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勳章（五）
「林楓，隨便坐，剛才的事忘了吧，這不過是一間普通的會議室。」穆揚用和藹的語氣招呼林楓。
林楓環顧著這間會議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花梨木的長方形桌子，配有六張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天平，椅子上的金絲花紋反射著燭火的光，映射到地板、牆壁、天花板；頭頂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因為會議室在學院樓的最頂層，天花板很高，水晶燈的發光吊墜垂得很長，會議室沒有窗戶，卻被水晶燈照的很亮；順著牆上的燭火看去，會議室的一側是幾排擺滿的書架，書架同樣很高，似乎頂到了天花板，上層的書要藉助旁邊的長梯才能夠到。
會議室的一切，到處透露著一種林楓說不出的神秘，完全不像院長說的「普通」，只是進入會議室，就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林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聖宗分院歷屆最優秀的畢業生，現在聯盟的重點培養對象之一，白飛羽。」
「白……飛羽，啊不是，白先生，新生林楓，見過白先生。」
「沒事，叫我學長就好，不是什麼大人物。」
林楓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神情激動了起來，「您就是……連續四年的主島賽冠軍，您還是聖耀車神！」
聽到「聖耀車神」，院長突然大笑：「哈哈哈，今天我請白學長來，可不是炫耀他的戰績，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楓突然想起自己考核的事情，聲音突然小了很多，試探地問穆揚：「對不起，穆院長，我是不是考核失敗了，我的內生賽力一定很低吧……」
「額這個……其實吧……」
穆揚突然支吾了起來，他看向白飛羽，白飛羽瞬間明白了院長的意思，接過話來：「你的考核很順利，內生賽力超過了20點。」
「啊，真的嘛？太棒了！我可以留在飛車學院了！我是賽車手了！」林楓非常高興，在會議室跑跑跳跳了起來。
「先控制一下情緒，林楓，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在考核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嗎？」
聽到白飛羽問他，林楓不跳了，懵了一下，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完全記不得考核的具體內容了。
「想不起來了嗎？」白飛羽平靜的說，林楓沖他點點頭。
「什麼？失憶了？」那位老者十分不可思議。
「別亂說失憶，再嚇著孩子。」曾毅提醒長老。但林楓這時還對失憶沒什麼概念，只是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坐上座椅之後，再睜開眼就是在治療床上了。
校長把白飛羽叫到一旁，低聲探討著：「飛羽，這孩子恐怕是被盯上了，我本想親自擔任他的教練，但是兩天前，我的生命本源受損了，雖然損傷不大，但恐怕不適合任教了。」
「院長，您是想讓我擔任林楓的教練吧。我十分樂意，但很不巧，我和阿奎的決賽就定在三天後。對這個特殊的孩子，我想有個更適合他的方案，不知院長知否願意相信我。」
——————
深黑色的烏雲遮滿了天空，雲中電閃雷鳴。
「只是困住一部分意識，並沒有完全抹殺……你只能做到這種地步，看來你對我也沒什麼用了……」
黑影瞬間從窗邊閃現到斗篷人身後，一股黑色的濃霧化作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斗篷人的脖子，把他抓到了空中。
斗篷人用盡力氣，從嗓子眼擠出話來：「啊……大人……這次只是失誤……咳，法術的確運行了，……，可是……一股遠超我的力量突然冒出來……那孩子才得以逃脫，咳……我已經弄明白……這股力量，下次……下次就能讓他……永不復回……」
黑色的大手鬆開了斗篷人，他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那個高大的黑影緩緩走回窗邊，邊走邊說：「這是你第一次失誤，也是最後一次，那個東西還沒用吧，去，完成你的任務。」
黑影走到窗前，化為黑色的煙氣，消失了。
斗篷人艱難地爬起來，望著天上的烏雲，怒氣到達了頂點，雙拳緊攥。
