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故地重遊
「這裡！一二三，一二。」
開了！沒記錯。
英厄微笑著通過磚牆走入對角巷，一群中世紀風格的巫師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如果你去德姆斯特朗也能如此興奮，我一定會很高興。」
身後瑪格麗特略顯陰陽怪氣的抱怨讓英厄打了個寒顫，他收斂幾分笑容，返回去拉起自己母親的手，扮演好一位孩子的角色。
在等待開學的這段時間裡，瑪格麗特為了鍛鍊他的施咒和應急能力，沒少在背後偷襲他。
再加上剛剛的得意忘形，多少傷害到了這位德姆斯特朗畢業生的感情，讓他遭受攻擊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媽媽，這裡看起來還很和平，我有足夠的時間學習和成長。」
此時，對角巷內還是一番安寧景象，大多數巫師店主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努力經營著自己的生計，而他們的顧客也還把優雅和矜持放在身上，舉手投足間也是從容愜意。
儼然一副承平多日的派頭。
「嘖嘖，英國佬啊。」英厄感嘆著，他轉頭看了一眼瑪格麗特走在時尚前沿的高領短襯和西裝長褲，又看了看普遍中世紀黑色長袍的英國巫師，突然意識到這裡的巫師比他想像中還保守。
他和瑪格麗特雖然居住在深山老林里，但實際上和瑞典、挪威的巫師都有接觸，那裡的巫師對於麻瓜的事物多持接受態度，這也算是格林德沃留下的影響之一。
兩人這次來英國甚至都沒用魔法部的門鑰匙，而是在奧斯陸乘坐飛機到達倫敦。但眼前這些英國巫師，別說是飛機了，恐怕汽車都不一定願意接觸。
他突發奇想，當初英國人到大清旅遊，或許和他現在的想法非常相似。
「走吧，書和貓頭鷹我已經托人給你準備好了，這次主要是買新的魔杖和制服。」
英厄點點頭，瑪格麗特在英國的一位好友的孩子也是今年入學，她拜託對方準備了雙份的學習用品，為兩人節省了不少時間。
新魔杖則是英厄提出的要求，他現在手中的魔杖是第一次魔力暴動後，瑪格麗特為他從瑞典的私人渠道定製而來，葡萄藤木、龍的神經、十三英寸，充滿了韌性。
同時，這柄魔杖並未被瑞典魔法部登記在案，算是黑戶中的黑戶。
英厄也不希望它被英國魔法部標記上煩人的蹤絲，所以一柄官方渠道、正式購買的魔杖將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他也非常想見識一下，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開始制杖的手藝，體會一下英國制杖人和瑞典制杖人的區別。
對角巷雖然號稱英國最著名的商業街，但受限於巫師世界本身的局限，這處購物中心並未具有多大規模，除了像脫凡成衣店、魁地奇精品店之類的高端商店外，大多數店鋪都和巫師的生活息息相關，他們的性質更像是「村口小賣鋪」。
「一片還未被消費主義荼毒的聖地。」英厄簡評。
一路上，兩人出眾的服飾引來一些巫師的矚目，但也僅僅如此，這個時間段有很多麻瓜家庭的小巫師第一次進入巫師世界。
不過，明天就開學了，現在買東西是不是太晚了？
兩人很快找到了奧利凡德魔杖店，此時的魔杖店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日子。
門後的鈴鐺一陣叮鈴，奧利凡德撫下眼鏡看向自己的客人：「哦，是遲到的小巫師。」
隨後，他的目光停留在瑪格麗特的身上思考了片刻，卻仍然沒想到這位女士的身份和魔杖。
「讓我猜猜，你們來自愛爾蘭？那裡的界定通常比較模糊。」
英厄看了一眼四處打量的瑪格麗特，決定自己來解決：「先生，我們來自其他地方，能被霍格沃茨選中是我的幸運。」
聽到英厄謹慎的描述，瑪格麗特輕哼一聲。
奧利凡德奇怪地看向瑪格麗特，難道是自己的某件作品冒犯到這位女士了？
英厄輕咳一聲：「我們可以開始選魔杖了？您一定理解，我們的時間比較緊迫。」
奧利凡德搖搖頭：「孩子，你的慣用手？」
「右手。」
「請伸直胳膊。」
在測量手臂、身高后，奧利凡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數據，從櫃檯後方拿出幾個盒子擺在英厄面前：「感受一下。」
