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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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家裡在老泓城大市場務工,算是在城裡。都是在樓棟里,熟稔的夥伴並不很多,常常是自己出去晃悠。

  晃悠著,晃悠著,就發現了一個菜園子。

  菜園子裡的黃瓜,番茄,絲瓜,長勢都是蠻好的。

  黃瓜並不全是超市裡頭那種綠色帶刺兒的那種;有的綠中帶黃,吃起來微苦,我那會偷偷摘了一個小的吃,才啃了一小口,就不肯再吃第二口了;長條翠綠狀的黃瓜,是我最喜歡吃的,光啃一個,都覺得意猶未盡。有時黃瓜沒吃完,趁著陽光褪去了勢頭,人就躺菜園子裡睡著了。等起身爬回家,大概也是吃不下東西的,早在菜園子裡吃的肚子圓圓,哪還有晚飯用武之地。

  園子裡的的番茄,是我吃過最新鮮的番茄(從摘下來到進嘴裡,不過片刻功夫,不新鮮才奇怪吧喂,哈哈哈)。性急的我,一向是等不到番茄由青黃變鮮紅的,迫不及待地摘下來嘗嘗——嘶,酸的直倒牙口。但還是可以吃的嘛,滋味也還算可以,下次等鮮紅了再來嘗嘗。

  菜園子裡的絲瓜,結的花,一向生的蠻標誌,招蜂惹蝶,路邊走過的,沒有不夸它的。

  就愛看蝴蝶在花上休息,這樣好悄咪咪的摸上去,然後把蝴蝶捧手心裡。有時只感覺手裡有隻活物在動,特別想看看它的模樣,小手一打開,蝴蝶就飛遠了,怎麼追,也追不上了。

  後來,搬家了,搬去了小鎮,那段日子,就像那隻蝴蝶,怎麼追,也追不上了……

  後記:

  這菜園子,並不是我家裡打理的,是一對老夫婦整飭出來的。

  他們倆是很節省的,菜園子背後的老房子門口,常常放著兩個鐵桶的水,那水是他們曬熱了,傍晚用來洗澡的。

  老夫婦很和藹,他們只要在老房子裡,我就會邊啃著黃瓜,邊同他們聊天,至於具體聊的什麼,早記不清了……

  有時,還會拿個袋子給我,讓我裝上一些,帶回家裡吃。家裡人讓我帶錢給他們,他們是不接的。

  哎,太久了,我長大了,他們的樣子,我卻記不清了。老人家,祝願你們一切安好,身體康健,長命百歲。

  破門

  家裡人忙著務工,自是沒什麼功夫來陪我耍的,常常是自己出去晃悠。

  晃悠來晃悠去,自然會有新發現。

  當時,離園子不遠處,就有幾間平房。當時平房旁邊的鐵棚子已經拆了,落了地,成了一片廢墟,我就愛往裡面鑽,大冒險嘛。那廢墟里也沒什麼新奇好玩的東西,沒兩天就膩味了,我自然盯上了旁邊的舊屋子。

  舊屋子倒是鎖的結結實實,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的,叫人特別想一探究竟。平房的門是九十年代的房間木門,其實就薄薄的一層,特別對那時的我來說,只要破開下面的那層木板,我也就能鑽進房間玩去了。

  那門本來也是用得久了,我也沒費什麼功夫,就從廢墟里拿了幾塊石頭,扔幾下,門也就破了,得以順利進去。裡面也沒什麼寶藏,就幾件衣服,一套被子,再加上旁邊的衛生紙。衣服,是大人的衣服,我穿不了;被子,家裡有,也拿不動;紙可以拿來用,解決了我在外面玩常常需要跑回去拿廁紙的困難,就拿了好幾卷衛生紙走了。門上還留了個洞,大概有隻小耗子溜進來過。

  後面沒幾天,那人家就發現了,家裡人把那洞補上了,叮囑我不要再去砸人家門,事情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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