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時間就是金錢，而時間就像是海綿里的水
奧斯丁會，此時正剛入職不久後的蘇珊娜有些畏畏縮縮的看著一旁雙臉發燙，有些紅溫的閔彩兒。
倒不是閔彩兒凶她，或者是什麼事情沒有干好，而是這發生的事情確實讓她有些腦熱，蘇珊娜也有些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但也不是很敢說什麼，就在旁邊這麼眼巴巴的看著閔彩兒。
「你瞧瞧，你瞧瞧，這是個什麼事兒！真該給出這萬一的人吃下去，讓他消化消化自己到底搞了個什麼主意！」
閔彩兒把手裡的通知捏成一團，恨不得直接撕碎，給該吃的人把這些玩意灑在麵包塞進對方的嘴裡，但是她還是盡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緒，沒有把這弄碎而是像垃圾一樣丟給了旁邊的蘇珊娜。
蘇珊娜接過後打開看了看，仔細了解了一下這個她也才剛剛知道的內容。
「我是真的服氣了，這搞救濟工作還能這樣搞的？這去救濟市里那些流民，結果是讓這些無家可歸的人跑去羅訥河打掃那些殘破建築和船，然後再給救濟，這是人做的事情？」
「額，可是大家不是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嗎，還有這個……」
說著，蘇珊娜看了看上面的說法，指了指上面一個一段似乎是概括這個行為的話。
上面鮮明的寫著，以工代賑，兩難自解，並且這在蘇珊娜看來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裡面系統性闡述了流民問題，不僅影響市容環境，還需要市教區抽調撥款去賑災，對於市財政可以說是一筆幾乎完全負面的負擔，而在市裡的新一輪財政規劃完後，就在不知道哪個神人的建議下搞來了這麼一手絕活。
這邊羅德島修會的部門有要處理環境衛生方面的職責，這些年來沙隆市的環境衛生整治工作有成效，很大程度也是有他的功勞，而這次就是羅德島修會和奧斯丁會牽頭一起的合作。
簡單來說，羅德島修會會撥出一部分經費來劃給奧斯丁會這邊，而奧斯丁會則是會用這些經費購置些救濟品，還有供那些流民衣食的靈銀，這邊奧斯丁會則是順便動員他們去做環境衛生清理工作。
從這上面的內容來看，基本上所有人都贏麻了，羅德島修會用相對廉價的經費撥款，外包把這些衛生工作給解決完了可謂是一贏。
奧斯丁會能夠省下經費和撥款，並且也能夠處理完業績問題，完成他們應做的工作，可謂是雙贏。
然後那些流民們不僅獲得了救助，甚至還有了一部分暫時性的工作，不僅能夠得到報酬還能夠適應回工作節奏，擺脫自身的惰性，市里情況也會更好，欣欣向榮，可以說是贏上加贏。
「當然有問題，這問題還大了去了，這到底是哪個缺心眼搞的這個提案，壞到姥姥家去了！你看看還不明白嗎？」
說著，閔彩兒指了指遠處正在集合整隊，被幾個治安局衛兵管教的流民們，這數量之多令人驚嘆，這沒有成千也有數百人吧。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缺胳膊少腿的殘障人士，或者是老年人，而都是正常的成年人，中年人，雖然也有部分比較老的但那也是少數。
並且要知道這還不是這座城市全部的流民，只是聚集起來的部分而已。
「額，是那個有救濟就不願意工作的說法嗎？」
看了看那些面色都不是很好的流民們，蘇珊娜想到了這個說法，不過閔彩兒搖了搖頭。
「別聽馬丁在哪兒瞎扯的，這次跟這個沒有半毛錢關係，這都是他們射箭了再畫的靶子，講著這些倒果為因的東西。要不是知道那馬丁前些時間在那個什麼專案組忙去追贓，我非要去找他問清楚然後弄死他！」
