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語不驚人死不休
帝京，朱明界門。
煌煌朱門懸高天，巍巍上界凌禁城。此一道朱明界門，橫壓帝京五家七族，高過天華兩京一派。乃是朱家在天華國至高無上的門楣與榮耀門面。
自靈氣復甦以來還從未有人在朱明界門前囂張肆意，因為這扇門的背後，乃是威名赫赫的天華上柱國、三軍總司第一司令員、北境深淵統戰大元帥、混元明教大教皇、朱家家主、天華國第一尊帝饕餮尊帝——朱元靈！
但今夜，這個記錄註定要被打破了。
朱明界門前忽然風雲乍變空間激盪，空間劇烈晃動之後破成碎片，九彩霞光盈盈而出宛若黎明，無邊帝威卻叫人如墜暗夜。
破碎的空間中只見兩道模糊人影踏空而來，其中一道九彩靈光遮瑕隱匿不得真容，另一道……
耀五尷尬的拿jio踩了踩空，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後眼中靈光一閃而過細細感受起來。
這格格不入的動作和氛圍讓這本該盡顯威風的一幕多了幾分滑稽。
底下注意到這一幕的路人紛紛舉起手機錄視頻，很快便發現了這略顯尷尬的畫面神情古怪起來。
「臥槽臥槽，有尊帝來朱明界門砸朱家的場子！這輩子值了我艹！」
「這九彩靈光，也對，除了青丘那位還有哪個尊帝敢和饕餮尊帝叫板？不愧是靈星第一……欸？九天尊帝旁邊是不是有個人？是個……小伙子？」
「假酒喝多了滾去小孩那桌，尊帝交手怎麼可能會有……臥槽？還真是？！不過看這位置離這麼近，應該是九天尊帝帶過來那個青丘後輩吧？不過這種情況帶個後輩幹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九天尊帝就是為了這個後輩才來的呢？你們就不覺得這個小後輩很眼熟嗎？」
「眼熟……你別說，這麼一看還真眼熟！這不是……臥槽！這不是今天早上才剛上熱搜的四元靈『廢五神』耀五嗎？他早上才被靈武一中名譽校長朱莉葉額……也算不上羞辱吧，但反正面上也不好看。這一天都還沒到，他竟然能找九天尊帝給他出頭？他什麼時候是青丘的人了？青丘不是最討厭靈星雄性嗎？這不對吧？」
「小聲點嗶嗶行不行，尊帝就在頭上呢，萬一人家真是你不要命了我還想要呢！」
「臥槽……」
地下群眾很快就發現了耀五，聯繫今天耀五一系列事情很快都推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蘇九第一步計劃毫無疑問的成功。
等地下輿論發酵的差不多了蘇九才漏出一點尊帝威壓讓所有人閉嘴，同時傳音響徹帝京。
「老朱皮！給你九姐滾出來——」
……
朱明界內，四方尊養陣外威嚴泰然的朱元靈忽的一皺眉，嘴角都忍不住抽抽了兩下。
「好小子，竟然能請得動九姐……這下咱可麻煩了……」
「爺爺，怎麼了？」
「呵呵，有老朋友來了，爺爺出去接待一下。」
「好，爺爺玩開心點，不用擔心孫兒，我馬上就能成功了。」
「好，我大孫不愧是年輕一輩最強的！哈哈哈——」
陣內朱高天笑眯眯的目送朱元靈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卻止不住的低頭哀嘆，壓制在皮表的【終焉】又乘機浮出不斷噬主令朱高天痛苦不已。
「我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啊……」
許久，他抬起頭，卻是眼眸泛光，嘴角微揚。
「不過……這才有挑戰。」
……
「嘖，」
蘇九不耐煩地抬起手，舉手間風雲激盪。
「3、2……」
「哈哈哈——什麼風把咱九姐給吹來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九姐海涵！」
朱明界門微微一震，先是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入兩人耳中，旋即一道泰然身影在雄厚的黃光大道中浮現。
同樣是身影隱匿在靈光中難見真容。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蘇九微微眯眼，聲音傳遍整座帝京城，一點也不客氣。
「幫我徒弟要個公道。若是你不願意開口告訴天下人，那就別怪你九姐沒給你機會了。」
朱元靈嘴角一抽，沒鬼咱給你傳什麼音呢？這麼高修為怎麼一點不懂人情世故呢？
