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奇怪的紅布
曉紅擔心趙緒厚一個人應付不來，沒過些時日也就回來了，小萍身體無恙，二人便也就放心了。在他們的精心經營下，小賣部的生意也越來越紅火，趙緒厚最近經常需要跑外進貨，便常常獨留曉紅看著店鋪。
正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連吹在身上的風都帶不來一絲涼意，曉紅正拿著蒲扇「呼呼」的扇著風，她看了一眼裡屋的表，已經快12:30了，往常這會一般是沒人來買東西的，便打算趴在桌子上迷糊一會。
「大姐，咱們這裡賣糖不」，一個低沉的中年男聲一下把曉紅驚醒了。
「有的，有的，咱這裡啥糖都有」，曉紅連忙站起身回應道，她這才看清窗外站著一個身形乾瘦的中年男人，頭戴一個65式的老軍帽，穿著一個白色的老漢衫，眼睛正掃描著身旁貨架上的糖盒。
「有那種彩色的玻璃紙包著那種糖不，最近可時興了，小孩子都愛吃」，男人邊盯著貨架邊對曉紅說道。
「俺這裡好像沒有這種糖，要不你試試這個彩色的泡泡糖，最近買的可挺好」
曉紅從貨架上拿下一個塑料桶，裡面裝著五顏六色的球狀糖果。「俺不要這種的，那俺去別家看看」，男人說罷便徑直離開了。
曉紅心裡犯起了嘀咕，「啥彩色糖果，咋沒見別的小孩吃呢」，也沒來得及多想困意就上來了，曉紅便一合眼眯過去了。
下午放學點一到，一幫孩子「呼啦啦」就圍上了窗口，等這幫孩子散完，天也漸漸陰沉了下來，曉紅也準備去裡屋對付幾口飯，估摸著趙緒厚也該回來了。
「大姐，咱這裡有這種彩色的糖不」，又是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口往裡張望著。「是彩色玻璃紙包著的那種不」，曉紅看著窗外這個有點矮胖的男人說道。
「對啊對啊，咱這裡有嗎，我要一整盒，孩子吵著要吃」，男人隨即有些興奮，「最近這個糖可時興了，聽說進貨都不好進了」。
「晌午那會也有個人來問，俺這裡沒有這種糖，下回多進點」，曉紅有些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那男人過幾天再來。
沒多會，趙緒厚便騎著二八大槓「滿載而歸」，進屋後，抄起桌上的瓷缸杯便「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曉紅，今天店裡買賣咋樣」，趙緒厚回頭看著正走過來的曉紅問道。
「今天賣的也不錯，就是有幾個人來買那種彩色的玻璃紙糖，咱家倒是沒有，你明天進貨的時候，多尋摸尋摸」。
「嗯嗯，我明兒看看」，趙緒厚也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往後的幾天總還有那麼幾個人來買這種糖果，趙緒厚在城裡逛遊了幾天也沒見著，曉紅就尋思可能真是賣斷貨了，下次碰著有貨了再多進點吧。
又過了那麼幾天，曉紅晌午剛準備眯覺，便有人敲了敲窗戶問道，「大姐，你這裡收糖不」。
曉紅驚喜的發現，正是那賣的時興的彩虹玻璃紙糖，那人車槓上掛著滿滿兩大包。
「要啊要啊，這糖都不好進貨嘞，你咋買到了這些」。
「大姐你不知道，我趕早去批發市場搶的，這不買太多了，我怕一時半會不好回本，你要收，就成本價出給你」，那個男人見曉紅要收，便也是馬上堆滿了笑容。
曉紅把手頭的零錢也是盡數給了那個男人，把那滿滿兩大包糖都買了過來，心裡別提有多歡喜，尋思著這次肯定能大賺一筆了。
晚上趙緒厚回家看到這兩包糖，本想說道曉紅幾句買的太多，又想到她難得自己做一回決定，這糖又正時興這，應和了幾句後便也不再多問
貨物買的差不多了，之後的幾天趙緒厚便也沒有再出過門，不過那些個買彩色玻璃紙糖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見多日沒有出貨的曉紅有些著急，便開始主動向孩子們推薦，令她驚奇的是，竟無一人認識這種糖果，他們這才幡然醒悟，被「下套了」。趙緒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便立馬剝了一個糖，放到了嘴裡。
「啊，怎麼這麼苦」，趙緒厚說著便把嘴裡的糖吐了出來。
他看著疑惑的曉紅說道「，這些個糖全都壞掉了，根本不能吃」。
