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高福利養懶漢
這看著他們精氣神飽滿的樣子，還有遠處食堂那邊應該還沒有吃完飯的乾飯聲，李有良不難猜出是什麼讓這些佃農們懈怠了，雖然馬丁執事還是有些疑惑不解的模樣，但李有良完全理解了。
「額，那你們不著急出去嗎？你們也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當然不著急了，這裡面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們超喜歡這裡面的。」
被拘留的佃農被馬丁這麼問後十分爽快的回答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身在拘留所這一事實，而其他人的那些佃農們似乎也基本上都是這一態度，樂的清閒。
「那你們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嗎？他們怎麼辦？」
「我又沒有老婆和孩子，管什麼，爸媽自己有退休的津貼過的蠻好的，為什麼我不呆在這。」
「可是在這裡沒有自由啊，而且在拘留所怎麼都不好吧？」
聽到這，馬丁就更疑惑了，畢竟在他看來呆在拘留所里不管是對名聲還是其他方面的影響都很大，按理來說正常人應該怎麼都不會想要呆在這裡才對。
「在莊園裡每天起早貪黑幹活，沒個休息時間還賺不到靈銀。但在拘留所里每天讀讀經書聽講道，幫忙幹活也不多還有休息時間，也有吃的，不比回去在莊園裡幹活要強？」
「額。」
聽到這話馬丁一楞，然後就退了回來，他沒想到居然是這一茬，雖然他原先多少有點知道，但沒想過這兩者交織在一起會出現普通佃農寧願呆在拘留所都不願意獲得自由去莊園裡繼續幹活。
畢竟這事兒本身就很反直覺。
「行，我們等會再聊，馬丁執事我們先走多看看。」
看他這樣，李有良一把拉過皺著眉頭的馬丁執事繼續走了起來，馬丁執事雖然跟著李有良走了但是表情仍然沒有好起來。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情況，但應該不是所有佃農都是這樣才對，喂，請問為什麼你不想著回家看起來還挺樂在這？」
一邊拉著馬丁這麼說著，李有良一邊看向了旁邊隨便一個佃農，打算看看不同人的意見。
「哦哦哦，我很幸福，我很幸福。」
面對這敷衍的話，李有良有些無語了，這哪跟哪兒，問為什麼不回去怎麼在這還很幸福的，不過想起什麼看了一眼自己的教士袍，就明白可能這傢伙以前被調研過不少次了。
「額，就是單純問問情況，而且這在拘留所怎麼會幸福，在家不應該幸福些嗎？」
「什麼家，我老婆都和我離了，現在淨身出戶又還沒有錢，呆在這不挺好？」
顯而易見的是李有良也碰了一鼻子灰，問到這他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以一種繃不住的表情看向了一旁的馬丁跟著他一塊走著，在這拘留所里轉著的同時，他以一種憋笑似的語氣說了起來。
「看起來情況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這邊他們還挺喜歡呆在拘留所里的，好像是我們想錯多想了。」
「……我們沒想錯多想，我們想的是對的，是這體制出了問題。」
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話差點嚇到李有良，不過在注意到沒人注意他們兩這瞎逛時候說的話也就放心了一點，然後才繼續陪馬丁講起來。
雖然這對他的計劃多少有些影響，但李有良一點都不怕，肯定有孤例的，並且這情況反倒是能夠把馬丁支開的絕佳機會。
「額，這是不是表達有些過激了。」
「過度什麼？拘留所，監獄本來應該是讓人悔改，待遇肯定是要不如外面，才會讓人改造嚮往外面的生活，結果現在人進來反而是一種享受了，你說這是不是出了問題？」
聽到這話李有良也是點了點頭，畢竟從剛才的描述來看，他們過的確實也算是不錯，沒有辦法起到一個讓人反感的效果。
「倒也確實……畢竟教廷參與過公約簽署，犯人和戰俘這種待遇都要保證的，要有一定的獨立空間，還要允許工作保證工作時間和薪水，飲食也要保證。很難做的不太好。」
李有良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西國這邊的情況，這監獄裡正常情況下肯定是不能夠搞的太差的，要是太差的話被東土報導出來那國際上肯定是要被強烈譴責的，這種可是會導致國際聲望的事情自然是亂搞不得。
