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我真不是什麼蛇頭
瞧著眼看就要過年了，也就沒幾天的事。
江潮乾脆今天也沒讓江奇他們跟來，總之該幹嘛的去幹嘛，套用比較時髦說法就是放年假了。
可能臨近年關，無論大人小孩現在所想的就是過年，有人煩過年無錢買米，有人卻煩過年吃什麼。
先富帶動後富。
可惜，現實是事與願違，恰恰相反。
所以貧與富，讓不少人隨著膽子和拼搏，差距逐漸被拉開了。
既然好好工作，餵不了妻兒老小，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閩省這邊善於征戰西洋，去賺綠票美刀，所以有外面的親戚，都在讓那些在老家的親朋好友一起出來。
除了搞錢，那就是團結。
雖然那些人遠在海外，可會通過不同方式從外面匯錢回家。
所以大家只要有機會都想潤出去，都窮怕了。
「哥，你就幫幫我吧，這輩就算是當牛做馬我也願意，只要我能出去，我賺到錢一定加倍報答你。」
陳柏溪就是有這種想法的人，他窮怕了，也不想再繼續這麼窮下去。
只要能潤出去，哪怕躺在美麗國要飯也願意，因為有錢，家裡人不再挨餓！
「兄弟，真的不是不願意帶你出去，是我的船隻是捕魚的，而不是那種大船看可以潤出去。再說了，我也不是做蛇頭，你找錯人。」
這陳柏溪一路跟著自己，江潮很是無語，但又不好說太過的話語。
原本是想在碼頭等那陳炳德把船開來，結果船還沒接到，這個同村陳柏溪就硬纏上自己了。
「哥，我知道是我沒錢，可我只要出去了一定會努力賺錢的，到時候一定一定會加倍還你。」
還以為是嫌自己沒錢，陳柏溪站旁邊低聲下氣。
「誰跟你說我像是蛇頭，我再說一次，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漁民，你找別人吧。」
看著他跟江林年紀差不多大，穿著破破爛爛，顯然家境很差，可這跟江潮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自己造成的。
帶江林他們除了是一起長大，還有就是剛好缺人手，又因為是同宗同族，在這邊是能夠信任的人。
而陳柏溪雖然是同村，可江潮卻沒有什麼交流，甚至平時都沒見面過幾次，憑什麼要幫他。
「哥，我給你跪下，我真的不想再這麼窮下去，我想要出人頭地。」
見四周有不少人看過來，陳柏溪乾脆咬牙心裡一橫想要跪下。
卻被眼疾手快的江潮硬生生扶起來。
見碼頭上不少人想要圍過來，江潮呵斥道：「你踏馬有病啊，出人頭地，出我這邊來了。
行了，趕緊走開，別踏馬的跪我，跪媽祖去，她同意你就可以隨便開條木船去呆灣賺錢了。」
江潮有點疑惑，為什麼這個陳柏溪非要認準自己，好似自己真的能做所謂的蛇頭。
見下跪不成，陳柏溪挪動蒼白嘴唇小心翼翼說道：「他們都說你賺錢都是當蛇頭，所以肯定有辦法出去。」
聽著這麼荒唐理由，江潮無奈說道：「他們還讓你跳海，你怎麼不跳咯。」
「因為我不會游泳，不過，哥你要是讓我跳，我也可以試下。」
見真不是蛇頭，陳柏溪也不氣餒：「那我跟著哥你去捕魚，只要給我一份工作吃就行。」
「呵呵。」
江潮冷笑看了他一眼，感覺這人似乎真的想粘住自己了。
見不是蛇頭，轉而想跟自己出海捕魚。
「工作，我這邊等著這份工作的人可多著了，就你這個小身板能幹什麼。」
不是江潮看不起他，而是陳柏溪實在過於瘦弱了，雖然看著不矮，可臉上都沒什麼肉，一看就是那種營養不良的樣子。
就算缺人也實在看不上，主要江奇江雨那些朋友們，個個是跑船老手，不說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但也是長期出海練出來，要力氣還是有力氣的，要技術也是有技術。
並未覺得是拒絕，而是好像看到希望，陳柏溪硬著頭皮說道：「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能幹，只要能給我工作，我就算不要命也行。」
「年後再說吧。」
有點懶得再去解釋，隨便打發了句，江潮覺得這人跟江林性格幾乎差不多，只不過是更為偏執和固執，還有點不要臉，豁的出去。
「好的，好的，那哥你忙，你忙。」陳柏溪連忙哈腰點頭，但並未離開，而是主動站遠一些。
看著遠處海面，出現一條明顯油漆剛上的嶄新船隻，江潮知道這船是到了。
似乎看著還不錯。
這就跟那老女人打新粉一樣，粉紅色妖艷燈光下，看著還是十八歲的樣子。
對於村里碼頭，僅有的兩條鐵船，包括現在海面上緩緩開來的船隻。
江潮發現不知不覺也才過了幾個月而已，自己這邊已經有三條船了，一家算是火爆的台貨店了。
