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在調戲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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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席話後。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林崇身上,看的林崇如坐針氈。

  可他又無法反駁。

  這件事情,他做的確實有問題。

  如果今天沒有這麼衝動,那城衛軍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然後江玉沁就有機會帶人,以別的理由進入有家酒廠,雖然也有可能引起逆血警覺,但警戒度絕對不可能比現在高。

  江玉沁說的沒錯。

  現在想要破局,就只能先穩住逆血,然後通過單兵摸清裡面的形勢,至少要摸清他們核心資源的位置,還有他們的布防結構,以方便制定戰術。

  必要情況下,甚至要以大代價破壞他們的布控。

  成功率很小。

  但卻是唯一可能完成任務的方式。

  可……危險啊!

  他是聯合執法署的執法官,實打實的戰將實力,可折在逆血手上的戰將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雖然逆血現在只剩下一些殘黨苟延殘喘,卻也不是一個戰將能夠如入無人之境的。

  以逆血那幫人的殘忍程度,自己只要被抓到,下場想都不敢想。

  秦中校神色嚴肅:「林崇,現在最適合單兵計劃的,的確只有你了!」

  林崇:「……」

  我不知道我最適合?

  督察公署的人總共就這幾個,戰將級別的更少,執行危險度比較高的探查任務更是聯合執法署的絕活。

  可……那是逆血啊!

  如果他們毫無警覺,我硬著頭皮還敢試一試。

  現在他們警戒全開,我去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他張了張嘴:「這,這件事非同尋常,不能輕舉妄動,我這就向上面申請,讓他們調來一個實力更強的執法官,這樣成功率也能大一些。」

  江玉沁直接否認:「如果聯合執法署真能調來人,為什麼需要我們來查案,就連你也是臨時空降的?

  林崇,我不知道聯合執法署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知道現在調人,一定會比平時更慢。

  逆血那幫人有多警惕你應該清楚,我們能穩住他們一時,難道能一直把穩到把人調過來?

  現在我們是在跟時間賽跑。

  你要是不敢就直說,這種事情我去也不是不行。」

  這話一出。

  林崇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他無論實力還是經驗都比江玉沁要強,如果真讓江玉沁去,自己這張臉以後往哪擱?

  而且這個女的背景好像很深,如果她出事怕是有些麻煩。

  可是,我真要去啊?

  林崇咬了咬牙:「我還是堅持從上面調人!」

  一時間,場上噓聲一片。

  就連林闖帶的執法官,看向林崇的目光也多出了一絲鄙夷。

  沒想到這個聯合執法署的執法官,在面對逆血的時候也慫成了這樣。

  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逆血究竟有多恐怖。

  「呵……」

  江玉沁笑聲帶著一些譏嘲,當即伸出了手:「小程,你把隱形戰衣給我。」

  程陸愣了一下:「頭兒,你真要去啊?」

  江玉沁反問:「我不去,難道你去?」

  「不是,我就是覺得逆血太危險了,你還沒突破戰將……」

  「這跟實力沒關係!不被他們發現,武者也沒關係,被他們發現,戰將來了也沒用。你放心吧,我接受過正規的偵察反偵察訓練,未必比這位聯合執法署的同僚差。」

  江玉沁說著,還斜睨了林崇一眼,看得他臉紅脖子粗。

  秦中校卻忍不住說道:「江捕,你沒經歷過圍剿逆血的戰役,所以可能有些低估他們的可怕程度。這件事……」

  他不清楚江玉沁的具體身份,但這次行動前,上面特意交代過,這次可以不給江玉沁額外照顧,但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

  結果好傢夥,你要去查逆血?

  江玉沁深吸了一口氣:「但我是執法官!你們不用說了,小程把戰衣給我!」

  她轉過頭,卻見程陸沒有任何動作,不由皺起了眉頭。


  不等她說什麼。

  程陸忽然說道:「頭兒!我感覺這活兒由我干最合適!」

  江玉沁:「???」

  眾人:「!!!」

  嚯!

  好傢夥!

  真有不怕死的?

