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
特務處一樓食堂晚飯時期，還是有很多人用餐。
甚至有人帶了飯盒，將飯菜打包回去。
這裡的飯是特務們自己盛，菜則是窗口的廚子盛。
李衛國注意到有幾個人打了很多飯，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量。
看來特務們雖然工資高，但也有人生活拮据。
就在他吃飯的時候，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強體壯，肌肉要從衣服里炸開，細長眼，長鼻子，大嘴巴，看著有些丑的青年男子走進食堂。
這個男子就是在一組辦公室，與王瑞年激烈討論，然後拒絕王瑞年的人。
黃堪俊打好了飯菜，有些囂張的掃視眾人，隨後大咧咧來到了李衛國對面，噹啷一聲，他丟下餐盤，接著坐了下來，從口袋抽出一包煙，「抽菸。」
李衛國搖頭，「不抽菸。」
黃堪俊嘿嘿一笑，「特務處還有人不抽菸，那你喝酒嗎？」
「可以喝，比較少喝。」
不管是抽菸，還是喝酒，李衛國都可以來一點，但他一般不抽菸，不喝酒，這玩意對身體有害。
黃堪俊抽出一根煙，取出一根火柴，唰的一聲，點燃了火柴棒，接上了香菸，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圈煙，「你果然不同與常人，難怪王瑞年那麼激動。」
李衛國放下筷子，伸出右手，「李衛國。」
黃堪俊伸手與李衛國握手，「黃堪俊。」
他頓了一下，接著一邊抽菸，一邊說道:「我是一組的財神，根據以前的規矩，所有組員每個月的分紅是二十塊錢，剛剛王瑞年跟我說，你由他帶著，你的分紅給他，是嗎？」
「不是，我的分紅屬於我自己。」
王瑞年真的想屁吃，這個時候普通人的工錢，一個月才三十塊左右，竟然想要撈這一筆錢。
李衛國沒有任何遲疑，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來之前，一組有一個小伙，就是跟著王瑞年混的，那小伙的錢還真的給王瑞年。」
李衛國微微皺眉，「王瑞年是他爹嗎？」
黃堪俊聞言笑了起來，「誰知道呢，反正王瑞年得了不少好處，一年多的分紅，足夠他去迎春大酒店瀟灑了。
除了這件事，還有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們拿了分紅，那就要好好辦事。
杭州城所有的幫派，你都不要去動他們。
有什麼事，你先跟我說一聲，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告訴股長。」
一處明明是查黨務的組織，卻是沒想到是幫派的保護傘。
李衛國知道這個時候沒必要裝正直，他點點頭，「可以。」
他隨後想到了之前跟著王瑞年的小伙，「之前跟著王瑞年的小伙呢？不在一組了嗎？」
「死了，在街上跟人打架，給人捅了幾刀。
你有沒有領槍了，沒有領槍的話，趕緊去領，這年頭的人都衝動。」
黃堪俊隨後丟了香菸，隨意扒了幾口飯，便低聲罵了一句，起身收拾餐盤。
「太他媽難吃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行。」
黃堪俊撇了眼坐在另一邊的王瑞年，接著說道:「你不用怕那個老東西，他就是個混子，組裡跑腿的人。」
話落，黃堪俊便大搖大擺離開了。
李衛國注意到王瑞年不時望過來，冷笑一聲，接著吃飯。
他不想搭理王瑞年，王瑞年卻是主動走了過去，在黃堪俊剛剛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以為黃堪俊是好人，你做夢吧，你跟著他混，小心給人放冷槍，沉進錢塘江。」
李衛國看了眼王瑞年，「還有事嗎？」
「小子，每個月二十塊錢分紅交給我，我帶著你出任務，保你在特務處安安穩穩。」
「滾蛋。」
……
李衛國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他之前的書本，已經帶回麗水老家了。
現在就是衣服和生活用品。
他吃完飯，去總務股倉儲組領了一把柯爾特1911，以及兩盒子彈，隨後便回到了旅店，結算房錢，接著喊了一輛人力車，帶著行李便朝著特務處趕去。
不久後，他來到了特務處，出示了證件，然後讓看門的兄弟幫他看著行李，他自己則出去找房子。
上城區這一片不如西湖區，下城區繁華，空置的房屋還挺多的。
李衛國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小院，距離特務處步行不過二十分鐘，大門就在大馬路邊上，一共有兩層，除了廚衛，一樓一廳兩房，二樓有三房，還有一個晾衣的陽台，院子大概三十平米。
這小院還有後門，打開後門，就是一條長長的小巷。
