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本意是壞的但執行的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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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隨著一陣呼嘯聲,李有良平穩的落在了羅訥河邊,這都顧不上靈銀報銷什麼的了,反正李有良也不在乎錢,用自己的也就用自己的先趕到地方為好。

  現在對於李有良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要親眼確認一下這羅訥河旁邊的情況,原因也很簡單,他李有良現在手裡真沒能用的人,也沒有個派誰過去的說法,現在他這個巡視小組的組長就是個光杆司令,下面人都沒有呢。

  按理來說人選的事情應該要這些天湊齊,本來他覺得這些天應該是沒有什麼事兒可以慢慢磨洋工看看能不能找到點人,但是結果這突發事件來又緊張的不行。

  畢竟這巡視小組是新成立的,而不是李有良原先直接進去的那個審判庭巡視小組,兩者差距很大。

  這差距不僅僅是人手方面的,更是職能上的,假如原先那個是一組,那個一組就相當於是特派員,平常沒事但是有事兒就會代表審判庭出面去別的機構,是擁有調查權的,而且都是針對個案。

  李有良現在這個巡視小組則是一個簡單的巡視監督所有人,聽起來後面的這個更厲害,畢竟有句話叫監督百官嘛,但是這監督真的就只是監督,然後能給建議,實際上李有良這個新成立的巡視小組權利遠遠沒有之前那個在的巡視小組大,對他的好處就只是升職了而已。

  總結下來就是現在麻煩了,而且麻煩還挺大,並且現在事情都要李有良親力親為,沒有什麼特別可信的親信,如果可以的話李有良真想有個分身術,這樣都是自己辦事那就絕對信得過還靠譜了。

  「人呢……看看情況先……」

  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羅訥河,李有良沒有繼續飛,而是加緊腳步直接沿岸徒步尋找起來,之前他在空中已經差不多瞧見了一些流民的位置了,落到大概的位置後很快就能找到了。

  沒走兩步,李有良就看到了人,他找的肯定是人多的地方,所以果不其然的看到了較多的維持秩序的衛兵,還有不少散開幹活的流民。

  這些流民們很多都是半蹲著在地上撿拾,撿起垃圾或者廢料後就回去扔到一塊,估計是之後要聚堆處理,本來李有良是覺得他們的手會凍紅,畢竟他自己的手都縮在自己的袖子裡,但結果一眼看過去他們的手指慘白。

  這是什麼呀……雖然李有良對人體並不是很了解,但手都不是凍的通紅的是慘白的,那肯定有點問題了吧?

  「別光撿小的!大的廢骸一起處理了!別偷懶!」

  說著,其中一個衛兵作勢要去毆打那些流民,不過好在現在的西國已經是文明社會了沒有真的下去手,只是嚇了嚇對方就把手給縮了回去,不知是因為這文明了,還是手冷了。

  而被使喚的流民們也沒什麼辦法,縱使是一肚子怨氣沒有吃飽,但他們也只能夠上去徒手把那些廢棄的船給拖拽過來,拖不動的只能嘗試著用力把殘骸分開然後再拖。

  看著這些景象李有良的表情從古怪了起來,他用著非常疑惑的表情走了過去,而看到李有良教袍的衛兵們點頭迎了過來,已經有人去通知了維克托隊長,很快維克托隊長也迎過來到了李有良面前。

  「哦哦,李執事啊,好久不見,這你現在不應該還是休假沒休完嗎,怎麼跑這荒郊野嶺來了,難不成找我敘舊?」

  這看李有良過來,維克托隊長立馬肅然起敬,畢竟他很清楚眼前這傢伙有著後台,並且前腳才搞出之前那樣的大事,誰知道之後會不會又搞出什麼大事來,對他來說李有良有點瘟神的意思了,惹不起但又不是特別想要接觸。

  「總要提前適應一下工作嘛,不然要是上崗了再適應那多不好,現在我也提組長了。」

  說著,李有良抖了抖自己的教袍,然後輕輕用手點了點自己變化了一些的教徽,聽到李有良這麼說,維克托隊長立馬做出了一副恭喜的樣子。

  「哦哦!那以後要叫李組長了嘛,不愧是你啊,我就知道你厲害,沒想到這麼快就提組長了,提哪兒去了啊?」

  「還是審判庭,巡視小組組長,這不之後正好可以管這邊,所以正好來這看看熟悉下情況,順便和你打個招呼。」

  聽到李有良說正好可以管這邊後,維克托隊長臉一僵大冬天的後背都要開始冒汗了,這沒聽過審判庭有什麼事兒啊?

