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不吃這套
波提紐斯離開後，提爾斯展開了奧盧斯送來的紙卷。
「這是誰的消息？」
「拉比埃努斯軍團長的，關於那些乾絲的調查。」
提爾斯點點頭，快速瀏覽起來。
雖然昨天已經試出了追蹤乾絲的手段，但考慮到尼古丁也廣泛存在於其他茄科植物中，他並沒有著急行動，而是等待拉比埃努斯的調查結果。
他也知道，主要的茄科植物現在應該都還生長在大洋對岸的美洲大陸上，所以用資源地圖追蹤尼古丁應該是十拿九穩。
但乾絲的存在就已經證明，古埃及作為人類文明發源地之一，一切皆有可能。
等閱讀完畢，提爾斯發現自己對拉比埃努斯的期望值還是偏高了。
他的報告只提供了一點信息：這種乾絲確實在埃及附近的軍隊流行，不少士兵都曾吸食過，而且它似乎還會讓人上癮。
但由於吸食的人數過多，想追查來源十分困難，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份簡報著實雞肋，全是提爾斯已經掌握的線索。
「拉比埃努斯人呢？」
「軍團長率兵去追擊海盜了。他說等任務完成後，會親自向大人報告。」
「不用了。你告訴他，第十三戰區還有海盜的大本營，任務最重，讓他分清主次。」
說著，提爾斯把那張草紙扔進了火堆里。
關於今天的行程，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去大圖書館繼續查閱人寫的神話，二是去探尋一下神秘植物背後的秘密。
顯然，後者比較有吸引力。
吃過早飯，提爾斯帶著伊薇兒走出王宮。剛到門口，就看見賽歐諾斯懷揣著雙手，不請自來地等候在那裡。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提爾斯不禁想起了波提紐斯的提醒。
如果托勒密真的意圖對自己不利，那這位急著湊上來的輔政大臣，肯定居心叵測。
賽歐諾斯熱情地打著招呼：「洛爾維斯大人，早安。今天還要去大圖書館嗎？轎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他的身後安放著兩頂顏色鮮艷的轎子，上面的坐墊看起來柔軟舒適，幾名身形壯碩的奴隸正等侯在兩側。
如此精心且殷情的準備，加重了提爾斯的疑心。
「今天就不去了，我要去碼頭上的集市轉轉。」
聽到這話，賽歐諾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驚訝。
「不會是……平民來往的市場吧？」
「沒錯。」
聯想到那裡嘈雜的環境和往來的賤民，賽歐諾斯打心眼裡感到不屑。
「大人去那幹嘛？如果您想購買商品，有王室專用的貨場供您挑選，裡面的貨物都是……」
提爾斯打斷他：「亞歷山大港不會只有王宮是繁榮的吧？」
賽歐諾斯一時接不上話。看著他為難的神色，提爾斯知道這人心裡一定有鬼。
「難道集市上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不能給外國人看？」
「沒有，」賽歐諾斯整理了一下表情，「大人想去，自然可以。那我先提前安排人……」
提爾斯直接走下台階：「什麼都別安排，你最好也別跟著過來。」
雖然他的拒絕表示得很明確，但奈何這位學者的優點之一就是臉皮厚。
賽歐諾斯跟身邊的侍從耳語一番後，還是領著一隊衛兵跟了過去。
提爾斯拿這人也沒什麼辦法。他無視了跟屁蟲的存在，順著大街，漫步到了港灣東側的集市附近，這裡是紅點相對聚集的地方。
進入繁華喧鬧的市場，密密麻麻的攤位雜亂地排列在兩側，貨架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商品，來自各國的商販和貨郎在狹窄的街道上川流不息。
面對擁擠的人潮，提爾斯一時犯了難。
他本以為有追蹤定位，想要找到那些賣乾絲的商人或者攤位很簡單。
但到了現場才發現，目之所及皆是人頭攢動，而且地圖上的紅點還在緩慢地變換位置。
即使他離目標相當之近，也無法將它們和眼前具體的人對應起來。
看著提爾斯發呆犯難的模樣，賽歐諾斯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又到了。
他走上前去：「洛爾維斯大人，您想買什麼？要不我派人替您找找。」
「那你幫我找點啞藥吧，最好是藥水。」提爾斯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賽歐諾斯疑惑：「大人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你怕話說太多了口渴，幫你根治一下這個毛病。」
自討沒趣的賽歐諾斯把頭撇向一邊，不知如何應答。
正在此時，罐子落地的清脆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這突兀的動靜吸引了人們的的注意，耳邊嘈雜的叫賣吆喝戛然而止。
提爾斯的視線也不自覺地投往了聲音的方向。
只見陶器小攤前的地上，掉落著幾個摔碎的罐子。店主怒目圓睜，正在呵斥一個女人。
