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星火未熄
「你小子——！！！」
朱元靈差點沒氣岔氣，幾乎沒忍住直接劈了耀五的雷霆就是佐證。
不是，和這小子聊了這麼多次他還不知道咱是什麼人？咱能給出這條件明顯是咱的底線了，這小子平時那麼聰明這會怎麼犯病了？難道真是貪戀使人智昏？咱高看這小子了？
蘇九也同樣疑惑，這小子不會真指望老娘跟老朱皮打一架給他報仇吧？不能夠啊，這小子看起來沒那麼蠢啊……難道真是貪令智昏？
眾人心驚肉跳卻直呼過癮。
太棒了孩子！愛看的就是這種無腦打臉無腦爽文！什麼底線什麼博弈？！干就完了爽就完了！主角光環加身你就是天底下最靚的崽！整個好活！
什麼？萬一你不是主角？那我們只能說，這波純絕活。反正怎麼樣我們都不虧，吃瓜吃爽了就完事。你得了好處反正也不會分我們一毛，這樣一看你還不如乾脆整個絕活讓我們大飽眼福再一解我們的眼紅。犧牲自己娛樂我們，多是一件美逝啊！
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耀五嘴角微抽，尷尬一笑道。
「別誤會，我只是在朱家待久了，一直聽聞你們朱家的饕餮九絕名冠天下。反正饕餮尊帝您都出這麼大血了也不差這一點，乾脆教教我唄。」
一隻眾人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的烏鴉帶著六個黑點飛過……
朱元靈及時收住想要一口給耀五生吃的表情，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你……哈哈，小友說笑了！都是虛名罷了，小友既然想要，咱給你一份咱親自定製的內門宗錄！哈哈……」
眾人：要不說人家能從底層爬到尊帝呢，這表情都能給憋回去，估計成帝路上類似的矢沒少吃。
當然這話也就心裡吐槽一下，要是有誰沒忍住在帝京城沒說出口了，那大家只能表示整個絕活！
蘇九也是翻個白眼，好小子，這個修為敢跟老朱皮整活，你也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了。
朱元靈一臉肉疼的丟出一枚空間戒指，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
「答應給小友的賠禮都在這裡了，北境深淵突然有點急事先回去了。」
娘希匹！老子今天不給那畜生小子打的桃花朵朵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朱明界大門微微露出一絲縫隙，隨後又緊緊閉上仿佛從未打開過。
蘇九也雖然知道這展開奇怪的「敲竹槓」能成功的最大原因是有自己給耀五撐腰，但……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兒呢？
耀五收好空間戒指檢查了一番沒問題後直接對蘇九比了個耶，不住的咂咂嘴。
「嘖嘖～敲尊帝的竹槓還挺刺激，以後這樣的竹槓可得多敲一點，發家致富啊嘿嘿……」
蘇九嘴角直抽：我收回對這小子的高看，這小子就是純貪令智昏！
「美得你，沒有你祖師姐姐你毛都敲不到還得給自己搭進去！」
耀五也沒多說，拿出一顆漆黑的丹藥給蘇九。
「那肯定不能讓祖師姐姐白忙活了，喏，這顆破尊丹我大概率用不上。不過想必對掌門姐姐卻是得其所用，算是我給祖師姐姐的謝禮了。祖師姐姐可不能看不上哦！」
耀五一口一個祖師姐姐給蘇九叫得志得意滿，同時耀五說的也沒錯，這顆給青丘蓮華可以稱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得其所用！
蘇九當然不會傻到認為耀五腦子有病天大的寶貝不要白送給人，她知道這是耀五在表明自己。
也許是想抱大腿，也許他是告訴自己他不會忘恩負義。不過蘇九相信自己的眼光，對人永遠比對事簡單準確直接。
