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刁難
李衛國穿越前沒啥愛好，休息時間，就喜歡看看書和踢踢球。
他什麼書都看，主要是歷史和推理方面的書。
踢球的話，位置是中場，他最喜歡的球員是皮爾洛，他覺得中場球員是球隊大腦，指揮進攻，有趣帶勁。
現在可以帶薪看案卷，他非常樂意。
反正只是讓寫分析報告，又沒有要求他去找人。
更主要的是這些案卷不是重要的，都是一些淺顯的，好幾年前的案卷。
於是他找來了一本材料稿，隨後拿著鋼筆，一邊看案卷，一邊寫分析報告。
除了喝水方便，他基本上安靜坐著，沒有任何多餘的事情。
他不抽菸，也不去外邊溜達，他的工作進行的很快。
王瑞華坐在後邊，呆愣拿著手中的兩份資料。
徐鑒清是陳利夫的「小舅子」，他被人刺殺了，自然是一件大事，不僅僅是他們情報股一組，最近整個杭州特務處都忙著這件事。
不過他們又不是偵探，面對這樣線索極少的案子，大家亦是沒啥辦法。
當然可以藉此在辦公室偷懶，大傢伙還都比較樂意。
王瑞年小時候在學堂上過三年學，認識一些字，他很想以讀書人自居，不過實力真的不允許。
他進入了特務處，經常需要接觸書紙材料，方才了解看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看到那些字，他就覺得頭大。
這段時間在辦公室坐著，他就天天偷懶，喝茶，抽菸，去食堂轉悠，去檔案室溜達，啥事都干。
他以己度人，以為那麼多的案卷，能讓李衛國生氣，做出不理智的事。
此時看到李衛國埋頭研究案卷，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衛國看著非常專心，完全沒有任何煩躁之情。
這是怎麼回事，這位是真正的讀書人？
王瑞年起身，悄悄從李衛國身後走過，看到了李衛國正在寫報告，那字比他兒子學校的老師寫的還要好看。
意識到李衛國不是粗人，而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他立即明白自己的計劃行不通了，只能陰著臉坐在那裡。
就這樣，李衛國連著看了三天的案卷，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以他現在看案卷的速度，明天上午就能完成。
這一天下午，李衛國正在看案卷，王瑞年忽然起身，朝李衛國喊道:「李衛國，去檔案室拿一份資料。」
檔案室就在乙棟，王瑞年有事沒事去找檔案室的組員抽菸。
李衛國雖然認真看案卷，但同樣開了天眼，知道王瑞年的行蹤，他頭也不抬，「是股長的意思嗎？」
「扯什麼股長，股長讓你跟著我，不就是讓你聽我的。」
李衛國放下案卷，轉過頭望了過去。
他剛剛倒了一杯茶，便捧著茶杯，靜靜看著王瑞年。
他與王瑞年的矛盾早就爆發了，誰知道去拿檔案，會不會是對方設套呢？
他怎麼可能讓其如願。
王瑞年見李衛國直直望過來，與他對視，亦是毫無怯意，眼中還有玩味之情，心中羞惱。
「行，看你能蹦噠幾天。」
話落，他就坐了下來，不再看李衛國，還拿來一份資料看。
李衛國放下茶杯，接著看案卷。
不久後，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里的人三三兩兩去食堂吃飯。
李衛國注意到王瑞年趴在桌子上打呼嚕，似乎睡著了。
他記得前幾天王瑞年下班還是很積極的，今天倒是不一樣了。
他不確定王瑞年是不是裝睡，想了想，便拿起了做好的分析報告，裝在一個袋子裡，隨後便提著袋子去食堂了。
他剛剛出了辦公室，王瑞年就站了起來，看見李衛國辦公桌只有案卷，沒有分析報告，臉色陰鬱，低聲罵了一句，這才去食堂。
翌日上午，李衛國看完了所有的案卷，並且做好了所有的分析報告。
這裡的案卷，絕大多數都是五六年前的。
從這些案捲來看，有一段時間紅黨在折省的發展還不錯，不過後來就大規模轉移了，往湘贛鄂方向發展。
折省是校長老家，加上這裡到金陵滬城都很近，特務處一直嚴防死守。
這樣的情況倒是可以理解。
最近紅黨在折省有一些活動，不過具體發展到什麼程度，特務處沒有相關信息。
李衛國覺得紅黨在折省發展，必然更加隱秘，不可能輕易泄露信息。
「李衛國，你做好報告沒有？」
就在李衛國思考的時候，王瑞年喊了一句。
「做好了。」
「那給我吧。」
李衛國撇了眼王瑞年，「我自己交給股長。」
王瑞年聞言大怒，「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會搞破壞嗎？」