「林楓，下次見面，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去，啟用月夜掠神基，即刻出發！」
「是，大人！」
聲音迴蕩在黑暗的城堡中，穿過長廊，與烏鴉的叫聲摻雜一起。斗篷人一拳頭衝破窗戶，隨手抓住一隻烏鴉，任憑它在手中掙扎。
「今晚的月亮，應該也是殘月……」
——————
聖宗島上，一艘飛船從紅楓鎮的某處升空，這艘船的主人，是白飛羽。
從地面上看，船體很像一片白蠟樹葉，主推進器位於飛船的尾部，構成葉柄，葉片是飛船的主體，飛船底部的空氣動力學紋路則是葉脈，這些紋路雖然不像真正的葉脈那樣呈規則的羽狀網脈，但看上去卻十分順暢，中間的主供能管道從船頭一直貫穿到船尾，為主推進器提供能源。
白飛羽和林楓站在飛艇側面的大玻璃窗旁，看著紅楓鎮在飛船下慢慢變小。
「學長，這飛船，是你的嗎。」
「是，聯盟發的。」
「好厲害啊，學長。」
「先別厲害了，你昏迷了兩天，成功入學的五百二十一名新生，除了你已經全部開訓，我來給你補補課。」
「好的學長。」
白飛羽吸了一口氣，開始說：「林楓，你知道飛車大陸的賽手，一共分為多少階，又分別有多少級嗎？」
「當然知道。」林楓學著白飛羽的樣子也深吸一口氣，說道：
「賽力10點，一階見習賽手，共1級；
賽力20點，二階准賽手，共3級；
賽力50點，三階初級賽手，共5級；
賽力100點，四階精英賽手，共10級；
賽力1000點，五階超級賽手，共10級；
賽力一萬點，六階銀基賽手，共10級；
賽力十萬點，七階金徽賽手，共10級；
賽力一百萬，八階光輝車神，共10級；
賽力一千萬，九階聖耀車神，教皇同級。」
「很熟練，完全正確，」白飛羽滿意的點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學院的入院條件是賽力20點嗎？」
林楓在心裡默想，「對啊，為什麼賽力達到10點就可以成為見習賽手，可入學考核要求達到20點賽力才算通過……」
見林楓猶豫，白飛羽提醒道：
「天賦。」
林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每個人的天賦不同，雖然穆院長把賽力作為是否通過考核我們的唯一標準，但實際上，是在考驗我們的天賦。」
「不錯，作為賽車手，天賦非常重要，如果天賦不夠，再努力也無法成為合格的賽車手，而天賦會直接映射為賽力，成為我們選拔的標準。」
白飛羽停頓了幾秒，好讓林楓有足夠的時間消化剛才的話，然後接著說：
「天賦達到賽力10點就可以駕馭最基礎的賽車，但要想順利完成准賽手的進階，內生賽力就必須達到20點，往後賽力越高，越有可能成長到更高的等階。」
「所以，賽力20點的人雖然可以通過考核，但還需要進階一次才能成為準賽手？」
「是的，一般來說，准賽手的進階突破考核是所有考核中最簡單的，只要賽力達到20點，就可以輕鬆通過。」
白飛羽看向林楓，林楓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望著窗外，在他們的飛船下面，已經有很多小一點的飛船駛過，林楓的眼神充滿了青澀和渴望，讓白飛羽想起了自己剛成為賽手的那個春天。
「起源勳章，」白飛羽接著說，「這是你在飛車大陸的證明，裡面儲存了你的所有數據，以後在比賽中獲得的星晶都會儲存在裡面。」
「飛羽大人，飛船已到達高空特快專線，前方航線已淨空。」
「知道了，前進吧。」
「是。」
白飛羽伸手關閉了窗戶，飛船內的照明燈光同時亮起。
「林楓，站穩了。」
「什麼……」
沒等林楓反應，飛船突然一抖，他只覺得雙腳一滑，然後貼著飛船的艙壁向後飛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哎呦，疼疼疼……」
林楓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遠處的白飛羽。
白飛羽指了指腳上的磁力固定器，看著如此滑稽的林楓，笑了出來。
「學長，你耍賴！」
白飛羽控制住不再笑，道：「告訴你站穩了，我們在特快專線上，剛才是主推進器啟動了，你還是先別站起來，現在飛船在加速，整條航線上，只有我們。」
林楓這次聽話的沒有站起來，繼續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
「你的天賦達標了，但就一個入學考核也能睡三天，說明你的體力嚴重不足，還有心智和賽力，都需要快速提升，未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當下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儘可能快的成長，未來才能擔得住你該有的責任。」