人確實是會變，但總是在經歷了巨大變故後才會如此。
現在，她相信耀五。
以後，她相信自己。
「看得上看得上！既然你小子這麼孝順，你祖師姐姐就厚臉皮的先代你掌門姐姐收下了，可不許反悔啊！」
「怎麼會呢……」
底下眾人看著耀五拿著空間戒指有說有笑心裡那叫一個刺撓。
壞！這小子真整了個好活！這波我們成小丑了！等等……他在幹什麼？他他他！！！他拿出了一顆破尊丹給九天尊帝？！難道其實他只是個打工的？真相其實是……
還不等一群紅眼怪意淫出耀五悲劇的工具人命運，蘇九收下破尊丹後一揮手兩人又在九彩靈光中穿梭空間離去。
只留給眾人一張自信陽光在靈光中清晰燦爛的笑臉。
發發發！！！
這賤兮兮的笑容明擺了不可能是打工人能發出來的！九天尊帝真是來給這小子出頭的！這小子最後應該是拿破尊丹孝敬九天尊帝而且！其他的還是他的！
眾人頓時羨慕嫉妒恨上涌，牢騷不已。
「臥槽這小子咋就這麼命好呢？這樣的虐待請朱家給我也來一份啊！」
「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熊樣真折磨了也就折磨了，你還指望九天尊帝跑回來也給你出個頭不成？沒聽到人家已經是九天尊帝關門弟子了？」
「ε=(´ο｀*)))唉，人比人的差距怎麼比人跟豬的差距還大呢？四元靈『廢五神』都能被九天尊帝看上，我怎麼連個靈武學校都考不上？」
「這小子出門肯定被車撞，走夜路包被靈師搶，上廁所肯定沒有紙……（詛咒不停）」
「欸？話說，朱家到底對耀五做了什麼啊？有那麼過分嗎？需要饕餮尊帝出這麼大血補償？」
「傻＊！特麼的九天尊帝都出馬了，就是事情不大也得大好吧？」
「這不對吧？事情不大同為尊帝九天尊帝也沒有理由搞這麼大場面吧？而且饕餮尊帝也爽快承認了是他第三子朱碎做的出生事。說起來這個朱碎確實是個出生，正宗狗出生！這麼多年欺男霸女都算是輕得了，聽說近幾年有不少有天賦的孤兒大量失蹤就有他的身影，據說是在做什麼恐怖的天賦提取……欸？話說耀五好像也是個孤兒來著吧？臥槽我是不是發生了華點？」
「……」
今晚的事很快在整個天華國的網絡發酵，有關朱碎的「陰謀論」也隨之瘋傳。網友的吃瓜看戲都是日常，更主要是看到了九天尊帝出馬「搶人」，直接打消了許多暗中注意到了耀五勢力的念頭。
除了某一隻光明正大的勢力。
隨之一起上熱搜的還有「出生」朱碎。嗯，本就背負著出生之名的他在這一波人肉中又被爆出許多出生細節。但最讓人們難以忍受的是他「收集」天賦異稟的孤兒竟然還以一部分碎片「銷往」了海外……
至於消息是哪裡放出來的，是否真實可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是跟著耀五一起上了熱搜，同時也給朱家抹黑了不少。
話說回來。
蘇九並沒有帶耀五回去青丘蓮華或者青丘玲瓏所在，而是將他帶回了自己單獨的悟道空間。
空間光閃，兩人彈出。
耀五瞬間發現地方不對，按理說自己的事已經處理完了蘇九應該直接帶自己回去才對。
既然不帶自己回去而是仍然單獨找自己，那麼接下來大概率……蘇九要圖窮匕見了。
「咳咳，現在場子為師也給你小子找回來了，好處也讓你小子自己收著了。該談談正事了～」
耀五嘆氣，
「祖師姐姐，其實不用你說我也已經是自己人了。咱們……」
「不夠，」
蘇九冷哼，聲音帶著濃濃的戲謔性的威脅口氣。
「老娘貴為尊帝卻為了給你小子出頭公開挑釁朱家，結果就換來你小子一個模稜兩可的自己人？想得美你個臭小子！你知道為師想要的是什麼！」
耀五吐槽不已，我本來也真沒打算現在就找上門啊……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祖師姐姐，祖師可比師傅輩分大多了，您這不是自個給自個降輩嗎？太掉份了！」
幕後的蘇九眉毛一挑，
「一碼歸一碼，你入了我青丘我就是你祖師，你單獨拜我為師我就是你師父。私下裡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祖師姐姐，但在外面要叫師父懂不懂？！」
