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他眼裡有光
不過，漂亮話還是要多說幾句。
「真的是冤枉的，那我們肯定要迫切的還那些普通人們一個交代，畢竟最受傷的肯定還是那些普通人，如果沒有那些違法亂紀的傢伙，現在他們應該還安心地在莊園種著田吧，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少了掙錢的時間，也更是一種煎熬。」
「嗯，嗯是啊。」
旁人聽到李有良這麼補充也都應和了起來，畢竟這話算是非常中肯，也沒什麼能夠挑刺的空間，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而就在幾人這麼聊的時候，維克托開門進來了，今天是每周例行的專案組會議時間，而開會當然是要等維克托這個專案組組長來了，看他來了眾人也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回去，準備等這次會議開始。
並且大家也都注意到，這維克托隊長表情和之前輕鬆的不一樣，似乎沉重了些。
在大家基本上都落座後，維克托隊長才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摸著自己的鼻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他這樣子教法委的威爾遜執事立刻幫他開了個腔問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組長？這難道是有什麼進展嗎？」
「……不是調查方面的事兒，是組織內部的事兒。」
聽到維克托隊長真有事兒，旁邊的馬丁和海森堡也盯了過來，本來他們兩還沒那麼在意，但現在這話說出來那不得不注意了。
感受到大家注視的目光後，維克托隊長醞釀了一下掃視了眾人一番後，最後把目光落到了李有良身上。
李有良當然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事兒了，不過這時候還是假裝不知道的比較好，畢竟體現出自己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於是他也擺出和其他人一樣不清不楚的表情。
「是這樣的，經過上級指示要求，我之後會免去專案組組長的職務，之後這一職務將會由作為副組長的李有良執事擔任。」
這話理論上應該挺能讓人驚訝的，但是似乎也沒有掀起太大風浪，李有良本人就不說了，他就是最知道內幕情況的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意外，威爾遜執事也沒什麼變化，馬丁也一副比較沉穩的樣子，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不過倒也沒有到靜的可怕的那種程度就是了，比如這時候李有良還是要冒出來推進一下對話內容的。
「啊？這怎麼就要免職了？這臨陣換將可是大忌，怎麼能直接把你給換了呢？」
「這個就不用再提了李執事，這個組織上已經決定了，我之後就不再擔任專案組組長一職要被調走了，這個是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是能看咱們意見決定的。」
聽李有良問起來，維克托隊長也就繼續解釋了起來，不過這解釋基本上什麼都沒有講清楚，更是引來了馬丁和海森堡的好奇。
「可這怎麼會突然就做出這個決定呢？這應該不是沒有緣由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肯定是有什麼契機才變成這樣吧？」
馬丁直接就問起了關鍵點，不過顯然這些關鍵點肯定是不能夠講太清楚的，大部分還是只能夠靠意會，不能言傳。
「對啊，這是個什麼事兒，這大家有頭緒嗎？」
海森堡聽了後也是點頭認可了馬丁的話，然後看了看其他人，李有良當然是有頭緒了，不過也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但作為海森堡被調走後明面上最大的受益人，李有良還是要做一些動作的。
要不然就都該盯著自己琢磨了。
「我覺得吧，這裡面雖然應該是有上面深思熟慮的原因，但這肯定不能什麼理由都不給我們吧，要不然這人事要是一直這麼變動，我們工作而已做不好是不是，這肯定裡面有事兒才這樣，這樣不清不楚總不行吧。這大家都在前線辦案做事的，總要給大家個交代才行。」
在看向自己前，李有良一段聲情並茂的話把大家視線又拉到了維克託身上，李有良的意思大家都讀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去要個說法。
但作為當事人的是維克托，關於這個怎麼也都要聽聽他的意見，而且如果有要補充的和他們說不用去要說法，那就是最好的了。
「這個嘛，也不是完全沒有說法，恰恰就是和這次調查有關係。」
「哦，怎麼說？」