閔彩兒這麼咬牙切齒地講著，不過她說的內容蘇珊娜有些蒙圈，比方說她說的倒果為因就有些難理解，現在她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為什麼閔彩兒要生氣。
這時候，一個奧斯丁會的執事來這邊叮囑提了一下，表示差不多可以走了，閔彩兒也才打算跟上去，要出發了。
「這邊一起……」
「不用，你們先飛吧，我在下面走，下面總要有人看著。」
「那再好不過了。」
聽到閔彩兒表示她自己在下面跟著那幫流民一起走後，奧斯丁會的其他人就都各自飛上了天，當然這飛的靈銅肯定不是他們自己出的，這外出肯定是會報銷，對他們來說也難得舒坦的可以飛久點。
這有人自告奮勇去擔這不討好的在下面跟著走的位置，他們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生怕閔彩兒反悔了。
不過閔彩兒當然也沒有反悔的意思，他就這麼跟上了那些治安局的衛兵，然後帶著這一龐大的人群，一塊往羅訥河那邊走起來。
「之後到地方後大家會先吃一頓，等吃飽了再說別的，我會一直跟著大家過去，等到地方就好了。」
「那個……」
在閔彩兒安撫了一下這些流民，開始往前走後，蘇珊娜才跟上繼續問了起來，不過對於她還沒有問出的疑問，閔彩兒反倒是有些意外地看著蘇珊娜。
「你不跟他們一塊飛去嗎？」
「嘛，也沒必要啦，都是走的我和姐你一塊就行。順便繼續聊聊嘛，剛才說的還沒說完呢，我其實沒太理解你的意思。」
蘇珊娜抿了抿嘴，然後看了看旁邊一起走的衛兵，雖然他們可能沒有那麼樂意就是了，畢竟他們是要維持治安的。
「……簡單來說，有些你不知道的東西，然後這指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說心眼子壞的不行。」
「額，是什麼呢？」
聽到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蘇珊娜也就明白了，畢竟她才剛進奧斯丁會不久，有不少不知道的東西。
「你猜猜為什麼會有這些流民？」
「額……」
這下還真就問到盲點了，蘇珊娜回頭看了看那些並不精神，眼眸里透露著對未來不確定，還有茫然的流民們，她眼裡也多出了些茫然。
有手有腳為什麼會這樣呢，是不努力嗎，但所有人都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這裡面肯定是有她不知道的線索才會這樣的才對吧。
「為，為什麼呢？」
「我也是來這才知道的，前些年要搞青山綠水，給少數精靈德魯伊們提供好的生存環境，所以把這些人賴以生計的屋子或者是漁船全都搗毀了，人家是想才去流浪嗎？這不都是那些官僚給逼的，沒有補償就算了，現在本該是應盡的義務的還讓他們用所謂『勞動』獲取，是他們不想勞動嗎？關鍵是搞別的就算了，結果這到現在了，讓人家去清理他們被毀掉的屋子還有船。」
講到這，閔彩兒咬牙切齒的磨起了牙，如果罪魁禍首在她面前的話，她肯定是恨不得直接去咬上一口的。
「啊，這，這樣嗎？」
「是啊，殺人誅心啊這是，這讓人家為了一口飯吃活下去，把自己原先被砸爛的財產收拾清理掉，這是心眼有多壞才會想出來這種事情的？」
雖然閔彩兒很憤憤不平，但是要知道這事兒在那些上級眼裡更是沒有問題，所以才氣的牙痒痒，她也站在上面的角度想了想，愈發覺得這設計天衣無縫。
可以說是教會所有人都覺得很好，都會全體同意，兩大部門都省下了經費，資金多周轉幾次有心之人還能夠揩到油，甚至客觀來說對於那些流民確實也得到了救濟。
只是他們的尊嚴被毫不留情的踐踏了而已，但這反而更讓人尤為憤恨，出這一策的人很懂怎麼樣才能夠把這些流民給壓榨到極致。
如果說逼太急了，他們自己會尋找新的出路，如果待遇好些，像是馬丁那樣試圖幫助他們那好歹也過的去，但這就不偏不倚的卡在了一個要命的位置上。
