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緒的咒語
「瞧瞧他，只是一句話就緊張成這樣。」瑪格麗特輕笑著：「當年的德姆斯特朗都沒這麼可怕。」
「您上學那個時候緊張氛圍已經過去了，而且格林德沃可和現在這個不一樣。」英厄有些無奈，總感覺瑪格麗特比自己還幼稚，這麼喜歡嚇唬別人。
「我對這句話很滿意。」瑪格麗特笑著點讚：「他們確實不一樣。」
其實現在的湯姆還處於打扮自己的階段，並沒有公開製造血腥事件，更多的是在報紙和聚會等公開場所發表關於純血論的觀點，同時展現自己的魅力，以吸引更多的支持者。
在英厄的印象中，此時的英國純血家族只有幾個窮困潦倒的被迫跟上，一些生活還過得去的純血仍然在觀望。
「英國巫師的品味和十幾年前幾乎毫無長進，還是那幾樣。」
瑪格麗特走進摩金夫人的店鋪後搖著頭挑選了一番，並不是很滿意，讓接待她的年輕店員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此時，英厄卻被一個人影所吸引。
雜亂油膩的頭髮、瘦高的身形、掉色的校服……
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位混血王子正站在二手衣商店的櫥窗前獨自發呆，似乎是被裡面展示的商品所吸引。
他往街道的方向走了幾步，遠遠的望見了斯內普正看著的商品，一件看起來比他身上的校服更好一些的校服——二手商店中的校服。
他渴望和糾結的眼神讓英厄意識到，此時的斯內普還不是什麼魔藥大師，更不是什麼睿智的教授，僅僅是一個沒人關心的孩子。
「你在看什麼，快進來。」商店中的瑪格麗特揮了揮手，她身後的店員正拿著一件嶄新的霍格沃茨校服。
英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斯內普。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
「媽媽，一件制服沒必要這樣吧。」英厄推開位於酒店的房門，揉搓著身上絲製的校服：「我真沒想到霍格沃茨的校服還分不同品質？」
他又從頭到腳看了看自己這身昂貴的制服，再次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多少有些幻滅的感覺。
兩人沒有在破釜酒吧暫住，而是選擇了國王十字車站附近的一處麻瓜酒店居住，方便英厄明天去坐列車。
「不是霍格沃茨的校服分不同品質，而是摩金夫人的商品分不同檔次。」瑪格麗特緊隨著他走入房間。
隨後她魔杖一揮讓酒店的床和桌子移動到牆邊，騰出一片空間。
「純血家族那些孩子可不會和麻瓜出生的巫師穿同樣的衣服，就像世界首富不會和上班族開同款的車一樣，他們一般坐專機。」
「嗯……好吧，這就是世界的參差。」英厄笑著退到房間的一角，拿出自己的蘋果木魔杖立於身前。
在回來的路上瑪格麗特就表示要對他進行一次測驗，以驗證他的施咒語水平。
當然，兩人並未做出「考驗不通過」就不讓英厄去霍格沃茨的約定，瑪格麗特的決定另有深意。
「施咒能力是巫師的根本，每一個巫師的一生都將以咒語開始，並以咒語結束。」位於另一角的瑪格麗特向著整個房間輕聲念誦：「靜音立行、形體固化。」
隨著咒語的施放，房間的牆壁上出現一層薄膜，這下他們就不會打擾附近的麻瓜了。
「你已經掌握基礎的魔咒和施咒技巧，是時候學習一些進階知識了。」瑪格麗特問道：
「告訴我，施咒的核心是什麼？」
啊，您不覺得這個問題太早了嗎？
英厄硬繃著自己臉，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魔杖卻早已立於身前：「手勢、咒語、意欲。」
「很好，對魔力和情緒的敏感一向是你的天賦，如果多加練習，你將更快理解一些知識。」瑪格麗特凝著目光，魔杖一閃：「昏昏倒地！」