「這……九姐，咱有話可以直說，但不能明說啊。這不僅僅事關咱自己的名聲，也事關咱們天華國的名聲不是？咳咳！咱不是要否認的意思，既然九姐都帶小友來了咱還能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嗎？咱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咱也補償了小友。只是這事吧……雖然咱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你們要公開只能是親者恨仇者快。對咱們天華國……」
「千秋萬計，不就毀在了這臉面二字上？」
本該沒什麼存在感的耀五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也傳遍了整座帝京。
朱元靈一愣，眼神複雜的看向耀五。
耀五對上此世僅有的頂級尊帝，卻是神色自若毫無懼意。
「您貴為饕餮尊帝，從岌岌無名的流浪孤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名滿靈星的饕餮尊帝，難道靠的是臉面嗎？您不明白嗎？您當然明白……」
耀五慢條斯理的聲音傳遍帝京，也在無數轉播著此刻的手機中傳遍天華國。
「只是您不想明白，也不願意明白。因為有我祖師在此，您要失去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會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所以您不願意也不會承認你們朱家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哪怕九天尊帝來到朱明界門前興師問罪。您也可以占著同為天華國尊帝的大旗，去賭她不敢也不會做出如此親者恨仇者快之事。」
「所以您才私下傳音，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不濟，最差的結果也是保住了你們朱家最後的顏面。但是……」
蘇九的聲音冷冷接下，
「本尊沒那麼好糊弄，也沒那麼有大義。畢竟……我是青丘祖師，不是天華國尊帝！青丘對天華國的支援建設不論此事如何本尊都不會拿來說事，這是本尊的故土私情。相應的，想要拿本尊天華國出身大義來壓本尊，本尊也不吃這一套。本尊此來是為我這關門弟子要個公道，至於私了……呵呵……」
蘇九再次抬手，夜空中隱隱有天輝灑落，一座宏偉到在眾人看來無邊無際的九天宮殿橫壓天幕壓迫拉滿。
「這就是本尊私了的手段。」
朱元靈看著眼前兩人，心知今日臉面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如此他的心思便乾脆轉到了如何止損上。
朱元靈心思百轉，還是決定捨車保帥。當然他也並非完全是想耀五服軟，畢竟他真的和耀五聊過不止一次，兩人對彼此和真正的情況都心知肚明。而高手過招在都清楚底線的情況下自然只有一個選擇——點到為止。
於是僅僅思索片刻朱元靈便微嘆口氣，揮一揮手撤去了靈光隱匿顯出真容，同時那無奈且真誠的聲音傳遍了帝京，甚至透過朱明界門傳遍了朱明界！
「好，咱老朱家也不是那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小友有咱九姐撐腰，這個錯，咱認了！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跟小友你認錯，沒什麼不能說的。有錯就得認，挨打要立正！咱先代咱的三子朱碎做得那些畜生事，跟小友鄭重的道一聲，對不起！咱朱元靈，咱老朱家，對不起你！」
蘇九一愣。
底下的吃瓜群眾一愣。
朱明界內的所有人朱家人更是滿臉懵逼。
這還是我認識的死犟老朱皮嗎？他還真會道歉？
堂堂饕餮尊帝，竟然就這麼向一個人少年低頭道歉了？
什麼情況？咱們天下無敵的家主大人，在跟一個「小友」道歉？還傳遍了朱明界？有大恐怖在算計咱們家主，咱們朱家！？
幾乎所有人都在此刻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唯獨耀五除外。
他神色淡定只是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這個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正如他所說。
自己現在還真不好拿他怎麼辦。
雖說冤有頭債有主，但朱碎對自己犯下的罪，老朱也難逃其咎！只不過時機未到罷了。
「饕餮冕上，一個道歉就想抹平小子這三年所遭受的無數苦難嗎？即使您貴為尊帝冕上，一句輕飄飄的道歉甚至抹不平這三年來你親愛的第三子朱碎對所做之事萬一！您……」
「不會不會，這事小友說得出口咱也沒這臉做出來啊！」