  ……

  有家酒廠。

  廠長辦公室空空蕩蕩。

  但這棟樓的地下倉庫,卻滿滿登登全是人。

  一個個雖然衣著整潔,身上卻是洗不掉的戾氣。

  當然……被捆綁著的廠長一家除外。

  「噠!」

  「噠!」

  「噠!」

  打火機被撥弄了幾次,卻只有電弧閃動,遲遲沒有竄出火苗。

  那根皺巴巴的香菸自然也無從點燃。

  打火機的主人有些煩躁,直接捏爆了它的金屬外殼,在空氣中引動了一陣短促的爆鳴聲。

  「吁……」

  何郁面色木然,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僅剩的那一隻右眼,卻布滿了陰翳。

  本來他以為,這家酒廠就是他們的最後一站,雖說發展會有些艱難,但通過輻射周遭幫派,前景還是相當不錯的。

  沒想到,執法官和城衛軍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是!

  他留的有退路。

  選擇這個地方當根據地,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條地下暗河。

  可他不想繼續顛沛流離,霧城以外未必會有更好的地方。

  更不想投奔幫派,跟幫派拉扯收益的確高,但風險同樣高。

  「都他媽賴你!」

  何郁起身,攥著幾根針就朝廠長的後背扎了過去,針上面淬著毒液,對身體傷害不大,卻能讓人痛不欲生。

  聽著廠長的痛嚎,他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多刺了好幾下。

  本來他們計劃周密,可以不留任何蛛絲馬跡,但這個廠長不配合,讓他打電話把家屬騙過來,結果他私自傳遞暗號,家屬按兵不動甚至意圖報警。

  何郁沒辦法,只能派人去把廠長家屬綁過來,他們的蹤跡也是在這個時候暴露的。

  此刻,廠長已經疼得受不了,如果不是綁得太緊,可能早就跪在地上求饒了。

  「郁哥!別扎了,求你!那次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這些天我們都在全力配合你,求你……」

  「全力配合我?」

  何郁臉上的笑容很瘮人:「全力配合我,那你說外面的那些執法官和城衛軍哪裡來的?」

  他不急不慢地戳了一下,幾根毒針徹底沒入廠長的後背。

  隨後悠閒地打開盒子,又取出幾把毒針,朝廠長的家屬走去。

  這算是把幾人嚇毀了。

  幾個老人當即暈了過去,打扮素雅得體的廠長老婆直接嚇失禁,就連三歲的孩子也哇哇大哭了起來。

  廠長再也忍不了了,破口大罵道:「有種你就弄死我,沖老弱婦孺耍威風算什麼本事?艸尼瑪的!」

  「有你死的時候,倒也不用急!」

  何郁陰惻惻地笑了笑,手上動作並未停止,就在快要紮上的時候,地下倉庫的側門被推開了。

  進門的,是一個容貌平平無奇的工人。

  但很快,他……她就變成了一個嬌小嫵媚的女人。

  「老大!」

  「查出來了麼?」

  正事當前,何郁也沒有了折磨人的興致。

  把女人摟在懷裡,肆意亂捏起來,他能將廠長一家控制住而且鮮露端倪,這個擅長變換容貌的手下居功至偉,至少在那些工人看來,廠長一家都是自由安全的。

  女人搖了搖頭:「遠疆那邊,凡是被審問過的,都被關了起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查什麼。不過……他們目標好像僅僅是遠疆。」

  何郁冷笑一聲:「以遠疆的規模,還犯不上這麼大動干戈,這件事還是很有可能跟我們有關。」


  老實說。

  他有些後悔。

  之前為了儘可能不留蹤跡,他把外面的情報人員全都撤了回來。

  導致現在跟瞎子一樣。

  他站起身,掃了一眼二三十號手下:「兄弟們!繼續保持警戒,一旦發現不對,立刻撤離!」

  「是!」

  眾人齊齊應聲。

  ……

  「你要去?」

  江玉沁雙眸睜大,滿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程陸。

  程陸點頭:「對!我想去。」

  「你才剛剛武者不久,又沒接受過專門的訓練,你……」

  「可是我不想你去送死!」

  「……」

  江玉沁呆了一下。

  其他人也都嚯了一聲。

  好傢夥。

  這都能舔上?

  舔狗不得好死啊!

  程陸笑著擺了擺手:「開個玩笑,主要剛才我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江玉沁忍不住瞪他了一眼,剛才她還真以為程陸願意替她冒險,結果只是調戲上司。

  這濃眉大眼的小伙兒,怎麼也變得不老實了?

  她抿了抿嘴:「說說吧,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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