「走路不長眼睛嗎？我的貨都被你打碎了！」
被訓斥的女人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
她皮膚白皙，長相嬌艷，清涼的衣著讓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身上的配飾雖然不多，但看上去都十分講究。
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女僕。她用手護住主人，氣勢跟男人不相上下。
「凶什麼凶！？賠你錢就是了！」
那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得店主滿臉通紅。
「五百德拉克馬，少一個銀幣都不許走！」
女僕聞言瞪大雙眼：「哈？就這個破罐子要五百德拉克馬？你搓兩年泥巴都搓不出這麼多錢！」
「我說多少就是多少！」店主抓住女僕的手，「現在漲到一千了！如果你們拿不出來，那就把自己賣了抵債！」
他又打量了一下後面那個高貴的女子，輕浮地笑道。
「你，還有她，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聽著這無聊的爭執，提爾斯扭頭就走。
他剛一轉身，猛然發現地圖上的紅點都停了下來。
拖這場鬧劇的福，附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看熱鬧，情況變得方便多了。
正當提爾斯集中精力比對位置時，賽歐諾斯又小聲說道。
「大人，您不管管？」
「管什麼？」
賽歐諾斯指了指人群中央：「那個賣陶罐的顯然要價過高，您不去幫幫那位可憐的小姐嗎？」
提爾斯笑了：「你這麼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為什麼自己不出手？」
賽歐諾斯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被陰陽怪氣的勁還沒緩過來。
「這又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不方便。」
「說得好，那關我什麼事呢？」
這就讓賽歐諾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按照提爾斯昨天在大圖書館的表現，他推測此人應該是個老好人，路見不平肯定會出手相助，怎麼可能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呢？
還沒等賽歐諾斯回話，提爾斯已經毅然決然地離開，這讓他更加震撼。
同樣不能接受此事的，還有人群中央的那位女主角。
從摔破罐子被圍觀開始，她就時不時地朝提爾斯投去視線。在看到目標居然一聲不響地離開後，她原本波瀾不驚的樣貌都開始驚慌失措。
只見她摘下金鍊子，啪地一聲扔在店主臉上。
「拿著滾蛋！」
隨後她衝出人群，好不容易來到提爾斯身後，剛想抓起他的手，還沒摸到就被伊薇兒逮個正著。
「你想做什麼？」
伊薇兒抓著女人的手腕，仇視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女人被抓得生疼，她掙扎兩下無果，隨即大叫起來。
「好疼！快放開我！」
女僕見狀也大喊道：「你怎敢這般無禮！侍衛！」
一聲令下，人群中突然跳出來不少男人，他們紛紛脫下外邊的長袍，漏出裡面明晃晃的戰甲。
見包圍而來的人拔出利刃，伊薇兒無所畏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握得女人驚叫連連。
就在一場血戰即將爆發之時，提爾斯淡定地說道。
「伊薇兒，放了她。」
接著，他嘆了口氣：「克利奧帕特拉陛下，您的出場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克利奧帕特拉五世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她揉了揉手腕上的指印，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楚楚可憐地說道：「洛爾維斯閣下，你的心就像石頭一樣冰涼！」
女僕趕緊從包裹里拿出法老的頭巾，戴在克利奧帕特拉頭上。
「至高的法老、埃及女王、拉神之女、伊西斯神在人間的化身，克利奧帕特拉陛下在此！」
名諱一出，所有民眾叩首參拜。
接著，克利奧帕特拉一個眼神，侍衛們把瑟瑟發抖的陶罐店主拖出去，當街斬殺。
賽歐諾斯則來到女王身邊：「女王陛下，您終於出現了，這段時間……」
克利奧帕特拉伸手打斷了輔政大臣的話。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穿過一眾卑躬屈膝的人群，徑直來到了提爾斯面前。
「洛爾維斯閣下，您遠道而來，我還沒有好好招待呢。不知可否賞個臉，到我的行宮裡走走？」
她又擅自湊到提爾斯耳邊，胸口前那一道縱深的溝壑展露無疑。
「關於您在找的東西，我可以為您提供情報哦。」