  一個危字像是出現在維克托隊長頭上閃了一下一樣,審判庭的巡視小組是什麼職能他還是很清楚的,特別是之前還特地調查過一會兒李有良。

  簡單的來說就是審判庭的這個巡視組,基本上只有在一些明確知道有問題,需要查的情況下才會派出去查人,這李有良現在直接就來了,然後說之後要管這邊的意思……那不就是要查這邊嗎?


  這維克托隊長之前剛被免職調到和奧斯丁會這邊來打配合,這李有良就追上來了,就算他不會出什麼大事這鬧來鬧去他也不省心啊,這要是又出了什麼么蛾子,又讓自己免職背鍋那臉上總歸是掛不上去的。

  而且還是審判庭要查,這到底什麼情況維克托隊長可再清楚不過了,這可經不起查啊,這才剛鬧完那麼大一出事情,這審判所不應該歇歇了嗎,那裡昂來的所長不應該和教法委這邊通氣完了嗎,這怎麼又突然整這麼一出?

  這維克托隊長瞬間就懵了。

  「這,這什麼情況就來這查了,是上面的指示?」

  看到維克托隊長這慌亂的模樣,李有良就知道這裡面沒準有多少要進步的人,不對都不用看維克託了,這光是看看實際上落地的給這些災民的救濟,李有良就能看出一二來。

  「放心,沒有為難基層的意思,就是我先來看看情況而已,不用太擔心。」

  李有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採用了一種安撫態度先安撫面前的維克托隊長,實際上沒有人要他來調查,他這就是自己的舉動,但他也不能馬上澄清撇清是自己的做法和後面無關。

  給對方一種可能有關,若即若離的感覺就好了。

  「這,這就是覺得動靜有些大了,這李執……哦不,李組長這之前才辦了個大案然後又到我這邊過來,這是難道是要繼續辦大案不成?」

  聽對方這旁敲側擊的詢問,李有良也沒有光盯著維克托看,而是環視了一圈,看了看那些被驅趕著幹活的流民最後又看了回來,這表示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也沒那麼多大案子吧,我哪兒有那麼運氣好,一連碰到兩個大案子?之前那是在專案組,運氣好,才有的大案子嘛,這現在要再有一個那概率得多小。」

  聽李有良這話,維克托隊長心裡直呼信你個鬼,當初在盧修斯男爵莊園他就知道那兒事兒是李有良和李有良背後的勢力挑起來的,不然壓根不需要成立專案組也不會有後面那些事情。

  現在這李有良又笑眯眯地過來了,這偏偏又是他維克托在這,這是真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如果可以維克托真想問問李有良是不是在針對他,雖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沒那個資格被針對,但這著實是憋屈。

  這治安局雖然目前沒有出什麼大岔子,但這要是自己再中招了,又搞出什麼大事兒他又多了被牽連到的可能,這任誰都不會想要次次被卷到這種事兒的漩渦里。

  「呵呵哈哈,是啊,是啊。這李組長具體是要看看什麼,我帶你看順便聊聊,畢竟算是老朋友了都。」

  說著,維克托比了個手勢,旁邊其他的衛兵都離開到別處去和奧斯丁會的人一起監視去了,而這邊維克托則是帶著李有良來了之前臨時搭建的營地,然後兩人坐下聊了起來。

  「哎,我可要和你說道說道了,那些流民真的可恨啊,不服教化,還有些膽敢攻擊教職人員。這想必審判庭是為了查這種可能是反教勢力的人,特地來這一趟的吧,畢竟間諜都有極大可能潛藏在流民中。」