功力之高，用心之惡毒讓閔彩兒感到惡寒，而這麼想來，反倒是不太像是馬丁的作風了，現在在閔彩兒看來只是有些相近而已。
「要這樣的話確實……不過這個提案好像沒有署名就是了，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就是知道有多壞才不敢露名字，這要不是上面發下來的不好追問，這讓我在前面這樣干我不如去扒了那人的皮！」
這麼惡狠狠地在蘇珊娜前說著，閔彩兒痛斥了一番這個目前看不到的敵人，她不是沒有想過怎麼把這個事情給推倒，但是實際上根本就不太可能。
這邊的決定是來自上面，當她發現有問題去找清高會長了解，清高會長也才知道這個合作的細節，這邊羅德島修會和奧斯丁會這邊基層人對接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傳達，事情差不多定完了才這邊審批。
簡單來說就是先斬後奏了，如果奧斯丁會不批這個提案的話，那就沒有經費去照顧這些流民了，所以最後清高會長吹鬍子瞪眼但也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有撥給這些流民的總比沒有好。
閔彩兒也沒有辦法，這次行動本意是壞的，為了防止執行的更壞，他就只好來親力親為，防止出更多岔子了。
當然了，這也並不妨礙她在心裡詛咒這個提案的提議人，這是真的噁心！
與此同時，審判所的配置的房屋房間內。
「啊切——」
打了一個噴嚏後，李有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突然鼻子就有些癢沒有忍住就打出來了。
「這感冒了嗎領導？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沒事，不用休息，反正就這點事兒，差不多等會兒到這就行。」
李有良擺了擺手後，看著面前這個拿著筆記帶著眼鏡嬉皮笑臉的人，顯然對方並不是教會內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李有良這麼阿諛奉承。
他是個吟遊詩人，簡單來說，現在是在給這些吟遊詩人指示工作情況。
「好嘞好嘞，我重複一下您看有沒有問題，首先就是我們重點是要歌頌吃苦耐勞精神是咱們這自古以來的美德，然後呢重點強調描寫一下流民們的亂象，明明有手有腳，身體健康，但是就是離不開自己的舒適空間，不願意努力奮鬥，然後譴責這種躺平行為。」
「嗯，差不多，再引申一下。強調我們教會的起源，精神比如人人平等，但是那些流民卻放不下架子，不肯勞動。總之什麼酒館大街小巷儘量這樣傳，明白嗎？」
李有良點了點頭然後稍微這麼補充了一段。
「得嘞，我們肯定辦的好，我們沙吟社吟遊詩人協會，肯定不負教會各位領導的重託眾望，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行了行了，就這樣，去忙吧。」
李有良揮了揮手後，這吟遊詩人就屁顛屁顛走了，果然不管到哪兒就算是不入流的小官這也能壓死人，雖然是在休假，但李有良也還是在忙公事……
也不能算是公事吧，畢竟這不在審判所工作範圍內，這麼想著李有良躺在了沙發上癱著揉起了自己的鼻子。
之前他所想的拿個把柄的事兒沒著落了，他還真就沒有想到，那在馬丁的主持下所有的靈金，對所有的靈金靈銀基本都被計算出來了，損耗率基本沒有，估計有的那點損耗是檢查的人隨便揣進自己兜里幾個子，根本算不上把柄。
不過呢，前些日子，在拉著盧修斯二世和正直代理所長見了一面後，就經濟的事情他們還順帶聊聊，之後就順便講到了財政緊缺的問題上，李有良是沒想到自己隨口出的個主意，這就直接會被採納，甚至搬到沙龍教區的常委會上去了。
