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群胖子
熊貓國，邊境。
先軀者實驗室。
……
「元獰六年，除夕之夜，霍去病因病而去，金槍從此下落不明。歷史長河落落蕭蕭，滾滾流逝……」
「大爺，你都跟我說一個月歷史了，要不換個人說好不好？」大胖子胡鑠坐在床邊，面帶微笑看著對床的大爺，沒有一絲不耐煩。
大爺身形矮胖，弓著背，面容慈祥，很像他失蹤的爺爺。
600平方的實驗病房左側規則地擺著十張病床，一字排開，每張病床的床邊都擺滿監測的儀器，不鏽鋼吊架上掛著一個個點滴瓶，瓶上標籤全是一堆看不懂的符號。
實驗病房右側是一塊健身區域，整齊擺放著十台跑步機和十根鐵槍，每根鐵槍重達80公斤，而他們每天都需要提著鐵槍在跑步機上跑三個小時。
實驗病房裝了十台監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監控。
這時大爺看了一眼四周的病友，無奈地說道：「早說過了，可他們都不感興趣，況且看他們的模樣，奇形怪狀，紋龍雕鳳，誰敢多說話啊!」
「說的也是，公道。」胡鑠掃了一眼正在床上休息的另外八個人。
一個臉上有疤的胖子，一個禿頭的胖子，一個臂粗如柱的胖子，一個露著大紋身的胖子，一個賤肉橫生的胖子，一個超過兩米高的胖子，一個穿著妖艷的胖子，還有一個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女胖子。
八個都是高大的大胖子。
十個人中只有大爺是胖成球的模樣。
「話說大爺，我這身板可不比這些紋龍雕鳳的人差啊!」胡鑠站了起來，一米九二高，三百斤重的大壯胖子，山一樣的壓迫感。
大爺笑笑，「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藥物致胖，而你是真胖。」
「我當你是表揚我了!」胡鑠說完坐回床上，床「咯吱」晃了一下。
就在這時，「咳……咳!」超過兩米高的八號胖子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他越咳越厲害，突然，「嘩……」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直接噴向鄰床，把賤肉橫生的七號胖子噴成了一個血人，緊接著「呯」的一聲，八號倒在床上，沒有了反應。
七號生氣地用手擦了一把臉，剛想罵兩句卻見八號已經一動不動，只好拍著床頭的呼叫按鈕大聲叫嚷：「醫生……有人暈倒了!快來啊!」。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圍了過去，進實驗病房一個月，大家已經從「病友」處成了朋友，有事總要互相照顧一下。
胡鑠把手探到八號的鼻孔前，哎呀，沒有呼吸!他馬上又把手按到八號的頸動脈上，拷，連脈搏也沒有!
「他死了!」
此時的胡鑠在震驚之餘更是擔憂起爺爺來，爺爺就是從這間先軀者實驗室失蹤的。
八號死了!
實驗病房頓時騷動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做臨床試藥有很高的風險，而黑市的臨床試藥風險程度更高，但是當看到真有人死去時，還是覺得不可接受。
「不是吧，就這麼死了？」
「不對，他是有什麼病嗎？」
「不可能，來做臨床試驗前所有人都做了體檢，不可能有病，一定是打的那些點滴和吃的那些藥在作怪!」
「哎呀那可慘了，這一個月里我們都不知打了多少點滴吃了多少藥!」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
「我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給一百萬報酬做臨床試藥，原來是要命的!」
「我不想死啊!」
……
越說越亂，有人開始沖向門口，瘋狂地拍打和拉動那扇厚重的鐵門，想要逃離。
但生鐵鑄造的鐵門紋絲不動，他們就像是被關在鐵籠里的白老鼠，自由與他們無關。
就在這時，「咣當」，厚重的鐵門被人從外往裡推開，何江醫生、護士長陳潔和保安隊長牛大峰一起走了進來，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手拿電棍的保安。