「厚哥，都是俺不好，俺太笨了，才會被人騙了」，曉紅面帶愧疚的看了看那兩大包糖果，又看了看趙緒厚。
「沒事，咱們可能被他們盯上了，這不怪你」，趙緒厚看著手裡的糖果有些出神，他突然想起那天發生的事，還有那個小販對他說的那番話。
「什麼盯上了，咱們被誰盯上了」，曉紅而露驚恐的一把抓住趙緒厚的手。
「沒事，你別管這個了，你趕緊去找一條紅布，然後拴在咱們窗口上」，趙緒厚明顯講話有些顫抖，「快去吧，別多問了」
這件事情之後，趙緒厚變得愈發謹慎起來，進貨也是匆匆買完匆匆就走，並叮囑曉紅，如果看到行為怪異的人，就先關門歇業，曉紅雖然不解，但是她相信趙緒厚這麼做肯定有理由，便也沒有再多過問。
又過了些時日，趙緒厚見沒再出什麼岔子，懸著的心也就暫時放下了，但是每每看到窗口那條紅布便又會想起那天的場景，想起那個叫張勇的男人，希望這個大麻煩千萬不要找上自己。
「厚哥，你看誰來了」，曉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咋了曉紅，誰來啦」，趙緒厚邊說著邊急忙往外走，正瞧見曉紅手裡抱著小萍迎面走來。
「小萍咋過來啦」，趙緒厚的臉上一下就洋溢出滿滿的幸福和喜悅，曉紅還回去看過幾趟孩子，他的的確確是有些時日沒見小萍了。
「小萍最近總是叫媽媽，俺就尋思過來一趟，順便也看看你們」，講話的正是小萍的大姑，也就是趙緒厚的二姐趙緒霞。
趙緒霞比趙緒厚大8歲，今年也是剛滿30歲，但是過度的操勞和常年的勞作，看起來卻有40有餘了。
「二姐，你早說你要來，我就去接你了」，趙緒厚看著趙緒霞，臉上也是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孩子氣，或許人只有在摯愛的長輩面前才會變成長不大的孩子吧。
「你們都怪忙的，俺自己抱著小萍過來沒問題」，趙緒霞說著便拉住趙緒厚的手，「小厚哎，俺看著你又瘦了，你和曉紅別累壞了身子」。
「放心吧，二姐，我倆身體都好的很，最近家裡還好吧，你跟咱哥身體都挺好吧」，趙緒厚邊說著邊拉趙緒霞進了裡屋坐下。
俺跟你哥都挺好，家裡麥子剛賣完，今年日子挺好過，就是咱娘…」，趙緒霞突然頓了頓，才接著說「咱娘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記性也越來越差了，我覺得保不准都快不認識你了」。
趙緒厚聽完也是鼻子一酸，自從他爹走後，他娘身子便是一天不如一天，趙緒厚開始給他爹還債後，趙緒霞便主動把她接回家照顧。
「小妹跟那家子人前幾天還去看了一眼，提了一筐雞蛋，大哥咱就別指望了」，趙緒霞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那家人對小妹一直挺不錯，說是最近給她說了個人家，年後也準備把事情辦了」。
趙緒厚的小妹名叫趙緒玲，比趙緒厚小5歲，她出生那年，家裡實在是供養不起了，便被隔壁村一戶人家領養了，改名成了王玲，這家人挺不錯，逢年過節都會帶她回來看看親娘。
「趙緒強他還能配叫大哥嗎，這麼些年他管過咱們誰，就說咱娘，她一年能去看幾回啊，咱爹的債他撇的是比誰都清，村里那幫人是瞎了眼，選上他當村長」，趙緒厚越說越激動，他對於這個大哥早已沒有任何情意，有的只是憎恨，與日俱增的憎恨。
「小厚啊，你狠大哥，二姐都能理解，當年的事，確實是他做的過分，但是無論怎麼說，咱們還是一家人，他現在又是村長，你還是別跟他太對著幹」。
「二姐，你知道當年他是怎麼對我的不，我都…」，趙緒厚正要說，這會曉紅卻抱著小萍進了裡屋。
「咱姐一來，你就拉著她說東說西，這都晌午了，趕緊帶咱姐吃飯去吧」，曉紅邊說著邊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小萍，「咱小萍也想吃了呀，是不是，是不是」，曉紅逗的孩子也是「咯咯咯」的直笑。
「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講話了，走，二姐咱下館子去」，趙緒厚說罷，便立刻起身就去招呼身旁的趙緒霞出門吃飯。
「咱在家吃點就行，下啥館子，咱不花這冤枉錢」