雖然實際上西國近幾年搞的在國際上壓根就沒有太多聲望就是了。
「這說明了什麼，監獄裡這種最低的被當場人的待遇的保障，在那些佃農看來竟然是夢寐以求的，可以讓他們不顧這是拘留所的態度呆在這的舒適了，那他們在莊園裡工作的究竟都是些什麼情況？平常過的到底有多艱苦，在莊園裡工作是被怎麼對待的？我想都不敢想。」
說著，馬丁搖了搖頭，一副氣不打一處使不過來的樣子，他和李有良想的方向倒是完全不一樣。
看他這樣子，他居然是想要提高這些佃農在外的待遇？這還真是讓人驚訝，要知道這本質上可是不符合教廷的戰略方針的。
不過李有良倒也沒有什麼譴責對方的必要，在馬丁這一層，看不懂大是大非是很正常的，現在想辦法把他給忽悠走才是正道。
「嗯，那這樣的話，你不如正好在這裡搜集搜集證詞，和信息之類的。有內容有數據，肯定才能更好的幫到他們不是嗎，之後人多了過來，估計也會麻煩些，現在正好就咱們可就沒那麼多事也方便了。」
「是嗎？不過這次專案組不是都要結束了嗎？你這……」
對於李有良主動這麼說，馬丁還是有些意外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種作風在教會內屬於獨樹一幟的那一類，現在李有良聊著居然提出了一個贊成他的方向就讓他很意外，能夠贊成這個思路的除了奧斯丁會那批人外，其他基本上很少見這類人群。
特別還是原本馬丁認為屬於非常思想保守的屬於敵對分子的李有良。
「唉，沒什麼嘛，又沒說結束前不能做什麼。我現在是專案組組長，我批准你調查，可以吧？畢竟這個也和我們調查的內容有一定關聯，了解了解准沒錯。」
李有良微笑著看著馬丁，雖然對方想的可能完全和他不一樣，但他把人支開就好，還能在這位同事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嗯，好，那我去了解看看情況吧，前線拿上來的消息可能沒有調查過這方面，實際上我認為這很可能和那個涉嫌顛覆的煽動有關。畢竟如果說那些佃農們能夠好好舒舒服服工作的話，誰會去鬧事呢，特別的反社會分子終歸是少數才對。」
馬丁點了點頭，然後準備去做更多的調研詢問了，這次他要詳細調查調查情況了，之前他還沒有實踐過，這一次他想要親自聽一聽這些佃農們是怎麼說的，他們到底是怎麼過的。
而看到馬丁去了解後，李有良後退一步，然後悄無聲息地遠離起了馬丁，雙方錯開後李有良也迅速地找起了自己的目標來，他並不需要了解什麼，他只是需要找一個這裡的契機就好了。
在這邊尋找了一番後，李有良馬上也找到了自己心儀的目標，那是一個有些神志不清，坐在原地的老佃農。
看樣子他應該也是這次事件順帶被關進來的，稍微利用了一下職務之便李有良看了看他的檔案，然後就發現了這位老佃農確實完美符合他的需求。
從年紀上來看果不其然他是父母雙亡，並且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親戚，已經進入了人生的垃圾時間，並且年紀大了頭腦也不是很清醒，沒進來的時候也只能幹一些不是那麼重體力的農活來維持一下生計。
可以說這幾乎是完美的目標，李有良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這樣的不會出任何事的人就是他需要的能人。
「喂，老先生？」
「啊？你說什麼？」
他一幅耳朵不好使的樣子，用手捲成了一個聽筒放在耳邊想要聽李有良說什麼，這一舉動更加讓李有良確信自己找對了人了。
「沒什麼，沒什麼老先生。我是教會的教士，你把這個簽了就好。」
說著，李有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自己面前，然後招呼著老人打算讓他簽。
「簽？我不會寫字，簽什麼？」
「沒事沒事，不會寫字也不要緊，會摁手印就行，這是印泥。」
說著，李有良笑嘻嘻的把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自己再拿出了印泥反倒一旁，輔助著這老人的手上去蘸上紅泥，準備讓他直接就緒。
「這就是正常要簽的，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就當調查報告一樣，大家都要簽。」
「噢噢，教廷要讓大家簽的，好。」
