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5章 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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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5章 不留活口

  (後文就用葛邏祿代替烏茲別克)

  被阿里大教長視為同患難和救星的希瓦和杜蘭尼家族,確實是他們一條繩上的螞蚱。

  因為希瓦汗國跟布哈拉汗國是同宗,神秘主義東傳,也有希瓦汗國的影子。

  神秘主義的大教團納克什班迪教團、庫布拉維耶教團等等,也有大量希瓦貴族支持。

  至於杜蘭尼家族的杜蘭尼王朝,乃是如今控制阿富汗全境和巴基斯坦一部分的強大王國,他們還曾經攻陷過印度德里,一度統治了恆河中上游。

  據說他們洗劫德里之後,擄來的各種珍寶財貨,價值高達一億二千萬印度盧比,也就是大約價值五千三百萬銀元。

  且在杜蘭尼王朝開國之主艾哈邁德.沙.杜蘭尼的手中,這個王國在1760

  年前後征服了清朝稱作巴達克山的阿富汗北部小國。

  而巴達克山,正是滿清的藩屬。

  當年大小和卓之亂,波羅尼都和霍占集逃往巴達克山,巴達克山蘇丹畏懼兆惠大軍,主動率兵攻殺波羅尼都和霍占集,殺死二人交給清朝,從而獲得了藩臣的身份。

  不過隨後,艾哈邁德.沙.杜蘭尼便以迎奉波羅尼都和霍占集,懲戒投靠異教徒為由,出兵巴達克山,將其滅亡。

  這就是原罪了,哪怕是大虞,也不可能容忍杜蘭尼王朝。

  是以,接到納克什班迪教團大教長阿里的求援,兩國雖然目前沒有受到大虞西軍的進攻,也開始快速動員。

  只不過這個快速,得打一個雙引號,因為這兩國自前也在內亂中。

  希瓦汗國的可汗,從建立之日起不久,就是擺設,是希瓦汗國各部推舉上來,有黃金家族血脈的吉祥物,通常每幾年就換一個,已經持續兩百多年了。

  而且就是這種玩法,最近掌握大權的弘吉刺部也不想玩下去了,正在釀著自己當可汗。

  更可慮的是,希瓦汗國就算可以快速全力支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因為希瓦是三汗國最弱小的,全國人口只有五十五萬,不到二百七十萬人口的布哈拉四分之一。

  至於版圖極盛時期控制了整個阿富汗,整個克什米爾地區,大半個巴基斯坦,一部分伊朗,還有恆河中上游的杜蘭尼王朝,看著是挺強大,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王朝上一任國王帖木兒.沙.杜蘭尼在1793年去世後,留下了足足二十三個長大成人的兒子。