何江醫生是他們病房裡唯一的醫生，面丑心黑，兇惡暴躁且記性不好，總是記不住試藥人員的情況。
護士長陳潔則美麗大方，待人熱情，平日裡極受大家的尊重與喜愛。
保安隊長牛大峰身體高大，為人霸道，他一進門就讓保安迅速把守著門口。
「白豬們!你們怎麼還沒死！」何江稱試藥人員為白豬，當面叫從不忌諱，也是，能來邊境黑市實驗室做試藥的絕對是底層中的底層，是待宰的白豬。
他拿出一條灰紅花紋的手帕，輕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眼光落在遠處七號的遺體上。
眾人把他圍了起來。
「何醫生，八號死了!」
「你給我們用的是什麼藥？」
「叫什麼叫什麼！」何江粗魯地推開幾人走到八號床前，俯下身把手探到八號的鼻孔處，翻開眼皮瞅了瞅，「只是暈過去，瞎叫什麼！」
說完他一揮手，馬上有四個保安上前，迅速把八號抬出了實驗病房。
眾人想要阻攔，卻被牛大峰帶著保安擋了下來。
「何醫生，這是什麼意思？人死了就這麼抬走？還有公道！」胡鑠有點激動。
三號、四號、五號、六號都瞪著面前阻擋的保安，一臉的憤怒。
一號、二號奮力往前擠，卻擠不過去。
七號退到一邊，嘀咕一聲，「啥時候還講公道。」
「公道是什麼鬼東西!呸！」何江翻了個白眼：「白豬有那麼容易死嗎？抬回去打個破針就好了，浪費我的時間！」
沒死？眾人看了看何江，又看了看說八號已經死了的胡鑠，一時間不知該相信哪一個？
「你說他沒死，那你敢不敢把他抬回來，若他不死我死，若他死你就死！公道吧!」胡鑠瞪著何江。
「哦？」何江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TM是醫生？」
「不是，只是平時學了點基本常識。」
「屁話，這裡是高級實驗病房，基本常識在這裡有個屁用！」
「沒用？那什麼有用！」胡鑠緊握拳頭，沙煲大的拳頭「咯咯」作響，眼裡泛出一絲兇狠。
「怎麼，想打架？你打得過他們嗎？」何江指指手拿電棍的保安們。
保安隊長牛大峰拿著電棍差不多要戳到胡鑠的臉上，「打架？我怕會打死你啊！跟你說，在這裡把你打死一點事都沒有。」
換平時這牛叉隊長必須倒下，但眼下爺爺的失蹤是最要緊的事，所以胡鑠努力忍著，很努力。
何江見胡鑠明顯少了氣勢，便哼了一聲：「哼，你TM關心好自己就可以，別人的事少關心，啥玩意！」
「何醫生別生氣。」護士長陳潔上前幫著胡鑠說話：「其實九號是個很不錯的人，根據背調，他是最年輕的青銅器專家，為人仗義，講求公道，富有俠義精神，資料顯示他為弱小出頭，曾經單挑九壯漢，完勝，還因體形高大健碩得『青銅巴圖魯』外號，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工資的一半都用來資助貧困兒童上學。」
沒想到九號如此正能量，眾人投來讚賞的目光，大爺還特意過來拍了拍胡鑠的肩膀。
胡鑠有點受用，有點尷尬。
「怎麼了怎麼了！現在是選總統嗎？這麼優秀還不是來這當白豬！」何江一臉嫌棄。
牛大峰：「就算是總統，在這裡被埋了一樣沒人知道。」
這時陳潔忽然又提高聲音補充了一句：「可惜的是，九號還有一個大缺點。」說到這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就是愛嫖！他工資的另一半全給了中山街『有愛按摩』的十八號技師，而十八號技師兩個月後要嫁人，九號為了給她湊一百萬份子錢才加入偉大的臨床試驗事業。」
靠，愛嫖的大舔狗！
大部分人讚賞的目光頓時變為鄙視。
大爺嫌棄地用衣服擦了擦手。
胡鑠臉色變了，很尷尬。
「我就說這個死胖子不是好東西！」何江擺擺手，又擦了一把汗，「全部滾開，我要去看看八號那傢伙死沒死，如果沒死就毒死他！淨給我添亂，還有你們，一群白豬，看見都心煩，走吧走吧，都死回家，試什麼藥，都什麼玩意！」
看著他罵罵咧咧地與一眾保安離去，所有人都很生氣，但想想那一百萬的試藥費，忍了。
胡鑠臉色沉重地回到病床前，還沒坐下，大爺就湊了上來。
「別管八號，也別管嫖娼舔狗，我們繼續講霍去病，話說霍將軍的金槍重九十九斤九兩九，古有九為至尊，重無不克……」
胡鑠打斷他的話：「錯了，史料記載，霍去病的槍是梅花槍，重量不詳。」
「別信史料，他們沒見過。」
「你見過？」
「見過啊。」大爺轉頭指了指跑步機前的十根鐵槍，淡淡地說：「就像那樣。」
