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心生邪火
「好的，富馬爾大人，請給我一點時間，船上有些地方破損了，我正好讓他們趁這個時間修補一下。」
富馬爾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看著霍尼和水手們交代工作。
他的每一句話都被富馬爾聽在耳中，企圖找到其中隱藏的深意。
但霍尼怎麼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他的每一句話都很正常，老老實實的安排著船員接下來加快速度修補船隻，仿佛真的只是在單純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真正有問題的是他背對著富馬爾做的手勢。
為了避過富馬爾的監視，他們早就總結出了一套隱秘的交流方法。
雖然不能代替正常交流，但是用來傳遞簡短的訊息卻是綽綽有餘。
雖然富馬爾的突然起疑確實打亂了霍尼的叛亂計劃。
但此刻，他們的叛亂行動已經不可能停止了。
他並沒有通知同伴們停止這次叛亂，又或者通知他們做出什麼調整？
唯一的安排就是讓他們在富馬爾離開之後把被吊起來的納瓦放開，詢問他那伙外人的事情。
剩下的事，他相信同伴們自然會有所判斷。
霍尼深知一點，從來沒有什麼完美無缺的計劃。
人類的能力真的是有極限的，在他短暫的人生里學到，一個人越是玩弄陰謀，就越會在意料之外的事態失足，或許只有成為超越人類的存在……
可惜的是，現在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不做人的，是他們的敵對方。
當他們共同決定叛亂的那一刻，就不能夠再奢望能夠隱瞞多久了。
就算駙富馬爾沒有懷疑，但起了異心的船員們，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意圖完全掩蓋多久。
真要有這個本事，他們就不會在海上當什麼劫掠者。
而是去當一位演員了，那可比他們這些海盜賺的多不少，還很安全。
霍尼控制著自己的語速，確認自己的意圖被船員們完全領會，趕在富馬爾不耐煩之前轉過了身。
「富馬爾大人，我已經吩咐完了，現在可以出發嗎？」
富馬爾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在霍尼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他可以確定剛剛霍尼和船員們傳遞了某些信息。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控制小動物在那個方向偷看他們幹了什么小動作。
那會顯得他既多疑又沒有容人之量。
儘管他確實是這種人，但不想讓別人這麼認為。
富馬爾懷疑船員們準備搞事情，但他並沒有往密謀叛亂這件事情上想。
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他自認為史派克魯格島上的海盜沒有這種反抗他的勇氣。
但那種未知感還是讓他心中煩躁。
早在當初作為德魯伊的時候，他就十分厭惡自己的老師雲裡霧裡的說話方式。
討厭通過各種委婉的言辭，勸說那些愚蠢的領主改變他們白痴一樣的決定，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宮廷小丑。
甚至他打從心底里，對自己成為德魯伊之後，還要被德魯伊之環監管，不能肆意施展法術，乃至於有時候幫助那個軟弱的芙蕾雅教派女祭司，一直感到不滿。
他厭惡那些繁瑣的過程，只想得到結果。
正是因為這些叛逆的想法，他被有心人輕易的攛掇，背棄了德魯伊之道，逃離了自己老師的視線。
跑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島嶼，在一個如此荒涼的村子，花了這麼多的時間，來偷偷摸摸舉行一個被史凱利格群島都嚴令禁止的邪惡獻祭儀式。
這個過程雖然枯燥，但至少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力量，他從來不需要向那些愚蠢的村民解釋自己的意圖，也沒人敢詢問。
他的意志必須得到服從，不管是對還是錯。
沒錯，他知道最近自己因為急躁，在行動中犯了很多沒有必要的錯誤。
但那又怎麼樣？
現在這個島上實力最強的就是他。
而強大就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理由。
他無法忍受在付出了這麼多巨大的代價之後，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強的他，還需要動腦子揣測這些船員的想法。