看到李有良的教士服裝，這老人也是沒有多想，被李有良這麼連哄帶騙詢問了一番就簽上去了，不過在摁完前，李有良也是簡單先問了一些問題當做敷衍，大概也就是莊園內的那些情況，和有沒有看到一些異教徒接觸。
對方的回答當然是沒有的，除了日子比較苦以外，當然問不出什麼實質的有效的信息。
「這個人你眼熟不眼熟老先生？」
「哈？沒見過……」
「是不熟記得不是很清楚，還是莊園裡完全沒有這個人，要好好交代，老先生。」
「額……不熟，記得不是很清楚……」
在李有良的一番誘導性詢問下，這老先生很快就按照他要的方向交代了起來，李有良也是高興地收下了這自己要的信息。
不一會兒，李有良就收集完畢了。
「好了，謝謝老先生配合了。」
收集完自己要的信息後，李有良就笑著起身打算走了，而這個老佃農也是和李有良敬了個禮。
裡面的內容，當然就是李有良的計劃了，畢竟作為專案組的組長，他要查肯定是需要一條完整的脈絡的，盧修斯男爵把後續的東西，贓款還有人都給準備好了，但是李有良還是需要有一個導向那個方向的線索，也就是怎麼查到那邊的途徑。
現在利用這麼一個神志不清的老人，模糊一下他的證詞和方向，勾勒出一條通向那邊的線索。
比方說什麼「曾經看到那個啞巴亨利等反教團體和某些人接觸」，然後李有良借著他摸到了那些某些人，再摸到了盧修斯男爵提供的提前偽造的人，和贓款，成功破獲一大案，這就是李有良準備的方向。
三段的名頭，方式，還有成果。
從一開始拿到的盧修斯男爵加上勤儉神父那兒的贓款和包裝的成果，加上之後進入到專案組拿到的名頭，再到現在擠掉維克托隊長後偽造出來的方式，李有良終於成功完成了所有準備的必要條件了，接下來只要再往上匯報就好了，不過還是要稍微等會兒時間。
把東西都收好，不久後之前被自己安排去的專案組其他人也來了，這裡，包括教法委的威爾遜執事，還有海森堡執事，治安局的維克托隊長倒是沒有來，但是李有良相信治安局來的人里肯定還是有那位局長的視野的。
當大家都到齊後，李有良也是來到這邊拘留所給那些被拘留的人聽教士講經的地方，連著一些在這的被拘留的佃農讓他們一塊聽著，公布起了接下來的內容，講了一大通不必要的內容後，李有良也很快就進入了最後的正題。
「……總而言之經過組織上研究決定，由異端審判所，審判庭執事李有良，接替被免職的海森堡執事擔任專案組組長一職」
聽到這後，早就知情過的其他人都都在海森堡，以及威爾遜，馬丁他們的帶頭鼓掌下鼓起了掌，這情況當然不可能有人反對了。
而接下來呢，就應該是差不多表示要把方向選向開始放出那些佃農，大事化小了，大家本來都是這麼想的。
「而今天，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終於有了全新的突破，我們成功的在審問上取得了成果！」
然而，事情沒能朝著那樣發展。
「額，那你們不著急出去嗎？你們也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當然不著急了，這裡面各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們超喜歡這裡面的。」
被拘留的佃農被馬丁這麼問後十分爽快的回答了起來，絲毫不在意自己身在拘留所這一事實，而其他人的那些佃農們似乎也基本上都是這一態度，樂的清閒。
「那你們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嗎？他們怎麼辦？」
「我又沒有老婆和孩子，管什麼，爸媽自己有退休的津貼過的蠻好的，為什麼我不呆在這。」
「可是在這裡沒有自由啊，而且在拘留所怎麼都不好吧？」
聽到這，馬丁就更疑惑了，畢竟在他看來呆在拘留所里不管是對名聲還是其他方面的影響都很大，按理來說正常人應該怎麼都不會想要呆在這裡才對。
「在莊園裡每天起早貪黑幹活，沒個休息時間還賺不到靈銀。但在拘留所里每天讀讀經書聽講道，幫忙幹活也不多還有休息時間，也有吃的，不比回去在莊園裡幹活要強？」
「額。」
聽到這話馬丁一楞，然後就退了回來，他沒想到居然是這一茬，雖然他原先多少有點知道，但沒想過這兩者交織在一起會出現普通佃農寧願呆在拘留所都不願意獲得自由去莊園裡繼續幹活。
畢竟這事兒本身就很反直覺。
「行，我們等會再聊，馬丁執事我們先走多看看。」
看他這樣，李有良一把拉過皺著眉頭的馬丁執事繼續走了起來，馬丁執事雖然跟著李有良走了但是表情仍然沒有好起來。
「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情況，但應該不是所有佃農都是這樣才對，喂，請問為什麼你不想著回家看起來還挺樂在這？」
