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職稱與詭神［求收藏！］
卡洛夫掀開樹藤織成的門帘，頭戴黑青色花環與各種配飾的族長背對著他們，他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的到來，我早有預感了，有什麼情況嗎？」
「族長，他是我們從深處找到的……」卡洛夫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恭敬的低著頭。
族長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轉過身，他清秀的臉龐和他充滿威嚴的聲線完全不相匹配，他並非是頭髮鬍鬚花白的年齡近百的老頭，卻像是一副活力十足、面容靜潔的年輕人的形象。
「不要感到驚訝，醒者總會有自己的手段。」族長笑了笑，接著對卡洛夫和卡厄絲兩人吩咐道：「出去吧，既然來了，這些時間就去開始準備祭拜祖母的聖物。」
卡洛夫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輕微鞠了一躬，帶著卡厄絲退出去了。
族長重新看向陳晨，他明顯瞎了右眼，但這讓他的左眼神更加犀利。
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驚訝，是表情控制的很好，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他在進門前就讀了我的記憶，所以不需要詢問我的來歷？而且他知道我理解醒者的事情，他還會不會繼續問下去，問我來自何處？
然而並沒有，族長清秀而略帶青澀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違和的輕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現在只允許你提問三個問題。
以後，你可以用功勳來我這裡兌換知識甚至是武器，沒有功勞就沒有收穫，我們這裡是不收閒人的。」
輕車熟路，像是在教導村寨里剛成長起來的孩子。
他真的沒有糾結我的來歷，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他是真讀出了我的一切，還是故弄玄虛……
陳晨皺眉，這個情況他沒有想到。但既然如此，他只能自己跳過這個話題，按族長的思路走下去。
功勳兌換，這個規則他自然猜想得到，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而想要獲得解答的問題再早之前他就已經醞釀出來了，然而讓陳晨意外的是他未能想到族長規定了提問次數，這下伸到嗓子眼裡的疑問又要重新積攢回肚子裡了。
陳晨偷瞄了族長一眼，心裡盤算著用自己原世界的「獨門絕技」來個討價還價，但他在看到族長這副不怎麼愉快的面容後，就立即放棄了這個打算。
目前，他必須慎重考慮接下來應該提什麼問題能讓收益最大化。
從眾多疑問中，陳晨挑選出一個重要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如何才能成為醒者？」陳晨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個問題很敏感，他不保證族長會回答，但陳晨很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當然不僅是這一個理由而已，從這個問題出發，陳晨就可以得寸進尺的打探到更多關於醒者的知識，如果一上來就問一些低級問題，那絕對是浪費寶貴的機會。而且他認為，如果這個問題作廢的話，族長一定會做出補償。
當然，這個念頭他根本沒有浮到腦子裡，他很克制的沒有細想，免得被族長的能力讀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目前他猜測，族長的讀心術只能讀出一些很明確的念頭，模糊的、尚未成型的想法他應該是無法讀出來，或者是只能讀出不明不白的大概意思。當然，這個猜測還有待確定。