早已準備好的英厄張開自己的魔力，精準捕捉到了咒語的軌跡，魔杖在身前一划，瑪格麗特的攻擊就被彈在了牆上——這是巫師最常規的防禦手段。
但化解攻擊的英厄卻不感到輕鬆，透過蘋果樹魔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瑪格麗特的魔咒中除了魔力外還有著一些其他元素，與以往截然不同。
他意識到這將是一節全新的課程，立刻認真起來。
瑪格麗特看到英厄神情的變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傳達：「除你武器！」
英厄繼續張開魔力，捕捉魔咒的蹤跡，這一次他刻意減緩了動作，讓魔杖和魔咒接觸的時間更長。
被挑開的魔咒打在牆上，引起一陣閃動，英厄眨眨眼睛，品味出了咒語的味道，似乎是一種苦澀。
「螢光閃爍。」英厄獨自嘗試了一次，但還不夠。
他向著瑪格麗特搖搖頭，後者的咒語轉瞬而至。
英厄像品嘗水果蛋糕一般，將杖尖的咒語一塊塊切開，分辨出魔力、咒語和未知元素，並將它們的組合方式記於心中。
「除你武器！」英厄利用剛剛學到的組合方式，將自己的魔力、咒語，以及他猜想的元素添加其中，可沒等瑪格麗特的驗證，他自己就察覺出了問題。
味道不對。
「除你武器！」
他感覺到了咒語的變化。
「是感情。」英厄思考片刻：「不，是情緒，您的魔咒里添加了情緒？」
「對了一部分。」瑪格麗特放下魔杖，拍了拍手：「我以為你能有更好的答案。」
更好的答案？
英厄繼續思考著，他知道在魔法世界中情緒的力量會體現在咒語中，思維越是偏執，情緒越是極端的巫師往往都具有強大的力量，像瀕死時的彼得可以炸掉一條街、後期越來越瘋狂的伏地魔，以及情感格外專一的斯內普。
但這樣的情況往往代表生活中必須充滿黑暗和苦難，才能讓自己越發極端，亦或者嘗試一些非常手段，比如伏地魔切割自己的靈魂。
正如那句話，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
而不論如何，這種情況並不適合他，上一生他最暴力的想法可能就是裝飾路燈，但這種行為也是出於社會總體的考量，也沒多少黑暗和極端的意思。
這一生就更別說了，瑪格麗特的愛意早就填滿了他的童年，魔力更是給予了他難以想像的自由。
壓抑？痛苦？苦難？完全不存在的。
英厄試想了一下自己瘋狂大笑向周圍瘋狂啃大瓜的場景。
嗯……有些不太可能。
難道說，他之後必須承受一些痛苦才能變強嗎？
殺x證道！
思維胡亂跳躍下，英厄都未能得出更好的答案。
「這就當做是你第一個學年的作業吧。」瑪格麗特拍了拍英厄的肩膀：「不要著急，我也是在真正的決鬥中才領悟了它，或許你也可以在霍格沃茨的決鬥場得到答案。」
英厄攤攤手，霍格沃茨或許沒有決鬥場。
瑪格麗特一揮魔杖，房間的擺設恢復原狀，她隨即從一個下包拿出一個行李箱：「你買的東西都在裡面，明天記得拿上，無痕伸展咒的道具比較貴重，現在還不能交給你。」
說完這些，瑪格麗特輕撫著他的頭髮，神情中充滿了留念。
「有這些就夠了。」英厄小聲回應著，雖然他的靈魂並不年輕，但對於愛的渴望並不會隨成長而淡去。今天看到的斯內普更是讓他意識到，除了魔法他這一生還獲得了另一件更珍貴的寶物。
片刻後，瑪格麗特抹了抹眼睛，鄭重地叮囑：
「你是第一次離開我獨立生活，我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可是我必須提醒你，此時你掌握的力量已經超過你的同學，對於很多第一次進入學校的小巫師而言，魔法還是陌生的事物。」
「相對於他們，此時的你非常強，擁有著強迫他們做某些事的力量，你可以稱呼其為權力，善意、惡意都將被無差別放大，對於你來說這將是新奇的體驗。」瑪格麗特俯下身看著英厄的眼睛，灰藍色的眼瞳映出了她自己的身影：