霍尼很優秀，無論任何事交代給他都能辦的很好。
作為副手來說，他非常讓富馬爾省心。
但這些優點在富馬爾升起疑心之後，就完全不重要了。
如果說之前富馬爾還想過將霍尼安排到洞穴之中，切斷他和船員的聯繫，讓他重新當回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
現在富馬爾已經為霍尼安排好了他的下場。
那些海妖光吃魚大概也吃膩了，在夜晚的海之祭禮到來之前，大概可以讓它們先開開葷。
已經決定霍尼死法的富馬爾，現在懶得和這個將死之人說一句話。
他大踏步的在前面行走，明明是一副老人的身體，但他的步伐卻快的驚人，讓霍尼必須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他們很快到達了村子裡，村民們畏畏縮縮的聚集在一起，向富馬爾躬身行禮。
但他們恭敬的姿態，卻沒有讓富馬爾的怒氣有絲毫緩解。
「今天有一艘商船靠近海灘，為什麼沒有殺光他們？」
富馬爾其實知道答案，按他之前立下的規矩，如果靠近斯瓦雷格村的人數過多或者實力較強，村子裡沒把握全殲的話，可以暫時把他們糊弄走，等海盜船回來之後再進行追殺。
村民們很好的完成了他的指令，遠遠的看到商船到來時，就趕在海灘上截住了他們。
沒有讓他們進入村子裡，看到更多可疑的事情。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讓富馬爾滿意。
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那無形之中的警兆，讓他心情十分惡劣。
這不知為什麼讓他重新回憶起了，當初成為德魯伊那段時間的枯燥，還有屈居人下的痛苦。
他感覺心中有一股火需要發泄出來。
他聽都沒聽村民們的辯解，舉起手中長棍，狠狠貫入地面。
長棍的尾部貫穿到柔軟的泥土中，竟然發出了金石互擊之聲。
晴空之下竟然突然傳來一聲爆響，一道深藍色的雷電猝然落下。
瞬間擊中了人群中辯解聲音最大聲的那個人。
那個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被雷電重創，渾身焦黑，散發著烤肉的焦糊味，撲倒在地面上了。
「你們這些廢物，什麼都辦不好，光知道在這裡多嘴多舌。」
突然施法把一個人打成重傷，還不能讓富馬爾解氣。
他的雙眼中滿是血絲，將長棍拔出土地，再次貫入地面。
重複這個舉動數次的同時，天空中也隨著他的長棍落下雷霆。
不加辨別，毫不留情，甚至是老老實實躲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老人都沒沒能夠躲過他的雷霆之擊。
如果說那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被劈中之後還能苟延殘喘些時日的話，那些老人當場就斷了氣。
富馬爾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看著霍尼和水手們交代工作。
他的每一句話都被富馬爾聽在耳中，企圖找到其中隱藏的深意。
但霍尼怎麼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他的每一句話都很正常，老老實實的安排著船員接下來加快速度修補船隻，仿佛真的只是在單純的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真正有問題的是他背對著富馬爾做的手勢。
為了避過富馬爾的監視，他們早就總結出了一套隱秘的交流方法。
雖然不能代替正常交流，但是用來傳遞簡短的訊息卻是綽綽有餘。
雖然富馬爾的突然起疑確實打亂了霍尼的叛亂計劃。
但此刻，他們的叛亂行動已經不可能停止了。
他並沒有通知同伴們停止這次叛亂，又或者通知他們做出什麼調整？
唯一的安排就是讓他們在富馬爾離開之後把被吊起來的納瓦放開，詢問他那伙外人的事情。
剩下的事，他相信同伴們自然會有所判斷。
霍尼深知一點，從來沒有什麼完美無缺的計劃。
人類的能力真的是有極限的，在他短暫的人生里學到，一個人越是玩弄陰謀，就越會在意料之外的事態失足，或許只有成為超越人類的存在……
可惜的是，現在可以光明正大說出不做人的，是他們的敵對方。
當他們共同決定叛亂的那一刻，就不能夠再奢望能夠隱瞞多久了。
就算駙富馬爾沒有懷疑，但起了異心的船員們，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意圖完全掩蓋多久。
真要有這個本事，他們就不會在海上當什麼劫掠者。
而是去當一位演員了，那可比他們這些海盜賺的多不少，還很安全。
霍尼控制著自己的語速，確認自己的意圖被船員們完全領會，趕在富馬爾不耐煩之前轉過了身。