  也因為死的急促,沒能安排一個中意的兒子接位,且這二十三個兒子背後,又各有部族支持。

  於是,杜蘭尼王朝正在經歷比八王之亂還要混亂抽象的吃雞大賽。

  自前雖然帖木兒的第五個兒子扎蔓沙已經繼任為王,但也只控制了首都喀布爾周圍,其他地方的大亂鬥仍然在繼續。

  呵呵,要把這樣的一票散沙組織起來支援布哈拉汗國,等吧,等布哈拉埃米爾的腦袋掛在布哈拉城頭了,看他們會不會湊齊援軍。

  是以,大虞的大軍,都頂到布哈拉汗國的腦門上,七萬大軍把撒馬爾罕圍的水泄不通,撒馬爾罕周圍的大量城鎮被攻陷、劫掠殆盡了。

  城內的兵仍然不敢出戰,布哈拉城動員的軍隊,也不敢過來支援,

  「老爺,老爺,這個好,這是基蘭城中最好的獸醫,據說只要他照看的母羊,每胎都生產三四隻羊羔子,他照顧的駱駝和馬,從來不生病!」

  滿是驚慌尖叫的基蘭小城中,獻上了女兒阿米娜的長順堡回部武士玉素普,大笑著用繩索牽著一個瘦高的葛邏祿(烏孜別克)人過來。

  「哦,竟然如此有用,不錯!」冷天祿眼冒金光,技術人才到哪都是最寶貴的,是以基蘭城中的男子估計都沒了活路,但這個高明獸醫絕對安全、

  「玉素普,我再給你兩個人,去把這傢伙的家人搶一兩個過來,讓他有點活下去的欲望,咱們也好放心用他。」

  說完,冷天祿飛起一腳端在了大侄子身上,這個熊虎一般的凶漢剛剛在城門口頂著重甲,一人殺了十一個葛邏祿人,端的兇悍無比。

  此時由於剛才血戰消耗過大,冷大侄子右手正拿著一個淋了糖漿的糯米飯糰猛啃補充能量,同時左手捏著一個小小的葛邏祿女子,正讓這個女子給他捶腿祛酸。

  「看好這個傢伙,誰死了也不能讓他死了,這可比一百個女子都值錢。」


  冷天祿鄭重提醒看侄子,這憨貨侄子腦子有點一根筋,什麼事都必須說清楚,不然他一定得辦砸。

  「曉得了,曉得了!」冷大侄子連連答應,他長相看著兇殘,下手也很兇殘,但唯獨很聽叔叔的話。

  不但因為他打不過叔叔,還因為大侄子還知道,他所有的價值,都必須在戰場上體現。

  昔日沒有叔叔召喚,在家鄉的時候,冷大侄子腦子不如別人,吃的文多,種地技藝也不行,收成一塌糊塗,除了肩挑手抬以外沒什麼別的用處,

  屬於1

  都低難課主的那種。

  只有到了戰場上,他的作用,才能被放大最大,因此頗為感激叔叔,感謝叔叔讓他來這河中。

  叔侄正說話間,長順堡徵發的五個漢家武土,五個回部武士又用繩索牽了一大堆人過來,基本都是女子,男人也有,但清一色不超過七八歲的小孩。

  每個武士的腰間,都懸著還在滴下污血的腦袋,衣袍中鼓鼓囊囊,一些金銀細軟、銅幣銅壺亂七八糟的冒看頭。

  到了冷天祿這,:他們紛紛把懷中的戰利品扔到地上堆積了起來,讓堡中唯一能寫會算的武士一一登記。

  因為這些東西,他們可拿不完,不管是夏藩封臣的長征健兒,還是自備武器糧草的團結健兒,他們的戰利品,都必須交出一半,用來全軍做搞賞。

  當然,如果要他們這些長征健兒和團結健兒打頭陣,那自然是全部會分給他們,只有像這種正規軍攻破防禦後的劫掠,才需要分。

  冷天祿冷眼看著這四十多個被俘虜的女子,慢慢把堆積在地上的人頭,

  用刀扒拉著一個一個的展開,讓這些女子看清楚這些人頭的相貌。

  「babababa!」突然,一個肥碩的頭顱被扒開覆在臉上頭髮的時候,

  人群中一個葛邏祿女子捂看嘴悽厲的哭喊了起來。

  河中人對父親的尊稱,多發baba,也就是近似爸爸這個音。

  比如杜蘭尼王朝的開國之主默罕默德.沙.杜蘭尼,就被後世阿富汗人稱為『baba』意為國之父親。

  不過這個女子雖然在哭叫,但並未衝上來,甚至因為極度的傷心和恐懼,抖成了一團。

  冷天祿又展開一個頭顱,同樣傳來一聲痛苦的驚呼,隨後一個穿著淡綠色衣衫的女子顫抖著站了起來,黑色頭罩下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珠,但蘊含的痛恨之意,怎麼也遮掩不住。