林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套說懵了，他並不理解剛才白飛羽這一番話的含義，只知道要成長，快速成長。
「接下來的三天，我會給你制定嚴格的訓練計劃，你必須按時完成，否則我會把你送回家，並且從飛車學院永久退學。」
飛船完全駛離了紅楓鎮，向著聖宗島的邊境飛去，加速階段還要持續一會，林楓也要往前走了。
林楓環顧著這間會議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花梨木的長方形桌子，配有六張椅子，桌子上放著一個精緻的天平，椅子上的金絲花紋反射著燭火的光，映射到地板、牆壁、天花板；頭頂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因為會議室在學院樓的最頂層，天花板很高，水晶燈的發光吊墜垂得很長，會議室沒有窗戶，卻被水晶燈照的很亮；順著牆上的燭火看去，會議室的一側是幾排擺滿的書架，書架同樣很高，似乎頂到了天花板，上層的書要藉助旁邊的長梯才能夠到。
會議室的一切，到處透露著一種林楓說不出的神秘，完全不像院長說的「普通」，只是進入會議室，就不自覺地嚴肅起來。
「林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聖宗分院歷屆最優秀的畢業生，現在聯盟的重點培養對象之一，白飛羽。」
「白……飛羽，啊不是，白先生，新生林楓，見過白先生。」
「沒事，叫我學長就好，不是什麼大人物。」
林楓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神情激動了起來，「您就是……連續四年的主島賽冠軍，您還是聖耀車神！」
聽到「聖耀車神」，院長突然大笑：「哈哈哈，今天我請白學長來，可不是炫耀他的戰績，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楓突然想起自己考核的事情，聲音突然小了很多，試探地問穆揚：「對不起，穆院長，我是不是考核失敗了，我的內生賽力一定很低吧……」
「額這個……其實吧……」
穆揚突然支吾了起來，他看向白飛羽，白飛羽瞬間明白了院長的意思，接過話來：「你的考核很順利，內生賽力超過了20點。」
「啊，真的嘛？太棒了！我可以留在飛車學院了！我是賽車手了！」林楓非常高興，在會議室跑跑跳跳了起來。
「先控制一下情緒，林楓，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在考核的時候遇到了什麼嗎？」
聽到白飛羽問他，林楓不跳了，懵了一下，他才發覺，自己已經完全記不得考核的具體內容了。
「想不起來了嗎？」白飛羽平靜的說，林楓沖他點點頭。
「什麼？失憶了？」那位老者十分不可思議。
「別亂說失憶，再嚇著孩子。」曾毅提醒長老。但林楓這時還對失憶沒什麼概念，只是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坐上座椅之後，再睜開眼就是在治療床上了。
校長把白飛羽叫到一旁，低聲探討著：「飛羽，這孩子恐怕是被盯上了，我本想親自擔任他的教練，但是兩天前，我的生命本源受損了，雖然損傷不大，但恐怕不適合任教了。」
「院長，您是想讓我擔任林楓的教練吧。我十分樂意，但很不巧，我和阿奎的決賽就定在三天後。對這個特殊的孩子，我想有個更適合他的方案，不知院長知否願意相信我。」
——————
深黑色的烏雲遮滿了天空，雲中電閃雷鳴。
「只是困住一部分意識，並沒有完全抹殺……你只能做到這種地步，看來你對我也沒什麼用了……」
黑影瞬間從窗邊閃現到斗篷人身後，一股黑色的濃霧化作一隻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斗篷人的脖子，把他抓到了空中。
斗篷人用盡力氣，從嗓子眼擠出話來：「啊……大人……這次只是失誤……咳，法術的確運行了，……，可是……一股遠超我的力量突然冒出來……那孩子才得以逃脫，咳……我已經弄明白……這股力量，下次……下次就能讓他……永不復回……」
黑色的大手鬆開了斗篷人，他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那個高大的黑影緩緩走回窗邊，邊走邊說：「這是你第一次失誤，也是最後一次，那個東西還沒用吧，去，完成你的任務。」
黑影走到窗前，化為黑色的煙氣，消失了。
斗篷人艱難地爬起來，望著天上的烏雲，怒氣到達了頂點，雙拳緊攥。
「林楓，下次見面，你就不會這麼幸運了！去，啟用月夜掠神基，即刻出發！」
「是，大人！」
聲音迴蕩在黑暗的城堡中，穿過長廊，與烏鴉的叫聲摻雜一起。斗篷人一拳頭衝破窗戶，隨手抓住一隻烏鴉，任憑它在手中掙扎。
