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世界樹的（異常）意志
「咚！咚！咚！」
敲門聲愈發急促，聲音不再是之前的規律節奏，而是變成了一種狂暴的砸門聲，像是有人在用力捶打門板。良夜雲屏住了呼吸，指尖微微發涼，心跳聲清晰地迴蕩在耳邊。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敲門？！」
他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不斷亮起，簡訊的提示音幾乎形成了「連環音爆」，但每條簡訊的內容如出一轍：
別開門！
別開門！！
別開門！！！
屏幕的藍白光晃得眼睛生疼，良夜雲下意識咬緊了牙，內心的緊張感像潮水般湧上來。
「不管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得做點什麼……」
他翻身下床，目光鎖定在床邊的一張木質的方形板凳上，至少不能手無寸鐵。
他單手抄起板凳，雙手握住，豎著擋在自己身前，整個人微微下蹲，重心下移，像一隻盯緊獵物的猛獸，叫道：「來啊，我不信你還能穿門進來！」
然而，敲門聲卻忽然停了。
安靜了。
安靜得不正常，安靜得像被人關掉了所有的聲音按鈕。
「……這就沒了？」
良夜雲遲疑了幾秒，聽覺在這「靜音」中變得愈發敏感，連心臟的跳動聲都顯得清晰可聞。
「這安靜得太不對勁了……」
他沒有放下板凳，依舊保持著戒備狀態，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宿舍門。
五秒，十秒……一整分鐘過去了。
沒有聲音，也沒有簡訊。
「要不……打開看看？」一個念頭從腦中冒了出來。
良夜雲微微吸了口氣，緩緩站直身體，緩步靠近宿舍門。
「別開門……」
「別開門……」
這句話在他腦海里迴響著，仿佛在提醒他一旦開門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管他的，我不信邪！」他一手握著門把，輕輕一擰。
「咔嚓。」
門鎖鬆開的一瞬間，良夜雲的身體微微一震。
「不對勁！」
他這次清晰地感覺到了，外面有一股不同的氣息涌了進來——那是「涼意」，是帶著一絲消毒水味道的涼意。
他屏住了呼吸，將門緩緩推開。
「吱呀——」
門外的景象，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應該出現的宿舍走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的實驗室場景。地面是光滑的銀灰色金屬地板，四周是高大的數據存儲櫃和實驗操作台。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在操作台前忙碌著，有人調試數據，有人手裡拿著裝滿不明液體的試管，周圍的牆上還掛著數台監控顯示器，畫面中是各種不同的房間畫面。
「這……是怎麼回事？！」
良夜雲一隻腳已經邁了出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腳步卻已經定住了。
「你看到了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研究員猛然抬頭，直勾勾地盯著良夜雲。
「試驗體跑出來了！！」
一聲驚呼響徹整個實驗室。
「什麼？！」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猛地轉過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良夜雲身上，如同在注視一隻逃跑的白鼠。
「等等……我……是試驗體？！」
良夜雲立刻扭頭，想要關上寢室門，但回頭時，原本應該在身後的那扇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白色的牆壁。
「大事不妙！」
他猛然回身，身體下意識後退，雙眼死死盯著那些衝過來的白大褂研究員。
「現實世界是不可能有這樣連接兩個不同空間的通道的……」一瞬間，良夜雲冷靜了下來，「我還在《神之領域 Online》裡面！」
「我是玩家，不是試驗體……我是真實存在的角色……我是魔劍士良夜雲！」他深吸一口氣，五指微微併攏，心中默念了一聲：「給我回應吧，半魔的呼喚——魔劍士的力量！」
「嗡——」
右手一沉，細劍出現在他的掌中，黑色的劍身，微微閃動著一絲幽藍色的暗光，冷冽而鋒銳。
左手則是一顆淡紫色的魔法寶珠，懸浮在手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活物一般緩緩旋轉。