朱元靈尷尬一笑，
「再說了，咱早就帶你去看了咱對那畜生玩意的懲罰。咱親自給他兩條腿一隻手都徹底打斷了，還給關進了朱家鎮龍獄第十八層終生不得自由！這總能略微平息小友的憤怒了吧？」
嘶——
蘇九眉頭一皺，這倒像是這老朱皮的脾氣。
吃瓜群眾都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饕餮尊帝果然不愧於其鐵面無私之名，對自己親兒子都這麼狠！
朱明界的眾人都麻了，難怪這麼久都沒見那出生公子出來霍霍人，原來是被家主大人正義制裁了……
這樣的懲罰眾人都覺得夠了，但耀五覺得，不夠。
「這點沒必虛與蛇委，咱們此前也談過很多次了。我認可你的想法和作為，但我的立場不會變。我不是針對你或者你們朱家，冤有頭債有主，不報此仇死不罷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阻止我，只不過那樣的情況我們也討論過了，沒有結果。與其談這些虛的不如步入正題——你拿什麼，拿多少賠償我？」
朱元靈嘴角微抽，果然……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可惜這次有九姐在他身後，咱也不能不了了之了……造孽啊！都怪那個畜生混小子不干人事！老子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混蛋來？
如今有九姐在這小打小鬧肯定是鎮不住場子還丟面，乾脆……
「好！小友爽快，咱也明人不說暗話！一顆八階破尊丹、三滴盤龍尊血、一顆扶桑枝、一枚八階四不像靈核！全做賠禮贈予小友！可能一解小友仇怨？」
嘭——！！！
宛如平地一聲驚雷。
朱元靈通傳兩界的聲音落地，簡直是聞者懵逼聽者短路。
聽聽、聽聽！簡直是豪無人性啊！這小子真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才能得這麼大便宜！要是換他們受耀五三倍的折磨能換這些天材地寶，他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啊！
就連蘇九都愣了一下，這還沒怎麼扯皮就決定出這麼大血了？老朱皮果然還是那個老朱皮。
眾人原以為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耀五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能。」
「嘭——」
這一下不是在眾人心裡炸開，而是天空炸起一道寒光照徹帝京的恐怖雷霆。
也照徹了朱元靈瞪大的怒瞳！
「你小子——！！！」
煌煌朱門懸高天，巍巍上界凌禁城。此一道朱明界門，橫壓帝京五家七族，高過天華兩京一派。乃是朱家在天華國至高無上的門楣與榮耀門面。
自靈氣復甦以來還從未有人在朱明界門前囂張肆意，因為這扇門的背後，乃是威名赫赫的天華上柱國、三軍總司第一司令員、北境深淵統戰大元帥、混元明教大教皇、朱家家主、天華國第一尊帝饕餮尊帝——朱元靈！
但今夜，這個記錄註定要被打破了。
朱明界門前忽然風雲乍變空間激盪，空間劇烈晃動之後破成碎片，九彩霞光盈盈而出宛若黎明，無邊帝威卻叫人如墜暗夜。
破碎的空間中只見兩道模糊人影踏空而來，其中一道九彩靈光遮瑕隱匿不得真容，另一道……
耀五尷尬的拿jio踩了踩空，確定自己不會掉下去後眼中靈光一閃而過細細感受起來。
這格格不入的動作和氛圍讓這本該盡顯威風的一幕多了幾分滑稽。
底下注意到這一幕的路人紛紛舉起手機錄視頻，很快便發現了這略顯尷尬的畫面神情古怪起來。
「臥槽臥槽，有尊帝來朱明界門砸朱家的場子！這輩子值了我艹！」
「這九彩靈光，也對，除了青丘那位還有哪個尊帝敢和饕餮尊帝叫板？不愧是靈星第一……欸？九天尊帝旁邊是不是有個人？是個……小伙子？」
「假酒喝多了滾去小孩那桌，尊帝交手怎麼可能會有……臥槽？還真是？！不過看這位置離這麼近，應該是九天尊帝帶過來那個青丘後輩吧？不過這種情況帶個後輩幹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九天尊帝就是為了這個後輩才來的呢？你們就不覺得這個小後輩很眼熟嗎？」
「眼熟……你別說，這麼一看還真眼熟！這不是……臥槽！這不是今天早上才剛上熱搜的四元靈『廢五神』耀五嗎？他早上才被靈武一中名譽校長朱莉葉額……也算不上羞辱吧，但反正面上也不好看。這一天都還沒到，他竟然能找九天尊帝給他出頭？他什麼時候是青丘的人了？青丘不是最討厭靈星雄性嗎？這不對吧？」