「二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平常還給我們照顧著小萍，這頓飯我們必須請你吃，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給我這個當弟弟的面子了」，趙緒厚拉著趙緒霞的胳膊就往外走，趙緒霞拗不過她，最後便也就順了他了。
趙緒霞帶著小萍在濱城住了一晚，一家人擠在小賣部裡屋的地板上睡覺，倒也是苦中有樂。隔天，趙緒厚將兩人送到車站，又給趙緒霞遞了幾個錢，便把他們送走了，下次見面估摸著也得是過年了。
正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連吹在身上的風都帶不來一絲涼意，曉紅正拿著蒲扇「呼呼」的扇著風，她看了一眼裡屋的表，已經快12:30了，往常這會一般是沒人來買東西的，便打算趴在桌子上迷糊一會。
「大姐，咱們這裡賣糖不」，一個低沉的中年男聲一下把曉紅驚醒了。
「有的，有的，咱這裡啥糖都有」，曉紅連忙站起身回應道，她這才看清窗外站著一個身形乾瘦的中年男人，頭戴一個65式的老軍帽，穿著一個白色的老漢衫，眼睛正掃描著身旁貨架上的糖盒。
「有那種彩色的玻璃紙包著那種糖不，最近可時興了，小孩子都愛吃」，男人邊盯著貨架邊對曉紅說道。
「俺這裡好像沒有這種糖，要不你試試這個彩色的泡泡糖，最近買的可挺好」
曉紅從貨架上拿下一個塑料桶，裡面裝著五顏六色的球狀糖果。「俺不要這種的，那俺去別家看看」，男人說罷便徑直離開了。
曉紅心裡犯起了嘀咕，「啥彩色糖果，咋沒見別的小孩吃呢」，也沒來得及多想困意就上來了，曉紅便一合眼眯過去了。
下午放學點一到，一幫孩子「呼啦啦」就圍上了窗口，等這幫孩子散完，天也漸漸陰沉了下來，曉紅也準備去裡屋對付幾口飯，估摸著趙緒厚也該回來了。
「大姐，咱這裡有這種彩色的糖不」，又是一個中年男人站在窗口往裡張望著。「是彩色玻璃紙包著的那種不」，曉紅看著窗外這個有點矮胖的男人說道。
「對啊對啊，咱這裡有嗎，我要一整盒，孩子吵著要吃」，男人隨即有些興奮，「最近這個糖可時興了，聽說進貨都不好進了」。
「晌午那會也有個人來問，俺這裡沒有這種糖，下回多進點」，曉紅有些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那男人過幾天再來。
沒多會，趙緒厚便騎著二八大槓「滿載而歸」，進屋後，抄起桌上的瓷缸杯便「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曉紅，今天店裡買賣咋樣」，趙緒厚回頭看著正走過來的曉紅問道。
「今天賣的也不錯，就是有幾個人來買那種彩色的玻璃紙糖，咱家倒是沒有，你明天進貨的時候，多尋摸尋摸」。
「嗯嗯，我明兒看看」，趙緒厚也沒多想就應了下來。
往後的幾天總還有那麼幾個人來買這種糖果，趙緒厚在城裡逛遊了幾天也沒見著，曉紅就尋思可能真是賣斷貨了，下次碰著有貨了再多進點吧。
又過了那麼幾天，曉紅晌午剛準備眯覺，便有人敲了敲窗戶問道，「大姐，你這裡收糖不」。
曉紅驚喜的發現，正是那賣的時興的彩虹玻璃紙糖，那人車槓上掛著滿滿兩大包。
「要啊要啊，這糖都不好進貨嘞，你咋買到了這些」。
「大姐你不知道，我趕早去批發市場搶的，這不買太多了，我怕一時半會不好回本，你要收，就成本價出給你」，那個男人見曉紅要收，便也是馬上堆滿了笑容。
曉紅把手頭的零錢也是盡數給了那個男人，把那滿滿兩大包糖都買了過來，心裡別提有多歡喜，尋思著這次肯定能大賺一筆了。
晚上趙緒厚回家看到這兩包糖，本想說道曉紅幾句買的太多，又想到她難得自己做一回決定，這糖又正時興這，應和了幾句後便也不再多問
貨物買的差不多了，之後的幾天趙緒厚便也沒有再出過門，不過那些個買彩色玻璃紙糖的人卻再也沒有出現，見多日沒有出貨的曉紅有些著急，便開始主動向孩子們推薦，令她驚奇的是，竟無一人認識這種糖果，他們這才幡然醒悟，被「下套了」。趙緒厚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便立馬剝了一個糖，放到了嘴裡。
「啊，怎麼這麼苦」，趙緒厚說著便把嘴裡的糖吐了出來。
他看著疑惑的曉紅說道「，這些個糖全都壞掉了，根本不能吃」。
「厚哥，都是俺不好，俺太笨了，才會被人騙了」，曉紅面帶愧疚的看了看那兩大包糖果，又看了看趙緒厚。
「沒事，咱們可能被他們盯上了，這不怪你」，趙緒厚看著手裡的糖果有些出神，他突然想起那天發生的事，還有那個小販對他說的那番話。