一邊拉著馬丁這麼說著，李有良一邊看向了旁邊隨便一個佃農，打算看看不同人的意見。
「哦哦哦，我很幸福，我很幸福。」
面對這敷衍的話，李有良有些無語了，這哪跟哪兒，問為什麼不回去怎麼在這還很幸福的，不過想起什麼看了一眼自己的教士袍，就明白可能這傢伙以前被調研過不少次了。
「額，就是單純問問情況，而且這在拘留所怎麼會幸福，在家不應該幸福些嗎？」
「什麼家，我老婆都和我離了，現在淨身出戶又還沒有錢，呆在這不挺好？」
顯而易見的是李有良也碰了一鼻子灰，問到這他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以一種繃不住的表情看向了一旁的馬丁跟著他一塊走著，在這拘留所里轉著的同時，他以一種憋笑似的語氣說了起來。
「看起來情況和我們想的不太一樣，這邊他們還挺喜歡呆在拘留所里的，好像是我們想錯多想了。」
「……我們沒想錯多想，我們想的是對的，是這體制出了問題。」
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話差點嚇到李有良，不過在注意到沒人注意他們兩這瞎逛時候說的話也就放心了一點，然後才繼續陪馬丁講起來。
雖然這對他的計劃多少有些影響，但李有良一點都不怕，肯定有孤例的，並且這情況反倒是能夠把馬丁支開的絕佳機會。
「額，這是不是表達有些過激了。」
「過度什麼？拘留所，監獄本來應該是讓人悔改，待遇肯定是要不如外面，才會讓人改造嚮往外面的生活，結果現在人進來反而是一種享受了，你說這是不是出了問題？」
聽到這話李有良也是點了點頭，畢竟從剛才的描述來看，他們過的確實也算是不錯，沒有辦法起到一個讓人反感的效果。
「倒也確實……畢竟教廷參與過公約簽署，犯人和戰俘這種待遇都要保證的，要有一定的獨立空間，還要允許工作保證工作時間和薪水，飲食也要保證。很難做的不太好。」
李有良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西國這邊的情況，這監獄裡正常情況下肯定是不能夠搞的太差的，要是太差的話被東土報導出來那國際上肯定是要被強烈譴責的，這種可是會導致國際聲望的事情自然是亂搞不得。
雖然實際上西國近幾年搞的在國際上壓根就沒有太多聲望就是了。
「這說明了什麼，監獄裡這種最低的被當場人的待遇的保障，在那些佃農看來竟然是夢寐以求的，可以讓他們不顧這是拘留所的態度呆在這的舒適了，那他們在莊園裡工作的究竟都是些什麼情況？平常過的到底有多艱苦，在莊園裡工作是被怎麼對待的？我想都不敢想。」
說著，馬丁搖了搖頭，一副氣不打一處使不過來的樣子，他和李有良想的方向倒是完全不一樣。
看他這樣子，他居然是想要提高這些佃農在外的待遇？這還真是讓人驚訝，要知道這本質上可是不符合教廷的戰略方針的。
不過李有良倒也沒有什麼譴責對方的必要，在馬丁這一層，看不懂大是大非是很正常的，現在想辦法把他給忽悠走才是正道。
「嗯，那這樣的話，你不如正好在這裡搜集搜集證詞，和信息之類的。有內容有數據，肯定才能更好的幫到他們不是嗎，之後人多了過來，估計也會麻煩些，現在正好就咱們可就沒那麼多事也方便了。」
「是嗎？不過這次專案組不是都要結束了嗎？你這……」
對於李有良主動這麼說，馬丁還是有些意外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種作風在教會內屬於獨樹一幟的那一類，現在李有良聊著居然提出了一個贊成他的方向就讓他很意外，能夠贊成這個思路的除了奧斯丁會那批人外，其他基本上很少見這類人群。
特別還是原本馬丁認為屬於非常思想保守的屬於敵對分子的李有良。
「唉，沒什麼嘛，又沒說結束前不能做什麼。我現在是專案組組長，我批准你調查，可以吧？畢竟這個也和我們調查的內容有一定關聯，了解了解准沒錯。」
李有良微笑著看著馬丁，雖然對方想的可能完全和他不一樣，但他把人支開就好，還能在這位同事面前留下個好印象。
「嗯，好，那我去了解看看情況吧，前線拿上來的消息可能沒有調查過這方面，實際上我認為這很可能和那個涉嫌顛覆的煽動有關。畢竟如果說那些佃農們能夠好好舒舒服服工作的話，誰會去鬧事呢，特別的反社會分子終歸是少數才對。」
馬丁點了點頭，然後準備去做更多的調研詢問了，這次他要詳細調查調查情況了，之前他還沒有實踐過，這一次他想要親自聽一聽這些佃農們是怎麼說的，他們到底是怎麼過的。