族長低沉的「嗯」了一聲，「是卡洛夫告訴你的吧，這些知識。」
陳晨回答：「是的。」
「他懂得可不多，至少無法涉及較深的層次，連雙職稱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我暫時不能透露太多，不過既然你問了，那麼這些知識就算我送與你的禮物。
記住，知識在醒者的世界可是通用貨，可以拿來交易的。」
陳晨暗喜的點了點頭，族長便繼續說道：「把這些繼承人的能力稱作分支不夠準確，這裡有一個統一的稱呼，【職稱】。
再向上前行，就沒有完全統一的名稱了，我也僅僅了解幾種而已。」
「那您屬於哪個職稱？」陳晨脫口問道。另他意外的是，族長認真的回答了他的疑問：「醫師，以及藥劑師。」
陳晨略微皺眉。兩個職稱？這和卡洛夫說的的確有些不符啊……難道這是成為醒者的必要步驟之一？這樣可以解釋卡洛夫所說的醒者與職稱間的聯繫。陳晨敏銳的抓出了關鍵詞語，感覺「雙職稱」估計是繼承人的進一步提升。
僅僅了解幾種？您可是族長啊，合著這也是一個不知道先生……等等，老……族長應該能「聽」的到吧……咳咳……他心裡嫌棄的表情沒反應到現實，不過也差不多了。
陳晨心虛的瞟了一眼族長的臉色，族長的嘴角很輕微的抽動了兩下，看來他的思想毫無疑問的被聽到了。
族長乾笑了兩聲，解釋道：「我們已經幾百年沒與外界聯繫了，現在的一切也都是我的祖輩代代傳下來的，自然了解不了太多新事物。
哦，我們繼續。
首先，我們將步入醒者的階段稱為【晉升】，不同的晉升體系稱為【流派】。我屬於【哲學家流派】，這是我認知當中最安全、最不容易崩潰的流派。」
不敢再亂想的陳晨當即追問，「那麼醒者與職稱有什麼聯繫，其他流派又有什麼特點？」
族長點了點頭，「你剛才應該是在思考，我感受到了你的費解，不過你大概找到了正確的答案。沒錯，雙職稱就是哲學家流派的晉升特點。即在第一次繼承後，經過一次傳承，然後再繼承一個不同的職稱。
除此之外，還有【詭神流派】，它以實力強大、能力詭異而著名，但與之相對的是易崩潰、易被侵蝕，晉升風險很高。」
陳晨臉龐一熱，不敢再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琢磨了片刻，他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聽到您幾次提到了【崩潰】和【侵蝕】，那是什麼？」
族長的一隻眼閉上又睜開，他似乎很恐懼的嘆了口氣，看著牆壁上繁複的符號與咒文，他的嗓音陰沉了許多，「【侵蝕】、【混亂】、【崩潰】是醒者污染性富集的三種階段，這其中不光有物質方面的富集，還有精神層面的污染富集。
【侵蝕】是最常見的，基本上每一次戰鬥，甚至一次接觸都會受到侵蝕，這除了使你的思想略顯遲鈍外，幾乎沒什麼大的影響。
侵蝕積累到一定程度會導致【混亂】。混亂要比侵蝕嚴重很多，它會使你的思想雜亂無章，使你的能力無法運用自如，使你的肉體飽受摧殘與痛苦……
【混亂】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到了【崩潰】。崩潰會使你的思想全面瓦解，讓你的肉體變成怪物甚至一攤爛肉，嚴重的崩潰大概還能影響環境，可惜我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陳晨反問道：「它們是遞進關係？還是說一般的污染性富集都遵循這種關係？」
族長用他那隻僅剩的藍眸盯住陳晨，「你的思維很敏銳，這正是我需要強調的。
記住，在醒者世界裡沒有不可能，一點小小的波動，就很有可能導致無法遏制的結局。有可能從輕度侵蝕直接轉為混亂，即使在瞬間崩潰也並非沒有可能。」
陳晨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這下難辦了……如果選擇成為了醒者，那將要承受的可不只是表面上的危險了……要是一個不慎陷入混亂的境地，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族長背過手，向陳晨下達了逐客令。