「小聲點嗶嗶行不行，尊帝就在頭上呢，萬一人家真是你不要命了我還想要呢！」
「臥槽……」
地下群眾很快就發現了耀五，聯繫今天耀五一系列事情很快都推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蘇九第一步計劃毫無疑問的成功。
等地下輿論發酵的差不多了蘇九才漏出一點尊帝威壓讓所有人閉嘴，同時傳音響徹帝京。
「老朱皮！給你九姐滾出來——」
……
朱明界內，四方尊養陣外威嚴泰然的朱元靈忽的一皺眉，嘴角都忍不住抽抽了兩下。
「好小子，竟然能請得動九姐……這下咱可麻煩了……」
「爺爺，怎麼了？」
「呵呵，有老朋友來了，爺爺出去接待一下。」
「好，爺爺玩開心點，不用擔心孫兒，我馬上就能成功了。」
「好，我大孫不愧是年輕一輩最強的！哈哈哈——」
陣內朱高天笑眯眯的目送朱元靈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卻止不住的低頭哀嘆，壓制在皮表的【終焉】又乘機浮出不斷噬主令朱高天痛苦不已。
「我還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啊……」
許久，他抬起頭，卻是眼眸泛光，嘴角微揚。
「不過……這才有挑戰。」
……
「嘖，」
蘇九不耐煩地抬起手，舉手間風雲激盪。
「3、2……」
「哈哈哈——什麼風把咱九姐給吹來了？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九姐海涵！」
朱明界門微微一震，先是一道爽朗的笑聲傳入兩人耳中，旋即一道泰然身影在雄厚的黃光大道中浮現。
同樣是身影隱匿在靈光中難見真容。
「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蘇九微微眯眼，聲音傳遍整座帝京城，一點也不客氣。
「幫我徒弟要個公道。若是你不願意開口告訴天下人，那就別怪你九姐沒給你機會了。」
朱元靈嘴角一抽，沒鬼咱給你傳什麼音呢？這麼高修為怎麼一點不懂人情世故呢？
「這……九姐，咱有話可以直說，但不能明說啊。這不僅僅事關咱自己的名聲，也事關咱們天華國的名聲不是？咳咳！咱不是要否認的意思，既然九姐都帶小友來了咱還能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嗎？咱知道這事的時候已經晚了，而且咱也補償了小友。只是這事吧……雖然咱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但你們要公開只能是親者恨仇者快。對咱們天華國……」
「千秋萬計，不就毀在了這臉面二字上？」
本該沒什麼存在感的耀五突然開口，他的聲音也傳遍了整座帝京。
朱元靈一愣，眼神複雜的看向耀五。
耀五對上此世僅有的頂級尊帝，卻是神色自若毫無懼意。
「您貴為饕餮尊帝，從岌岌無名的流浪孤兒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名滿靈星的饕餮尊帝，難道靠的是臉面嗎？您不明白嗎？您當然明白……」
耀五慢條斯理的聲音傳遍帝京，也在無數轉播著此刻的手機中傳遍天華國。
「只是您不想明白，也不願意明白。因為有我祖師在此，您要失去的不僅僅是臉面，還會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所以您不願意也不會承認你們朱家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哪怕九天尊帝來到朱明界門前興師問罪。您也可以占著同為天華國尊帝的大旗，去賭她不敢也不會做出如此親者恨仇者快之事。」
「所以您才私下傳音，希望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不濟，最差的結果也是保住了你們朱家最後的顏面。但是……」
蘇九的聲音冷冷接下，
「本尊沒那麼好糊弄，也沒那麼有大義。畢竟……我是青丘祖師，不是天華國尊帝！青丘對天華國的支援建設不論此事如何本尊都不會拿來說事，這是本尊的故土私情。相應的，想要拿本尊天華國出身大義來壓本尊，本尊也不吃這一套。本尊此來是為我這關門弟子要個公道，至於私了……呵呵……」
蘇九再次抬手，夜空中隱隱有天輝灑落，一座宏偉到在眾人看來無邊無際的九天宮殿橫壓天幕壓迫拉滿。
「這就是本尊私了的手段。」
朱元靈看著眼前兩人，心知今日臉面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了，如此他的心思便乾脆轉到了如何止損上。