「我不會告誡你，幫助同學、不要欺負同學這些教條般的話語，你不需要這些。我只會告訴你，憐憫和惡行有著相同的本質，我只希望你不要沉迷於此。」
「您上學那個時候緊張氛圍已經過去了，而且格林德沃可和現在這個不一樣。」英厄有些無奈，總感覺瑪格麗特比自己還幼稚，這麼喜歡嚇唬別人。
「我對這句話很滿意。」瑪格麗特笑著點讚：「他們確實不一樣。」
其實現在的湯姆還處於打扮自己的階段，並沒有公開製造血腥事件，更多的是在報紙和聚會等公開場所發表關於純血論的觀點，同時展現自己的魅力，以吸引更多的支持者。
在英厄的印象中，此時的英國純血家族只有幾個窮困潦倒的被迫跟上，一些生活還過得去的純血仍然在觀望。
「英國巫師的品味和十幾年前幾乎毫無長進，還是那幾樣。」
瑪格麗特走進摩金夫人的店鋪後搖著頭挑選了一番，並不是很滿意，讓接待她的年輕店員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此時，英厄卻被一個人影所吸引。
雜亂油膩的頭髮、瘦高的身形、掉色的校服……
西弗勒斯·斯內普。
這位混血王子正站在二手衣商店的櫥窗前獨自發呆，似乎是被裡面展示的商品所吸引。
他往街道的方向走了幾步，遠遠的望見了斯內普正看著的商品，一件看起來比他身上的校服更好一些的校服——二手商店中的校服。
他渴望和糾結的眼神讓英厄意識到，此時的斯內普還不是什麼魔藥大師，更不是什麼睿智的教授，僅僅是一個沒人關心的孩子。
「你在看什麼，快進來。」商店中的瑪格麗特揮了揮手，她身後的店員正拿著一件嶄新的霍格沃茨校服。
英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斯內普。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
「媽媽，一件制服沒必要這樣吧。」英厄推開位於酒店的房門，揉搓著身上絲製的校服：「我真沒想到霍格沃茨的校服還分不同品質？」
他又從頭到腳看了看自己這身昂貴的制服，再次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多少有些幻滅的感覺。
兩人沒有在破釜酒吧暫住，而是選擇了國王十字車站附近的一處麻瓜酒店居住，方便英厄明天去坐列車。
「不是霍格沃茨的校服分不同品質，而是摩金夫人的商品分不同檔次。」瑪格麗特緊隨著他走入房間。
隨後她魔杖一揮讓酒店的床和桌子移動到牆邊，騰出一片空間。
「純血家族那些孩子可不會和麻瓜出生的巫師穿同樣的衣服，就像世界首富不會和上班族開同款的車一樣，他們一般坐專機。」
「嗯……好吧，這就是世界的參差。」英厄笑著退到房間的一角，拿出自己的蘋果木魔杖立於身前。
在回來的路上瑪格麗特就表示要對他進行一次測驗，以驗證他的施咒語水平。
當然，兩人並未做出「考驗不通過」就不讓英厄去霍格沃茨的約定，瑪格麗特的決定另有深意。
「施咒能力是巫師的根本，每一個巫師的一生都將以咒語開始，並以咒語結束。」位於另一角的瑪格麗特向著整個房間輕聲念誦：「靜音立行、形體固化。」
隨著咒語的施放，房間的牆壁上出現一層薄膜，這下他們就不會打擾附近的麻瓜了。
「你已經掌握基礎的魔咒和施咒技巧，是時候學習一些進階知識了。」瑪格麗特問道：
「告訴我，施咒的核心是什麼？」
啊，您不覺得這個問題太早了嗎？
英厄硬繃著自己臉，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魔杖卻早已立於身前：「手勢、咒語、意欲。」
「很好，對魔力和情緒的敏感一向是你的天賦，如果多加練習，你將更快理解一些知識。」瑪格麗特凝著目光，魔杖一閃：「昏昏倒地！」
