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回來了，為了那些回不來的人
其實「月亮」這個綽號並不是《pd48》節目組的首創。
它的起源很早，最開始是某部分同事給還是職員的裴寧娜取的帶有正向意義的外號。
人們之所以喜歡月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足夠漂亮。
還有它的神秘，它的遙遠，以及它的唯一性，這些都是吸引地表人類的特點。
當時的裴寧娜就幾乎集齊了這些要素。
首先的首先，裴寧娜是那批剛入職的職員里外貌條件最出色的女性，相比於她那只有身高卻平平得無甚出奇的身材，她的那張臉顯然更得上天垂青。
那絕不是什麼人工造物，即使身處於韓國這樣整容行業異常發達的國家，那些見過裴寧娜的人也完全無法將那張臉和整容臉聯繫在一起。
因為裴寧娜的眼型很漂亮，不存於任何一家醫院的常規模板當中，並且裡面蘊含的眼神總是很特別，很難去形容，讓見到的人很難忘掉。
就好像又完成了一項畢設一樣，這對眼睛就是女媧特地留下的水印。
而漂亮的人總會引起更多的好奇，裴寧娜輕輕的年紀最容易為她披上神秘。
再加上她在某些時候的不合群，產生的疏離感就和她的公式表情一樣淡淡，所以「月亮」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誕生了。
所以在8月31日這天的晚上，世界上有兩個月亮。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今天是《pd48》的決賽日，作為「一日導師」的裴寧娜也受到節目組邀請，過來決賽現場看成團夜。
這是裴寧娜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電視節目中。
她代班的那集節目在七月份播出，出乎許多人意料的是當期節目的收視率竟然還漲了不少。
在那期節目裡，裴寧娜只是按著劇本走，就不小心批評哭了幾個練習生，再加上她本身就自帶話題度，所以收視想掉都難。
那一戰之後，裴寧娜可謂是小小地火了一下，連當時的另一位冷麵傳奇導師裴允靜都被她壓下了風頭。
不過裴寧娜也只是參加了一天份量的錄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倒是她自己的ins帳戶，在她生活狀態再次沉寂下去的時間被從節目中引來的粉絲弄得熱鬧不少。
話說回來，今天裴寧娜的出席也算得上一次驚喜空降。
節目組既沒有提前發出公告，裴寧娜也懶得去自宣。
她甚至沒有去後台看一看那群她所謂的「學生」。
因為覺得有點尷尬。
裴寧娜擅長應付前輩，但是不太習慣對付小孩。
這批練習生里的確有很多大齡少女、選秀回鍋肉，但其中最多的還是未成年的孩子。
最小的那幾個今年才十三、十四周歲，比如那個同樣哭過的叫作張元英的練習生，裴寧娜足足大了她一輪。
我當時有很嚴厲嗎？
裴寧娜發現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反正她只知道這孩子唱得確實不太好聽。
而且她還知道這個長身小孩會是第一名，也就是Center。
不只是張元英，就連其餘出道位的排名裴寧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哪怕現在舞台上的終演還沒結束。
顯而易見，這又是一場內定式的選秀節目。
作為一個在娛樂行業深入工作多年的女青年，裴寧娜清楚許多大眾毫無所知的行業內幕。
同樣作為一個以贏下遊戲為目的的女人，她對選秀內定這樣的半公開式的暗箱操作並不持有嗤之以鼻的態度。
對她來說，只要能獲得期望中的利益，內不內定的什麼都無所謂。
讓合適的孩子出現在合適的位置上，是大部分娛樂公司管理層所奉行的方法。
只是當你身處於這片粉絲觀眾匯聚而成的海洋時，還是難免會生出一些感慨。
看著周圍奮力吶喊的觀眾，看著台上緊張不已的練習生，看著不遠處不斷鼓動大家用簡訊進行實時投票的主持人……
裴寧娜發現原來那些可憐的人與幸福的人竟然是可以同時和諧地存在的。
練習生有那麼多名，而出道的位置只有十二個，所以那十二名練習生的粉絲無疑是幸福的。
隨著表演結束，投票也結束，主持人公布了一名又一名出道位練習生，全場觀眾的心弦繃得越來越緊。