不過這從側面也看出來，這沙隆似乎是真的很缺財了，也恰逢有了筆額外收入分配財政經費的時候，結果省的這麼點錢也被通過了，但這也在意料之中就是了，畢竟李有良很懂那些人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少分給奧斯丁會一份財政，那就可以分到其他部門身上去了嘛，反正這事兒對奧斯丁會和羅德島修會也都有利，就算個別人不滿沒有合理的反對理由，也肯定是會被推行執行下去的。
這算是有心栽花花開完，無心插的柳也成蔭了。
倒不是閔彩兒凶她，或者是什麼事情沒有干好，而是這發生的事情確實讓她有些腦熱，蘇珊娜也有些理解為什麼會這樣，但也不是很敢說什麼，就在旁邊這麼眼巴巴的看著閔彩兒。
「你瞧瞧，你瞧瞧，這是個什麼事兒！真該給出這萬一的人吃下去，讓他消化消化自己到底搞了個什麼主意！」
閔彩兒把手裡的通知捏成一團，恨不得直接撕碎，給該吃的人把這些玩意灑在麵包塞進對方的嘴裡，但是她還是盡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緒，沒有把這弄碎而是像垃圾一樣丟給了旁邊的蘇珊娜。
蘇珊娜接過後打開看了看，仔細了解了一下這個她也才剛剛知道的內容。
「我是真的服氣了，這搞救濟工作還能這樣搞的？這去救濟市里那些流民，結果是讓這些無家可歸的人跑去羅訥河打掃那些殘破建築和船，然後再給救濟，這是人做的事情？」
「額，可是大家不是都覺得沒什麼問題嗎，還有這個……」
說著，蘇珊娜看了看上面的說法，指了指上面一個一段似乎是概括這個行為的話。
上面鮮明的寫著，以工代賑，兩難自解，並且這在蘇珊娜看來其實也還挺不錯的。
裡面系統性闡述了流民問題，不僅影響市容環境，還需要市教區抽調撥款去賑災，對於市財政可以說是一筆幾乎完全負面的負擔，而在市裡的新一輪財政規劃完後，就在不知道哪個神人的建議下搞來了這麼一手絕活。
這邊羅德島修會的部門有要處理環境衛生方面的職責，這些年來沙隆市的環境衛生整治工作有成效，很大程度也是有他的功勞，而這次就是羅德島修會和奧斯丁會牽頭一起的合作。
簡單來說，羅德島修會會撥出一部分經費來劃給奧斯丁會這邊，而奧斯丁會則是會用這些經費購置些救濟品，還有供那些流民衣食的靈銀，這邊奧斯丁會則是順便動員他們去做環境衛生清理工作。
從這上面的內容來看，基本上所有人都贏麻了，羅德島修會用相對廉價的經費撥款，外包把這些衛生工作給解決完了可謂是一贏。
奧斯丁會能夠省下經費和撥款，並且也能夠處理完業績問題，完成他們應做的工作，可謂是雙贏。
然後那些流民們不僅獲得了救助，甚至還有了一部分暫時性的工作，不僅能夠得到報酬還能夠適應回工作節奏，擺脫自身的惰性，市里情況也會更好，欣欣向榮，可以說是贏上加贏。
「當然有問題，這問題還大了去了，這到底是哪個缺心眼搞的這個提案，壞到姥姥家去了！你看看還不明白嗎？」
說著，閔彩兒指了指遠處正在集合整隊，被幾個治安局衛兵管教的流民們，這數量之多令人驚嘆，這沒有成千也有數百人吧。
但奇怪的是，這些人都不是什麼缺胳膊少腿的殘障人士，或者是老年人，而都是正常的成年人，中年人，雖然也有部分比較老的但那也是少數。
並且要知道這還不是這座城市全部的流民，只是聚集起來的部分而已。
「額，是那個有救濟就不願意工作的說法嗎？」
看了看那些面色都不是很好的流民們，蘇珊娜想到了這個說法，不過閔彩兒搖了搖頭。
「別聽馬丁在哪兒瞎扯的，這次跟這個沒有半毛錢關係，這都是他們射箭了再畫的靶子，講著這些倒果為因的東西。要不是知道那馬丁前些時間在那個什麼專案組忙去追贓，我非要去找他問清楚然後弄死他！」
