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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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風刺骨,京師依舊被冬日的沉寒籠罩,但乾清宮內卻燈火通明,宛如一座永不熄滅的火炬。李辰端坐在御案前,面前攤開了一幅詳盡的山河地圖,上面用硃筆標註了東南沿海和北疆的重點區域。這幅地圖既是大明疆域的縮影,也是李辰改革戰略的戰場。內外風雲變幻,局勢雖因改革逐漸向好,但每一處暗流和阻礙都在等待破局的契機。

  李辰放下剛看完的奏摺,目光在地圖上游移。他的手指輕輕划過東南沿海的舟山群島,又落在北疆的邊防軍鎮,似在勾勒下一步的棋局。這時,一名內侍疾步入內,躬身稟報導:「陛下,內閣首輔李允、戶部尚書張信和錦衣衛指揮使馬順已候在殿外,請陛下示下。」

  「宣。」李辰一聲令下,內侍將三人引入大殿。三人入殿後齊齊跪拜,李辰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目光落在李允身上時,帶著一絲深沉的審視。

  「李允,戶部的試點改革在江南、河南和陝西推行已有數月,朕想知道結果如何?百姓的反應如何?地方官員的執行力是否合格?」李辰問道,語氣中帶著他一貫的冷靜與威嚴。

  李允拱手答道:「陛下,試點推行初期確實遇到了不少困難。一些地方官員因不熟悉新政,效率較低,甚至出現陽奉陰違的現象。但隨著戶部派出的專員加強督察,情況已有所改善。尤其是江南一帶,商貿的活躍度明顯提升,地方賦稅更加透明,百姓的生活也有了一定改善。」

  張信緊接著補充:「陛下,河南和陝西的改革雖見成效,但仍存隱患。一些地主階級因土地重新分配而心生怨恨,暗中挑唆農民製造衝突。此外,北方的災情與突襲更讓改革推行舉步維艱,部分屯田軍鎮的百姓流離失所,這些問題亟需解決。」

  李辰聽完,沉思片刻,問道:「錦衣衛可有新的情報?」

  馬順上前一步,拱手稟報:「陛下,臣已派人深入江南和北疆調查,發現一些地方豪強雖未明面反抗,但暗地裡通過私人商路與南洋餘黨勾連,試圖重建經濟命脈。此外,北疆的突襲雖已被擊退,但部族間的聯合顯然是經過長期策劃,這背後或許還有更深層的陰謀。」

  聽到這裡,李辰的眼中燃起一抹寒意。他將手中的奏摺放在御案上,聲音冷冽:「看來,無論是南方的士紳餘黨,還是北疆的叛亂部族,都還未死心。他們以為朕會被眼前的成果麻痹,殊不知,朕的眼睛看得更遠!」

  他掃視眾人,沉聲說道:「傳朕旨意,江南、河南、陝西三地的改革務必再加一把力,任何陽奉陰違的地方官員一經查實,立即問罪!此外,命錦衣衛繼續深入追查南洋餘黨的幕後勢力,所有暗中勾結者,統統斬草除根!」

  三人齊聲領命,李辰目光一轉,又說道:「北疆的邊防不僅需要防守,更需要主動出擊。命兵部調集五千騎兵,協同邊防軍鎮,對所有敢挑釁的部族展開清剿,務必要讓他們再無聯合的機會。北疆總督若有懈怠,朕絕不寬恕!」

  隨著旨意的下達,一場針對南北勢力的新一輪清剿與整頓迅速展開。

  在江南,戶部派出的專員與監察院聯手,對地方賦稅管理進行全面審查,一些隱瞞收入、侵吞稅銀的地方官員相繼落馬。新政的強硬執行雖然引發了一些地方士紳的不滿,但百姓卻因苛捐雜稅的減少而拍手稱快。南方的商貿逐漸恢復活力,小商賈的地位明顯提升,這讓朝廷的威望在普通百姓中得到了鞏固。

  而在北疆,邊軍與騎兵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清剿行動。他們不僅成功剿滅了多股馬賊勢力,還一舉摧毀了幾個遊牧部族的重要據點。北疆的邊防再次穩固,屯田軍鎮的百姓也在朝廷的賑濟下重新安居。

  與此同時,錦衣衛的行動也在暗中展開。他們深入沿海各州府,查出了一批暗中勾結南洋餘黨的士紳與商賈。這些人被迅速押送京師,在公開審判中被嚴懲。隨著這一系列行動的展開,南洋餘黨與東南沿海的聯繫被徹底切斷。

  然而,就在全國局勢漸趨平穩之時,京師內卻傳來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一些保守派的老臣在朝堂上聯名上奏,質疑皇帝推行的新政過於急切,導致地方震動過大,甚至對改革成效提出了質疑。這些言辭雖不至於動搖大局,卻在暗中煽動了一些尚未被清算的舊勢力,試圖藉機重拾影響力。

  李辰收到奏摺後,冷笑著說道:「看來,朝堂中的餘毒還未清除乾淨。」他當即傳令,召見監察院與錦衣衛的負責人,命他們對朝廷內部展開全面審查。他語氣堅定地說道:「朕要的,是一支能為百姓謀福祉的朝廷,而不是為自己謀利益的權貴集團。任何阻撓改革者,都必須付出代價!」

  幾日後,一場針對京師官場的肅清行動悄然展開。多名貪污腐敗、暗中阻撓新政的官員被錦衣衛逮捕,其中不乏朝堂上的權貴。李辰毫不留情,將其中幾名罪大惡極者處以極刑,以儆效尤。這場肅清行動不僅震懾了朝中餘黨,也進一步鞏固了改革派的力量。

  夜晚,乾清宮內,李辰獨自一人站在御案前,俯瞰著這片他用心守護的江山。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黑暗,看到了大明的未來。

  一抹微光劃破夜空,窗外的雪漸漸停了,星空顯得格外清澈。

  「大明的江山,不僅要穩固,更要繁盛。只要朕在一日,必定讓這片土地上的百姓不再受戰亂與苛政之苦。」

  乾清宮外的雪已經融化,濕潤的泥土帶著寒冬未退的濕冷。京師街頭,百姓們已經開始準備年關的迎新事務,但宮中卻沒有一絲節慶的喜悅。乾清宮內燈火通明,朝中重臣齊聚,他們的目光投向高坐於龍椅上的李辰,面色凝重。李辰沒有急於發言,目光掃過一張張臉龐,直到殿內安靜到只能聽見炭火的微微爆裂聲。

  一封急報靜靜地放在御案上,那是錦衣衛從東南送來的密件,內容刺目得讓人怒火中燒:南洋餘黨與東南沿海的一些殘餘士紳再次勾結,秘密購置軍火,並在福建的幾處鄉間集結逃亡流匪,意圖趁新年的防備鬆懈之機,掀起一場規模空前的叛亂。而錦衣衛深入追查,還發現他們已經派人潛入中原,試圖煽動農民起事,以擾亂朝廷推行改革的步伐。

  「叛亂?」李辰的聲音低沉而冷厲,打破了乾清宮內的沉寂。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御案,目光中燃燒著不加掩飾的怒火,「看來,朕之前的雷霆手段還是讓他們低估了朝廷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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