「今晚的月亮，應該也是殘月……」
——————
聖宗島上，一艘飛船從紅楓鎮的某處升空，這艘船的主人，是白飛羽。
從地面上看，船體很像一片白蠟樹葉，主推進器位於飛船的尾部，構成葉柄，葉片是飛船的主體，飛船底部的空氣動力學紋路則是葉脈，這些紋路雖然不像真正的葉脈那樣呈規則的羽狀網脈，但看上去卻十分順暢，中間的主供能管道從船頭一直貫穿到船尾，為主推進器提供能源。
白飛羽和林楓站在飛艇側面的大玻璃窗旁，看著紅楓鎮在飛船下慢慢變小。
「學長，這飛船，是你的嗎。」
「是，聯盟發的。」
「好厲害啊，學長。」
「先別厲害了，你昏迷了兩天，成功入學的五百二十一名新生，除了你已經全部開訓，我來給你補補課。」
「好的學長。」
白飛羽吸了一口氣，開始說：「林楓，你知道飛車大陸的賽手，一共分為多少階，又分別有多少級嗎？」
「當然知道。」林楓學著白飛羽的樣子也深吸一口氣，說道：
「賽力10點，一階見習賽手，共1級；
賽力20點，二階准賽手，共3級；
賽力50點，三階初級賽手，共5級；
賽力100點，四階精英賽手，共10級；
賽力1000點，五階超級賽手，共10級；
賽力一萬點，六階銀基賽手，共10級；
賽力十萬點，七階金徽賽手，共10級；
賽力一百萬，八階光輝車神，共10級；
賽力一千萬，九階聖耀車神，教皇同級。」
「很熟練，完全正確，」白飛羽滿意的點點頭，「那你知道，為什麼學院的入院條件是賽力20點嗎？」
林楓在心裡默想，「對啊，為什麼賽力達到10點就可以成為見習賽手，可入學考核要求達到20點賽力才算通過……」
見林楓猶豫，白飛羽提醒道：
「天賦。」
林楓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每個人的天賦不同，雖然穆院長把賽力作為是否通過考核我們的唯一標準，但實際上，是在考驗我們的天賦。」
「不錯，作為賽車手，天賦非常重要，如果天賦不夠，再努力也無法成為合格的賽車手，而天賦會直接映射為賽力，成為我們選拔的標準。」
白飛羽停頓了幾秒，好讓林楓有足夠的時間消化剛才的話，然後接著說：
「天賦達到賽力10點就可以駕馭最基礎的賽車，但要想順利完成准賽手的進階，內生賽力就必須達到20點，往後賽力越高，越有可能成長到更高的等階。」
「所以，賽力20點的人雖然可以通過考核，但還需要進階一次才能成為準賽手？」
「是的，一般來說，准賽手的進階突破考核是所有考核中最簡單的，只要賽力達到20點，就可以輕鬆通過。」
白飛羽看向林楓，林楓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望著窗外，在他們的飛船下面，已經有很多小一點的飛船駛過，林楓的眼神充滿了青澀和渴望，讓白飛羽想起了自己剛成為賽手的那個春天。
「起源勳章，」白飛羽接著說，「這是你在飛車大陸的證明，裡面儲存了你的所有數據，以後在比賽中獲得的星晶都會儲存在裡面。」
「飛羽大人，飛船已到達高空特快專線，前方航線已淨空。」
「知道了，前進吧。」
「是。」
白飛羽伸手關閉了窗戶，飛船內的照明燈光同時亮起。
「林楓，站穩了。」
「什麼……」
沒等林楓反應，飛船突然一抖，他只覺得雙腳一滑，然後貼著飛船的艙壁向後飛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地上。
「哎呦，疼疼疼……」
林楓坐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遠處的白飛羽。
白飛羽指了指腳上的磁力固定器，看著如此滑稽的林楓，笑了出來。
「學長，你耍賴！」
白飛羽控制住不再笑，道：「告訴你站穩了，我們在特快專線上，剛才是主推進器啟動了，你還是先別站起來，現在飛船在加速，整條航線上，只有我們。」
林楓這次聽話的沒有站起來，繼續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
「你的天賦達標了，但就一個入學考核也能睡三天，說明你的體力嚴重不足，還有心智和賽力，都需要快速提升，未來你還有很多事要做，當下最重要的，是讓自己儘可能快的成長，未來才能擔得住你該有的責任。」
林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套說懵了，他並不理解剛才白飛羽這一番話的含義，只知道要成長，快速成長。
「接下來的三天，我會給你制定嚴格的訓練計劃，你必須按時完成，否則我會把你送回家，並且從飛車學院永久退學。」
飛船完全駛離了紅楓鎮，向著聖宗島的邊境飛去，加速階段還要持續一會，林楓也要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