英厄微笑著用右手在幾個盒子上方划過，極為放鬆的發散魔力，試圖與它們建立聯繫。
看到英厄的這番操作，奧利凡德撫了撫眼鏡讓自己認真起來，顯然這個小巫師在入學前就接受了正規教育，魔力發散極為平緩柔和，沒有一絲侷促躁動的味道。
這在小巫師中極其少見，想要養成這樣的魔力和心性，父母、教育、環境缺少一個都難上加難。
魔杖在選擇巫師，奧利凡德默念著祖訓。
這句諫言在他的家族中解釋多樣，幾乎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理解，但如果讓他從自己為小巫師選擇魔杖的多年經驗出發，他的解釋將是：魔杖就是巫師自身心性展現。
奧利凡德看了一眼那位毫不關心這裡的母親，心中越發重視起自己的兩位客戶。
「請放鬆，看來這些並不適合你，再試試這些。」奧利凡德笑著換上幾個盒子讓英厄繼續嘗試。
英厄微微鞠躬致歉，繼續嘗試喚起魔杖，很快第二批魔杖中就有一個響應了他的魔力，開始在盒中不安分起來。
奧利凡德將它遞給英厄：「蘋果木、獨角獸毛，十二英寸，聖潔的氣息。」
額，蘋果木……
英厄有些疑惑，蘋果木和獨角獸毛都有純潔神聖正義的象徵，可是他和這些元素並不搭邊。
「螢光閃爍。」
「令人驚嘆……」英厄感到自己的魔力順著心臟流出透過手指傳遞至魔杖的尖端，它仿佛另一個肢體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開始制杖果然名不虛傳，上次那位瑞典的匠人又是抽血、又是拽頭髮，搞了兩個月才做出一柄魔杖，而奧利凡德僅僅是量了幾個尺寸就為他找到了合適的魔杖。
「感謝您，奧利凡德大師，不愧是家族悠久的傳承。」
被誇贊的奧利凡德從善如流的聳聳肩，其實他感覺英厄還能在這裡找到更適合的魔杖，但不論是咒語的表現，還是本人的感受，都表示兩者的適配性很高。
「承蒙惠顧，二十金加隆，」奧利凡德開出了價格，而這個價格相當於其他小巫師的兩倍，但他相信自己不會被拒絕。
有些人會為了高價而煩惱，也有些人會為了高價而驕傲，因為他們自認為付出了符合身價的金錢。
「二十金加隆。」一直默不作聲的瑪格麗特支付了這筆帳單，但她並未感到煩惱或者驕傲。
英厄攤攤手，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家庭有多少財產，但從未見過瑪格麗特為錢而感到煩惱。
如願以償的奧利凡德不介意奉上一些讚賞：「這位小先生對魔力的控制非常出色，這也是他能找到合適魔杖的原因，您在教育方面一定卓有成見。」
瑪格麗特意外地看向奧利凡德，輕笑著：「沒想到您這種做壟斷生意的人，也會恭維別人。」
「哈哈。」奧利凡德並不侷促，微微躬身：「經驗所至。」
英厄轉動著手中的蘋果木魔杖，主動問道：「先生，您幾乎要了我們兩倍價錢，介意附贈我一個答案嗎？以您的經驗而言。」
被點破的奧利凡德並不尷尬：「只要不是秘密，我都可以回答。」
「嗯……」英厄抱著雙臂，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以您職業生涯的經驗來看，如果一個小巫師不能良好掌控自身的魔力，那麼他在選擇魔杖時，是否會產生比較糟糕的結果。」
出乎意料的問題讓奧利凡德收斂了笑容，他本以為這個小巫師會像其他人一樣對他們家族的手藝更感興趣，他思考片刻：「魔杖的選擇不一定和魔力有關，與其他因素也有關係。」
「您在解釋結果。」英厄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也就是說無法掌控魔力的小巫師在選擇魔杖時，確實會產生糟糕的結果。」
「我說了，這不是唯一的原因……」奧利凡德還想解釋一些，但被瑪格麗特接下來的話嚇了一跳：
「這類小巫師通常被稱為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師——麻瓜種，是這樣嗎？先生。」