「果然……」這一次，他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既然是遊戲內的隱藏任務，那就干！」
「攔住他！」有人大喊一聲。
「來啊，看誰攔得住我！」
良夜雲雙腳猛地一蹬，「嘭」地一聲，身體躍上了實驗操作台，站在高處俯視著那些朝自己衝過來的白大褂研究員們們。
「看好了，NPC們！」
他一手高舉魔法寶珠，另一隻手的劍指向下方，雙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暗影球！」
左手的寶珠中浮現出一個黑色的旋轉球體，能量匯聚的同時，空氣中竟傳來一絲刺耳的「嗡嗡」聲。
「砰——！」
一顆漆黑的暗影能量球直直砸向人群中央，瞬間炸裂。
「嘭！！」
黑煙四起，衝擊力將人群掀翻，實驗室里頓時一片混亂。
「啊——！！！」
「濃煙！咳咳……報告控制室，有試驗體脫離控制！」
「看你們誰來報告，我先溜了！」良夜雲抓住這片刻的混亂，腳下發力，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上。他借著濃煙的掩護，快速穿過人群，直接衝到實驗室的左側拐角處。
「想抓我？呵，你們現在還差得遠呢！」
良夜雲喘了口氣，躲在房間的一角，四周依舊是潔白的實驗室環境與還沒散去的濃煙。
耳邊是紅色的警報聲，「嗚——嗚——」的警報響個不停，光線時明時暗。
「這是個任務是讓我演出什麼『生物試驗逃亡』嗎？」
良夜雲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牆上還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上。
「你們……是在監視我嗎？」腦海中，一個瘋狂的猜測悄然浮現出來，「隱藏任務的名字是『冰心的回憶』，那麼……這場戲，究竟是誰在回憶？」
「咔——」
良夜雲抬起左手，寶珠中的黑影再次凝聚成一個旋轉的能量球，「暗影球！」
「嘭！！」
暗影球狠狠擊中了監控攝像頭，一陣電流的滋啦聲響起，火花四濺，攝像頭的鏡頭被徹底摧毀，冒出一股細細的黑煙。
「監控應該失效了吧？」良夜雲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在四週遊走，如果是任務設計的話……那接下來，通常是個大場面。
這種套路他太熟悉了，摧毀監控、屏蔽觀察、觸發隱藏條件——無論是遊戲劇情還是任務線索，這一環接著一環的設定，不是 Boss戰，就是大場景的劇情演出。
「來吧，系統，你到底還想玩什麼花樣？」
他的語氣平靜，內心卻已經開始戒備，雙手緊握著細劍和魔法寶珠，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冷意。
「滴——」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像是從天花板的擴音器中傳來。
「識別到異常個體——編號 A01。」
「啟動清除模式，目標鎖定：編號 A01。」
「警告：封閉模式已開啟。」
「叮！」
系統的提示隨即出現在良夜雲的眼前：
█任務提示█隱藏任務：冰心的回憶
任務等級：？？？
任務目標：面對不死不休的戰鬥，擊敗世界樹的意志（異常），無法逃離戰鬥區域。
任務獎勵：？？？
「不死不休……還真是夠直接的任務條件啊。」良夜雲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心底卻有點發麻。
「看樣子，是生死局了。」
「轟——」
一股強烈的衝擊波突然從房間中央爆發開來，藍白色的光束從地板縫隙中透射而出，伴隨著嗡嗡的低鳴聲，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來了。」
良夜雲心中一緊，腳步後撤，背靠在左側的金屬牆上，雙眼死死盯著光束的中央區域。
「要出現了……」
白霧從地面湧出，冰涼的寒氣鋪滿整個實驗室，溫度驟然下降，寒意直入骨髓。
「這遊戲的策劃也太喜歡搞這種氣氛渲染了吧？」
白霧中，一道模糊的影子逐漸成型。
「咔、咔、咔——」機械的聲音響起，像是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
「吱嘎——」
低沉的金屬移動聲越來越響，良夜雲的眼睛死死盯著霧氣中的黑影，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了。
「出來了……」
白霧散開，怪物的全貌暴露在他眼中，這是一個「半機械、半人形」的怪物。