聽維克托都這麼說了，那大家去討要說法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消失不見了，畢竟連說法都給了那去那邊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了。
看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忽悠過去，維克托醞釀了一下後也就講解了起來。
「是這樣的，簡單來說我們調查的其實進度挺不錯的，大家也都能夠感覺出來，實際上很多人呢都是被無辜的，那些佃農其實都只是被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了，實際上他們和犯下涉嫌顛覆的人根本沒太多關係，這個也是我們目前調查出來的共識吧。」
聽維克托這麼講，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或是贊同，這其實是比較委婉的說法，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那什麼都沒查出來不就正好說明無關嗎。
「為了快點結束這次調查，也是專案組內的一個風向的重大轉變，所以領導呢決定讓我休職，調到其他地方去。一個是為了讓那些被抓的人好配合，大家想嘛他們被抓肯定多少都有怨氣，那我走了給他們消消氣唄。另一個呢給民眾一個交代，畢竟這事兒總要有人負責嘛，弄了這麼大動靜。」
把自己背誦好的話說出來後，維克托看了看周圍其他人，見他們沒有再追問的意思也就鬆了口氣，這要是再追問他也想不出什麼合理合適的回答了。
「這樣啊，如果是這樣就沒辦法了……不過這也是為了快些讓那些佃農們配合結束專案組的調查，既然是打算往這個方向結束了的話，那確實沒什麼問題。」
李有良率先出來應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旁邊三人試探性問了起來。
「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比如說想要接著調查的？我是覺得，既然什麼都查不出來，然後上面也有這個意思了，那就這樣順勢而為也行吧。」
李有良這一舉動有些明顯站台的意思了，不過也沒有那麼有所謂就是了，這種曖昧朦朧讓他人捉摸不清瞎想的感覺就是最好的，沒定數絕對比有個定數要好。
而果不其然，李有良這一通問下去其他人當然都沒意見了，海森堡和馬丁都贊同了李有良說的這個，其他所有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那威爾遜執事當然也不可能做出反對了，也就這麼答應了過去。
「嗯，既然這樣的話今天去審問的時候李執事你們就順便和那些佃農傳達一下吧，治安局已經準備要對外公示這個事情了，現在就正式由李有良執事接手吧，大家都清楚後再和專案組內其他人告知一下一下就好了。」
說著，維克托執事取出了自己的教徽，而李有良也立刻取出了自己的教徽，在幾人面前兩人將教徽正式對接了一下，李有良就正式轉正變成這專案組的組長了。
不過理論上他這專案組組長現在也只是象徵性意義的而已，畢竟在大家聽來按照剛剛說的流程走，之後不久差不多專案組的工作也就要結束了，李有良也只不過是個過渡而已，所以大家也都沒有那麼在意。
「那我們就直接去看看那些被關起來佃農吧，給他們早些帶來點希望，讓他們不至於一直面對黑暗，能夠早點看到光，這樣對他們是最好的。」
聽李有良這麼說其他人也都紛紛認可起來，打算跟著李有良一塊去了，順便也告知下各自部門內的其他人剛剛發生的事兒，和李有良接手的事情，不過因為大家都不覺得這特別要緊，所以也都沒有著急去說。
怎麼說呢，如果這是一個特別著急的命令，可能大夥還會想法設法往自己上面去匯報，但是這股虎頭蛇尾要結束了的感覺反倒是讓所有人都不太著急，沒覺得是個要緊的事兒。
「嗯，我這邊就不一塊去了，祝幾位後續工作順利。」
說完，大家也都起身準備分開行動了，維克托打算去什麼地方就不重要了，重點是李有良這邊他們去那些佃農哪兒。
按照時間上來說，留給李有良的時間不多了，要想要做些什麼那就只能趁著這個時候，而且最好還是沒什麼人跟著。
「兄弟，審判所這邊其他人你去說下傳達下吧。」
「哦，好。」
聽李有良這麼說，海森堡點了點頭，雖然和他沒有太大關係，但好歹也是審判所的人當了這專案組組長，雖然當不了多久就是了，但這事兒要草草結束也就看不出太多什麼，之後一併匯報就是。
「哦，教法委和檢查局那邊最好也通知下吧，威爾遜執事馬丁執事，你們到時候通知下完了順便過來就行，我先去那些佃農那兒打打底，看看情況之後你們跟來就是。」
「倒也不用吧，檢查局和教法委就來那麼幾個人，去一個一併通知一下就好了。」
提到這個，馬丁執事就看向了旁邊的威爾遜執事，其笑意很明顯是讓對方去而不是自己去的意思，要不然就是該自薦了。
不過這事兒也確實該威爾遜去，畢竟威爾遜是教法委的執事，這本來就在他的工作範圍內，讓作為檢查局執事的馬丁去反而是不合適的。
