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故事
往昔並沒有理所當然地變成未來，仿佛無數要落下的城市，還有其中的伴隨其落下，往往一併落下，而後逃離的許多家庭。
若是說，在數據上，不必背井離鄉，不必另尋他路，甚至能夠迅速——
最好的就是這個迅速，既輕鬆，又不必付出什麼，就能夠取得良好的經濟環境、產業結構、公共服務、社會福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家庭，才能夠獲得相對幸福的。夏天真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認，他現在住的房子，吃的東西，還有不得不應付，甚至是對付的許多人。
畢竟如果將條件抽離討論，如果拋下他家庭的影響。
甚至是假設，這座鎮子是否會因為他家庭，變得更為不幸。答案又是確定的，他更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但因為那樣一個確定的答案，夏天只能接受這個現狀。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命運如此而已。就像是經濟的下行期，確實令人痛苦。
既然一切都並不有趣了，至少邏輯，還是可以牽強地組織起來。
或許稍微聯繫上下文的想法，從教育的對象說起。教育的對象，自然是小孩子。教育的必要性，則是社會生產的需要，還有因為這種需要給予的報酬。
通常來說，如果能夠取得比較高的技術和知識，就能夠過上比較好的生活。
社會在持續發展，但是一切都是有周期的。於是，在社會周期的下行過程，就算在絕對的數值上，似乎比之前要好些許。
但是在比較之中，反正就不怎麼願意生育了，同樣也不願意為子女的教育做過多的付出了。
前者，自然是因為生活的承壓，還有悲觀的預期。
後者，則是因為下行周期，同樣自然的學歷價值崩盤。
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反而在價值崩潰的同時，教育成本卻在提高。
在周期的調節時，好的調節，是聖人與有司盡力給予協助，不好的調節，則是作為自然過程的收割。
解釋起來，既不好理解，又太過繁瑣。或許應該用簡單掉的言語。
就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還有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就連已有的，都要奪走。
於是，高等教育說不定就會成為少數人的遊戲。
同樣因此，說不定職業技能的比賽，還有各種社團的比賽，也可以成為一種企業選擇用人的衡量。
這就是價值的變化，致使社會體系的變化。
同樣雖然在理想之中，一切終究會回到正軌。
但在現實之中，似乎一件東西毀掉的，新的就很難建立起來。
大概就王朝崩塌後，新秩序的建立，有時會面臨難產。
這是理想的比喻，不理想的，則是埃及那般，在衰亡之後，不會有任何新的東西產生。
說不定望楚本來也應如此，畢竟只是圍繞鐵路，依靠有限資源建設起來的城鎮。
在失去軍事意義後，鐵路也陸續砍掉路線，資源面臨枯竭，一切的後續本來就是可以輕易想像的內容。
只是，失去原本地區的積累，地產不再有價值，在產業結構中的地位也失去了，最終多數人自然會面臨艱難的考驗。
作為故事的源頭之一，和夏天相依為命的表哥，羅修在他年幼時，還可以去砍木頭。
後來，因為運費和運力，那一行業遇到許多問題。
他又與人合夥做胡桃夾子的嘗試，在最終清退出來時，只賺取了相當微薄的利潤——其實也已經算是經營得當，判斷敏銳的結果了。
只是感覺再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前途。
於是，羅修就暫時將夏天託付給了生意的合作夥伴，也將此當作羅修退出生意的補償，並給他留了生活費、學費和應急費用，就到南方參軍打仗去了。
去城市打工，和去更南方打仗，在渴求獲得與願意付出之中，或許在有所覺悟後，不會有什麼區別。
因為羅修就是那樣喜歡冒險的人。就像紗世里，就是那樣很容易陷入不幸的人。
夏天不能指望，多數人都類似他這般，可以接受植物一樣的生活。他不能有太多怨言。
同樣的，難道又有誰能埋怨他，為了唯一家人的生命，在合適的時間，甚至沒有拖延到出發前夕，就科學、嚴謹地用覆寫系統，改造了羅修的生命呢？
他所得到的，也無非只是稍多的飯量，還有少許的癔症，沒什麼特別的。
反而作為特別內容的，是在塵世之中，羅修所獲得的，只有在戰爭交予血稅，取得勝利，才有可能做到的偉大事業。
至少他的表哥因此活下來了，不是嗎？
還趁著殷都司大動兵戈的時機，在軍隊體系中不停晉升，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那麼夏天為此所受到的好處，還有將要或許會遭遇的厄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談論未來，不是嗎？就像這座原本，即將自然凋零的鎮子一般。
對於許多決定，他無權干涉，就像他也無法干涉，自己與羅修無法割捨的關係一般。
殷都司打贏了中庭戰爭，終於可以將勢力暢通無阻地，從殷野伸向陽野。
那麼，在洛陽關於他的爭議塵埃落定之前，先嘗試依託天命五郡，對陽野始終保持相對獨立的另外地塊，做一些鬥爭和嘗試，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羅修，就做了這種嘗試的棋子之一了。
在邏輯的下一步，就像是齒輪和軸承，油料與電瓶般，要驅動起來，夏天是就是棋盤一角的鑰匙。
