面色越來越凝重。
從開始到現在完全是在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落羽汐深吸一口氣，藍薔薇也輕點在冰藍地表上，一道道冰棘攀上劍刃。
「太稚嫩了，太稚嫩了。」
「所以說嘛……」
悠依潭俯瞰著，嘴角的笑容就沒停下過。
唰！
兩人間的距離急速縮短，眼見就要碰撞到一起。
可悠依潭手中的鐮刀突然消失，血光一閃，落羽汐不知怎的一愣，那悠依潭就已經撲在了他身上。
落羽汐的視野里不斷放大的，是悠依潭的眼眸。
紫紅色的瑰麗紋路湧入落羽汐的眼眸中，海量的信息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
「是他！是他撞的！」一根手指從人群中伸出，指向遠處一位滿臉茫然的小男孩。
「……」
「惹～惹～嘿嘿～」一位衣衫不整的男孩扮著鬼臉舔著手指，湊近到邊上的女生身邊，「他剛剛就這個樣子。」惹得女生連連發笑。
「傻子，哈哈！」
「……」
「啪！」清脆的耳光聲在臉上響起，那隻粗大手掌的掌心泛起了紅印，隨後拿起響起的電話，「餵？喂！打麻將，好好！我馬上來！」
熾烈的目光灼得人抬不起頭，「天天就知道惹事！等我回來繼續收拾你！」
「……」
「砰！」桌腳猛然地突出，推出桌子的男生探出頭來看向地板上抱著腳抽泣的男孩，「哎呀！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呢！」
「哎呦喂！怎麼這麼慘啊？哈哈哈哈。」班長和學習委員手牽著手，纖細的女孩手指還捏著剛剛得到的三好學生證書。
「……」
「不是我！不是我乾的！」
「還敢狡辯！你這個傢伙！」冷艷的聲音伴隨著紙張被撕掉的，破碎的聲音。另一張紙被甩在了男孩臉上，「有個研究招志願者，你去一趟。」
「哎呀～好多錢呢～」高跟鞋踏地的聲音漸漸遠去，「怎麼會看上我家的孩子呢？嘿嘿～」
「……」
指甲輕輕劃在躺在液體箱中男孩的臉上，「完美……太完美了……我最棒的傑作……」
不……現在已經不再是男孩了。
光滑潔白的肌膚上顯露著女孩的特徵。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