「額，對。那我就去通知了，麻煩你們倆一塊去探探路看看情況。」
威爾遜倒也沒什麼所謂，反正都要跑一趟，多通知幾個也沒什麼，他點了點頭後就打算過去了，那麼結果就是留李有良和馬丁兩位了。
看著這個共事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摸不太清楚對方什麼情況的執事，李有良也沒有時間多想，點頭後就示意他一塊跟了過去。
這多個人在自己旁邊固然麻煩，但是這要再不快點那之後就不止多一個了，不管怎麼樣要想什麼辦法都得馬上動起身來，不能在這干愣著。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還以為這次調查還要進行一會兒呢。」
「是啊，這說明上面還是了解情況的嘛，要不然也不會讓維克托隊長做樣子免職了。」
路上，對於馬丁的試探李有良只是點了點頭附和著，沒有做太多回答，見李有良似乎是著急趕路沒有太多回答的意思，馬丁也就跟著李有良一路感慨著那些佃農們的不容易，一邊和李有良到了關那些佃農的地方去。
這還是李有良頭一次來這提人去審問，對馬丁來說也是第一次，所以兩人還都挺陌生的。
來到這齣示了教徽後，他們就進去提人了，本該進去就是悲哀死氣沉沉的景象，他們兩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看到裡面的情況後他們順便就覺得不太對了起來。
而不太對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裡的情況，和那些一眼看過去的佃農們完全不符合他們之前所想的晦暗情況。
這些被關押起來的佃農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精神飽滿，面色紅潤，雖然是被關起來的但基本都在興高采烈的聽著旁邊的教士講經，或是沒輪到的在聊天，一個個的眼睛裡仿佛有光一樣。
如果這不是對教廷和天父的忠誠的話，這光絕對是有些問題的。
而李有良和馬丁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裡也是這般驚訝後，就明白此事絕不簡單。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李有良的疑慮，馬丁看情況後走上前隨便招呼了一個正在聽宣教內容的佃農，上前問了起來。
「你們這在這拘留的地方……過的怎麼樣？局裡有人為難你們嗎？」
「沒有沒有！我們過的可好了！怎麼會有人為難我們呢。」
看著這氣色很好的佃農本人都這麼說了，馬丁雖然總覺得不太對，很奇怪，但也不好說出來，這種違和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比起他，李有良倒是大概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只能說有點地獄笑話了。
「真的是冤枉的，那我們肯定要迫切的還那些普通人們一個交代，畢竟最受傷的肯定還是那些普通人，如果沒有那些違法亂紀的傢伙，現在他們應該還安心地在莊園種著田吧，這對於他們來說不僅少了掙錢的時間，也更是一種煎熬。」
「嗯，嗯是啊。」
旁人聽到李有良這麼補充也都應和了起來，畢竟這話算是非常中肯，也沒什麼能夠挑刺的空間，沒有什麼反對的理由。
而就在幾人這麼聊的時候，維克托開門進來了，今天是每周例行的專案組會議時間，而開會當然是要等維克托這個專案組組長來了，看他來了眾人也紛紛找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回去，準備等這次會議開始。
並且大家也都注意到，這維克托隊長表情和之前輕鬆的不一樣，似乎沉重了些。
在大家基本上都落座後，維克托隊長才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然後摸著自己的鼻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他這樣子教法委的威爾遜執事立刻幫他開了個腔問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組長？這難道是有什麼進展嗎？」
「……不是調查方面的事兒，是組織內部的事兒。」
聽到維克托隊長真有事兒，旁邊的馬丁和海森堡也盯了過來，本來他們兩還沒那麼在意，但現在這話說出來那不得不注意了。
感受到大家注視的目光後，維克托隊長醞釀了一下掃視了眾人一番後，最後把目光落到了李有良身上。
李有良當然是知道他想要說什麼事兒了，不過這時候還是假裝不知道的比較好，畢竟體現出自己知道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於是他也擺出和其他人一樣不清不楚的表情。
「是這樣的，經過上級指示要求，我之後會免去專案組組長的職務，之後這一職務將會由作為副組長的李有良執事擔任。」