下半身是蜘蛛一樣的金屬八足機體，每隻機械肢體都泛著銀灰色的金屬光澤，關節處連接著漆黑的能量管線，尖銳的金屬爪輕輕一扣，地板上便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上半身卻是一個人形的女性軀體。
她的雙臂被改造成了黑金色的機械義肢，每根手指上都有著尖銳的利爪，而胸口處則是一個圓形的藍色核心裝置，中心的光點像一隻眼睛一樣一眨一眨的。
█怪物信息█世界樹的意志（異常）
簡介：？？？
怪物等級：？？？
等級：？？？
體力：？？？
魔力：？？？
「Boss的屬性是？？？」良夜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搞我呢？這種隱藏任務的 Boss，連等級都不顯示？」
良夜雲皺起了眉頭，盯著 Boss那張「奇異」的面容——一頭火焰般的紅髮，面部的肌膚卻是慘白的，五官雖精緻卻顯得「過於完美」，像是 3D建模里直接用對稱鏡像生成的那種。
最詭異的是她的眼睛——完全的白色，沒有瞳孔。
她的脖子輕輕歪了一下，像是程序卡頓的 NPC動作，那「嘎吱」的骨節聲讓良夜雲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女人的長相……有點眼熟？」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模糊的臉，「……像誰？像誰？！」
「不對勁，太像了……」
「這是……百里心的臉？！」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呼吸微微一滯，「不，細節不一樣，雖然輪廓像，但眼睛和神態不對——這到底是怎麼會是？」
良夜雲的心中尚未推斷出結論，世界樹的意志（異常）已經行動了起來。
「咔、咔、咔——」
八隻金屬蜘蛛腿猛然一蹬，身體騰空躍起！
「快！」
良夜雲的反應速度極快，他一腳踩在金屬牆面上，利用反衝力彈到左側，堪堪躲過這一擊。
「嘭！！」
金屬尖爪猛地戳入地面，硬生生將地板砸出一圈半徑一米的深坑！
「草！這傢伙的力量也太離譜了吧！」
良夜雲穩住身形，瞳孔微縮，心臟的跳動變得急促。
「這不是我能單挑的 Boss，別說『不死不休』，估計十次命都不夠死的。」
腦中瘋狂盤算著如何應對，他目光一轉，瞬間看向房間右側的電力裝置。
「她是機械怪物，或許電流對她有效？」
「拼一把。」
良夜雲心中一沉，目光一凝，左手的寶珠微微發亮，黑暗的能量在掌心流轉。
「暗影球！」
一顆旋轉的暗影能量球猛然甩向右側的電力裝置。
「轟！！」
火花四濺，高壓電流「滋啦」地炸開，整個房間的燈光瞬間變得明滅不定。
「有效嗎？！」
他死死盯著世界樹的意志，卻發現她的雙眼閃爍了一下，身體僵了一瞬。
「有戲！」
良夜雲嘴角一揚，握緊了手中的細劍。
「來吧，機械瘋女人。」
「這一局，未必是我輸。」
敲門聲愈發急促，聲音不再是之前的規律節奏，而是變成了一種狂暴的砸門聲，像是有人在用力捶打門板。良夜雲屏住了呼吸，指尖微微發涼，心跳聲清晰地迴蕩在耳邊。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在敲門？！」
他低頭一看，手機屏幕不斷亮起，簡訊的提示音幾乎形成了「連環音爆」，但每條簡訊的內容如出一轍：
別開門！
別開門！！
別開門！！！
屏幕的藍白光晃得眼睛生疼，良夜雲下意識咬緊了牙，內心的緊張感像潮水般湧上來。
「不管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我得做點什麼……」
他翻身下床，目光鎖定在床邊的一張木質的方形板凳上，至少不能手無寸鐵。
他單手抄起板凳，雙手握住，豎著擋在自己身前，整個人微微下蹲，重心下移，像一隻盯緊獵物的猛獸，叫道：「來啊，我不信你還能穿門進來！」
然而，敲門聲卻忽然停了。
安靜了。
安靜得不正常，安靜得像被人關掉了所有的聲音按鈕。
「……這就沒了？」
良夜雲遲疑了幾秒，聽覺在這「靜音」中變得愈發敏感，連心臟的跳動聲都顯得清晰可聞。
「這安靜得太不對勁了……」
他沒有放下板凳，依舊保持著戒備狀態，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宿舍門。
五秒，十秒……一整分鐘過去了。
沒有聲音，也沒有簡訊。
「要不……打開看看？」一個念頭從腦中冒了出來。
良夜雲微微吸了口氣，緩緩站直身體，緩步靠近宿舍門。
「別開門……」
「別開門……」
這句話在他腦海里迴響著，仿佛在提醒他一旦開門就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管他的，我不信邪！」他一手握著門把，輕輕一擰。
