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徹底瘋狂
看著這些村民如同老鼠一般亡命逃竄，富馬爾滿意的露出了笑容。
就是這種感覺，站在高處，可以把他人的生死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
他放棄前途遠大的德魯伊身份，放著史凱利格諸位領主的座上賓不當，在這窮鄉僻壤當山村小頭目，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這種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嗎？
很快就不用待在這鬼地方了，他將前往更加富饒的土地，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富馬爾鼻翼翕動，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慘叫哀嚎讓四周濃郁的焦糊味都變得提神醒腦。
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感覺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富馬爾再次用長棍尾部敲擊地面，就像是用短錘敲擊鼓面，沉悶的嗡鳴如水面的漣漪擴散開來，震得逃跑的人群頭昏腦漲，癱倒在地。
「安靜，聽我說。」
富馬爾臉上的刺青好似在活動一般，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放聲大笑，那會顯得他是個會因為別人受難而高興的瘋子。
發泄完心裡的邪火後，他冷靜了不少，開始考慮起自身的形象問題。
但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在他無差別雷擊下倖存的人，眼中除了畏懼，還有憎恨。
骯髒的皮襖，油膩雜亂的頭髮，滿是皺褶的臉龐，塞滿黑泥的指甲……
這些村民身上沒有一處不讓他厭惡。
就連看他們一眼，都會讓他渾身不自在。
雖然富馬爾還保留著過去身為德魯伊的習慣，穿著毛皮，半裸身體，好像一個野人一樣。
但他其實很討厭那種野獸一般的生活方式，他身上的皮毛是殺了近百隻同種野獸後，才尋得的極品，放在尼弗迦德的拍賣行至少可以賣到數百枚克朗。
他只喝陶森特的紅酒，只吃最上等的嫩牛肉，就連睡覺，也只會躺在魔法編織的軟榻上。
即便是身在窮鄉僻壤，他也不曾虧待過自己，若是連這最基本的享受都不能滿足，他怎麼挨過這長久的等待時間？
富馬爾的目光在人群的頂上掠過，雙目平視前方的空氣。
甚至在和這些人說話的時候，他也不願意稍微低下自己的頭顱。
「我原諒你們了。」
他微笑著說道，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藹可親。
「即便你們又一次犯下了大錯，險些破壞我的計劃。我也不打算過多的懲戒你們了。」
那幾具焦糊的身體依舊撲倒在泥地里，附近有些人渾身發抖，卻不敢靠近。
倒在那裡的是他們的丈夫、妻子、母親、孩子……
但是，在富馬爾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人敢哭泣出聲。
剛剛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讓他們嚇壞了，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大家毫無防備，天空落下的雷霆不光只是劈中某一個人，就連站在邊上也會被雷電的殘留誤傷。
除了地上那幾個人外，很多人身上都留下了閃電的烙印。
那蛇形的閃電像是富馬爾手中的皮鞭，肆意鞭打著這些不夠機靈的村民。
他們低著頭，咬著牙，默不作聲的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
「我知道，最近的祭祀確實頻繁了一些，但是這都是可以克服的。很快，海之祭禮的目的就能達成，偉大女士會徹底平息憤怒。」
「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富馬爾高舉雙手，等待著村民的歡呼聲。
但迎來的只有沉默，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霍尼在地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縱使全身漆黑，但對方脖子上的那枚狼牙依舊光潔。