提爾斯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既然陛下如此盛情，那我就只能接受邀請了。」
見提爾斯無比沉穩，克利奧帕特拉恢復站姿，冷笑道。
「看來您的心除了跟石頭一樣冷以外，還和它一樣硬。」
提爾斯看了一眼沉悶的伊薇兒，心想：傻孩子，我可是在救你。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樣。
這個女人過分親密的動作和充滿暗示的話語，讓伊薇兒的腦子被莫名的仇恨所吞噬，殘存的理智不停發出令人悚然的陰笑。
「殺了她！要虐殺！」
「這是誰的消息？」
「拉比埃努斯軍團長的，關於那些乾絲的調查。」
提爾斯點點頭，快速瀏覽起來。
雖然昨天已經試出了追蹤乾絲的手段，但考慮到尼古丁也廣泛存在於其他茄科植物中，他並沒有著急行動，而是等待拉比埃努斯的調查結果。
他也知道，主要的茄科植物現在應該都還生長在大洋對岸的美洲大陸上，所以用資源地圖追蹤尼古丁應該是十拿九穩。
但乾絲的存在就已經證明，古埃及作為人類文明發源地之一，一切皆有可能。
等閱讀完畢，提爾斯發現自己對拉比埃努斯的期望值還是偏高了。
他的報告只提供了一點信息：這種乾絲確實在埃及附近的軍隊流行，不少士兵都曾吸食過，而且它似乎還會讓人上癮。
但由於吸食的人數過多，想追查來源十分困難，所以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份簡報著實雞肋，全是提爾斯已經掌握的線索。
「拉比埃努斯人呢？」
「軍團長率兵去追擊海盜了。他說等任務完成後，會親自向大人報告。」
「不用了。你告訴他，第十三戰區還有海盜的大本營，任務最重，讓他分清主次。」
說著，提爾斯把那張草紙扔進了火堆里。
關於今天的行程，他有兩個選擇。
一是去大圖書館繼續查閱人寫的神話，二是去探尋一下神秘植物背後的秘密。
顯然，後者比較有吸引力。
吃過早飯，提爾斯帶著伊薇兒走出王宮。剛到門口，就看見賽歐諾斯懷揣著雙手，不請自來地等候在那裡。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提爾斯不禁想起了波提紐斯的提醒。
如果托勒密真的意圖對自己不利，那這位急著湊上來的輔政大臣，肯定居心叵測。
賽歐諾斯熱情地打著招呼：「洛爾維斯大人，早安。今天還要去大圖書館嗎？轎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他的身後安放著兩頂顏色鮮艷的轎子，上面的坐墊看起來柔軟舒適，幾名身形壯碩的奴隸正等侯在兩側。
如此精心且殷情的準備，加重了提爾斯的疑心。
「今天就不去了，我要去碼頭上的集市轉轉。」
聽到這話，賽歐諾斯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的驚訝。
「不會是……平民來往的市場吧？」
「沒錯。」
聯想到那裡嘈雜的環境和往來的賤民，賽歐諾斯打心眼裡感到不屑。
「大人去那幹嘛？如果您想購買商品，有王室專用的貨場供您挑選，裡面的貨物都是……」
提爾斯打斷他：「亞歷山大港不會只有王宮是繁榮的吧？」
賽歐諾斯一時接不上話。看著他為難的神色，提爾斯知道這人心裡一定有鬼。
「難道集市上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不能給外國人看？」
「沒有，」賽歐諾斯整理了一下表情，「大人想去，自然可以。那我先提前安排人……」
提爾斯直接走下台階：「什麼都別安排，你最好也別跟著過來。」
雖然他的拒絕表示得很明確，但奈何這位學者的優點之一就是臉皮厚。
賽歐諾斯跟身邊的侍從耳語一番後，還是領著一隊衛兵跟了過去。
提爾斯拿這人也沒什麼辦法。他無視了跟屁蟲的存在，順著大街，漫步到了港灣東側的集市附近，這裡是紅點相對聚集的地方。
進入繁華喧鬧的市場，密密麻麻的攤位雜亂地排列在兩側，貨架上擺放著五顏六色的商品，來自各國的商販和貨郎在狹窄的街道上川流不息。
面對擁擠的人潮，提爾斯一時犯了難。
他本以為有追蹤定位，想要找到那些賣乾絲的商人或者攤位很簡單。
但到了現場才發現，目之所及皆是人頭攢動，而且地圖上的紅點還在緩慢地變換位置。
即使他離目標相當之近，也無法將它們和眼前具體的人對應起來。
看著提爾斯發呆犯難的模樣，賽歐諾斯覺得自己表現的機會又到了。
他走上前去：「洛爾維斯大人，您想買什麼？要不我派人替您找找。」
「那你幫我找點啞藥吧，最好是藥水。」提爾斯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賽歐諾斯疑惑：「大人要這種東西做什麼？」
「你怕話說太多了口渴，幫你根治一下這個毛病。」
自討沒趣的賽歐諾斯把頭撇向一邊，不知如何應答。
正在此時，罐子落地的清脆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這突兀的動靜吸引了人們的的注意，耳邊嘈雜的叫賣吆喝戛然而止。
提爾斯的視線也不自覺地投往了聲音的方向。