耀五扶額，我什麼時候就入了青丘了？這麼玩是吧？
「祖師姐姐……您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麼，三尺身已許公，一顆心何兩用？」
「嘖，」
蘇九撇撇嘴，
「你要做的也正是我要做的，可我身在青丘難道就不能做了嗎？你可不像是迂腐之人，不會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還是說你有別的理由放不下？」
耀五抬頭，直直的看著某一個方向，眼中似有鋼鐵在燃燒。
「尊帝冕上，您說，是屁股決定腦袋，還是腦袋決定屁股。」
蘇九一愣，眼眸微閃一陣，明滅不定、複雜交織。
「自然是腦袋決定屁股，不論你身在什麼位置，都能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即使不在青丘，你也永遠走不出心裡的青丘。困住你的永遠都是……自己」
耀五沉默，看著那個方向不語，眼神熊熊燃燒，卻也止不住的緩緩黯淡下去。
「……」
「……」
「……」
良久，就在耀五眼底的火焰即將熄滅之際，一聲輕嘆又像是輕笑響起。
「你是對的，耀五。有些事，退一步就是退一萬步。當我心存僥倖認為得到了這一切不會改變我時，它們就已經改變我了。但我已經被困在自己的青丘回不了頭了，你……是對的。就和那傢伙一樣，難怪他會收你為徒。那麼……」
「願你永遠如此保持著這顆心一直走到盡頭吧！」
「我也許不純粹了，也許有山頭了，但我從未站在你們的對立面。不論怎麼說，我們的戰線是統一的，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現在，以及看得見得未來都會是你們可靠的同志。」
「下次見到那傢伙，幫我帶給他一句話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耀五眼底再次燃起鋼鐵閃耀的輝芒，他重重點頭。
隨即空間波動一閃，耀五消失。
無邊無際無人的空間中，蘇九顯出本身。
一聲長長的嘆息仿佛幽靈一般久久迴蕩在這沒有盡頭的世界……
朱元靈差點沒氣岔氣，幾乎沒忍住直接劈了耀五的雷霆就是佐證。
不是，和這小子聊了這麼多次他還不知道咱是什麼人？咱能給出這條件明顯是咱的底線了，這小子平時那麼聰明這會怎麼犯病了？難道真是貪戀使人智昏？咱高看這小子了？
蘇九也同樣疑惑，這小子不會真指望老娘跟老朱皮打一架給他報仇吧？不能夠啊，這小子看起來沒那麼蠢啊……難道真是貪令智昏？
眾人心驚肉跳卻直呼過癮。
太棒了孩子！愛看的就是這種無腦打臉無腦爽文！什麼底線什麼博弈？！干就完了爽就完了！主角光環加身你就是天底下最靚的崽！整個好活！
什麼？萬一你不是主角？那我們只能說，這波純絕活。反正怎麼樣我們都不虧，吃瓜吃爽了就完事。你得了好處反正也不會分我們一毛，這樣一看你還不如乾脆整個絕活讓我們大飽眼福再一解我們的眼紅。犧牲自己娛樂我們，多是一件美逝啊！
然而讓眾人失望的是，耀五嘴角微抽，尷尬一笑道。
「別誤會，我只是在朱家待久了，一直聽聞你們朱家的饕餮九絕名冠天下。反正饕餮尊帝您都出這麼大血了也不差這一點，乾脆教教我唄。」
一隻眾人都看不見卻能感覺到的烏鴉帶著六個黑點飛過……
朱元靈及時收住想要一口給耀五生吃的表情，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
「你……哈哈，小友說笑了！都是虛名罷了，小友既然想要，咱給你一份咱親自定製的內門宗錄！哈哈……」
眾人：要不說人家能從底層爬到尊帝呢，這表情都能給憋回去，估計成帝路上類似的矢沒少吃。
當然這話也就心裡吐槽一下，要是有誰沒忍住在帝京城沒說出口了，那大家只能表示整個絕活！