「去你大爺。」
……
………………
………………
不久，一群保安把門，進來幾個護士，她們把空吊瓶收走，又重新換了一批新藥劑給他們吊上，隨著淡藍色的液體不斷注入體內，眾人漸漸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先軀者實驗室。
……
「元獰六年，除夕之夜，霍去病因病而去，金槍從此下落不明。歷史長河落落蕭蕭，滾滾流逝……」
「大爺，你都跟我說一個月歷史了，要不換個人說好不好？」大胖子胡鑠坐在床邊，面帶微笑看著對床的大爺，沒有一絲不耐煩。
大爺身形矮胖，弓著背，面容慈祥，很像他失蹤的爺爺。
600平方的實驗病房左側規則地擺著十張病床，一字排開，每張病床的床邊都擺滿監測的儀器，不鏽鋼吊架上掛著一個個點滴瓶，瓶上標籤全是一堆看不懂的符號。
實驗病房右側是一塊健身區域，整齊擺放著十台跑步機和十根鐵槍，每根鐵槍重達80公斤，而他們每天都需要提著鐵槍在跑步機上跑三個小時。
實驗病房裝了十台監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專屬監控。
這時大爺看了一眼四周的病友，無奈地說道：「早說過了，可他們都不感興趣，況且看他們的模樣，奇形怪狀，紋龍雕鳳，誰敢多說話啊!」
「說的也是，公道。」胡鑠掃了一眼正在床上休息的另外八個人。
一個臉上有疤的胖子，一個禿頭的胖子，一個臂粗如柱的胖子，一個露著大紋身的胖子，一個賤肉橫生的胖子，一個超過兩米高的胖子，一個穿著妖艷的胖子，還有一個丑得讓人不忍直視的女胖子。
八個都是高大的大胖子。
十個人中只有大爺是胖成球的模樣。
「話說大爺，我這身板可不比這些紋龍雕鳳的人差啊!」胡鑠站了起來，一米九二高，三百斤重的大壯胖子，山一樣的壓迫感。
大爺笑笑，「你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藥物致胖，而你是真胖。」
「我當你是表揚我了!」胡鑠說完坐回床上，床「咯吱」晃了一下。
就在這時，「咳……咳!」超過兩米高的八號胖子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他越咳越厲害，突然，「嘩……」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鮮血直接噴向鄰床，把賤肉橫生的七號胖子噴成了一個血人，緊接著「呯」的一聲，八號倒在床上，沒有了反應。
七號生氣地用手擦了一把臉，剛想罵兩句卻見八號已經一動不動，只好拍著床頭的呼叫按鈕大聲叫嚷：「醫生……有人暈倒了!快來啊!」。
眾人反應過來，紛紛圍了過去，進實驗病房一個月，大家已經從「病友」處成了朋友，有事總要互相照顧一下。
胡鑠把手探到八號的鼻孔前，哎呀，沒有呼吸!他馬上又把手按到八號的頸動脈上，拷，連脈搏也沒有!
「他死了!」
此時的胡鑠在震驚之餘更是擔憂起爺爺來，爺爺就是從這間先軀者實驗室失蹤的。
八號死了!
實驗病房頓時騷動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做臨床試藥有很高的風險，而黑市的臨床試藥風險程度更高，但是當看到真有人死去時，還是覺得不可接受。
「不是吧，就這麼死了？」
「不對，他是有什麼病嗎？」
「不可能，來做臨床試驗前所有人都做了體檢，不可能有病，一定是打的那些點滴和吃的那些藥在作怪!」
「哎呀那可慘了，這一個月里我們都不知打了多少點滴吃了多少藥!」
「那我們豈不是都要死!」
「我就說哪有這麼好的事，給一百萬報酬做臨床試藥，原來是要命的!」
「我不想死啊!」
……
越說越亂，有人開始沖向門口，瘋狂地拍打和拉動那扇厚重的鐵門，想要逃離。
但生鐵鑄造的鐵門紋絲不動，他們就像是被關在鐵籠里的白老鼠，自由與他們無關。
就在這時，「咣當」，厚重的鐵門被人從外往裡推開，何江醫生、護士長陳潔和保安隊長牛大峰一起走了進來，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手拿電棍的保安。
何江醫生是他們病房裡唯一的醫生，面丑心黑，兇惡暴躁且記性不好，總是記不住試藥人員的情況。
護士長陳潔則美麗大方，待人熱情，平日裡極受大家的尊重與喜愛。