這話理論上應該挺能讓人驚訝的，但是似乎也沒有掀起太大風浪，李有良本人就不說了，他就是最知道內幕情況的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意外，威爾遜執事也沒什麼變化，馬丁也一副比較沉穩的樣子，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
不過倒也沒有到靜的可怕的那種程度就是了，比如這時候李有良還是要冒出來推進一下對話內容的。
「啊？這怎麼就要免職了？這臨陣換將可是大忌，怎麼能直接把你給換了呢？」
「這個就不用再提了李執事，這個組織上已經決定了，我之後就不再擔任專案組組長一職要被調走了，這個是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不是能看咱們意見決定的。」
聽李有良問起來，維克托隊長也就繼續解釋了起來，不過這解釋基本上什麼都沒有講清楚，更是引來了馬丁和海森堡的好奇。
「可這怎麼會突然就做出這個決定呢？這應該不是沒有緣由的吧，要不然也不會突然做出這種決定，肯定是有什麼契機才變成這樣吧？」
馬丁直接就問起了關鍵點，不過顯然這些關鍵點肯定是不能夠講太清楚的，大部分還是只能夠靠意會，不能言傳。
「對啊，這是個什麼事兒，這大家有頭緒嗎？」
海森堡聽了後也是點頭認可了馬丁的話，然後看了看其他人，李有良當然是有頭緒了，不過也要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但作為海森堡被調走後明面上最大的受益人，李有良還是要做一些動作的。
要不然就都該盯著自己琢磨了。
「我覺得吧，這裡面雖然應該是有上面深思熟慮的原因，但這肯定不能什麼理由都不給我們吧，要不然這人事要是一直這麼變動，我們工作而已做不好是不是，這肯定裡面有事兒才這樣，這樣不清不楚總不行吧。這大家都在前線辦案做事的，總要給大家個交代才行。」
在看向自己前，李有良一段聲情並茂的話把大家視線又拉到了維克託身上，李有良的意思大家都讀明白了，簡單來說就是去要個說法。
但作為當事人的是維克托，關於這個怎麼也都要聽聽他的意見，而且如果有要補充的和他們說不用去要說法，那就是最好的了。
「這個嘛，也不是完全沒有說法，恰恰就是和這次調查有關係。」
「哦，怎麼說？」
聽維克托都這麼說了，那大家去討要說法的想法自然而然就消失不見了，畢竟連說法都給了那去那邊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了。
看這事兒沒那麼容易忽悠過去，維克托醞釀了一下後也就講解了起來。
「是這樣的，簡單來說我們調查的其實進度挺不錯的，大家也都能夠感覺出來，實際上很多人呢都是被無辜的，那些佃農其實都只是被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了，實際上他們和犯下涉嫌顛覆的人根本沒太多關係，這個也是我們目前調查出來的共識吧。」
聽維克托這麼講，其他人也都點了點頭或是贊同，這其實是比較委婉的說法，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那什麼都沒查出來不就正好說明無關嗎。
「為了快點結束這次調查，也是專案組內的一個風向的重大轉變，所以領導呢決定讓我休職，調到其他地方去。一個是為了讓那些被抓的人好配合，大家想嘛他們被抓肯定多少都有怨氣，那我走了給他們消消氣唄。另一個呢給民眾一個交代，畢竟這事兒總要有人負責嘛，弄了這麼大動靜。」
把自己背誦好的話說出來後，維克托看了看周圍其他人，見他們沒有再追問的意思也就鬆了口氣，這要是再追問他也想不出什麼合理合適的回答了。
「這樣啊，如果是這樣就沒辦法了……不過這也是為了快些讓那些佃農們配合結束專案組的調查，既然是打算往這個方向結束了的話，那確實沒什麼問題。」
李有良率先出來應和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旁邊三人試探性問了起來。
「大家有沒有不同意見，比如說想要接著調查的？我是覺得，既然什麼都查不出來，然後上面也有這個意思了，那就這樣順勢而為也行吧。」
李有良這一舉動有些明顯站台的意思了，不過也沒有那麼有所謂就是了，這種曖昧朦朧讓他人捉摸不清瞎想的感覺就是最好的，沒定數絕對比有個定數要好。
而果不其然，李有良這一通問下去其他人當然都沒意見了，海森堡和馬丁都贊同了李有良說的這個，其他所有人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那威爾遜執事當然也不可能做出反對了，也就這麼答應了過去。
「嗯，既然這樣的話今天去審問的時候李執事你們就順便和那些佃農傳達一下吧，治安局已經準備要對外公示這個事情了，現在就正式由李有良執事接手吧，大家都清楚後再和專案組內其他人告知一下一下就好了。」