蘇九也是翻個白眼，好小子，這個修為敢跟老朱皮整活，你也是蠍子拉屎獨（毒）一份了。
朱元靈一臉肉疼的丟出一枚空間戒指，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
「答應給小友的賠禮都在這裡了，北境深淵突然有點急事先回去了。」
娘希匹！老子今天不給那畜生小子打的桃花朵朵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朱明界大門微微露出一絲縫隙，隨後又緊緊閉上仿佛從未打開過。
蘇九也雖然知道這展開奇怪的「敲竹槓」能成功的最大原因是有自己給耀五撐腰，但……怎麼就這麼不得勁兒呢？
耀五收好空間戒指檢查了一番沒問題後直接對蘇九比了個耶，不住的咂咂嘴。
「嘖嘖～敲尊帝的竹槓還挺刺激，以後這樣的竹槓可得多敲一點，發家致富啊嘿嘿……」
蘇九嘴角直抽：我收回對這小子的高看，這小子就是純貪令智昏！
「美得你，沒有你祖師姐姐你毛都敲不到還得給自己搭進去！」
耀五也沒多說，拿出一顆漆黑的丹藥給蘇九。
「那肯定不能讓祖師姐姐白忙活了，喏，這顆破尊丹我大概率用不上。不過想必對掌門姐姐卻是得其所用，算是我給祖師姐姐的謝禮了。祖師姐姐可不能看不上哦！」
耀五一口一個祖師姐姐給蘇九叫得志得意滿，同時耀五說的也沒錯，這顆給青丘蓮華可以稱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得其所用！
蘇九當然不會傻到認為耀五腦子有病天大的寶貝不要白送給人，她知道這是耀五在表明自己。
也許是想抱大腿，也許他是告訴自己他不會忘恩負義。不過蘇九相信自己的眼光，對人永遠比對事簡單準確直接。
人確實是會變，但總是在經歷了巨大變故後才會如此。
現在，她相信耀五。
以後，她相信自己。
「看得上看得上！既然你小子這麼孝順，你祖師姐姐就厚臉皮的先代你掌門姐姐收下了，可不許反悔啊！」
「怎麼會呢……」
底下眾人看著耀五拿著空間戒指有說有笑心裡那叫一個刺撓。
壞！這小子真整了個好活！這波我們成小丑了！等等……他在幹什麼？他他他！！！他拿出了一顆破尊丹給九天尊帝？！難道其實他只是個打工的？真相其實是……
還不等一群紅眼怪意淫出耀五悲劇的工具人命運，蘇九收下破尊丹後一揮手兩人又在九彩靈光中穿梭空間離去。
只留給眾人一張自信陽光在靈光中清晰燦爛的笑臉。
發發發！！！
這賤兮兮的笑容明擺了不可能是打工人能發出來的！九天尊帝真是來給這小子出頭的！這小子最後應該是拿破尊丹孝敬九天尊帝而且！其他的還是他的！
眾人頓時羨慕嫉妒恨上涌，牢騷不已。
「臥槽這小子咋就這麼命好呢？這樣的虐待請朱家給我也來一份啊！」
「得了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就你這熊樣真折磨了也就折磨了，你還指望九天尊帝跑回來也給你出個頭不成？沒聽到人家已經是九天尊帝關門弟子了？」
「ε=(´ο｀*)))唉，人比人的差距怎麼比人跟豬的差距還大呢？四元靈『廢五神』都能被九天尊帝看上，我怎麼連個靈武學校都考不上？」
「這小子出門肯定被車撞，走夜路包被靈師搶，上廁所肯定沒有紙……（詛咒不停）」
「欸？話說，朱家到底對耀五做了什麼啊？有那麼過分嗎？需要饕餮尊帝出這麼大血補償？」
「傻＊！特麼的九天尊帝都出馬了，就是事情不大也得大好吧？」
「這不對吧？事情不大同為尊帝九天尊帝也沒有理由搞這麼大場面吧？而且饕餮尊帝也爽快承認了是他第三子朱碎做的出生事。說起來這個朱碎確實是個出生，正宗狗出生！這麼多年欺男霸女都算是輕得了，聽說近幾年有不少有天賦的孤兒大量失蹤就有他的身影，據說是在做什麼恐怖的天賦提取……欸？話說耀五好像也是個孤兒來著吧？臥槽我是不是發生了華點？」
「……」
今晚的事很快在整個天華國的網絡發酵，有關朱碎的「陰謀論」也隨之瘋傳。網友的吃瓜看戲都是日常，更主要是看到了九天尊帝出馬「搶人」，直接打消了許多暗中注意到了耀五勢力的念頭。