他雙手顫抖著想要去觸摸對方，但村民的沉默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富馬爾的臉上。
他看到那個男人眯起了眼睛，收起了那虛偽的笑容，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長棍……
「這多虧了富馬爾祭司的恩德啊！若不是您的指引，我們還得背負著罪人之血渾渾噩噩的活著！比起偉大女士，我們最應該感謝的的人是您才對！」
這段話不光是讓富馬爾的殺心暫時收斂，更是吸引了眾多村民的目光。
在他們驚訝鄙夷的目光中，身材高大的霍尼滿臉感激，卑微的匍匐在地，親吻著富馬爾的足尖，渾然不顧上面沾染的泥漿。
富馬爾有些不自在的把腳往後收了收，雖然他也聽說過尼弗迦德的宮廷里有這樣表達敬畏的禮節，但沒想到在史凱利格群島也有人會這麼尊敬他。
他下意識蹭了蹭腳上的泥點，這種偏僻鄉村的道路向來是不用指望有多麼整潔的，即便是他，也不免行走時沾染上污漬。
雖然對生活的要求很高，但他也沒有命令村民修整道路，他們能夠讓道路平整就算用心了。
如果是要修建一條聯通海灘、村子和洞穴的乾淨整潔的道路，那種技術含量可不是鄉野村民做得到的。
那樣的工作量太大了，在不使用法術幫忙的情況下，這些村民根本無法勝任這種工作。
他從來不去想，這泥土中到底有沒有牲畜的糞便，這樣會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而此刻，霍尼的卑微舉動讓他心情大悅，他在這一刻竟然體會到了那些領主的快樂。
嗯，還是不殺霍尼了，也許他只是太過尊敬自己這個祭司大人了……
霍尼感覺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那是村民們鄙夷的目光。
作為勇猛無畏的史凱利格人，他此刻的行為簡直丟盡了他祖宗的臉。
和大陸上的同行們不一樣，哪怕是領主豢養的宮廷詩人，也不會做出這麼毫無廉恥的舉動。
即便是他的兒子也會羞愧得要跟他決裂，然後以血洗刷自己的恥辱。
但……他現在已經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他的額頭貼著泥濘的地面，眼眶通紅，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還是認出了自己送給兒子的狼牙項鍊。
他唯一的兒子已經倒下了。
霍尼的心在滴血，但當他抬起頭顱的時候，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卻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富馬爾祭司，您的恩情，我們根本還不清啊！」
就是這種感覺，站在高處，可以把他人的生死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快感。
他放棄前途遠大的德魯伊身份，放著史凱利格諸位領主的座上賓不當，在這窮鄉僻壤當山村小頭目，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這種可以為所欲為的感覺嗎？
很快就不用待在這鬼地方了，他將前往更加富饒的土地，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富馬爾鼻翼翕動，深吸了一口氣，那些慘叫哀嚎讓四周濃郁的焦糊味都變得提神醒腦。
他下意識打了個寒顫，感覺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富馬爾再次用長棍尾部敲擊地面，就像是用短錘敲擊鼓面，沉悶的嗡鳴如水面的漣漪擴散開來，震得逃跑的人群頭昏腦漲，癱倒在地。
「安靜，聽我說。」
富馬爾臉上的刺青好似在活動一般，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放聲大笑，那會顯得他是個會因為別人受難而高興的瘋子。
發泄完心裡的邪火後，他冷靜了不少，開始考慮起自身的形象問題。
但他卻根本沒有注意到，那些在他無差別雷擊下倖存的人，眼中除了畏懼，還有憎恨。
骯髒的皮襖，油膩雜亂的頭髮，滿是皺褶的臉龐，塞滿黑泥的指甲……
這些村民身上沒有一處不讓他厭惡。
就連看他們一眼，都會讓他渾身不自在。
雖然富馬爾還保留著過去身為德魯伊的習慣，穿著毛皮，半裸身體，好像一個野人一樣。
但他其實很討厭那種野獸一般的生活方式，他身上的皮毛是殺了近百隻同種野獸後，才尋得的極品，放在尼弗迦德的拍賣行至少可以賣到數百枚克朗。