「不，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奧利凡德突然警惕起來，奧利凡德家族持中立立場，絕不參與巫師世界的鬥爭，他不想自己的言語被延伸成帶有特定色彩的結論：「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沒關係，我們都理解。」瑪格麗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意，拉著英厄走出門外，最後留下一句話：「那位大人耐心有限，請您儘快選擇自己的立場。」
開了！沒記錯。
英厄微笑著通過磚牆走入對角巷，一群中世紀風格的巫師出現在他的視野中。
「如果你去德姆斯特朗也能如此興奮，我一定會很高興。」
身後瑪格麗特略顯陰陽怪氣的抱怨讓英厄打了個寒顫，他收斂幾分笑容，返回去拉起自己母親的手，扮演好一位孩子的角色。
在等待開學的這段時間裡，瑪格麗特為了鍛鍊他的施咒和應急能力，沒少在背後偷襲他。
再加上剛剛的得意忘形，多少傷害到了這位德姆斯特朗畢業生的感情，讓他遭受攻擊的理由更加充分了。
「媽媽，這裡看起來還很和平，我有足夠的時間學習和成長。」
此時，對角巷內還是一番安寧景象，大多數巫師店主臉上都洋溢著笑容，努力經營著自己的生計，而他們的顧客也還把優雅和矜持放在身上，舉手投足間也是從容愜意。
儼然一副承平多日的派頭。
「嘖嘖，英國佬啊。」英厄感嘆著，他轉頭看了一眼瑪格麗特走在時尚前沿的高領短襯和西裝長褲，又看了看普遍中世紀黑色長袍的英國巫師，突然意識到這裡的巫師比他想像中還保守。
他和瑪格麗特雖然居住在深山老林里，但實際上和瑞典、挪威的巫師都有接觸，那裡的巫師對於麻瓜的事物多持接受態度，這也算是格林德沃留下的影響之一。
兩人這次來英國甚至都沒用魔法部的門鑰匙，而是在奧斯陸乘坐飛機到達倫敦。但眼前這些英國巫師，別說是飛機了，恐怕汽車都不一定願意接觸。
他突發奇想，當初英國人到大清旅遊，或許和他現在的想法非常相似。
「走吧，書和貓頭鷹我已經托人給你準備好了，這次主要是買新的魔杖和制服。」
英厄點點頭，瑪格麗特在英國的一位好友的孩子也是今年入學，她拜託對方準備了雙份的學習用品，為兩人節省了不少時間。
新魔杖則是英厄提出的要求，他現在手中的魔杖是第一次魔力暴動後，瑪格麗特為他從瑞典的私人渠道定製而來，葡萄藤木、龍的神經、十三英寸，充滿了韌性。
同時，這柄魔杖並未被瑞典魔法部登記在案，算是黑戶中的黑戶。
英厄也不希望它被英國魔法部標記上煩人的蹤絲，所以一柄官方渠道、正式購買的魔杖將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而且他也非常想見識一下，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開始制杖的手藝，體會一下英國制杖人和瑞典制杖人的區別。
對角巷雖然號稱英國最著名的商業街，但受限於巫師世界本身的局限，這處購物中心並未具有多大規模，除了像脫凡成衣店、魁地奇精品店之類的高端商店外，大多數店鋪都和巫師的生活息息相關，他們的性質更像是「村口小賣鋪」。
「一片還未被消費主義荼毒的聖地。」英厄簡評。
一路上，兩人出眾的服飾引來一些巫師的矚目，但也僅僅如此，這個時間段有很多麻瓜家庭的小巫師第一次進入巫師世界。
不過，明天就開學了，現在買東西是不是太晚了？
兩人很快找到了奧利凡德魔杖店，此時的魔杖店已經過了最熱鬧的日子。
門後的鈴鐺一陣叮鈴，奧利凡德撫下眼鏡看向自己的客人：「哦，是遲到的小巫師。」
隨後，他的目光停留在瑪格麗特的身上思考了片刻，卻仍然沒想到這位女士的身份和魔杖。
「讓我猜猜，你們來自愛爾蘭？那裡的界定通常比較模糊。」
英厄看了一眼四處打量的瑪格麗特，決定自己來解決：「先生，我們來自其他地方，能被霍格沃茨選中是我的幸運。」
聽到英厄謹慎的描述，瑪格麗特輕哼一聲。
奧利凡德奇怪地看向瑪格麗特，難道是自己的某件作品冒犯到這位女士了？
英厄輕咳一聲：「我們可以開始選魔杖了？您一定理解，我們的時間比較緊迫。」
奧利凡德搖搖頭：「孩子，你的慣用手？」
「右手。」
「請伸直胳膊。」
在測量手臂、身高后，奧利凡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數據，從櫃檯後方拿出幾個盒子擺在英厄面前：「感受一下。」
英厄微笑著用右手在幾個盒子上方划過，極為放鬆的發散魔力，試圖與它們建立聯繫。