只見陶器小攤前的地上，掉落著幾個摔碎的罐子。店主怒目圓睜，正在呵斥一個女人。
「走路不長眼睛嗎？我的貨都被你打碎了！」
被訓斥的女人絲毫沒有慌亂的模樣。
她皮膚白皙，長相嬌艷，清涼的衣著讓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隱若現，身上的配飾雖然不多，但看上去都十分講究。
女人身邊還有一個女僕。她用手護住主人，氣勢跟男人不相上下。
「凶什麼凶！？賠你錢就是了！」
那趾高氣揚的模樣，氣得店主滿臉通紅。
「五百德拉克馬，少一個銀幣都不許走！」
女僕聞言瞪大雙眼：「哈？就這個破罐子要五百德拉克馬？你搓兩年泥巴都搓不出這麼多錢！」
「我說多少就是多少！」店主抓住女僕的手，「現在漲到一千了！如果你們拿不出來，那就把自己賣了抵債！」
他又打量了一下後面那個高貴的女子，輕浮地笑道。
「你，還有她，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聽著這無聊的爭執，提爾斯扭頭就走。
他剛一轉身，猛然發現地圖上的紅點都停了下來。
拖這場鬧劇的福，附近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看熱鬧，情況變得方便多了。
正當提爾斯集中精力比對位置時，賽歐諾斯又小聲說道。
「大人，您不管管？」
「管什麼？」
賽歐諾斯指了指人群中央：「那個賣陶罐的顯然要價過高，您不去幫幫那位可憐的小姐嗎？」
提爾斯笑了：「你這麼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為什麼自己不出手？」
賽歐諾斯的臉色很不好看，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被陰陽怪氣的勁還沒緩過來。
「這又不關我的事……而且我不方便。」
「說得好，那關我什麼事呢？」
這就讓賽歐諾斯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按照提爾斯昨天在大圖書館的表現，他推測此人應該是個老好人，路見不平肯定會出手相助，怎麼可能對這種事情袖手旁觀呢？
還沒等賽歐諾斯回話，提爾斯已經毅然決然地離開，這讓他更加震撼。
同樣不能接受此事的，還有人群中央的那位女主角。
從摔破罐子被圍觀開始，她就時不時地朝提爾斯投去視線。在看到目標居然一聲不響地離開後，她原本波瀾不驚的樣貌都開始驚慌失措。
只見她摘下金鍊子，啪地一聲扔在店主臉上。
「拿著滾蛋！」
隨後她衝出人群，好不容易來到提爾斯身後，剛想抓起他的手，還沒摸到就被伊薇兒逮個正著。
「你想做什麼？」
伊薇兒抓著女人的手腕，仇視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碎。
女人被抓得生疼，她掙扎兩下無果，隨即大叫起來。
「好疼！快放開我！」
女僕見狀也大喊道：「你怎敢這般無禮！侍衛！」
一聲令下，人群中突然跳出來不少男人，他們紛紛脫下外邊的長袍，漏出裡面明晃晃的戰甲。
見包圍而來的人拔出利刃，伊薇兒無所畏懼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握得女人驚叫連連。
就在一場血戰即將爆發之時，提爾斯淡定地說道。
「伊薇兒，放了她。」
接著，他嘆了口氣：「克利奧帕特拉陛下，您的出場方式還真是別具一格。」
克利奧帕特拉五世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她揉了揉手腕上的指印，眼角已經泛起了淚花。
她楚楚可憐地說道：「洛爾維斯閣下，你的心就像石頭一樣冰涼！」
女僕趕緊從包裹里拿出法老的頭巾，戴在克利奧帕特拉頭上。
「至高的法老、埃及女王、拉神之女、伊西斯神在人間的化身，克利奧帕特拉陛下在此！」
名諱一出，所有民眾叩首參拜。
接著，克利奧帕特拉一個眼神，侍衛們把瑟瑟發抖的陶罐店主拖出去，當街斬殺。
賽歐諾斯則來到女王身邊：「女王陛下，您終於出現了，這段時間……」
克利奧帕特拉伸手打斷了輔政大臣的話。她整理了一下表情，穿過一眾卑躬屈膝的人群，徑直來到了提爾斯面前。
「洛爾維斯閣下，您遠道而來，我還沒有好好招待呢。不知可否賞個臉，到我的行宮裡走走？」
她又擅自湊到提爾斯耳邊，胸口前那一道縱深的溝壑展露無疑。
「關於您在找的東西，我可以為您提供情報哦。」
提爾斯輕輕往後退了一步：「既然陛下如此盛情，那我就只能接受邀請了。」
見提爾斯無比沉穩，克利奧帕特拉恢復站姿，冷笑道。
「看來您的心除了跟石頭一樣冷以外，還和它一樣硬。」
提爾斯看了一眼沉悶的伊薇兒，心想：傻孩子，我可是在救你。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樣。
這個女人過分親密的動作和充滿暗示的話語，讓伊薇兒的腦子被莫名的仇恨所吞噬，殘存的理智不停發出令人悚然的陰笑。
「殺了她！要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