裴寧娜表情淡淡地鼓了一遍又一遍的掌，偶爾也有觀眾的驚呼嘆息聲穿插其中，在裴寧娜耳畔迴響，那是鏡頭特寫給到了某個正在落淚的練習生，或是擁抱一起的少女們。
由於提前知道了出道名單，再加上年紀和閱歷都擺在那裡，裴寧娜實在是很難和這批觀眾共情，只有現場導演出人意料地把鏡頭投過來的時候，裴寧娜的表情才會有那麼一絲波動。
不該戴這對耳環的。
劉海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
今天的造型是主辦方請的化妝師幫忙做的，裴寧娜不是特別滿意，因為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年輕，而裴寧娜不喜歡她的年輕，一個年輕的韓國人總會在韓國企業里遇到這樣的麻煩，儘管她的職場生涯是那麼的順利。
要不是那個女化妝師說盡了花言巧語，裴寧娜說什麼也不會弄成這副樣子。
然而不喜歡這樣打扮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這些掌聲是給我的嗎？
按理說裴寧娜平常是很難察言觀色的類型，但現在的她的大腦卻有點轉不過來。
只是稍微多想了一陣，台上的成團儀式就這麼做完了。
這個名為IZ*ONE的組合終究是和預訂的那樣分毫不差。
新的感慨隨之而來。
硬要算的話，這應該會是裴寧娜參與營運的第四個女子團體。
還是一般社員的時候，她被調去當了幾周少女時代的經紀人助理，後來升職了之後，她又參與了函數團的專輯封面以及一些MV製作。
再後來，裴寧娜開始負責部分Redvelvet的概念設計。
而就在不久之前，脫離SM的裴寧娜又收到了CJ拋來的橄欖枝。
新選秀團的成立往往會引發一大批職位的誕生，IZ*ONE這樣的特大企劃所需要的人力更是遠超尋常。
本來Mnet背後的CJ是想由P社代理IZ*ONE的營運事物，但後面又改了主意，決定乾脆成立新社來管理IZ*ONE，以及脫胎於《偶像學校》的fromis_9。
新子公司的成立急需一批新管理層，而在一些業內人士看來，裴寧娜就是那個好用到不行的即插即用型無業游民。
五年的幾乎完美的履歷足以亮瞎大部分人的眼睛。
所以裴寧娜得到了邀請。
一份她無法拒絕的邀請。
裴寧娜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通話里的內容——
「所以你們打算請我做……」
「是的，總監。」
它的起源很早，最開始是某部分同事給還是職員的裴寧娜取的帶有正向意義的外號。
人們之所以喜歡月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足夠漂亮。
還有它的神秘，它的遙遠，以及它的唯一性，這些都是吸引地表人類的特點。
當時的裴寧娜就幾乎集齊了這些要素。
首先的首先，裴寧娜是那批剛入職的職員里外貌條件最出色的女性，相比於她那只有身高卻平平得無甚出奇的身材，她的那張臉顯然更得上天垂青。
那絕不是什麼人工造物，即使身處於韓國這樣整容行業異常發達的國家，那些見過裴寧娜的人也完全無法將那張臉和整容臉聯繫在一起。
因為裴寧娜的眼型很漂亮，不存於任何一家醫院的常規模板當中，並且裡面蘊含的眼神總是很特別，很難去形容，讓見到的人很難忘掉。
就好像又完成了一項畢設一樣，這對眼睛就是女媧特地留下的水印。
而漂亮的人總會引起更多的好奇，裴寧娜輕輕的年紀最容易為她披上神秘。
再加上她在某些時候的不合群，產生的疏離感就和她的公式表情一樣淡淡，所以「月亮」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誕生了。
所以在8月31日這天的晚上，世界上有兩個月亮。
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
今天是《pd48》的決賽日，作為「一日導師」的裴寧娜也受到節目組邀請，過來決賽現場看成團夜。
這是裴寧娜時隔一個多月再次出現在大眾視野、電視節目中。
她代班的那集節目在七月份播出，出乎許多人意料的是當期節目的收視率竟然還漲了不少。
在那期節目裡，裴寧娜只是按著劇本走，就不小心批評哭了幾個練習生，再加上她本身就自帶話題度，所以收視想掉都難。
那一戰之後，裴寧娜可謂是小小地火了一下，連當時的另一位冷麵傳奇導師裴允靜都被她壓下了風頭。