氣急敗壞了，這孫子果然不安好心。
李衛國搖搖頭，「你不是我長官，我為什麼要把分析報告交給你，萬一你弄丟了，我找誰說理去？」
「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以後休想我帶你。」
李衛國笑了，「我求你帶了？自作多情！」
「你……你……你……」
李衛國懶得搭理王瑞年，拿著案卷分析報告，起身去葛明新辦公室，葛明新並沒有為難他，接過案卷，還鼓勵了李衛國幾句。
等李衛國回到辦公室，正好遇到王瑞年和另一名同事離開。
那個同事朝李衛國點點頭，王瑞年則是死媽的表情。
都快下班了，這兩個人現在出去，應該是公務。
李衛國沒有在意，坐了下來，隨後拿起了徐鑒清的案卷，若有所思看了起來。
下午下班後，在食堂蹭了一頓飯，李衛國便慢悠悠離開了特務處，前往出租房。
最近劉澤寓沒有聯繫他，他沒啥任務。
加上特務處忙著徐鑒清的案子，沒有人查紅黨，同樣沒有人查日諜，他看完那些案卷後，倒是清閒，下午在磨時間。
就在他快到出租房的時候，原本蹲在馬路邊上的四個青年看到了他，對視一眼，隨後站了起來，齊齊朝著李衛國行去。
這四個青年看似隨意行走，實際上兩個在左邊，兩個在右邊，隱隱將李衛國包圍了。
李衛國早就開了天眼，將他們看的明白。
他並不想要暴露自己身手好的能力，見狀毫不遲疑，從腰間抹出手槍，隨後對準四個青年，「幹什麼呢？」
這……
怎麼回事？
怎麼上來就掏槍，這個發展不對啊。
還有這個人是誰，怎麼敢在大街上掏槍，不是說是廠子裡的小職工嗎？
陶大興瞪大一雙三角眼，怔怔看著黑黝黝的槍口，急忙喊住三個小弟，隨後對李衛國說道:「長官，我們……我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們就是路過。」
路過，路過你娘。
李衛國臉色嚴肅許多。
這幾個人如果是王瑞年安排的。
那說明王瑞年現在很著急，知道在辦公室打壓他不行，就直接找人來硬的，算是圖窮匕見了。
他剛剛進特務處，從未得罪過王瑞年，這傢伙卻要這樣對他。
過分了。
此仇必報。
他隨後想到一些事。
他是葛明新帶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瑞年這樣做，必然不可能僅僅因為二十塊錢分紅，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他要查出來。
他什麼書都看，主要是歷史和推理方面的書。
踢球的話，位置是中場，他最喜歡的球員是皮爾洛，他覺得中場球員是球隊大腦，指揮進攻，有趣帶勁。
現在可以帶薪看案卷，他非常樂意。
反正只是讓寫分析報告，又沒有要求他去找人。
更主要的是這些案卷不是重要的，都是一些淺顯的，好幾年前的案卷。
於是他找來了一本材料稿，隨後拿著鋼筆，一邊看案卷，一邊寫分析報告。
除了喝水方便，他基本上安靜坐著，沒有任何多餘的事情。
他不抽菸，也不去外邊溜達，他的工作進行的很快。
王瑞華坐在後邊，呆愣拿著手中的兩份資料。
徐鑒清是陳利夫的「小舅子」，他被人刺殺了，自然是一件大事，不僅僅是他們情報股一組，最近整個杭州特務處都忙著這件事。
不過他們又不是偵探，面對這樣線索極少的案子，大家亦是沒啥辦法。
當然可以藉此在辦公室偷懶，大傢伙還都比較樂意。
王瑞年小時候在學堂上過三年學，認識一些字，他很想以讀書人自居，不過實力真的不允許。
他進入了特務處，經常需要接觸書紙材料，方才了解看書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看到那些字，他就覺得頭大。
這段時間在辦公室坐著，他就天天偷懶，喝茶，抽菸，去食堂轉悠，去檔案室溜達，啥事都干。
他以己度人，以為那麼多的案卷，能讓李衛國生氣，做出不理智的事。
此時看到李衛國埋頭研究案卷，整個人都不好了。
李衛國看著非常專心，完全沒有任何煩躁之情。
這是怎麼回事，這位是真正的讀書人？
王瑞年起身，悄悄從李衛國身後走過，看到了李衛國正在寫報告，那字比他兒子學校的老師寫的還要好看。
意識到李衛國不是粗人，而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他立即明白自己的計劃行不通了，只能陰著臉坐在那裡。
就這樣，李衛國連著看了三天的案卷，今天是周五，明天周六，以他現在看案卷的速度，明天上午就能完成。