說著，維克托執事取出了自己的教徽，而李有良也立刻取出了自己的教徽，在幾人面前兩人將教徽正式對接了一下，李有良就正式轉正變成這專案組的組長了。
不過理論上他這專案組組長現在也只是象徵性意義的而已，畢竟在大家聽來按照剛剛說的流程走，之後不久差不多專案組的工作也就要結束了，李有良也只不過是個過渡而已，所以大家也都沒有那麼在意。
「那我們就直接去看看那些被關起來佃農吧，給他們早些帶來點希望，讓他們不至於一直面對黑暗，能夠早點看到光，這樣對他們是最好的。」
聽李有良這麼說其他人也都紛紛認可起來，打算跟著李有良一塊去了，順便也告知下各自部門內的其他人剛剛發生的事兒，和李有良接手的事情，不過因為大家都不覺得這特別要緊，所以也都沒有著急去說。
怎麼說呢，如果這是一個特別著急的命令，可能大夥還會想法設法往自己上面去匯報，但是這股虎頭蛇尾要結束了的感覺反倒是讓所有人都不太著急，沒覺得是個要緊的事兒。
「嗯，我這邊就不一塊去了，祝幾位後續工作順利。」
說完，大家也都起身準備分開行動了，維克托打算去什麼地方就不重要了，重點是李有良這邊他們去那些佃農哪兒。
按照時間上來說，留給李有良的時間不多了，要想要做些什麼那就只能趁著這個時候，而且最好還是沒什麼人跟著。
「兄弟，審判所這邊其他人你去說下傳達下吧。」
「哦，好。」
聽李有良這麼說，海森堡點了點頭，雖然和他沒有太大關係，但好歹也是審判所的人當了這專案組組長，雖然當不了多久就是了，但這事兒要草草結束也就看不出太多什麼，之後一併匯報就是。
「哦，教法委和檢查局那邊最好也通知下吧，威爾遜執事馬丁執事，你們到時候通知下完了順便過來就行，我先去那些佃農那兒打打底，看看情況之後你們跟來就是。」
「倒也不用吧，檢查局和教法委就來那麼幾個人，去一個一併通知一下就好了。」
提到這個，馬丁執事就看向了旁邊的威爾遜執事，其笑意很明顯是讓對方去而不是自己去的意思，要不然就是該自薦了。
不過這事兒也確實該威爾遜去，畢竟威爾遜是教法委的執事，這本來就在他的工作範圍內，讓作為檢查局執事的馬丁去反而是不合適的。
「額，對。那我就去通知了，麻煩你們倆一塊去探探路看看情況。」
威爾遜倒也沒什麼所謂，反正都要跑一趟，多通知幾個也沒什麼，他點了點頭後就打算過去了，那麼結果就是留李有良和馬丁兩位了。
看著這個共事了一段時間，但還是摸不太清楚對方什麼情況的執事，李有良也沒有時間多想，點頭後就示意他一塊跟了過去。
這多個人在自己旁邊固然麻煩，但是這要再不快點那之後就不止多一個了，不管怎麼樣要想什麼辦法都得馬上動起身來，不能在這干愣著。
「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我還以為這次調查還要進行一會兒呢。」
「是啊，這說明上面還是了解情況的嘛，要不然也不會讓維克托隊長做樣子免職了。」
路上，對於馬丁的試探李有良只是點了點頭附和著，沒有做太多回答，見李有良似乎是著急趕路沒有太多回答的意思，馬丁也就跟著李有良一路感慨著那些佃農們的不容易，一邊和李有良到了關那些佃農的地方去。
這還是李有良頭一次來這提人去審問，對馬丁來說也是第一次，所以兩人還都挺陌生的。
來到這齣示了教徽後，他們就進去提人了，本該進去就是悲哀死氣沉沉的景象，他們兩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看到裡面的情況後他們順便就覺得不太對了起來。
而不太對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這裡的情況，和那些一眼看過去的佃農們完全不符合他們之前所想的晦暗情況。
這些被關押起來的佃農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個精神飽滿，面色紅潤，雖然是被關起來的但基本都在興高采烈的聽著旁邊的教士講經，或是沒輪到的在聊天，一個個的眼睛裡仿佛有光一樣。
如果這不是對教廷和天父的忠誠的話，這光絕對是有些問題的。
而李有良和馬丁互相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裡也是這般驚訝後，就明白此事絕不簡單。
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李有良的疑慮，馬丁看情況後走上前隨便招呼了一個正在聽宣教內容的佃農，上前問了起來。
「你們這在這拘留的地方……過的怎麼樣？局裡有人為難你們嗎？」
「沒有沒有！我們過的可好了！怎麼會有人為難我們呢。」
看著這氣色很好的佃農本人都這麼說了，馬丁雖然總覺得不太對，很奇怪，但也不好說出來，這種違和感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比起他，李有良倒是大概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了，只能說有點地獄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