不過裴寧娜也只是參加了一天份量的錄製，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倒是她自己的ins帳戶，在她生活狀態再次沉寂下去的時間被從節目中引來的粉絲弄得熱鬧不少。
話說回來，今天裴寧娜的出席也算得上一次驚喜空降。
節目組既沒有提前發出公告，裴寧娜也懶得去自宣。
她甚至沒有去後台看一看那群她所謂的「學生」。
因為覺得有點尷尬。
裴寧娜擅長應付前輩，但是不太習慣對付小孩。
這批練習生里的確有很多大齡少女、選秀回鍋肉，但其中最多的還是未成年的孩子。
最小的那幾個今年才十三、十四周歲，比如那個同樣哭過的叫作張元英的練習生，裴寧娜足足大了她一輪。
我當時有很嚴厲嗎？
裴寧娜發現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反正她只知道這孩子唱得確實不太好聽。
而且她還知道這個長身小孩會是第一名，也就是Center。
不只是張元英，就連其餘出道位的排名裴寧娜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哪怕現在舞台上的終演還沒結束。
顯而易見，這又是一場內定式的選秀節目。
作為一個在娛樂行業深入工作多年的女青年，裴寧娜清楚許多大眾毫無所知的行業內幕。
同樣作為一個以贏下遊戲為目的的女人，她對選秀內定這樣的半公開式的暗箱操作並不持有嗤之以鼻的態度。
對她來說，只要能獲得期望中的利益，內不內定的什麼都無所謂。
讓合適的孩子出現在合適的位置上，是大部分娛樂公司管理層所奉行的方法。
只是當你身處於這片粉絲觀眾匯聚而成的海洋時，還是難免會生出一些感慨。
看著周圍奮力吶喊的觀眾，看著台上緊張不已的練習生，看著不遠處不斷鼓動大家用簡訊進行實時投票的主持人……
裴寧娜發現原來那些可憐的人與幸福的人竟然是可以同時和諧地存在的。
練習生有那麼多名，而出道的位置只有十二個，所以那十二名練習生的粉絲無疑是幸福的。
隨著表演結束，投票也結束，主持人公布了一名又一名出道位練習生，全場觀眾的心弦繃得越來越緊。
裴寧娜表情淡淡地鼓了一遍又一遍的掌，偶爾也有觀眾的驚呼嘆息聲穿插其中，在裴寧娜耳畔迴響，那是鏡頭特寫給到了某個正在落淚的練習生，或是擁抱一起的少女們。
由於提前知道了出道名單，再加上年紀和閱歷都擺在那裡，裴寧娜實在是很難和這批觀眾共情，只有現場導演出人意料地把鏡頭投過來的時候，裴寧娜的表情才會有那麼一絲波動。
不該戴這對耳環的。
劉海也是，不知道為什麼變成這樣。
今天的造型是主辦方請的化妝師幫忙做的，裴寧娜不是特別滿意，因為這讓她看起來更加年輕，而裴寧娜不喜歡她的年輕，一個年輕的韓國人總會在韓國企業里遇到這樣的麻煩，儘管她的職場生涯是那麼的順利。
要不是那個女化妝師說盡了花言巧語，裴寧娜說什麼也不會弄成這副樣子。
然而不喜歡這樣打扮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這些掌聲是給我的嗎？
按理說裴寧娜平常是很難察言觀色的類型，但現在的她的大腦卻有點轉不過來。
只是稍微多想了一陣，台上的成團儀式就這麼做完了。
這個名為IZ*ONE的組合終究是和預訂的那樣分毫不差。
新的感慨隨之而來。
硬要算的話，這應該會是裴寧娜參與營運的第四個女子團體。
還是一般社員的時候，她被調去當了幾周少女時代的經紀人助理，後來升職了之後，她又參與了函數團的專輯封面以及一些MV製作。
再後來，裴寧娜開始負責部分Redvelvet的概念設計。
而就在不久之前，脫離SM的裴寧娜又收到了CJ拋來的橄欖枝。
新選秀團的成立往往會引發一大批職位的誕生，IZ*ONE這樣的特大企劃所需要的人力更是遠超尋常。
本來Mnet背後的CJ是想由P社代理IZ*ONE的營運事物，但後面又改了主意，決定乾脆成立新社來管理IZ*ONE，以及脫胎於《偶像學校》的fromis_9。
新子公司的成立急需一批新管理層，而在一些業內人士看來，裴寧娜就是那個好用到不行的即插即用型無業游民。
五年的幾乎完美的履歷足以亮瞎大部分人的眼睛。
所以裴寧娜得到了邀請。
一份她無法拒絕的邀請。
裴寧娜清清楚楚地記得當時通話里的內容——
「所以你們打算請我做……」
「是的，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