「咔嚓。」
門鎖鬆開的一瞬間，良夜雲的身體微微一震。
「不對勁！」
他這次清晰地感覺到了，外面有一股不同的氣息涌了進來——那是「涼意」，是帶著一絲消毒水味道的涼意。
他屏住了呼吸，將門緩緩推開。
「吱呀——」
門外的景象，和他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不是應該出現的宿舍走廊，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色的實驗室場景。地面是光滑的銀灰色金屬地板，四周是高大的數據存儲櫃和實驗操作台。
身穿白大褂的研究人員在操作台前忙碌著，有人調試數據，有人手裡拿著裝滿不明液體的試管，周圍的牆上還掛著數台監控顯示器，畫面中是各種不同的房間畫面。
「這……是怎麼回事？！」
良夜雲一隻腳已經邁了出來，腦子一時轉不過來，腳步卻已經定住了。
「你看到了嗎？」
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研究員猛然抬頭，直勾勾地盯著良夜雲。
「試驗體跑出來了！！」
一聲驚呼響徹整個實驗室。
「什麼？！」
「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幾名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猛地轉過頭，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良夜雲身上，如同在注視一隻逃跑的白鼠。
「等等……我……是試驗體？！」
良夜雲立刻扭頭，想要關上寢室門，但回頭時，原本應該在身後的那扇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白色的牆壁。
「大事不妙！」
他猛然回身，身體下意識後退，雙眼死死盯著那些衝過來的白大褂研究員。
「現實世界是不可能有這樣連接兩個不同空間的通道的……」一瞬間，良夜雲冷靜了下來，「我還在《神之領域 Online》裡面！」
「我是玩家，不是試驗體……我是真實存在的角色……我是魔劍士良夜雲！」他深吸一口氣，五指微微併攏，心中默念了一聲：「給我回應吧，半魔的呼喚——魔劍士的力量！」
「嗡——」
右手一沉，細劍出現在他的掌中，黑色的劍身，微微閃動著一絲幽藍色的暗光，冷冽而鋒銳。
左手則是一顆淡紫色的魔法寶珠，懸浮在手心，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仿佛活物一般緩緩旋轉。
「果然……」這一次，他的心徹底放了下來，「既然是遊戲內的隱藏任務，那就干！」
「攔住他！」有人大喊一聲。
「來啊，看誰攔得住我！」
良夜雲雙腳猛地一蹬，「嘭」地一聲，身體躍上了實驗操作台，站在高處俯視著那些朝自己衝過來的白大褂研究員們們。
「看好了，NPC們！」
他一手高舉魔法寶珠，另一隻手的劍指向下方，雙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暗影球！」
左手的寶珠中浮現出一個黑色的旋轉球體，能量匯聚的同時，空氣中竟傳來一絲刺耳的「嗡嗡」聲。
「砰——！」
一顆漆黑的暗影能量球直直砸向人群中央，瞬間炸裂。
「嘭！！」
黑煙四起，衝擊力將人群掀翻，實驗室里頓時一片混亂。
「啊——！！！」
「濃煙！咳咳……報告控制室，有試驗體脫離控制！」
「看你們誰來報告，我先溜了！」良夜雲抓住這片刻的混亂，腳下發力，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在地上。他借著濃煙的掩護，快速穿過人群，直接衝到實驗室的左側拐角處。
「想抓我？呵，你們現在還差得遠呢！」
良夜雲喘了口氣，躲在房間的一角，四周依舊是潔白的實驗室環境與還沒散去的濃煙。
耳邊是紅色的警報聲，「嗚——嗚——」的警報響個不停，光線時明時暗。
「這是個任務是讓我演出什麼『生物試驗逃亡』嗎？」
良夜雲微微眯起眼，目光落在牆上還閃著紅光的監控攝像頭上。
「你們……是在監視我嗎？」腦海中，一個瘋狂的猜測悄然浮現出來，「隱藏任務的名字是『冰心的回憶』，那麼……這場戲，究竟是誰在回憶？」
「咔——」
良夜雲抬起左手，寶珠中的黑影再次凝聚成一個旋轉的能量球，「暗影球！」
「嘭！！」
暗影球狠狠擊中了監控攝像頭，一陣電流的滋啦聲響起，火花四濺，攝像頭的鏡頭被徹底摧毀，冒出一股細細的黑煙。
「監控應該失效了吧？」良夜雲的眼睛微微眯起，視線在四週遊走，如果是任務設計的話……那接下來，通常是個大場面。