他只喝陶森特的紅酒，只吃最上等的嫩牛肉，就連睡覺，也只會躺在魔法編織的軟榻上。
即便是身在窮鄉僻壤，他也不曾虧待過自己，若是連這最基本的享受都不能滿足，他怎麼挨過這長久的等待時間？
富馬爾的目光在人群的頂上掠過，雙目平視前方的空氣。
甚至在和這些人說話的時候，他也不願意稍微低下自己的頭顱。
「我原諒你們了。」
他微笑著說道，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和藹可親。
「即便你們又一次犯下了大錯，險些破壞我的計劃。我也不打算過多的懲戒你們了。」
那幾具焦糊的身體依舊撲倒在泥地里，附近有些人渾身發抖，卻不敢靠近。
倒在那裡的是他們的丈夫、妻子、母親、孩子……
但是，在富馬爾說話的時候，甚至沒有人敢哭泣出聲。
剛剛這個男人瘋狂的舉動讓他們嚇壞了，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出手，大家毫無防備，天空落下的雷霆不光只是劈中某一個人，就連站在邊上也會被雷電的殘留誤傷。
除了地上那幾個人外，很多人身上都留下了閃電的烙印。
那蛇形的閃電像是富馬爾手中的皮鞭，肆意鞭打著這些不夠機靈的村民。
他們低著頭，咬著牙，默不作聲的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
「我知道，最近的祭祀確實頻繁了一些，但是這都是可以克服的。很快，海之祭禮的目的就能達成，偉大女士會徹底平息憤怒。」
「到了那個時候，你們就能過上好日子了！」
富馬爾高舉雙手，等待著村民的歡呼聲。
但迎來的只有沉默，這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霍尼在地上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縱使全身漆黑，但對方脖子上的那枚狼牙依舊光潔。
他雙手顫抖著想要去觸摸對方，但村民的沉默讓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目光落在了富馬爾的臉上。
他看到那個男人眯起了眼睛，收起了那虛偽的笑容，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長棍……
「這多虧了富馬爾祭司的恩德啊！若不是您的指引，我們還得背負著罪人之血渾渾噩噩的活著！比起偉大女士，我們最應該感謝的的人是您才對！」
這段話不光是讓富馬爾的殺心暫時收斂，更是吸引了眾多村民的目光。
在他們驚訝鄙夷的目光中，身材高大的霍尼滿臉感激，卑微的匍匐在地，親吻著富馬爾的足尖，渾然不顧上面沾染的泥漿。
富馬爾有些不自在的把腳往後收了收，雖然他也聽說過尼弗迦德的宮廷里有這樣表達敬畏的禮節，但沒想到在史凱利格群島也有人會這麼尊敬他。
他下意識蹭了蹭腳上的泥點，這種偏僻鄉村的道路向來是不用指望有多麼整潔的，即便是他，也不免行走時沾染上污漬。
雖然對生活的要求很高，但他也沒有命令村民修整道路，他們能夠讓道路平整就算用心了。
如果是要修建一條聯通海灘、村子和洞穴的乾淨整潔的道路，那種技術含量可不是鄉野村民做得到的。
那樣的工作量太大了，在不使用法術幫忙的情況下，這些村民根本無法勝任這種工作。
他從來不去想，這泥土中到底有沒有牲畜的糞便，這樣會讓他稍微好受一點。
而此刻，霍尼的卑微舉動讓他心情大悅，他在這一刻竟然體會到了那些領主的快樂。
嗯，還是不殺霍尼了，也許他只是太過尊敬自己這個祭司大人了……
霍尼感覺自己的後背火辣辣的疼痛，他知道那是村民們鄙夷的目光。
作為勇猛無畏的史凱利格人，他此刻的行為簡直丟盡了他祖宗的臉。
和大陸上的同行們不一樣，哪怕是領主豢養的宮廷詩人，也不會做出這麼毫無廉恥的舉動。
即便是他的兒子也會羞愧得要跟他決裂，然後以血洗刷自己的恥辱。
但……他現在已經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他的額頭貼著泥濘的地面，眼眶通紅，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還是認出了自己送給兒子的狼牙項鍊。
他唯一的兒子已經倒下了。
霍尼的心在滴血，但當他抬起頭顱的時候，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卻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富馬爾祭司，您的恩情，我們根本還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