至於這座鎮子，還有被拉進偉大事業，並從中獲得好處的人，大概就仿佛無雙遊戲中的小卒。
這是往昔的故事，在景山郡曾發生的一切，就像鐵路的建造，羅修決定另尋出路，還有他的離開般，當時看起來似乎意義重大，但其實也就僅此而已，只是日常之中，微不足道的往昔。
若是說，在數據上，不必背井離鄉，不必另尋他路，甚至能夠迅速——
最好的就是這個迅速，既輕鬆，又不必付出什麼，就能夠取得良好的經濟環境、產業結構、公共服務、社會福利。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家庭，才能夠獲得相對幸福的。夏天真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可是，他又不能不承認，他現在住的房子，吃的東西，還有不得不應付，甚至是對付的許多人。
畢竟如果將條件抽離討論，如果拋下他家庭的影響。
甚至是假設，這座鎮子是否會因為他家庭，變得更為不幸。答案又是確定的，他更不想要承認這一點。
但因為那樣一個確定的答案，夏天只能接受這個現狀。他什麼都沒有做錯，只是命運如此而已。就像是經濟的下行期，確實令人痛苦。
既然一切都並不有趣了，至少邏輯，還是可以牽強地組織起來。
或許稍微聯繫上下文的想法，從教育的對象說起。教育的對象，自然是小孩子。教育的必要性，則是社會生產的需要，還有因為這種需要給予的報酬。
通常來說，如果能夠取得比較高的技術和知識，就能夠過上比較好的生活。
社會在持續發展，但是一切都是有周期的。於是，在社會周期的下行過程，就算在絕對的數值上，似乎比之前要好些許。
但是在比較之中，反正就不怎麼願意生育了，同樣也不願意為子女的教育做過多的付出了。
前者，自然是因為生活的承壓，還有悲觀的預期。
後者，則是因為下行周期，同樣自然的學歷價值崩盤。
不過在這個過程之中，反而在價值崩潰的同時，教育成本卻在提高。
在周期的調節時，好的調節，是聖人與有司盡力給予協助，不好的調節，則是作為自然過程的收割。
解釋起來，既不好理解，又太過繁瑣。或許應該用簡單掉的言語。
就只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還有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凡沒有的，就連已有的，都要奪走。
於是，高等教育說不定就會成為少數人的遊戲。
同樣因此，說不定職業技能的比賽，還有各種社團的比賽，也可以成為一種企業選擇用人的衡量。
這就是價值的變化，致使社會體系的變化。
同樣雖然在理想之中，一切終究會回到正軌。
但在現實之中，似乎一件東西毀掉的，新的就很難建立起來。
大概就王朝崩塌後，新秩序的建立，有時會面臨難產。
這是理想的比喻，不理想的，則是埃及那般，在衰亡之後，不會有任何新的東西產生。
說不定望楚本來也應如此，畢竟只是圍繞鐵路，依靠有限資源建設起來的城鎮。
在失去軍事意義後，鐵路也陸續砍掉路線，資源面臨枯竭，一切的後續本來就是可以輕易想像的內容。
只是，失去原本地區的積累，地產不再有價值，在產業結構中的地位也失去了，最終多數人自然會面臨艱難的考驗。
作為故事的源頭之一，和夏天相依為命的表哥，羅修在他年幼時，還可以去砍木頭。
後來，因為運費和運力，那一行業遇到許多問題。
他又與人合夥做胡桃夾子的嘗試，在最終清退出來時，只賺取了相當微薄的利潤——其實也已經算是經營得當，判斷敏銳的結果了。
只是感覺再這樣下去，實在沒什麼前途。
於是，羅修就暫時將夏天託付給了生意的合作夥伴，也將此當作羅修退出生意的補償，並給他留了生活費、學費和應急費用，就到南方參軍打仗去了。
去城市打工，和去更南方打仗，在渴求獲得與願意付出之中，或許在有所覺悟後，不會有什麼區別。
因為羅修就是那樣喜歡冒險的人。就像紗世里，就是那樣很容易陷入不幸的人。
夏天不能指望，多數人都類似他這般，可以接受植物一樣的生活。他不能有太多怨言。
同樣的，難道又有誰能埋怨他，為了唯一家人的生命，在合適的時間，甚至沒有拖延到出發前夕，就科學、嚴謹地用覆寫系統，改造了羅修的生命呢？
他所得到的，也無非只是稍多的飯量，還有少許的癔症，沒什麼特別的。
反而作為特別內容的，是在塵世之中，羅修所獲得的，只有在戰爭交予血稅，取得勝利，才有可能做到的偉大事業。
至少他的表哥因此活下來了，不是嗎？
還趁著殷都司大動兵戈的時機，在軍隊體系中不停晉升，實現了自己的人生價值。
那麼夏天為此所受到的好處，還有將要或許會遭遇的厄運，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談論未來，不是嗎？就像這座原本，即將自然凋零的鎮子一般。
對於許多決定，他無權干涉，就像他也無法干涉，自己與羅修無法割捨的關係一般。
殷都司打贏了中庭戰爭，終於可以將勢力暢通無阻地，從殷野伸向陽野。
那麼，在洛陽關於他的爭議塵埃落定之前，先嘗試依託天命五郡，對陽野始終保持相對獨立的另外地塊，做一些鬥爭和嘗試，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羅修，就做了這種嘗試的棋子之一了。
在邏輯的下一步，就像是齒輪和軸承，油料與電瓶般，要驅動起來，夏天是就是棋盤一角的鑰匙。
至於這座鎮子，還有被拉進偉大事業，並從中獲得好處的人，大概就仿佛無雙遊戲中的小卒。
這是往昔的故事，在景山郡曾發生的一切，就像鐵路的建造，羅修決定另尋出路，還有他的離開般，當時看起來似乎意義重大，但其實也就僅此而已，只是日常之中，微不足道的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