  見李有良沒有明說的意思,維克托坐下後打算拋磚引玉一下,繼續探探李有良的口風,所以說了個這種相對沒什麼威脅的出來,但李有良一聽就有些樂了,這還有送上門的情報。

  他這就是為了看看情況來的,但馬上李有良就樂不出來了。

  「哦?講講看,今天還有這種事兒?」

  在李有良問後,維克托就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比如那些刁民是怎麼樣攻擊教職人員的,還有一些前因後果。

  這讓李有良越聽臉色越不好,這居然已經發生這種事情了?雖然基本上按照計劃運行著,但這感官上就不是很好。

  「我們還記錄一些一些照片,這是用神術記錄下來的,李組長你看看。」

  說著,這維克托隊長就得意洋洋的把手裡一些圖畫遞到了李有良旁邊,李有良看了後一時間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在維克托隊長的解釋下他本來還算是舒坦的眉宇間反倒是愁眉緊鎖了。

  「這是?」

  「記錄下來的那些刁民的景象,你看這些都不識好歹,給了救濟的糧食還嘴刁,邊吃邊吐,這之後要給市裡的吟遊詩人拿去邊展示邊唱的。」

  這一下看的李有良直接差點就心肌梗塞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下面這些人這麼清澈的愚蠢,他一下子就明白這是怎麼個事兒了。

  那麵包里絕對是放了別的東西撐重量了,要不然怎麼會吐呢?只不過這看不出裡面加了什麼,畢竟記錄下來的東西又不能貼進去看,但李有良稍微判斷一下就知道這裡面絕對是那種不能吃的東西撐的重量,要不然都流民了,怎麼還會吐呢?


  更關鍵的是,這些人竟然還打算把這些拍下來,拿去市里讓吟遊詩人唱?

  這看的李有良都有些紅溫了,他都這樣了,這閔彩兒要是聽到估計也好不了多少。

  而看到李有良有些紅溫起來的樣子,維克托隊長終於也意識到不對了,但這也沒辦法,高血壓這種事情不是表情管理能夠控制下來的,李有良暫時還改變不了自己的膚色。

  「這絕對不能這麼搞上去,明白嗎?你們這麵包里都是什麼,你們清楚嗎?」

  「這……面,麵包都吃完,分完了李組長,你這要看也沒有能看的了。」

  看這維克托隊長還這麼愚蠢的防著自己,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時李有良更加的無語了,這種時候只能點的清楚些了。

  「我看不看重要嗎?裡面什麼東西我不看都知道,關鍵是這事兒能捅出去?這種事情還讓吟遊詩人傳唱?做的不乾淨就算了,還捅出去,你指示的?瘋了?」

  雖然對方不清楚,但實際上李有良和他們是統一戰線,原本李有良還不知道這比羅德島修會的撥快進步了多少,但光是這圖他就知道這進步的數額有些恐怖了。

  這事兒往上溯源,最終肯定會溯源到仁慈書記官那邊,要是真上升到那個地步,輕一點就是李有良的人情沒了,重一點就是他要被拉出來了。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完美的方案下面居然還敢這麼搞,還讓吟遊詩人知道捅出去。

  「這,不,不是我,這有什麼大問題嗎?」

  聽到李有良這麼問維克托隊長顯而易見的沒反應過來,李有良的這一段表達是站到了他這邊的意思,但是他現在還沒能完全理解過來。

  「大了去了!這種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封鎖消息越好,非得和這些流民較什麼勁幹什麼?我們又不是宣教廳的,這捅出去了有什麼好處嗎?要鬧大了人盡皆知了怎麼辦?傳到一些常委耳朵里怎麼辦?現在本來上面情況就撲朔迷離,還搞這個,現在還好是我過來了,這要真來了一堆審判所的我看要怎麼辦!」

  李有良這不是裝的,這是真情實意的,他是真的有些腦熱的在罵這辦的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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