朱元靈心思百轉，還是決定捨車保帥。當然他也並非完全是想耀五服軟，畢竟他真的和耀五聊過不止一次，兩人對彼此和真正的情況都心知肚明。而高手過招在都清楚底線的情況下自然只有一個選擇——點到為止。
於是僅僅思索片刻朱元靈便微嘆口氣，揮一揮手撤去了靈光隱匿顯出真容，同時那無奈且真誠的聲音傳遍了帝京，甚至透過朱明界門傳遍了朱明界！
「好，咱老朱家也不是那敢做不敢當的人！既然小友有咱九姐撐腰，這個錯，咱認了！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跟小友你認錯，沒什麼不能說的。有錯就得認，挨打要立正！咱先代咱的三子朱碎做得那些畜生事，跟小友鄭重的道一聲，對不起！咱朱元靈，咱老朱家，對不起你！」
蘇九一愣。
底下的吃瓜群眾一愣。
朱明界內的所有人朱家人更是滿臉懵逼。
這還是我認識的死犟老朱皮嗎？他還真會道歉？
堂堂饕餮尊帝，竟然就這麼向一個人少年低頭道歉了？
什麼情況？咱們天下無敵的家主大人，在跟一個「小友」道歉？還傳遍了朱明界？有大恐怖在算計咱們家主，咱們朱家！？
幾乎所有人都在此刻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唯獨耀五除外。
他神色淡定只是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這個老狐狸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不過也正如他所說。
自己現在還真不好拿他怎麼辦。
雖說冤有頭債有主，但朱碎對自己犯下的罪，老朱也難逃其咎！只不過時機未到罷了。
「饕餮冕上，一個道歉就想抹平小子這三年所遭受的無數苦難嗎？即使您貴為尊帝冕上，一句輕飄飄的道歉甚至抹不平這三年來你親愛的第三子朱碎對所做之事萬一！您……」
「不會不會，這事小友說得出口咱也沒這臉做出來啊！」
朱元靈尷尬一笑，
「再說了，咱早就帶你去看了咱對那畜生玩意的懲罰。咱親自給他兩條腿一隻手都徹底打斷了，還給關進了朱家鎮龍獄第十八層終生不得自由！這總能略微平息小友的憤怒了吧？」
嘶——
蘇九眉頭一皺，這倒像是這老朱皮的脾氣。
吃瓜群眾都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饕餮尊帝果然不愧於其鐵面無私之名，對自己親兒子都這麼狠！
朱明界的眾人都麻了，難怪這麼久都沒見那出生公子出來霍霍人，原來是被家主大人正義制裁了……
這樣的懲罰眾人都覺得夠了，但耀五覺得，不夠。
「這點沒必虛與蛇委，咱們此前也談過很多次了。我認可你的想法和作為，但我的立場不會變。我不是針對你或者你們朱家，冤有頭債有主，不報此仇死不罷休。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阻止我，只不過那樣的情況我們也討論過了，沒有結果。與其談這些虛的不如步入正題——你拿什麼，拿多少賠償我？」
朱元靈嘴角微抽，果然……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可惜這次有九姐在他身後，咱也不能不了了之了……造孽啊！都怪那個畜生混小子不干人事！老子一世英名怎麼就生出這麼個混蛋來？
如今有九姐在這小打小鬧肯定是鎮不住場子還丟面，乾脆……
「好！小友爽快，咱也明人不說暗話！一顆八階破尊丹、三滴盤龍尊血、一顆扶桑枝、一枚八階四不像靈核！全做賠禮贈予小友！可能一解小友仇怨？」
嘭——！！！
宛如平地一聲驚雷。
朱元靈通傳兩界的聲音落地，簡直是聞者懵逼聽者短路。
聽聽、聽聽！簡直是豪無人性啊！這小子真是上輩子拯救了世界才能得這麼大便宜！要是換他們受耀五三倍的折磨能換這些天材地寶，他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啊！
就連蘇九都愣了一下，這還沒怎麼扯皮就決定出這麼大血了？老朱皮果然還是那個老朱皮。
眾人原以為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還有高手！
耀五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能。」
「嘭——」
這一下不是在眾人心裡炸開，而是天空炸起一道寒光照徹帝京的恐怖雷霆。
也照徹了朱元靈瞪大的怒瞳！
「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