「富馬爾大人，我已經吩咐完了，現在可以出發嗎？」
富馬爾那如同鷹隼般銳利的目光，在霍尼的臉上停留了一會兒。
他可以確定剛剛霍尼和船員們傳遞了某些信息。
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控制小動物在那個方向偷看他們幹了什么小動作。
那會顯得他既多疑又沒有容人之量。
儘管他確實是這種人，但不想讓別人這麼認為。
富馬爾懷疑船員們準備搞事情，但他並沒有往密謀叛亂這件事情上想。
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他自認為史派克魯格島上的海盜沒有這種反抗他的勇氣。
但那種未知感還是讓他心中煩躁。
早在當初作為德魯伊的時候，他就十分厭惡自己的老師雲裡霧裡的說話方式。
討厭通過各種委婉的言辭，勸說那些愚蠢的領主改變他們白痴一樣的決定，那會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宮廷小丑。
甚至他打從心底里，對自己成為德魯伊之後，還要被德魯伊之環監管，不能肆意施展法術，乃至於有時候幫助那個軟弱的芙蕾雅教派女祭司，一直感到不滿。
他厭惡那些繁瑣的過程，只想得到結果。
正是因為這些叛逆的想法，他被有心人輕易的攛掇，背棄了德魯伊之道，逃離了自己老師的視線。
跑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島嶼，在一個如此荒涼的村子，花了這麼多的時間，來偷偷摸摸舉行一個被史凱利格群島都嚴令禁止的邪惡獻祭儀式。
這個過程雖然枯燥，但至少憑藉著自己強大的力量，他從來不需要向那些愚蠢的村民解釋自己的意圖，也沒人敢詢問。
他的意志必須得到服從，不管是對還是錯。
沒錯，他知道最近自己因為急躁，在行動中犯了很多沒有必要的錯誤。
但那又怎麼樣？
現在這個島上實力最強的就是他。
而強大就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理由。
他無法忍受在付出了這麼多巨大的代價之後，已經變得比之前更強的他，還需要動腦子揣測這些船員的想法。
霍尼很優秀，無論任何事交代給他都能辦的很好。
作為副手來說，他非常讓富馬爾省心。
但這些優點在富馬爾升起疑心之後，就完全不重要了。
如果說之前富馬爾還想過將霍尼安排到洞穴之中，切斷他和船員的聯繫，讓他重新當回一個普普通通的雜役。
現在富馬爾已經為霍尼安排好了他的下場。
那些海妖光吃魚大概也吃膩了，在夜晚的海之祭禮到來之前，大概可以讓它們先開開葷。
已經決定霍尼死法的富馬爾，現在懶得和這個將死之人說一句話。
他大踏步的在前面行走，明明是一副老人的身體，但他的步伐卻快的驚人，讓霍尼必須一路小跑才能跟上。
他們很快到達了村子裡，村民們畏畏縮縮的聚集在一起，向富馬爾躬身行禮。
但他們恭敬的姿態，卻沒有讓富馬爾的怒氣有絲毫緩解。
「今天有一艘商船靠近海灘，為什麼沒有殺光他們？」
富馬爾其實知道答案，按他之前立下的規矩，如果靠近斯瓦雷格村的人數過多或者實力較強，村子裡沒把握全殲的話，可以暫時把他們糊弄走，等海盜船回來之後再進行追殺。
村民們很好的完成了他的指令，遠遠的看到商船到來時，就趕在海灘上截住了他們。
沒有讓他們進入村子裡，看到更多可疑的事情。
但是這一切都無法讓富馬爾滿意。
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那無形之中的警兆，讓他心情十分惡劣。
這不知為什麼讓他重新回憶起了，當初成為德魯伊那段時間的枯燥，還有屈居人下的痛苦。
他感覺心中有一股火需要發泄出來。
他聽都沒聽村民們的辯解，舉起手中長棍，狠狠貫入地面。
長棍的尾部貫穿到柔軟的泥土中，竟然發出了金石互擊之聲。
晴空之下竟然突然傳來一聲爆響，一道深藍色的雷電猝然落下。
瞬間擊中了人群中辯解聲音最大聲的那個人。
那個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就已經被雷電重創，渾身焦黑，散發著烤肉的焦糊味，撲倒在地面上了。
「你們這些廢物，什麼都辦不好，光知道在這裡多嘴多舌。」
突然施法把一個人打成重傷，還不能讓富馬爾解氣。
他的雙眼中滿是血絲，將長棍拔出土地，再次貫入地面。
重複這個舉動數次的同時，天空中也隨著他的長棍落下雷霆。
不加辨別，毫不留情，甚至是老老實實躲在一邊沒有說話的老人都沒沒能夠躲過他的雷霆之擊。
如果說那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在被劈中之後還能苟延殘喘些時日的話，那些老人當場就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