陳晨再次向族長表達了自己的敬意，退著走出神塔。
早有族人在外面等待，卡洛夫安排了人清理出一間無人居住的石屋，他們把陳晨安頓好之後就離開了。
他確實很累，不光是身體疲憊，而且大腦也因過度使用感到頭痛，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樣東西吸引住了陳晨，那是放在床上的書籍，應該是卡洛夫專門送過來的。
陳晨翻開來看，發現這本足有一指厚的書籍居然是記錄村寨歷史的，紙很厚實，摸起來像是用某種動物的皮製成，但因為經歷的年代久遠，紙面已經泛黃，有的部分還有缺失。
陳晨腦袋一痛，也不再翻閱這些歷史，當即躺倒在床上，不在乎木板床如磐石一般的冰冷與堅硬，他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拿過它開始研讀。與那些枯燥乏味的流水帳相比，這本書籍的內容更像一本傳記，記錄作者經歷的傳記。
最早追溯到300年前，傳記記載的時間從1328年到1639年，即科考隊抵達顛倒之森到基地毀滅的那段時間，作者以客觀的語言記錄了他的所見。沒有署名，甚至全書中未出現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即使是作者的朋友。
他閱讀的很慢、認真，像在進行一台操作係數極高的手術，不希望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有知識的段落。
書中自有黃金屋！「嘩啦」翻開一頁，陳晨忽的眼光一閃。這頁一眼看去就發現了不一樣的驚喜，就像挖到了寶藏。
有一些頁面竟然附加了作者的解讀！不光文字量巨大，而且還有繪圖！
這對想要充分了解這個世界的陳晨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助力！
陳晨加快閱讀速度，想要把裡面的知識全部記在腦子裡，但無奈信息量太大，一時間也消化不完。
於是接連著一段時間內，他都是抱著古籍吃飯、睡覺，一有空閒便琢磨其中的事情。其他時間，他也會主動幫助族人們，和他們談天說地，很快就融入了集體，族人們也認可了他。
有時卡洛夫等人前來探望，他還會藉此提出疑問，但大多數都不會得到答案。但他不在乎，每當關緊房門，當他的靈魂與古籍作者的靈魂交融、互動，當文字如有了自我意識般在耳邊輕語，一股奇妙的感觸刺激著陳晨，仿佛與歷史融為一體，也親身經歷了一遍那段歲月。
不僅僅是感情的共感，吸引陳晨的還有「語言」的勾引。就好像……就好像狗改不了吃屎，陳晨似乎也抗拒不住「語言」的魅力，正如卡洛夫吐槽的那樣：「貝爾那傢伙，饑渴的就像餓了一整年的熊獸！」
陳晨總是聳聳肩，不置可否。
「族長，他是我們從深處找到的……」卡洛夫雙手交叉放在胸口，恭敬的低著頭。
族長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轉過身，他清秀的臉龐和他充滿威嚴的聲線完全不相匹配，他並非是頭髮鬍鬚花白的年齡近百的老頭，卻像是一副活力十足、面容靜潔的年輕人的形象。
「不要感到驚訝，醒者總會有自己的手段。」族長笑了笑，接著對卡洛夫和卡厄絲兩人吩咐道：「出去吧，既然來了，這些時間就去開始準備祭拜祖母的聖物。」
卡洛夫維持著之前的動作輕微鞠了一躬，帶著卡厄絲退出去了。
族長重新看向陳晨，他明顯瞎了右眼，但這讓他的左眼神更加犀利。
為什麼他一點兒也不驚訝，是表情控制的很好，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他在進門前就讀了我的記憶，所以不需要詢問我的來歷？而且他知道我理解醒者的事情，他還會不會繼續問下去，問我來自何處？
然而並沒有，族長清秀而略帶青澀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違和的輕笑：「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但現在只允許你提問三個問題。
以後，你可以用功勳來我這裡兌換知識甚至是武器，沒有功勞就沒有收穫，我們這裡是不收閒人的。」