「什麼盯上了，咱們被誰盯上了」，曉紅而露驚恐的一把抓住趙緒厚的手。
「沒事，你別管這個了，你趕緊去找一條紅布，然後拴在咱們窗口上」，趙緒厚明顯講話有些顫抖，「快去吧，別多問了」
這件事情之後，趙緒厚變得愈發謹慎起來，進貨也是匆匆買完匆匆就走，並叮囑曉紅，如果看到行為怪異的人，就先關門歇業，曉紅雖然不解，但是她相信趙緒厚這麼做肯定有理由，便也沒有再多過問。
又過了些時日，趙緒厚見沒再出什麼岔子，懸著的心也就暫時放下了，但是每每看到窗口那條紅布便又會想起那天的場景，想起那個叫張勇的男人，希望這個大麻煩千萬不要找上自己。
「厚哥，你看誰來了」，曉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咋了曉紅，誰來啦」，趙緒厚邊說著邊急忙往外走，正瞧見曉紅手裡抱著小萍迎面走來。
「小萍咋過來啦」，趙緒厚的臉上一下就洋溢出滿滿的幸福和喜悅，曉紅還回去看過幾趟孩子，他的的確確是有些時日沒見小萍了。
「小萍最近總是叫媽媽，俺就尋思過來一趟，順便也看看你們」，講話的正是小萍的大姑，也就是趙緒厚的二姐趙緒霞。
趙緒霞比趙緒厚大8歲，今年也是剛滿30歲，但是過度的操勞和常年的勞作，看起來卻有40有餘了。
「二姐，你早說你要來，我就去接你了」，趙緒厚看著趙緒霞，臉上也是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孩子氣，或許人只有在摯愛的長輩面前才會變成長不大的孩子吧。
「你們都怪忙的，俺自己抱著小萍過來沒問題」，趙緒霞說著便拉住趙緒厚的手，「小厚哎，俺看著你又瘦了，你和曉紅別累壞了身子」。
「放心吧，二姐，我倆身體都好的很，最近家裡還好吧，你跟咱哥身體都挺好吧」，趙緒厚邊說著邊拉趙緒霞進了裡屋坐下。
俺跟你哥都挺好，家裡麥子剛賣完，今年日子挺好過，就是咱娘…」，趙緒霞突然頓了頓，才接著說「咱娘身體越來越不行了，記性也越來越差了，我覺得保不准都快不認識你了」。
趙緒厚聽完也是鼻子一酸，自從他爹走後，他娘身子便是一天不如一天，趙緒厚開始給他爹還債後，趙緒霞便主動把她接回家照顧。
「小妹跟那家子人前幾天還去看了一眼，提了一筐雞蛋，大哥咱就別指望了」，趙緒霞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那家人對小妹一直挺不錯，說是最近給她說了個人家，年後也準備把事情辦了」。
趙緒厚的小妹名叫趙緒玲，比趙緒厚小5歲，她出生那年，家裡實在是供養不起了，便被隔壁村一戶人家領養了，改名成了王玲，這家人挺不錯，逢年過節都會帶她回來看看親娘。
「趙緒強他還能配叫大哥嗎，這麼些年他管過咱們誰，就說咱娘，她一年能去看幾回啊，咱爹的債他撇的是比誰都清，村里那幫人是瞎了眼，選上他當村長」，趙緒厚越說越激動，他對於這個大哥早已沒有任何情意，有的只是憎恨，與日俱增的憎恨。
「小厚啊，你狠大哥，二姐都能理解，當年的事，確實是他做的過分，但是無論怎麼說，咱們還是一家人，他現在又是村長，你還是別跟他太對著幹」。
「二姐，你知道當年他是怎麼對我的不，我都…」，趙緒厚正要說，這會曉紅卻抱著小萍進了裡屋。
「咱姐一來，你就拉著她說東說西，這都晌午了，趕緊帶咱姐吃飯去吧」，曉紅邊說著邊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小萍，「咱小萍也想吃了呀，是不是，是不是」，曉紅逗的孩子也是「咯咯咯」的直笑。
「你看我這腦子，光顧著講話了，走，二姐咱下館子去」，趙緒厚說罷，便立刻起身就去招呼身旁的趙緒霞出門吃飯。
「咱在家吃點就行，下啥館子，咱不花這冤枉錢」
「二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平常還給我們照顧著小萍，這頓飯我們必須請你吃，要是不去那就是不給我這個當弟弟的面子了」，趙緒厚拉著趙緒霞的胳膊就往外走，趙緒霞拗不過她，最後便也就順了他了。
趙緒霞帶著小萍在濱城住了一晚，一家人擠在小賣部裡屋的地板上睡覺，倒也是苦中有樂。隔天，趙緒厚將兩人送到車站，又給趙緒霞遞了幾個錢，便把他們送走了，下次見面估摸著也得是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