閔彩兒這麼咬牙切齒地講著，不過她說的內容蘇珊娜有些蒙圈，比方說她說的倒果為因就有些難理解，現在她還是有些不太清楚為什麼閔彩兒要生氣。
這時候，一個奧斯丁會的執事來這邊叮囑提了一下，表示差不多可以走了，閔彩兒也才打算跟上去，要出發了。
「這邊一起……」
「不用，你們先飛吧，我在下面走，下面總要有人看著。」
「那再好不過了。」
聽到閔彩兒表示她自己在下面跟著那幫流民一起走後，奧斯丁會的其他人就都各自飛上了天，當然這飛的靈銅肯定不是他們自己出的，這外出肯定是會報銷，對他們來說也難得舒坦的可以飛久點。
這有人自告奮勇去擔這不討好的在下面跟著走的位置，他們自然是高興都來不及，生怕閔彩兒反悔了。
不過閔彩兒當然也沒有反悔的意思，他就這麼跟上了那些治安局的衛兵，然後帶著這一龐大的人群，一塊往羅訥河那邊走起來。
「之後到地方後大家會先吃一頓，等吃飽了再說別的，我會一直跟著大家過去，等到地方就好了。」
「那個……」
在閔彩兒安撫了一下這些流民，開始往前走後，蘇珊娜才跟上繼續問了起來，不過對於她還沒有問出的疑問，閔彩兒反倒是有些意外地看著蘇珊娜。
「你不跟他們一塊飛去嗎？」
「嘛，也沒必要啦，都是走的我和姐你一塊就行。順便繼續聊聊嘛，剛才說的還沒說完呢，我其實沒太理解你的意思。」
蘇珊娜抿了抿嘴，然後看了看旁邊一起走的衛兵，雖然他們可能沒有那麼樂意就是了，畢竟他們是要維持治安的。
「……簡單來說，有些你不知道的東西，然後這指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我才說心眼子壞的不行。」
「額，是什麼呢？」
聽到是自己不知道的東西，蘇珊娜也就明白了，畢竟她才剛進奧斯丁會不久，有不少不知道的東西。
「你猜猜為什麼會有這些流民？」
「額……」
這下還真就問到盲點了，蘇珊娜回頭看了看那些並不精神，眼眸里透露著對未來不確定，還有茫然的流民們，她眼裡也多出了些茫然。
有手有腳為什麼會這樣呢，是不努力嗎，但所有人都這樣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這裡面肯定是有她不知道的線索才會這樣的才對吧。
「為，為什麼呢？」
「我也是來這才知道的，前些年要搞青山綠水，給少數精靈德魯伊們提供好的生存環境，所以把這些人賴以生計的屋子或者是漁船全都搗毀了，人家是想才去流浪嗎？這不都是那些官僚給逼的，沒有補償就算了，現在本該是應盡的義務的還讓他們用所謂『勞動』獲取，是他們不想勞動嗎？關鍵是搞別的就算了，結果這到現在了，讓人家去清理他們被毀掉的屋子還有船。」
講到這，閔彩兒咬牙切齒的磨起了牙，如果罪魁禍首在她面前的話，她肯定是恨不得直接去咬上一口的。
「啊，這，這樣嗎？」
「是啊，殺人誅心啊這是，這讓人家為了一口飯吃活下去，把自己原先被砸爛的財產收拾清理掉，這是心眼有多壞才會想出來這種事情的？」
雖然閔彩兒很憤憤不平，但是要知道這事兒在那些上級眼裡更是沒有問題，所以才氣的牙痒痒，她也站在上面的角度想了想，愈發覺得這設計天衣無縫。
可以說是教會所有人都覺得很好，都會全體同意，兩大部門都省下了經費，資金多周轉幾次有心之人還能夠揩到油，甚至客觀來說對於那些流民確實也得到了救濟。
只是他們的尊嚴被毫不留情的踐踏了而已，但這反而更讓人尤為憤恨，出這一策的人很懂怎麼樣才能夠把這些流民給壓榨到極致。
如果說逼太急了，他們自己會尋找新的出路，如果待遇好些，像是馬丁那樣試圖幫助他們那好歹也過的去，但這就不偏不倚的卡在了一個要命的位置上。
功力之高，用心之惡毒讓閔彩兒感到惡寒，而這麼想來，反倒是不太像是馬丁的作風了，現在在閔彩兒看來只是有些相近而已。
「要這樣的話確實……不過這個提案好像沒有署名就是了，也不知道是誰弄的。」