輕車熟路，像是在教導村寨里剛成長起來的孩子。
他真的沒有糾結我的來歷，甚至連問都不問一句？他是真讀出了我的一切，還是故弄玄虛……
陳晨皺眉，這個情況他沒有想到。但既然如此，他只能自己跳過這個話題，按族長的思路走下去。
功勳兌換，這個規則他自然猜想得到，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飯。而想要獲得解答的問題再早之前他就已經醞釀出來了，然而讓陳晨意外的是他未能想到族長規定了提問次數，這下伸到嗓子眼裡的疑問又要重新積攢回肚子裡了。
陳晨偷瞄了族長一眼，心裡盤算著用自己原世界的「獨門絕技」來個討價還價，但他在看到族長這副不怎麼愉快的面容後，就立即放棄了這個打算。
目前，他必須慎重考慮接下來應該提什麼問題能讓收益最大化。
從眾多疑問中，陳晨挑選出一個重要的問題：「第一個問題，如何才能成為醒者？」陳晨有些緊張的問道。
這個問題很敏感，他不保證族長會回答，但陳晨很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當然不僅是這一個理由而已，從這個問題出發，陳晨就可以得寸進尺的打探到更多關於醒者的知識，如果一上來就問一些低級問題，那絕對是浪費寶貴的機會。而且他認為，如果這個問題作廢的話，族長一定會做出補償。
當然，這個念頭他根本沒有浮到腦子裡，他很克制的沒有細想，免得被族長的能力讀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目前他猜測，族長的讀心術只能讀出一些很明確的念頭，模糊的、尚未成型的想法他應該是無法讀出來，或者是只能讀出不明不白的大概意思。當然，這個猜測還有待確定。
族長低沉的「嗯」了一聲，「是卡洛夫告訴你的吧，這些知識。」
陳晨回答：「是的。」
「他懂得可不多，至少無法涉及較深的層次，連雙職稱是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我暫時不能透露太多，不過既然你問了，那麼這些知識就算我送與你的禮物。
記住，知識在醒者的世界可是通用貨，可以拿來交易的。」
陳晨暗喜的點了點頭，族長便繼續說道：「把這些繼承人的能力稱作分支不夠準確，這裡有一個統一的稱呼，【職稱】。
再向上前行，就沒有完全統一的名稱了，我也僅僅了解幾種而已。」
「那您屬於哪個職稱？」陳晨脫口問道。另他意外的是，族長認真的回答了他的疑問：「醫師，以及藥劑師。」
陳晨略微皺眉。兩個職稱？這和卡洛夫說的的確有些不符啊……難道這是成為醒者的必要步驟之一？這樣可以解釋卡洛夫所說的醒者與職稱間的聯繫。陳晨敏銳的抓出了關鍵詞語，感覺「雙職稱」估計是繼承人的進一步提升。
僅僅了解幾種？您可是族長啊，合著這也是一個不知道先生……等等，老……族長應該能「聽」的到吧……咳咳……他心裡嫌棄的表情沒反應到現實，不過也差不多了。
陳晨心虛的瞟了一眼族長的臉色，族長的嘴角很輕微的抽動了兩下，看來他的思想毫無疑問的被聽到了。
族長乾笑了兩聲，解釋道：「我們已經幾百年沒與外界聯繫了，現在的一切也都是我的祖輩代代傳下來的，自然了解不了太多新事物。
哦，我們繼續。
首先，我們將步入醒者的階段稱為【晉升】，不同的晉升體系稱為【流派】。我屬於【哲學家流派】，這是我認知當中最安全、最不容易崩潰的流派。」
不敢再亂想的陳晨當即追問，「那麼醒者與職稱有什麼聯繫，其他流派又有什麼特點？」
族長點了點頭，「你剛才應該是在思考，我感受到了你的費解，不過你大概找到了正確的答案。沒錯，雙職稱就是哲學家流派的晉升特點。即在第一次繼承後，經過一次傳承，然後再繼承一個不同的職稱。
除此之外，還有【詭神流派】，它以實力強大、能力詭異而著名，但與之相對的是易崩潰、易被侵蝕，晉升風險很高。」
陳晨臉龐一熱，不敢再多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琢磨了片刻，他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我聽到您幾次提到了【崩潰】和【侵蝕】，那是什麼？」