看到英厄的這番操作，奧利凡德撫了撫眼鏡讓自己認真起來，顯然這個小巫師在入學前就接受了正規教育，魔力發散極為平緩柔和，沒有一絲侷促躁動的味道。
這在小巫師中極其少見，想要養成這樣的魔力和心性，父母、教育、環境缺少一個都難上加難。
魔杖在選擇巫師，奧利凡德默念著祖訓。
這句諫言在他的家族中解釋多樣，幾乎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理解，但如果讓他從自己為小巫師選擇魔杖的多年經驗出發，他的解釋將是：魔杖就是巫師自身心性展現。
奧利凡德看了一眼那位毫不關心這裡的母親，心中越發重視起自己的兩位客戶。
「請放鬆，看來這些並不適合你，再試試這些。」奧利凡德笑著換上幾個盒子讓英厄繼續嘗試。
英厄微微鞠躬致歉，繼續嘗試喚起魔杖，很快第二批魔杖中就有一個響應了他的魔力，開始在盒中不安分起來。
奧利凡德將它遞給英厄：「蘋果木、獨角獸毛，十二英寸，聖潔的氣息。」
額，蘋果木……
英厄有些疑惑，蘋果木和獨角獸毛都有純潔神聖正義的象徵，可是他和這些元素並不搭邊。
「螢光閃爍。」
「令人驚嘆……」英厄感到自己的魔力順著心臟流出透過手指傳遞至魔杖的尖端，它仿佛另一個肢體出現在他的意識中。
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開始制杖果然名不虛傳，上次那位瑞典的匠人又是抽血、又是拽頭髮，搞了兩個月才做出一柄魔杖，而奧利凡德僅僅是量了幾個尺寸就為他找到了合適的魔杖。
「感謝您，奧利凡德大師，不愧是家族悠久的傳承。」
被誇贊的奧利凡德從善如流的聳聳肩，其實他感覺英厄還能在這裡找到更適合的魔杖，但不論是咒語的表現，還是本人的感受，都表示兩者的適配性很高。
「承蒙惠顧，二十金加隆，」奧利凡德開出了價格，而這個價格相當於其他小巫師的兩倍，但他相信自己不會被拒絕。
有些人會為了高價而煩惱，也有些人會為了高價而驕傲，因為他們自認為付出了符合身價的金錢。
「二十金加隆。」一直默不作聲的瑪格麗特支付了這筆帳單，但她並未感到煩惱或者驕傲。
英厄攤攤手，他並不清楚自己的家庭有多少財產，但從未見過瑪格麗特為錢而感到煩惱。
如願以償的奧利凡德不介意奉上一些讚賞：「這位小先生對魔力的控制非常出色，這也是他能找到合適魔杖的原因，您在教育方面一定卓有成見。」
瑪格麗特意外地看向奧利凡德，輕笑著：「沒想到您這種做壟斷生意的人，也會恭維別人。」
「哈哈。」奧利凡德並不侷促，微微躬身：「經驗所至。」
英厄轉動著手中的蘋果木魔杖，主動問道：「先生，您幾乎要了我們兩倍價錢，介意附贈我一個答案嗎？以您的經驗而言。」
被點破的奧利凡德並不尷尬：「只要不是秘密，我都可以回答。」
「嗯……」英厄抱著雙臂，略微組織了一下語言：「以您職業生涯的經驗來看，如果一個小巫師不能良好掌控自身的魔力，那麼他在選擇魔杖時，是否會產生比較糟糕的結果。」
出乎意料的問題讓奧利凡德收斂了笑容，他本以為這個小巫師會像其他人一樣對他們家族的手藝更感興趣，他思考片刻：「魔杖的選擇不一定和魔力有關，與其他因素也有關係。」
「您在解釋結果。」英厄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也就是說無法掌控魔力的小巫師在選擇魔杖時，確實會產生糟糕的結果。」
「我說了，這不是唯一的原因……」奧利凡德還想解釋一些，但被瑪格麗特接下來的話嚇了一跳：
「這類小巫師通常被稱為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師——麻瓜種，是這樣嗎？先生。」
「不，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奧利凡德突然警惕起來，奧利凡德家族持中立立場，絕不參與巫師世界的鬥爭，他不想自己的言語被延伸成帶有特定色彩的結論：「請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沒關係，我們都理解。」瑪格麗特嘴角掛著輕蔑的笑意，拉著英厄走出門外，最後留下一句話：「那位大人耐心有限，請您儘快選擇自己的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