前後都有出口，而且視野不錯，正適合他隱蔽行動。
房租是五元一個月，押一付一。
李衛國很快就與房東達成協議，付錢後，就帶著行李回來了。
他放好行禮，覺得少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出去購物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啪！」
打開了電燈，瑩瑩燈光蹦跳著落下來。
李衛國取出特務處工作證，微笑放在一側，隨後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的寧靜。
已經成功進入一處，接下來就是好好工作，在一處站穩腳跟，再來考慮搜刮日本人的情報。
他隨後打開了天眼，將周圍百米的所有情景納入眼中。
這一片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居民，有的人還在吃飯，有的人在做運動，還有的人在練功夫。
並沒有特別的人，沒有看到電報機，沒有看到狙擊步槍。
他笑了笑，隨後便熄燈睡了。
翌日清晨，李衛國早早起床，在小院跑了半小時，然後練了練拳，便出去吃早餐了。
等他趕到了特務處，其他人都到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需要打卡，不過一組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小會，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所有組員都會到場。
葛明新再次向其他人介紹李衛國，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他仔細算了算，發現一組除了葛明新，一共有十三人。
葛明新隨後提了徐鑒清被殺案，讓組員趕緊想辦法偵破，隨後便離開了。
他並沒有給李衛國安排任務。
王瑞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揚了揚下巴，「李衛國，我剛剛請示了股長，你這個星期就看這些案卷吧，仔細分析，所有案卷都要看，周六下午交報告。」
在一張空桌子前，有三疊案卷，每疊都有半米高。
這個時候上六休一，每個星期工作六天，休息一天。
王瑞年的話聽著像是那麼一回事。
李衛國觀察其他人，見大傢伙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他便點了點頭，隨後坐了下來。
這些案卷大多是與紅黨相關的資料，他看這些案卷，多少可以了解杭州紅黨的情況。
或許其他人不喜歡這樣的文案工作，不過他無所謂。
王瑞年以為這樣可以整他，那就大錯特錯，經歷過十幾年寒窗苦讀，高考大戰的人，怎麼會害怕看書呢？
甚至有人帶了飯盒，將飯菜打包回去。
這裡的飯是特務們自己盛，菜則是窗口的廚子盛。
李衛國注意到有幾個人打了很多飯，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量。
看來特務們雖然工資高，但也有人生活拮据。
就在他吃飯的時候，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強體壯，肌肉要從衣服里炸開，細長眼，長鼻子，大嘴巴，看著有些丑的青年男子走進食堂。
這個男子就是在一組辦公室，與王瑞年激烈討論，然後拒絕王瑞年的人。
黃堪俊打好了飯菜，有些囂張的掃視眾人，隨後大咧咧來到了李衛國對面，噹啷一聲，他丟下餐盤，接著坐了下來，從口袋抽出一包煙，「抽菸。」
李衛國搖頭，「不抽菸。」
黃堪俊嘿嘿一笑，「特務處還有人不抽菸，那你喝酒嗎？」
「可以喝，比較少喝。」
不管是抽菸，還是喝酒，李衛國都可以來一點，但他一般不抽菸，不喝酒，這玩意對身體有害。
黃堪俊抽出一根煙，取出一根火柴，唰的一聲，點燃了火柴棒，接上了香菸，深深吸了一口，隨後吐出一圈煙，「你果然不同與常人，難怪王瑞年那麼激動。」
李衛國放下筷子，伸出右手，「李衛國。」
黃堪俊伸手與李衛國握手，「黃堪俊。」
他頓了一下，接著一邊抽菸，一邊說道:「我是一組的財神，根據以前的規矩，所有組員每個月的分紅是二十塊錢，剛剛王瑞年跟我說，你由他帶著，你的分紅給他，是嗎？」
「不是，我的分紅屬於我自己。」
王瑞年真的想屁吃，這個時候普通人的工錢，一個月才三十塊左右，竟然想要撈這一筆錢。
李衛國沒有任何遲疑，表明自己的態度。
「你來之前，一組有一個小伙，就是跟著王瑞年混的，那小伙的錢還真的給王瑞年。」
李衛國微微皺眉，「王瑞年是他爹嗎？」
黃堪俊聞言笑了起來，「誰知道呢，反正王瑞年得了不少好處，一年多的分紅，足夠他去迎春大酒店瀟灑了。