早已準備好的英厄張開自己的魔力，精準捕捉到了咒語的軌跡，魔杖在身前一划，瑪格麗特的攻擊就被彈在了牆上——這是巫師最常規的防禦手段。
但化解攻擊的英厄卻不感到輕鬆，透過蘋果樹魔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瑪格麗特的魔咒中除了魔力外還有著一些其他元素，與以往截然不同。
他意識到這將是一節全新的課程，立刻認真起來。
瑪格麗特看到英厄神情的變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傳達：「除你武器！」
英厄繼續張開魔力，捕捉魔咒的蹤跡，這一次他刻意減緩了動作，讓魔杖和魔咒接觸的時間更長。
被挑開的魔咒打在牆上，引起一陣閃動，英厄眨眨眼睛，品味出了咒語的味道，似乎是一種苦澀。
「螢光閃爍。」英厄獨自嘗試了一次，但還不夠。
他向著瑪格麗特搖搖頭，後者的咒語轉瞬而至。
英厄像品嘗水果蛋糕一般，將杖尖的咒語一塊塊切開，分辨出魔力、咒語和未知元素，並將它們的組合方式記於心中。
「除你武器！」英厄利用剛剛學到的組合方式，將自己的魔力、咒語，以及他猜想的元素添加其中，可沒等瑪格麗特的驗證，他自己就察覺出了問題。
味道不對。
「除你武器！」
他感覺到了咒語的變化。
「是感情。」英厄思考片刻：「不，是情緒，您的魔咒里添加了情緒？」
「對了一部分。」瑪格麗特放下魔杖，拍了拍手：「我以為你能有更好的答案。」
更好的答案？
英厄繼續思考著，他知道在魔法世界中情緒的力量會體現在咒語中，思維越是偏執，情緒越是極端的巫師往往都具有強大的力量，像瀕死時的彼得可以炸掉一條街、後期越來越瘋狂的伏地魔，以及情感格外專一的斯內普。
但這樣的情況往往代表生活中必須充滿黑暗和苦難，才能讓自己越發極端，亦或者嘗試一些非常手段，比如伏地魔切割自己的靈魂。
正如那句話，人是社會關係的總和。
而不論如何，這種情況並不適合他，上一生他最暴力的想法可能就是裝飾路燈，但這種行為也是出於社會總體的考量，也沒多少黑暗和極端的意思。
這一生就更別說了，瑪格麗特的愛意早就填滿了他的童年，魔力更是給予了他難以想像的自由。
壓抑？痛苦？苦難？完全不存在的。
英厄試想了一下自己瘋狂大笑向周圍瘋狂啃大瓜的場景。
嗯……有些不太可能。
難道說，他之後必須承受一些痛苦才能變強嗎？
殺x證道！
思維胡亂跳躍下，英厄都未能得出更好的答案。
「這就當做是你第一個學年的作業吧。」瑪格麗特拍了拍英厄的肩膀：「不要著急，我也是在真正的決鬥中才領悟了它，或許你也可以在霍格沃茨的決鬥場得到答案。」
英厄攤攤手，霍格沃茨或許沒有決鬥場。
瑪格麗特一揮魔杖，房間的擺設恢復原狀，她隨即從一個下包拿出一個行李箱：「你買的東西都在裡面，明天記得拿上，無痕伸展咒的道具比較貴重，現在還不能交給你。」
說完這些，瑪格麗特輕撫著他的頭髮，神情中充滿了留念。
「有這些就夠了。」英厄小聲回應著，雖然他的靈魂並不年輕，但對於愛的渴望並不會隨成長而淡去。今天看到的斯內普更是讓他意識到，除了魔法他這一生還獲得了另一件更珍貴的寶物。
片刻後，瑪格麗特抹了抹眼睛，鄭重地叮囑：
「你是第一次離開我獨立生活，我相信你能照顧好自己，可是我必須提醒你，此時你掌握的力量已經超過你的同學，對於很多第一次進入學校的小巫師而言，魔法還是陌生的事物。」
「相對於他們，此時的你非常強，擁有著強迫他們做某些事的力量，你可以稱呼其為權力，善意、惡意都將被無差別放大，對於你來說這將是新奇的體驗。」瑪格麗特俯下身看著英厄的眼睛，灰藍色的眼瞳映出了她自己的身影：
「我不會告誡你，幫助同學、不要欺負同學這些教條般的話語，你不需要這些。我只會告訴你，憐憫和惡行有著相同的本質，我只希望你不要沉迷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