  冷天祿冷哼一聲,手輕輕一揮,回部管家大忠立刻走上前去掐住女子脖子把她拉了出來,隨後直接一刀捅進了腹部。

  邊捅,大忠還在邊罵:「曰你媽的,你們說假話,傳邪教欺騙我們,讓我們漢人內鬥二百年,死人何止千萬,現在只殺你爹給你活路,你還不知道感恩,那就容不得了!」

  冷天祿臉上毫無表情,隨後把一個個人頭踢來踢去展示,但凡有一個俘虜面露仇恨而不是畏懼的眼神,立刻就會被拉出來捅死。

  俘虜,冷天祿只要最溫順的。

  「老三,又是幾十個女子,堡里的地也少人種,你寫信回四川老家,不捎帶金銀,只告訴老家那些光棍,只要他們願意來,老子一人分兩個給他們做媳婦。」

  冷天祿說的咬牙切齒的,他現在什麼都不缺,就缺人,缺老家來的漢人。

  「老光棍也要,三十歲,不,四十歲以上的老光棍也要,只要身體沒垮,還能做男人,還能種地,老光棍來了老子也照樣給。」

  要得!」冷三侄子狠狠點了點頭,不過心裡也有自己的盤算。

  「打完了這一仗,我親自回去一趟,至少給四爸你帶二十個人來,不過你要幫我培養幾個老忠這樣的。」

  冷天祿哈哈一笑,老三在打大宛的時候就有點軍功,最近又抓了一個葛邏祿貴族,軍功眼看就要達到做堡主的地步了。

  「我把老忠的兒子給你當管家,回部武士也幫你招攬五戶,這些我都給你,但你回了家一定要多帶人來。」

  基蘭城西七十里處,朱馬城,長德堡堡主平武(平小五郎)舔了舔嘴唇,似乎已經聞到了財富的味道。

  因為朱馬城不是基蘭城這種只有四千來人的小城,而是一座五萬多人的大城,這要打了下來,城外的三千多漢軍,個個都能吃的滿嘴流油。

  而平武之所以覺得自己能吃到一塊最大的肥肉,那是因他退役做堡主之前是炮兵出身,還是非常厲害的炮兵上尉。


  因此哪怕他是長征健兒的身份,但仍然被調進了夏藩三衛中,作為寧夏郡土次子李興泰的直屬火炮長。

  如今要打這樣的堅城,平武這樣的優秀火炮長,自然是最被倚重,也是最重要的,拿下了城池,軍功和金銀絕對少不了他的。

  「平上尉,揚武軍葉千總讓我告訴你,三炮之內能轟了城牆上那個炮台,你的長征健兒就第一個進城。

  三炮打不中,你的長征健幾也第一個進城,不過是從雲梯上第一個進城。」

  從雲梯上第一個進城,那就是蟻附做先登了,這可是九死一生的活。

  而平武的長征健兒可不是他長德堡中那十來個人,而是分給他管理了十一個堡,加上自備武器的團結健兒,一共兩百多人。

  而這兩百多人聞言都圍了過來,希冀的看著平武。

  平武則被他們盯的滿頭大汗,他媽的三炮打不中,這些人起碼有五分之一的傷亡,這要回去了自己不得被他們家人罵死,以後還怎麼在家鄉呆。

  「狗曰的,缺德冒煙了!」平武大罵一句,不知道是在罵城牆上那些鬼精的葛邏祿人,還是在罵下達這陰損軍令的揚武軍葉千總。

  巨大的壓力下,這位東洋矮個武土只覺得膀胱一陣陣脹痛,跨間還有點濕漉漉的,好似一個不注意就要尿出來般。

  他眯著眼睛,指揮火炮手把已經打放了三炮的十四磅白炮輕微移來移去,就在眾人跟著他心臟七上八下的時候,平武突然一腳,嘶聲吼道:「點火!」

  「轟!』十四磅日炮發出一聲巨大而沉悶的炮聲,巨大的石彈騰空而起,到了半空後猛地下墜,帶著幾分尖利的嘯叫,眶的一聲,準確無誤的砸到了城牆上的葛邏祿人炮台上。

  霉那間,幾聲悽厲慘叫伴隨著幾具身體,幾袋沙袋,一根有些彎曲的炮管,猛地飛上半空。

  「哈哈哈哈,好!」出身贛南會昌客家人的葉千總大笑一聲。

  這城頭的防守的火炮竟然是一尊新式的帶炮車六磅野戰炮,不知道葛邏祿人哪來的,炮手好像也是訓練過的,還能打霰彈。

  一炮!