「就是知道有多壞才不敢露名字，這要不是上面發下來的不好追問，這讓我在前面這樣干我不如去扒了那人的皮！」
這麼惡狠狠地在蘇珊娜前說著，閔彩兒痛斥了一番這個目前看不到的敵人，她不是沒有想過怎麼把這個事情給推倒，但是實際上根本就不太可能。
這邊的決定是來自上面，當她發現有問題去找清高會長了解，清高會長也才知道這個合作的細節，這邊羅德島修會和奧斯丁會這邊基層人對接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傳達，事情差不多定完了才這邊審批。
簡單來說就是先斬後奏了，如果奧斯丁會不批這個提案的話，那就沒有經費去照顧這些流民了，所以最後清高會長吹鬍子瞪眼但也還是答應了下來，畢竟有撥給這些流民的總比沒有好。
閔彩兒也沒有辦法，這次行動本意是壞的，為了防止執行的更壞，他就只好來親力親為，防止出更多岔子了。
當然了，這也並不妨礙她在心裡詛咒這個提案的提議人，這是真的噁心！
與此同時，審判所的配置的房屋房間內。
「啊切——」
打了一個噴嚏後，李有良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這突然鼻子就有些癢沒有忍住就打出來了。
「這感冒了嗎領導？要不要休息一下？」
「沒事沒事，不用休息，反正就這點事兒，差不多等會兒到這就行。」
李有良擺了擺手後，看著面前這個拿著筆記帶著眼鏡嬉皮笑臉的人，顯然對方並不是教會內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對李有良這麼阿諛奉承。
他是個吟遊詩人，簡單來說，現在是在給這些吟遊詩人指示工作情況。
「好嘞好嘞，我重複一下您看有沒有問題，首先就是我們重點是要歌頌吃苦耐勞精神是咱們這自古以來的美德，然後呢重點強調描寫一下流民們的亂象，明明有手有腳，身體健康，但是就是離不開自己的舒適空間，不願意努力奮鬥，然後譴責這種躺平行為。」
「嗯，差不多，再引申一下。強調我們教會的起源，精神比如人人平等，但是那些流民卻放不下架子，不肯勞動。總之什麼酒館大街小巷儘量這樣傳，明白嗎？」
李有良點了點頭然後稍微這麼補充了一段。
「得嘞，我們肯定辦的好，我們沙吟社吟遊詩人協會，肯定不負教會各位領導的重託眾望，保證堅決完成任務！」
「行了行了，就這樣，去忙吧。」
李有良揮了揮手後，這吟遊詩人就屁顛屁顛走了，果然不管到哪兒就算是不入流的小官這也能壓死人，雖然是在休假，但李有良也還是在忙公事……
也不能算是公事吧，畢竟這不在審判所工作範圍內，這麼想著李有良躺在了沙發上癱著揉起了自己的鼻子。
之前他所想的拿個把柄的事兒沒著落了，他還真就沒有想到，那在馬丁的主持下所有的靈金，對所有的靈金靈銀基本都被計算出來了，損耗率基本沒有，估計有的那點損耗是檢查的人隨便揣進自己兜里幾個子，根本算不上把柄。
不過呢，前些日子，在拉著盧修斯二世和正直代理所長見了一面後，就經濟的事情他們還順帶聊聊，之後就順便講到了財政緊缺的問題上，李有良是沒想到自己隨口出的個主意，這就直接會被採納，甚至搬到沙龍教區的常委會上去了。
不過這從側面也看出來，這沙隆似乎是真的很缺財了，也恰逢有了筆額外收入分配財政經費的時候，結果省的這麼點錢也被通過了，但這也在意料之中就是了，畢竟李有良很懂那些人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少分給奧斯丁會一份財政，那就可以分到其他部門身上去了嘛，反正這事兒對奧斯丁會和羅德島修會也都有利，就算個別人不滿沒有合理的反對理由，也肯定是會被推行執行下去的。
這算是有心栽花花開完，無心插的柳也成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