而看到馬丁去了解後，李有良後退一步，然後悄無聲息地遠離起了馬丁，雙方錯開後李有良也迅速地找起了自己的目標來，他並不需要了解什麼，他只是需要找一個這裡的契機就好了。
在這邊尋找了一番後，李有良馬上也找到了自己心儀的目標，那是一個有些神志不清，坐在原地的老佃農。
看樣子他應該也是這次事件順帶被關進來的，稍微利用了一下職務之便李有良看了看他的檔案，然後就發現了這位老佃農確實完美符合他的需求。
從年紀上來看果不其然他是父母雙亡，並且沒有兒子也沒有女兒無依無靠也沒有什麼親戚，已經進入了人生的垃圾時間，並且年紀大了頭腦也不是很清醒，沒進來的時候也只能幹一些不是那麼重體力的農活來維持一下生計。
可以說這幾乎是完美的目標，李有良要的就是這樣的人才，這樣的不會出任何事的人就是他需要的能人。
「喂，老先生？」
「啊？你說什麼？」
他一幅耳朵不好使的樣子，用手捲成了一個聽筒放在耳邊想要聽李有良說什麼，這一舉動更加讓李有良確信自己找對了人了。
「沒什麼，沒什麼老先生。我是教會的教士，你把這個簽了就好。」
說著，李有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自己面前，然後招呼著老人打算讓他簽。
「簽？我不會寫字，簽什麼？」
「沒事沒事，不會寫字也不要緊，會摁手印就行，這是印泥。」
說著，李有良笑嘻嘻的把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然後自己再拿出了印泥反倒一旁，輔助著這老人的手上去蘸上紅泥，準備讓他直接就緒。
「這就是正常要簽的，我要問你幾個問題就當調查報告一樣，大家都要簽。」
「噢噢，教廷要讓大家簽的，好。」
看到李有良的教士服裝，這老人也是沒有多想，被李有良這麼連哄帶騙詢問了一番就簽上去了，不過在摁完前，李有良也是簡單先問了一些問題當做敷衍，大概也就是莊園內的那些情況，和有沒有看到一些異教徒接觸。
對方的回答當然是沒有的，除了日子比較苦以外，當然問不出什麼實質的有效的信息。
「這個人你眼熟不眼熟老先生？」
「哈？沒見過……」
「是不熟記得不是很清楚，還是莊園裡完全沒有這個人，要好好交代，老先生。」
「額……不熟，記得不是很清楚……」
在李有良的一番誘導性詢問下，這老先生很快就按照他要的方向交代了起來，李有良也是高興地收下了這自己要的信息。
不一會兒，李有良就收集完畢了。
「好了，謝謝老先生配合了。」
收集完自己要的信息後，李有良就笑著起身打算走了，而這個老佃農也是和李有良敬了個禮。
裡面的內容，當然就是李有良的計劃了，畢竟作為專案組的組長，他要查肯定是需要一條完整的脈絡的，盧修斯男爵把後續的東西，贓款還有人都給準備好了，但是李有良還是需要有一個導向那個方向的線索，也就是怎麼查到那邊的途徑。
現在利用這麼一個神志不清的老人，模糊一下他的證詞和方向，勾勒出一條通向那邊的線索。
比方說什麼「曾經看到那個啞巴亨利等反教團體和某些人接觸」，然後李有良借著他摸到了那些某些人，再摸到了盧修斯男爵提供的提前偽造的人，和贓款，成功破獲一大案，這就是李有良準備的方向。
三段的名頭，方式，還有成果。
從一開始拿到的盧修斯男爵加上勤儉神父那兒的贓款和包裝的成果，加上之後進入到專案組拿到的名頭，再到現在擠掉維克托隊長後偽造出來的方式，李有良終於成功完成了所有準備的必要條件了，接下來只要再往上匯報就好了，不過還是要稍微等會兒時間。
把東西都收好，不久後之前被自己安排去的專案組其他人也來了，這裡，包括教法委的威爾遜執事，還有海森堡執事，治安局的維克托隊長倒是沒有來，但是李有良相信治安局來的人里肯定還是有那位局長的視野的。
當大家都到齊後，李有良也是來到這邊拘留所給那些被拘留的人聽教士講經的地方，連著一些在這的被拘留的佃農讓他們一塊聽著，公布起了接下來的內容，講了一大通不必要的內容後，李有良也很快就進入了最後的正題。
「……總而言之經過組織上研究決定，由異端審判所，審判庭執事李有良，接替被免職的海森堡執事擔任專案組組長一職」
聽到這後，早就知情過的其他人都都在海森堡，以及威爾遜，馬丁他們的帶頭鼓掌下鼓起了掌，這情況當然不可能有人反對了。
而接下來呢，就應該是差不多表示要把方向選向開始放出那些佃農，大事化小了，大家本來都是這麼想的。
「而今天，在大家的努力下。我們終於有了全新的突破，我們成功的在審問上取得了成果！」
然而，事情沒能朝著那樣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