  中十工點子「讓哈薩克人先上,團結健兒和長征健兒隨後,先登者,老子給一匹汗血寶馬!」

  撒馬爾罕左近,自古就是汗血寶馬的產地,雖然不是主產區,但留存數量也不少,朱馬城中至少也有二三十匹。

  消息傳到陣前,哪用回部武土上,長征健兒和團結健兒們都激動了,為皇帝收汗血寶馬的復興公司天馬代辦就在軍中,一匹馬不分公母,通通值銀元三千。

  北高麗來的金權日頓時眼珠子都紅了,他跟他的一隊二十幾個兄弟搶先躍出了戰壕,向著朱馬城牆衝去。

  先登這種功,一般都不可能一個人拿完,特別是到了這個再是勇武,也敵不過一顆子彈的時代,先登這種功勞,就更看重彼此協作了。

  二十多個北高麗武士跑的飛快,然後在這樣的狂奔中,還有幾個自費買了來復槍,也就是線膛槍的,竟然能迅速瞄準,砰砰幾槍,就把城頭幾個葛邏祿槍手給打死了。

  這似乎是這個民族的特性,吃得多但也抗餓,跑得快耐力也好,然後就是幾乎每個高麗武土,都對槍法有看近乎魔忙的追求。

  而城牆上的葛邏祿人,早就嚇的六神無主了,因為撒馬爾罕總督在大虞西軍到來之前,就把幾乎所有武土,給弄進了撒馬爾罕城保護他自己。

  這當然沒有錯,因為撒馬爾罕城相當堅固,糧食充足,水源充沛,只要有人守,不打個一年半載不會有結果。

  而只要耗上一年半載,甚至只要耗半年到冬天,難題自然就解決了。

  只是苦了這些其他城市的人,連朱馬這種五萬來人,在河中不算小的城市,也沒多少正規軍守備。

  是以,就這麼二十幾個高麗武士搶先進行的突擊,就打的城牆上葛邏祿(烏茲別克)人,有些招架不來。

  到了城牆下,金權日把二十五人分成五組,一組拿看短刀手直接用梯子往上爬,另外三組手持火槍點射城牆上任何敢冒頭的人,剩下一組作為後備,隨時補位。

  槍聲斷斷續續,不斷有葛邏祿人慘叫著摔下來,偶也有高麗武士中彈,

  不過只要沒死都咬緊牙關保持戰鬥狀態。

  槍聲中,一個叫做姜英太的高麗武士第一個衝上了城牆,他尚未落地就猛地開火打倒了一個葛邏祿人,隨後扔掉手,雙手持刀,衝進葛邏祿人的人群中,就是一頓猛砍。


  城牆上的葛邏祿人都是武裝民夫,戰鬥經驗非常差,雖然為了保護家人,他們士氣還算不錯,但根本不能和職業軍人相比。

  姜英太非常聰明,他砍翻身前數米的葛邏祿民夫後並不追趕,而是靠著城牆,守住這個缺口,手中的雙刀也換成了炸彈。

  只要有人敢上來,立刻就是一顆炸彈扔過去,炸的葛邏祿人不敢靠前。

  一聲槍響,姜英太額頭鮮血一下就涌了出來,質量上乘的斗笠盔救了他一命,這顆鉛彈擊穿鐵盔後由於動力大幅衰減,結果向上彈射而去,只把他額頭擦破了皮。

  但姜英太不知道啊,他以為自己腦袋被打穿了很快就會戰死,加上鉛彈巨大的動能,扭傷了他的脖子,這更讓姜英太確信自己命不久矣。

  在性命不保的刺激下,姜英太悽厲的咆哮著,一股腦把手裡的炸彈丟了出去。

  而看到同袍從他守護的城牆處翻了上來之後,秉持看殺一個保本,殺兩個就賺的心理,姜英太頂著滿是鮮血的腦袋,提著雙刀又撲了上去。

  葛邏祿人的武力早就不行了,不然也不會被他們收留的諾蓋人爬到頭上去,他們哪見過這種打法,又被姜英太砍死兩人後,上百人竟然呼啦啦的驚慌叫著,就退了下去。

  隨後,隊長金權日也上了城頭,他更加冷靜,帶著弟兄們就往城門口沖,隨後打開了朱馬城的偏門了一波就上了城頭,且一次性就打開的城門,葉千總興奮親自提起了軍刀這一下,他們從上到下,不但軍功大大的有,財富也是嘩嘩的來啊!

  哎呀,隨著城門被打開,早就饑渴難耐的漢家武士,蜂擁著進入了朱馬城2

  「逐巷逐屋搜捕,不要走脫一人,除了工匠,全部就地處死,為我西北死難百姓,報仇雪恨!」

  葉千總提著長刀,衝著衝進去的士兵們高聲大喊,作為一個出身揚武軍的標準皇漢,葉千總沒有半點的仁慈,他的仁慈,也用不到這些地方。

  而隨著朱馬城的陷落,撒馬爾罕周圍基本都被肅清,圍點打援的時刻,

  就要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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