除了某一隻光明正大的勢力。
隨之一起上熱搜的還有「出生」朱碎。嗯，本就背負著出生之名的他在這一波人肉中又被爆出許多出生細節。但最讓人們難以忍受的是他「收集」天賦異稟的孤兒竟然還以一部分碎片「銷往」了海外……
至於消息是哪裡放出來的，是否真實可靠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是跟著耀五一起上了熱搜，同時也給朱家抹黑了不少。
話說回來。
蘇九並沒有帶耀五回去青丘蓮華或者青丘玲瓏所在，而是將他帶回了自己單獨的悟道空間。
空間光閃，兩人彈出。
耀五瞬間發現地方不對，按理說自己的事已經處理完了蘇九應該直接帶自己回去才對。
既然不帶自己回去而是仍然單獨找自己，那麼接下來大概率……蘇九要圖窮匕見了。
「咳咳，現在場子為師也給你小子找回來了，好處也讓你小子自己收著了。該談談正事了～」
耀五嘆氣，
「祖師姐姐，其實不用你說我也已經是自己人了。咱們……」
「不夠，」
蘇九冷哼，聲音帶著濃濃的戲謔性的威脅口氣。
「老娘貴為尊帝卻為了給你小子出頭公開挑釁朱家，結果就換來你小子一個模稜兩可的自己人？想得美你個臭小子！你知道為師想要的是什麼！」
耀五吐槽不已，我本來也真沒打算現在就找上門啊……你也沒給我機會啊。
「祖師姐姐，祖師可比師傅輩分大多了，您這不是自個給自個降輩嗎？太掉份了！」
幕後的蘇九眉毛一挑，
「一碼歸一碼，你入了我青丘我就是你祖師，你單獨拜我為師我就是你師父。私下裡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祖師姐姐，但在外面要叫師父懂不懂？！」
耀五扶額，我什麼時候就入了青丘了？這麼玩是吧？
「祖師姐姐……您知道我想做的是什麼，三尺身已許公，一顆心何兩用？」
「嘖，」
蘇九撇撇嘴，
「你要做的也正是我要做的，可我身在青丘難道就不能做了嗎？你可不像是迂腐之人，不會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還是說你有別的理由放不下？」
耀五抬頭，直直的看著某一個方向，眼中似有鋼鐵在燃燒。
「尊帝冕上，您說，是屁股決定腦袋，還是腦袋決定屁股。」
蘇九一愣，眼眸微閃一陣，明滅不定、複雜交織。
「自然是腦袋決定屁股，不論你身在什麼位置，都能決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即使不在青丘，你也永遠走不出心裡的青丘。困住你的永遠都是……自己」
耀五沉默，看著那個方向不語，眼神熊熊燃燒，卻也止不住的緩緩黯淡下去。
「……」
「……」
「……」
良久，就在耀五眼底的火焰即將熄滅之際，一聲輕嘆又像是輕笑響起。
「你是對的，耀五。有些事，退一步就是退一萬步。當我心存僥倖認為得到了這一切不會改變我時，它們就已經改變我了。但我已經被困在自己的青丘回不了頭了，你……是對的。就和那傢伙一樣，難怪他會收你為徒。那麼……」
「願你永遠如此保持著這顆心一直走到盡頭吧！」
「我也許不純粹了，也許有山頭了，但我從未站在你們的對立面。不論怎麼說，我們的戰線是統一的，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我現在，以及看得見得未來都會是你們可靠的同志。」
「下次見到那傢伙，幫我帶給他一句話吧。」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耀五眼底再次燃起鋼鐵閃耀的輝芒，他重重點頭。
隨即空間波動一閃，耀五消失。
無邊無際無人的空間中，蘇九顯出本身。
一聲長長的嘆息仿佛幽靈一般久久迴蕩在這沒有盡頭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