這一天下午，李衛國正在看案卷，王瑞年忽然起身，朝李衛國喊道:「李衛國，去檔案室拿一份資料。」
檔案室就在乙棟，王瑞年有事沒事去找檔案室的組員抽菸。
李衛國雖然認真看案卷，但同樣開了天眼，知道王瑞年的行蹤，他頭也不抬，「是股長的意思嗎？」
「扯什麼股長，股長讓你跟著我，不就是讓你聽我的。」
李衛國放下案卷，轉過頭望了過去。
他剛剛倒了一杯茶，便捧著茶杯，靜靜看著王瑞年。
他與王瑞年的矛盾早就爆發了，誰知道去拿檔案，會不會是對方設套呢？
他怎麼可能讓其如願。
王瑞年見李衛國直直望過來，與他對視，亦是毫無怯意，眼中還有玩味之情，心中羞惱。
「行，看你能蹦噠幾天。」
話落，他就坐了下來，不再看李衛國，還拿來一份資料看。
李衛國放下茶杯，接著看案卷。
不久後，下班時間到了，辦公室里的人三三兩兩去食堂吃飯。
李衛國注意到王瑞年趴在桌子上打呼嚕，似乎睡著了。
他記得前幾天王瑞年下班還是很積極的，今天倒是不一樣了。
他不確定王瑞年是不是裝睡，想了想，便拿起了做好的分析報告，裝在一個袋子裡，隨後便提著袋子去食堂了。
他剛剛出了辦公室，王瑞年就站了起來，看見李衛國辦公桌只有案卷，沒有分析報告，臉色陰鬱，低聲罵了一句，這才去食堂。
翌日上午，李衛國看完了所有的案卷，並且做好了所有的分析報告。
這裡的案卷，絕大多數都是五六年前的。
從這些案捲來看，有一段時間紅黨在折省的發展還不錯，不過後來就大規模轉移了，往湘贛鄂方向發展。
折省是校長老家，加上這裡到金陵滬城都很近，特務處一直嚴防死守。
這樣的情況倒是可以理解。
最近紅黨在折省有一些活動，不過具體發展到什麼程度，特務處沒有相關信息。
李衛國覺得紅黨在折省發展，必然更加隱秘，不可能輕易泄露信息。
「李衛國，你做好報告沒有？」
就在李衛國思考的時候，王瑞年喊了一句。
「做好了。」
「那給我吧。」
李衛國撇了眼王瑞年，「我自己交給股長。」
王瑞年聞言大怒，「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會搞破壞嗎？」
氣急敗壞了，這孫子果然不安好心。
李衛國搖搖頭，「你不是我長官，我為什麼要把分析報告交給你，萬一你弄丟了，我找誰說理去？」
「你……你……你真是不知好歹，以後休想我帶你。」
李衛國笑了，「我求你帶了？自作多情！」
「你……你……你……」
李衛國懶得搭理王瑞年，拿著案卷分析報告，起身去葛明新辦公室，葛明新並沒有為難他，接過案卷，還鼓勵了李衛國幾句。
等李衛國回到辦公室，正好遇到王瑞年和另一名同事離開。
那個同事朝李衛國點點頭，王瑞年則是死媽的表情。
都快下班了，這兩個人現在出去，應該是公務。
李衛國沒有在意，坐了下來，隨後拿起了徐鑒清的案卷，若有所思看了起來。
下午下班後，在食堂蹭了一頓飯，李衛國便慢悠悠離開了特務處，前往出租房。
最近劉澤寓沒有聯繫他，他沒啥任務。
加上特務處忙著徐鑒清的案子，沒有人查紅黨，同樣沒有人查日諜，他看完那些案卷後，倒是清閒，下午在磨時間。
就在他快到出租房的時候，原本蹲在馬路邊上的四個青年看到了他，對視一眼，隨後站了起來，齊齊朝著李衛國行去。
這四個青年看似隨意行走，實際上兩個在左邊，兩個在右邊，隱隱將李衛國包圍了。
李衛國早就開了天眼，將他們看的明白。
他並不想要暴露自己身手好的能力，見狀毫不遲疑，從腰間抹出手槍，隨後對準四個青年，「幹什麼呢？」
這……
怎麼回事？
怎麼上來就掏槍，這個發展不對啊。
還有這個人是誰，怎麼敢在大街上掏槍，不是說是廠子裡的小職工嗎？
陶大興瞪大一雙三角眼，怔怔看著黑黝黝的槍口，急忙喊住三個小弟，隨後對李衛國說道:「長官，我們……我們沒有害你的意思，我們就是路過。」
路過，路過你娘。
李衛國臉色嚴肅許多。
這幾個人如果是王瑞年安排的。
那說明王瑞年現在很著急，知道在辦公室打壓他不行，就直接找人來硬的，算是圖窮匕見了。
他剛剛進特務處，從未得罪過王瑞年，這傢伙卻要這樣對他。
過分了。
此仇必報。
他隨後想到一些事。
他是葛明新帶來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
王瑞年這樣做，必然不可能僅僅因為二十塊錢分紅，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他要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