族長的一隻眼閉上又睜開，他似乎很恐懼的嘆了口氣，看著牆壁上繁複的符號與咒文，他的嗓音陰沉了許多，「【侵蝕】、【混亂】、【崩潰】是醒者污染性富集的三種階段，這其中不光有物質方面的富集，還有精神層面的污染富集。
【侵蝕】是最常見的，基本上每一次戰鬥，甚至一次接觸都會受到侵蝕，這除了使你的思想略顯遲鈍外，幾乎沒什麼大的影響。
侵蝕積累到一定程度會導致【混亂】。混亂要比侵蝕嚴重很多，它會使你的思想雜亂無章，使你的能力無法運用自如，使你的肉體飽受摧殘與痛苦……
【混亂】積累到一定程度就到了【崩潰】。崩潰會使你的思想全面瓦解，讓你的肉體變成怪物甚至一攤爛肉，嚴重的崩潰大概還能影響環境，可惜我並沒有真正見識過。」
陳晨反問道：「它們是遞進關係？還是說一般的污染性富集都遵循這種關係？」
族長用他那隻僅剩的藍眸盯住陳晨，「你的思維很敏銳，這正是我需要強調的。
記住，在醒者世界裡沒有不可能，一點小小的波動，就很有可能導致無法遏制的結局。有可能從輕度侵蝕直接轉為混亂，即使在瞬間崩潰也並非沒有可能。」
陳晨緊張的咽了下口水，這下難辦了……如果選擇成為了醒者，那將要承受的可不只是表面上的危險了……要是一個不慎陷入混亂的境地，怕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清楚。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族長背過手，向陳晨下達了逐客令。
陳晨再次向族長表達了自己的敬意，退著走出神塔。
早有族人在外面等待，卡洛夫安排了人清理出一間無人居住的石屋，他們把陳晨安頓好之後就離開了。
他確實很累，不光是身體疲憊，而且大腦也因過度使用感到頭痛，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一樣東西吸引住了陳晨，那是放在床上的書籍，應該是卡洛夫專門送過來的。
陳晨翻開來看，發現這本足有一指厚的書籍居然是記錄村寨歷史的，紙很厚實，摸起來像是用某種動物的皮製成，但因為經歷的年代久遠，紙面已經泛黃，有的部分還有缺失。
陳晨腦袋一痛，也不再翻閱這些歷史，當即躺倒在床上，不在乎木板床如磐石一般的冰冷與堅硬，他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了。
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拿過它開始研讀。與那些枯燥乏味的流水帳相比，這本書籍的內容更像一本傳記，記錄作者經歷的傳記。
最早追溯到300年前，傳記記載的時間從1328年到1639年，即科考隊抵達顛倒之森到基地毀滅的那段時間，作者以客觀的語言記錄了他的所見。沒有署名，甚至全書中未出現任何一個人的名字，即使是作者的朋友。
他閱讀的很慢、認真，像在進行一台操作係數極高的手術，不希望放過任何一處可能藏有知識的段落。
書中自有黃金屋！「嘩啦」翻開一頁，陳晨忽的眼光一閃。這頁一眼看去就發現了不一樣的驚喜，就像挖到了寶藏。
有一些頁面竟然附加了作者的解讀！不光文字量巨大，而且還有繪圖！
這對想要充分了解這個世界的陳晨來說無疑是極大的助力！
陳晨加快閱讀速度，想要把裡面的知識全部記在腦子裡，但無奈信息量太大，一時間也消化不完。
於是接連著一段時間內，他都是抱著古籍吃飯、睡覺，一有空閒便琢磨其中的事情。其他時間，他也會主動幫助族人們，和他們談天說地，很快就融入了集體，族人們也認可了他。
有時卡洛夫等人前來探望，他還會藉此提出疑問，但大多數都不會得到答案。但他不在乎，每當關緊房門，當他的靈魂與古籍作者的靈魂交融、互動，當文字如有了自我意識般在耳邊輕語，一股奇妙的感觸刺激著陳晨，仿佛與歷史融為一體，也親身經歷了一遍那段歲月。
不僅僅是感情的共感，吸引陳晨的還有「語言」的勾引。就好像……就好像狗改不了吃屎，陳晨似乎也抗拒不住「語言」的魅力，正如卡洛夫吐槽的那樣：「貝爾那傢伙，饑渴的就像餓了一整年的熊獸！」
陳晨總是聳聳肩，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