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白波既平,袁紹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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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主公,大捷!大捷啊!」

  「哦,可是子義那邊有消息了?」

  看著興匆匆跑過來的典韋,崔鈞不由含笑問道。

  「正是,子義方才派人傳來消息,夏縣拿下了!」典韋當地點了點頭道。

  崔鈞聞言,臉上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子義果然不負我望,如此一來,這一帶的白波軍算是徹底肅清了。」

  正在一旁和崔鈞匯報此戰收穫的張遼和崔巨業聞言,亦都紛紛露出了喜色,向崔鈞拱手祝賀道:「恭喜主公!」

  「哈哈哈,同喜!同喜!走,我這就命人前去設宴,待子義回來之後,就為爾等慶功!」

  崔鈞聞言,頓時哈哈大笑,朝著眾人招了招手。

  這場勝利對於他們來說意義重大,不僅為河東百姓除去了一大禍害,也為接下來的西河之行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須知,白波軍雖然只是地方賊寇,但其盤踞西河白波谷多年,依靠地利之便,屢屢出兵侵犯周邊,周邊郡縣百姓可謂苦其久矣。

  可是如今,隨著夏縣被拿下,河內白波軍的主力被擊潰收編,河東白波在胡才死後,如一盤散沙,盤踞在東部及北部諸縣苟延殘喘,不復當初威脅。

  只剩下在太原及西河盤踞的那七八萬白波軍,為其首領郭太總領,雖仍對河東有所威脅,但相較於當初十餘萬人的聲勢,已是大不如前。

  據不完全統計,此戰共收編精壯兩萬餘人,老弱婦孺四萬餘口,得粟米六十萬石,金餅三千鎰,鹽鐵無數。

  若按照漢代成人最低每日5升的糧食量計算,這批繳獲的粟米足夠近十萬人口維持至少四個月。

  若再加上先前剿滅胡才,在巫咸山中的繳獲,今後起碼一年內,崔鈞都暫時不需要為糧草發愁。

  而且,只要接下來崔鈞能夠順利消化吸收掉這些戰果,其麾下大軍至少能夠擴編至兩萬。

  到時坐鎮西河之時,即便還無法完全做到主動出擊,但自保想來應當還是綽綽有餘!

  待其順利梳理完西河郡務之後,便可按照計劃,逐步分化瓦解西河郡周邊匈奴及羌胡勢力,等到時機成熟之後,再揮軍東向,便可徹底消滅剩餘的白波軍勢力。

  若能順利吞併郭太麾下人口,積極吸納周邊郡縣流民,再加上原本匈奴及周邊羌胡人口。

  即便到時西河郡不能恢復巔峰之時的十三萬餘戶,近七十萬人口,但三十萬人左右,想來應當還是有可能的。

  而若按照古代十比一的最低人口兵力比計算,實行精兵政策之下,自己麾下,應當足以勉力維持三萬精銳步騎的常備軍數量。

  到時無論是東向爭奪并州、河東,與關東群雄爭鋒,亦或是西行雍涼,盤據關隴,想來應當皆有一戰之力。

  張遼眼見崔鈞心情大好,便趁機說道:

  「主公,如今東部白波軍已滅,只余太原及西河白波苟延殘喘,河東之地威脅大減,且主公命人建造的偏廂車已基本完成,其數量已足夠運送兵馬錢糧,不知我等何日啟程西行,前往西河赴任?」

  崔鈞見狀,不由沉吟片刻,說道:「眼下隆冬將近,大軍行進多有不便,且此番我等俘獲的這些俘虜將是我軍接下來立足西河的根本,萬萬不可有失。

  且西河之地與河東不同,那裡胡漢雜居,情勢複雜,雖無多少士族豪強割據,但亦不可輕敵。

  我打算這兩月先派斥候前去探查當地形勢,了解當地及白波谷周邊西河白波的虛實之後,再做定奪。

  待得來年開春,天氣轉暖之後,再帶大軍啟程,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主公英明!」

  眾將聞言,皆紛紛拱手贊道。

  崔鈞微微一笑,卻並未多言,只是吩咐道:

  「傳令下去,此番立功將士依律封賞,待子義回軍之後,大饗士卒三日,其後自這俘虜當中精選萬餘青壯入軍,在出發之前補足兩萬步騎之數。

  此外,命斥候隊即刻分路出發,務必在來年開春之前,將西河郡及周邊的情況探查清楚,回報於我,除卻輪值的將校之外,剩餘諸營將士們輪番休整訓練三月,待開春之後,出發前往西河。」

  「喏!」

  眾人聞言當即齊聲應諾,紛紛領命而去。


  ……

  就在崔鈞這邊興高采烈的準備慶功之時,袁紹這邊卻仿佛被黑雲籠罩!

  只見袁紹端坐在懷縣的臨時府邸中,眉頭緊鎖,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先前河陽津及孟津兩戰,河內聯軍損失慘重,其麾下精銳兵馬幾乎全軍覆沒,眼下城中可謂士氣低落,糧草匱乏,王匡無奈之下,只得向袁紹請辭,重回泰山郡招募新兵。

  而袁紹亦是只能依靠懷縣中僅存的三四千老弱殘兵勉力維持,生怕董卓繼續派兵過來征討。

  然而,更讓其憤怒的是,韓馥竟然敢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以其兵馬不多為由,進一步削減了聯軍的糧草供應。

  「韓文節,欺人太甚!」

  袁紹猛地一拍桌案,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堂下,顏良、文丑等將領亦是滿臉憤慨。

  顏良當即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韓馥如此無禮,分明是不把主公放在眼裡!末將願率一支精兵,直搗高邑,逼其交出糧草!」

  文丑也附和道:「正是!韓馥不過是個庸碌之輩,若非昔日主公家族提攜,如何會有今日之位。

  如今仗著手中有些兵馬錢糧便不將主公放在眼裡,若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只怕還真以為我等好欺負!」

  袁紹聞言,眼中隱隱閃過一絲冷意,但其卻並未立即表態,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下首的許攸,沉聲問道:「子遠,此事,你怎麼看?」

  許攸聞言抬起頭來,略微思索了片刻後,緩緩說道:

  「主公,顏良、文丑二位將軍的提議雖好,但卻不現實,眼下我等兵力不足,糧草匱乏,若貿然與韓馥開戰,恐怕得不償失。

  況且,韓使君雖有些迂腐,但畢竟是名正言順的冀州牧,主公若是公然率軍攻打上官,恐對主公名聲不利。

  且接下來對董卓的作戰,尚還不能離開他的支持,若此番我等與其徹底撕破臉,恐怕接下來的戰局將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

  袁紹眉頭微皺,問道:「那依汝之見,我們該如何應對?」

  許攸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主公當前需明白一點,眼下我們最大的敵人並非韓馥,而是董卓。

  眼下,董卓雖已退守洛陽,但其在河東仍有重兵駐紮,隨時都有可能再次對我們發動進攻。

  我們若與韓馥內鬥,只會讓董卓坐收漁翁之利。因此,屬下以為,我們應當暫時隱忍,另尋他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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