開業前的火爆只能算是暫時的，一切情況要等這波熱潮過後，才知道能不能賺，到底能賺多少錢。
不過就算是這樣，單論身價，他好像可以稱得上，鎮上數一數二的富裕了。
船逐漸靠近碼頭，而站在甲板上的陳炳德，也快速向岸上碼頭招手。
他只是船舶中介，而不是船長，更不懂開船。
所以只能麻煩相熟的親朋好友幫忙客串一下，把船隻平平安安開到這邊來。
接過繩子並固定好。
江潮快步走上船，打量一圈，倒是整理很乾淨，不少之前看到舊漁網和繩子都沒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陳炳德拿走了，那些漁網倒不是說不能用，修修補補又能勉強用一用。
「怎麼樣，可以吧，這修理的錢我可是貼了不少。」陳炳德一臉得意，根本不懼江潮的驗收。
「不錯啊，你們那邊師傅手藝確實可以，行了，船就放在這邊吧。」一番耐心驗收，江潮跟著他走向駕駛室。
確實用心了，連駕駛室內的油漆都重新刷上，就是味道很重，甲醛很強烈。
看到掌舵人是一個中年，旁邊還跟著一個看似與江潮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想來這兩人應該是父子。
陳炳德笑著介紹：「我家老表，這個是他兒子，我大侄子。」
說完，站在駕駛台的陳炳德眼神看著好似有些不自然，忍不住搓了搓手。
「行了，結帳吧，不會讓你虧的。」江潮乾脆打開隨身書包，掏出早準備好的幾疊現金，六萬後款推了過去。
拿起錢快速在手中過了一遍，確認沒問題，陳炳德一臉笑意收起來：「沒問題，到位，跟江老闆合作就是爽快。」
「怎麼樣，還想要不要再買船，我那邊最近又有幾條不錯的船。」
就算收錢，陳炳德也不忘藉機再推銷一波。
本就是靠這行買賣討生活，在江潮這裡爽快還乾脆。
討價還價是必然的，可江潮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磨嘰。
「呵，你倒是挺會打秋風的，專門盯著我一個人宰。」倒是沒有拒絕，但江潮也沒有開口應下。
見有戲，陳炳德笑道：「唉唉，不能這麼說，我那是有，所以借著這個機會給你介紹介紹。」
「年後再說，電話聯繫吧。」
江潮突然有點懷念智能機，而不像現在只有bb機跟座機，至於大哥大那屬實是笨重還貴。
「痛快，那我可就等你，江老闆發財了。」
小心翼翼收好那幾萬塊，陳炳德說著，幾人一起走下駕駛室，他們還得坐車回去。
江潮乾脆今天也沒讓江奇他們跟來，總之該幹嘛的去幹嘛，套用比較時髦說法就是放年假了。
可能臨近年關，無論大人小孩現在所想的就是過年，有人煩過年無錢買米，有人卻煩過年吃什麼。
先富帶動後富。
可惜，現實是事與願違，恰恰相反。
所以貧與富，讓不少人隨著膽子和拼搏，差距逐漸被拉開了。
既然好好工作，餵不了妻兒老小，那就只能另闢蹊徑了。
閩省這邊善於征戰西洋，去賺綠票美刀，所以有外面的親戚，都在讓那些在老家的親朋好友一起出來。
除了搞錢，那就是團結。
雖然那些人遠在海外，可會通過不同方式從外面匯錢回家。
所以大家只要有機會都想潤出去，都窮怕了。
「哥，你就幫幫我吧，這輩就算是當牛做馬我也願意，只要我能出去，我賺到錢一定加倍報答你。」
陳柏溪就是有這種想法的人，他窮怕了，也不想再繼續這麼窮下去。
只要能潤出去，哪怕躺在美麗國要飯也願意，因為有錢，家裡人不再挨餓！
「兄弟，真的不是不願意帶你出去，是我的船隻是捕魚的，而不是那種大船看可以潤出去。再說了，我也不是做蛇頭，你找錯人。」
這陳柏溪一路跟著自己，江潮很是無語，但又不好說太過的話語。
原本是想在碼頭等那陳炳德把船開來，結果船還沒接到，這個同村陳柏溪就硬纏上自己了。
「哥，我知道是我沒錢，可我只要出去了一定會努力賺錢的，到時候一定一定會加倍還你。」
還以為是嫌自己沒錢，陳柏溪站旁邊低聲下氣。
「誰跟你說我像是蛇頭，我再說一次，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個漁民，你找別人吧。」
看著他跟江林年紀差不多大，穿著破破爛爛，顯然家境很差，可這跟江潮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自己造成的。
帶江林他們除了是一起長大，還有就是剛好缺人手，又因為是同宗同族，在這邊是能夠信任的人。
而陳柏溪雖然是同村，可江潮卻沒有什麼交流，甚至平時都沒見面過幾次，憑什麼要幫他。
「哥，我給你跪下，我真的不想再這麼窮下去，我想要出人頭地。」