保安隊長牛大峰身體高大，為人霸道，他一進門就讓保安迅速把守著門口。
「白豬們!你們怎麼還沒死！」何江稱試藥人員為白豬，當面叫從不忌諱，也是，能來邊境黑市實驗室做試藥的絕對是底層中的底層，是待宰的白豬。
他拿出一條灰紅花紋的手帕，輕輕擦著額頭上的汗水，眼光落在遠處七號的遺體上。
眾人把他圍了起來。
「何醫生，八號死了!」
「你給我們用的是什麼藥？」
「叫什麼叫什麼！」何江粗魯地推開幾人走到八號床前，俯下身把手探到八號的鼻孔處，翻開眼皮瞅了瞅，「只是暈過去，瞎叫什麼！」
說完他一揮手，馬上有四個保安上前，迅速把八號抬出了實驗病房。
眾人想要阻攔，卻被牛大峰帶著保安擋了下來。
「何醫生，這是什麼意思？人死了就這麼抬走？還有公道！」胡鑠有點激動。
三號、四號、五號、六號都瞪著面前阻擋的保安，一臉的憤怒。
一號、二號奮力往前擠，卻擠不過去。
七號退到一邊，嘀咕一聲，「啥時候還講公道。」
「公道是什麼鬼東西!呸！」何江翻了個白眼：「白豬有那麼容易死嗎？抬回去打個破針就好了，浪費我的時間！」
沒死？眾人看了看何江，又看了看說八號已經死了的胡鑠，一時間不知該相信哪一個？
「你說他沒死，那你敢不敢把他抬回來，若他不死我死，若他死你就死！公道吧!」胡鑠瞪著何江。
「哦？」何江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你TM是醫生？」
「不是，只是平時學了點基本常識。」
「屁話，這裡是高級實驗病房，基本常識在這裡有個屁用！」
「沒用？那什麼有用！」胡鑠緊握拳頭，沙煲大的拳頭「咯咯」作響，眼裡泛出一絲兇狠。
「怎麼，想打架？你打得過他們嗎？」何江指指手拿電棍的保安們。
保安隊長牛大峰拿著電棍差不多要戳到胡鑠的臉上，「打架？我怕會打死你啊！跟你說，在這裡把你打死一點事都沒有。」
換平時這牛叉隊長必須倒下，但眼下爺爺的失蹤是最要緊的事，所以胡鑠努力忍著，很努力。
何江見胡鑠明顯少了氣勢，便哼了一聲：「哼，你TM關心好自己就可以，別人的事少關心，啥玩意！」
「何醫生別生氣。」護士長陳潔上前幫著胡鑠說話：「其實九號是個很不錯的人，根據背調，他是最年輕的青銅器專家，為人仗義，講求公道，富有俠義精神，資料顯示他為弱小出頭，曾經單挑九壯漢，完勝，還因體形高大健碩得『青銅巴圖魯』外號，更值得一提的是，他工資的一半都用來資助貧困兒童上學。」
沒想到九號如此正能量，眾人投來讚賞的目光，大爺還特意過來拍了拍胡鑠的肩膀。
胡鑠有點受用，有點尷尬。
「怎麼了怎麼了！現在是選總統嗎？這麼優秀還不是來這當白豬！」何江一臉嫌棄。
牛大峰：「就算是總統，在這裡被埋了一樣沒人知道。」
這時陳潔忽然又提高聲音補充了一句：「可惜的是，九號還有一個大缺點。」說到這她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就是愛嫖！他工資的另一半全給了中山街『有愛按摩』的十八號技師，而十八號技師兩個月後要嫁人，九號為了給她湊一百萬份子錢才加入偉大的臨床試驗事業。」
靠，愛嫖的大舔狗！
大部分人讚賞的目光頓時變為鄙視。
大爺嫌棄地用衣服擦了擦手。
胡鑠臉色變了，很尷尬。
「我就說這個死胖子不是好東西！」何江擺擺手，又擦了一把汗，「全部滾開，我要去看看八號那傢伙死沒死，如果沒死就毒死他！淨給我添亂，還有你們，一群白豬，看見都心煩，走吧走吧，都死回家，試什麼藥，都什麼玩意！」
看著他罵罵咧咧地與一眾保安離去，所有人都很生氣，但想想那一百萬的試藥費，忍了。
胡鑠臉色沉重地回到病床前，還沒坐下，大爺就湊了上來。
「別管八號，也別管嫖娼舔狗，我們繼續講霍去病，話說霍將軍的金槍重九十九斤九兩九，古有九為至尊，重無不克……」
胡鑠打斷他的話：「錯了，史料記載，霍去病的槍是梅花槍，重量不詳。」
「別信史料，他們沒見過。」
「你見過？」
「見過啊。」大爺轉頭指了指跑步機前的十根鐵槍，淡淡地說：「就像那樣。」
「去你大爺。」
……
………………
………………
不久，一群保安把門，進來幾個護士，她們把空吊瓶收走，又重新換了一批新藥劑給他們吊上，隨著淡藍色的液體不斷注入體內，眾人漸漸合上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