這種套路他太熟悉了，摧毀監控、屏蔽觀察、觸發隱藏條件——無論是遊戲劇情還是任務線索，這一環接著一環的設定，不是 Boss戰，就是大場景的劇情演出。
「來吧，系統，你到底還想玩什麼花樣？」
他的語氣平靜，內心卻已經開始戒備，雙手緊握著細劍和魔法寶珠，眼神中浮現出一絲冷意。
「滴——」
一道清脆的提示音，像是從天花板的擴音器中傳來。
「識別到異常個體——編號 A01。」
「啟動清除模式，目標鎖定：編號 A01。」
「警告：封閉模式已開啟。」
「叮！」
系統的提示隨即出現在良夜雲的眼前：
█任務提示█隱藏任務：冰心的回憶
任務等級：？？？
任務目標：面對不死不休的戰鬥，擊敗世界樹的意志（異常），無法逃離戰鬥區域。
任務獎勵：？？？
「不死不休……還真是夠直接的任務條件啊。」良夜雲臉上浮現一絲苦笑，心底卻有點發麻。
「看樣子，是生死局了。」
「轟——」
一股強烈的衝擊波突然從房間中央爆發開來，藍白色的光束從地板縫隙中透射而出，伴隨著嗡嗡的低鳴聲，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
「來了。」
良夜雲心中一緊，腳步後撤，背靠在左側的金屬牆上，雙眼死死盯著光束的中央區域。
「要出現了……」
白霧從地面湧出，冰涼的寒氣鋪滿整個實驗室，溫度驟然下降，寒意直入骨髓。
「這遊戲的策劃也太喜歡搞這種氣氛渲染了吧？」
白霧中，一道模糊的影子逐漸成型。
「咔、咔、咔——」機械的聲音響起，像是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
「吱嘎——」
低沉的金屬移動聲越來越響，良夜雲的眼睛死死盯著霧氣中的黑影，心跳不自覺地加速了。
「出來了……」
白霧散開，怪物的全貌暴露在他眼中，這是一個「半機械、半人形」的怪物。
下半身是蜘蛛一樣的金屬八足機體，每隻機械肢體都泛著銀灰色的金屬光澤，關節處連接著漆黑的能量管線，尖銳的金屬爪輕輕一扣，地板上便留下一道深深的劃痕。
上半身卻是一個人形的女性軀體。
她的雙臂被改造成了黑金色的機械義肢，每根手指上都有著尖銳的利爪，而胸口處則是一個圓形的藍色核心裝置，中心的光點像一隻眼睛一樣一眨一眨的。
█怪物信息█世界樹的意志（異常）
簡介：？？？
怪物等級：？？？
等級：？？？
體力：？？？
魔力：？？？
「Boss的屬性是？？？」良夜雲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你搞我呢？這種隱藏任務的 Boss，連等級都不顯示？」
良夜雲皺起了眉頭，盯著 Boss那張「奇異」的面容——一頭火焰般的紅髮，面部的肌膚卻是慘白的，五官雖精緻卻顯得「過於完美」，像是 3D建模里直接用對稱鏡像生成的那種。
最詭異的是她的眼睛——完全的白色，沒有瞳孔。
她的脖子輕輕歪了一下，像是程序卡頓的 NPC動作，那「嘎吱」的骨節聲讓良夜雲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這女人的長相……有點眼熟？」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張模糊的臉，「……像誰？像誰？！」
「不對勁，太像了……」
「這是……百里心的臉？！」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呼吸微微一滯，「不，細節不一樣，雖然輪廓像，但眼睛和神態不對——這到底是怎麼會是？」
良夜雲的心中尚未推斷出結論，世界樹的意志（異常）已經行動了起來。
「咔、咔、咔——」
八隻金屬蜘蛛腿猛然一蹬，身體騰空躍起！
「快！」
良夜雲的反應速度極快，他一腳踩在金屬牆面上，利用反衝力彈到左側，堪堪躲過這一擊。
「嘭！！」
金屬尖爪猛地戳入地面，硬生生將地板砸出一圈半徑一米的深坑！
「草！這傢伙的力量也太離譜了吧！」
良夜雲穩住身形，瞳孔微縮，心臟的跳動變得急促。
「這不是我能單挑的 Boss，別說『不死不休』，估計十次命都不夠死的。」
腦中瘋狂盤算著如何應對，他目光一轉，瞬間看向房間右側的電力裝置。
「她是機械怪物，或許電流對她有效？」
「拼一把。」
良夜雲心中一沉，目光一凝，左手的寶珠微微發亮，黑暗的能量在掌心流轉。
「暗影球！」
一顆旋轉的暗影能量球猛然甩向右側的電力裝置。
「轟！！」
火花四濺，高壓電流「滋啦」地炸開，整個房間的燈光瞬間變得明滅不定。
「有效嗎？！」
他死死盯著世界樹的意志，卻發現她的雙眼閃爍了一下，身體僵了一瞬。
「有戲！」
良夜雲嘴角一揚，握緊了手中的細劍。
「來吧，機械瘋女人。」
「這一局，未必是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