除了這件事，還有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們拿了分紅，那就要好好辦事。
杭州城所有的幫派，你都不要去動他們。
有什麼事，你先跟我說一聲，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告訴股長。」
一處明明是查黨務的組織，卻是沒想到是幫派的保護傘。
李衛國知道這個時候沒必要裝正直，他點點頭，「可以。」
他隨後想到了之前跟著王瑞年的小伙，「之前跟著王瑞年的小伙呢？不在一組了嗎？」
「死了，在街上跟人打架，給人捅了幾刀。
你有沒有領槍了，沒有領槍的話，趕緊去領，這年頭的人都衝動。」
黃堪俊隨後丟了香菸，隨意扒了幾口飯，便低聲罵了一句，起身收拾餐盤。
「太他媽難吃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行。」
黃堪俊撇了眼坐在另一邊的王瑞年，接著說道:「你不用怕那個老東西，他就是個混子，組裡跑腿的人。」
話落，黃堪俊便大搖大擺離開了。
李衛國注意到王瑞年不時望過來，冷笑一聲，接著吃飯。
他不想搭理王瑞年，王瑞年卻是主動走了過去，在黃堪俊剛剛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是不是以為黃堪俊是好人，你做夢吧，你跟著他混，小心給人放冷槍，沉進錢塘江。」
李衛國看了眼王瑞年，「還有事嗎？」
「小子，每個月二十塊錢分紅交給我，我帶著你出任務，保你在特務處安安穩穩。」
「滾蛋。」
……
李衛國的東西並不是很多，他之前的書本，已經帶回麗水老家了。
現在就是衣服和生活用品。
他吃完飯，去總務股倉儲組領了一把柯爾特1911，以及兩盒子彈，隨後便回到了旅店，結算房錢，接著喊了一輛人力車，帶著行李便朝著特務處趕去。
不久後，他來到了特務處，出示了證件，然後讓看門的兄弟幫他看著行李，他自己則出去找房子。
上城區這一片不如西湖區，下城區繁華，空置的房屋還挺多的。
李衛國很快就找到了一間小院，距離特務處步行不過二十分鐘，大門就在大馬路邊上，一共有兩層，除了廚衛，一樓一廳兩房，二樓有三房，還有一個晾衣的陽台，院子大概三十平米。
這小院還有後門，打開後門，就是一條長長的小巷。
前後都有出口，而且視野不錯，正適合他隱蔽行動。
房租是五元一個月，押一付一。
李衛國很快就與房東達成協議，付錢後，就帶著行李回來了。
他放好行禮，覺得少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出去購物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了。
「啪！」
打開了電燈，瑩瑩燈光蹦跳著落下來。
李衛國取出特務處工作證，微笑放在一側，隨後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的寧靜。
已經成功進入一處，接下來就是好好工作，在一處站穩腳跟，再來考慮搜刮日本人的情報。
他隨後打開了天眼，將周圍百米的所有情景納入眼中。
這一片絕大多數都是普通居民，有的人還在吃飯，有的人在做運動，還有的人在練功夫。
並沒有特別的人，沒有看到電報機，沒有看到狙擊步槍。
他笑了笑，隨後便熄燈睡了。
翌日清晨，李衛國早早起床，在小院跑了半小時，然後練了練拳，便出去吃早餐了。
等他趕到了特務處，其他人都到了。
這個時候自然不需要打卡，不過一組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小會，沒有特別要緊的事，所有組員都會到場。
葛明新再次向其他人介紹李衛國，在稀稀拉拉的掌聲中，他仔細算了算，發現一組除了葛明新，一共有十三人。
葛明新隨後提了徐鑒清被殺案，讓組員趕緊想辦法偵破，隨後便離開了。
他並沒有給李衛國安排任務。
王瑞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揚了揚下巴，「李衛國，我剛剛請示了股長，你這個星期就看這些案卷吧，仔細分析，所有案卷都要看，周六下午交報告。」
在一張空桌子前，有三疊案卷，每疊都有半米高。
這個時候上六休一，每個星期工作六天，休息一天。
王瑞年的話聽著像是那麼一回事。
李衛國觀察其他人，見大傢伙並沒有特別的表情，他便點了點頭，隨後坐了下來。
這些案卷大多是與紅黨相關的資料，他看這些案卷，多少可以了解杭州紅黨的情況。
或許其他人不喜歡這樣的文案工作，不過他無所謂。
王瑞年以為這樣可以整他，那就大錯特錯，經歷過十幾年寒窗苦讀，高考大戰的人，怎麼會害怕看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