見四周有不少人看過來，陳柏溪乾脆咬牙心裡一橫想要跪下。
卻被眼疾手快的江潮硬生生扶起來。
見碼頭上不少人想要圍過來，江潮呵斥道：「你踏馬有病啊，出人頭地，出我這邊來了。
行了，趕緊走開，別踏馬的跪我，跪媽祖去，她同意你就可以隨便開條木船去呆灣賺錢了。」
江潮有點疑惑，為什麼這個陳柏溪非要認準自己，好似自己真的能做所謂的蛇頭。
見下跪不成，陳柏溪挪動蒼白嘴唇小心翼翼說道：「他們都說你賺錢都是當蛇頭，所以肯定有辦法出去。」
聽著這麼荒唐理由，江潮無奈說道：「他們還讓你跳海，你怎麼不跳咯。」
「因為我不會游泳，不過，哥你要是讓我跳，我也可以試下。」
見真不是蛇頭，陳柏溪也不氣餒：「那我跟著哥你去捕魚，只要給我一份工作吃就行。」
「呵呵。」
江潮冷笑看了他一眼，感覺這人似乎真的想粘住自己了。
見不是蛇頭，轉而想跟自己出海捕魚。
「工作，我這邊等著這份工作的人可多著了，就你這個小身板能幹什麼。」
不是江潮看不起他，而是陳柏溪實在過於瘦弱了，雖然看著不矮，可臉上都沒什麼肉，一看就是那種營養不良的樣子。
就算缺人也實在看不上，主要江奇江雨那些朋友們，個個是跑船老手，不說一個個都是身強體壯，但也是長期出海練出來，要力氣還是有力氣的，要技術也是有技術。
並未覺得是拒絕，而是好像看到希望，陳柏溪硬著頭皮說道：「可以的，我可以的，我能幹，只要能給我工作，我就算不要命也行。」
「年後再說吧。」
有點懶得再去解釋，隨便打發了句，江潮覺得這人跟江林性格幾乎差不多，只不過是更為偏執和固執，還有點不要臉，豁的出去。
「好的，好的，那哥你忙，你忙。」陳柏溪連忙哈腰點頭，但並未離開，而是主動站遠一些。
看著遠處海面，出現一條明顯油漆剛上的嶄新船隻，江潮知道這船是到了。
似乎看著還不錯。
這就跟那老女人打新粉一樣，粉紅色妖艷燈光下，看著還是十八歲的樣子。
對於村里碼頭，僅有的兩條鐵船，包括現在海面上緩緩開來的船隻。
江潮發現不知不覺也才過了幾個月而已，自己這邊已經有三條船了，一家算是火爆的台貨店了。
開業前的火爆只能算是暫時的，一切情況要等這波熱潮過後，才知道能不能賺，到底能賺多少錢。
不過就算是這樣，單論身價，他好像可以稱得上，鎮上數一數二的富裕了。
船逐漸靠近碼頭，而站在甲板上的陳炳德，也快速向岸上碼頭招手。
他只是船舶中介，而不是船長，更不懂開船。
所以只能麻煩相熟的親朋好友幫忙客串一下，把船隻平平安安開到這邊來。
接過繩子並固定好。
江潮快步走上船，打量一圈，倒是整理很乾淨，不少之前看到舊漁網和繩子都沒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陳炳德拿走了，那些漁網倒不是說不能用，修修補補又能勉強用一用。
「怎麼樣，可以吧，這修理的錢我可是貼了不少。」陳炳德一臉得意，根本不懼江潮的驗收。
「不錯啊，你們那邊師傅手藝確實可以，行了，船就放在這邊吧。」一番耐心驗收，江潮跟著他走向駕駛室。
確實用心了，連駕駛室內的油漆都重新刷上，就是味道很重，甲醛很強烈。
看到掌舵人是一個中年，旁邊還跟著一個看似與江潮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想來這兩人應該是父子。
陳炳德笑著介紹：「我家老表，這個是他兒子，我大侄子。」
說完，站在駕駛台的陳炳德眼神看著好似有些不自然，忍不住搓了搓手。
「行了，結帳吧，不會讓你虧的。」江潮乾脆打開隨身書包，掏出早準備好的幾疊現金，六萬後款推了過去。
拿起錢快速在手中過了一遍，確認沒問題，陳炳德一臉笑意收起來：「沒問題，到位，跟江老闆合作就是爽快。」
「怎麼樣，還想要不要再買船，我那邊最近又有幾條不錯的船。」
就算收錢，陳炳德也不忘藉機再推銷一波。
本就是靠這行買賣討生活，在江潮這裡爽快還乾脆。
討價還價是必然的，可江潮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磨嘰。
「呵，你倒是挺會打秋風的，專門盯著我一個人宰。」倒是沒有拒絕，但江潮也沒有開口應下。
見有戲，陳炳德笑道：「唉唉，不能這麼說，我那是有，所以借著這個機會給你介紹介紹。」
「年後再說，電話聯繫吧。」
江潮突然有點懷念智能機，而不像現在只有bb機跟座機，至於大哥大那屬實是笨重還貴。
「痛快，那我可就等你，江老闆發財了。」
小心翼翼收好那幾萬塊，陳炳德說著，幾人一起走下駕駛室，他們還得坐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