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未婚帶娃小睦頭
「…麻麻！餓！」小祥子拽了拽小睦的衣服。
小睦瞬間從地板上翻滾下來，快速掃視周圍的環境——沒有敵人，暫時安全。
十分普通的單身公寓。
這裡沒有人住，小睦和小祥這段時間都在晚上悄悄來這裡休息，因為她們現在是黑戶，也沒有錢，沒人願意租房子給她們，不想睡橋洞的話就只能找沒人居住的隱蔽房間。
但是也待不了幾天了，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一久，組織的人可能要追上來了。
小祥子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小睦：「餓！」
「……」
小睦伸出手揪住了小祥的臉蛋，往兩邊一拉。
「嗚——」小祥子眨巴眨巴眼，不解的歪歪頭。
「唉…」
因為不太熟練，刪除記憶的時候一不小心刪的太多，差點給小祥格式化了。
現在小睦要帶著一個心智大約在三四歲左右的恐怖改造人，頂著黑戶的身份，躲避組織的追殺和警察叔叔的詢問。
沒有錢，沒有身份，帶著一個大號拖油瓶，還不能被抓到。小睦都不知道自己最開始那幾天是怎麼度過的。
幸好小祥子的消化系統也被改造了，吃吃土也能活，不然以她的飯量把自己賣了都餵不起。
……為什麼自己沒有接受那個改造啊！
小睦碎碎念，把手頭的東西餵給小祥子：檯燈，枕頭，拖鞋…
對不起！＞△＜！等以後有錢了一定會賠的！
「麻麻！你也吃！」小祥子幸福的啃著一隻拖鞋，把另一隻遞給小睦。
「…你吃就行，媽不餓。」小睦揉了揉餓的抽搐的小肚子，開始盤算今天該怎麼辦。
「要先找個做假身份的…」
「麻麻假身份是什麼？能吃嗎？」
「你吃你的。」
「哦。」小祥子咯嘣咯嘣的啃著床腳。
「然後…一個安全的住宿…能躲避組織的追蹤…」
咕嚕——
「計劃有變，先去整點吃的吧。」
囑咐好小祥子乖乖藏起來後，小睦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從窗戶翻出去來到街上。
此時正是傍晚放學時，街上有許多和小睦差不多一樣大的孩子結伴成團，嘻嘻哈哈的鬧做一團。
她們穿著漂亮的校服，聊著最新出的電影，連指甲都是閃閃發光的。
小睦低下頭，裹緊身上的髒衣服。
其中一人吃膩了蘋果糖，隨手就扔進垃圾桶。
睦咽了咽口水。
她漫無目的的轉來轉去，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後果斷撲向垃圾桶。
把蘋果糖塞進懷裡藏好後，小睦臉漲得通紅，心中滿是羞愧與恥辱，感覺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突然！她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她寒毛到豎起來。
扭頭一看，卻是那幾位學生正沖自己指指點點。
小睦驚慌失措的捂住臉，倉皇逃離這個地方。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喪家之犬，狼狽落魄，邊跑邊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抽空，只留下無盡的難堪與羞慚在身後蔓延。
一個女孩想叫住她。
另一個女孩推了推她：「管她幹什麼了，髒兮兮的，說不定有傳染病。」
「走走走，回家寫作業咯！」
等小睦沒有力氣再抬腿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跑多遠了。她靠著牆，慢慢擦去臉上的溫熱的水珠，發了好一會兒呆。
真是討厭，怎麼突然下雨了？
小睦想回去找小祥，但是邁開腿就頭暈眼花的差點摔倒。
完蛋。
小睦心想。
得趕緊吃點什麼。
手伸出來，又放下，又伸出來，又放下。
矯情什麼呢若葉睦？再不吃就死了！
小睦在心裡狠狠咒罵自己，可莫名其妙的就是拿不到懷裡的糖。
還是等回去和祥一起吃吧。
她說服了自己。
可是不吃點東西真的沒力氣走路了…
小睦左看右看，想找個垃圾桶翻翻。
然後，看見了一個小院子裡面栽種著的小黃瓜。
那黃瓜真好看，翠綠，布滿了細細的小刺，仿佛在告訴小睦它的新鮮與活力。花是淡黃色的，小巧玲瓏，猶如點綴在綠色畫卷上的亮麗色彩。這些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
對不起！＞△＜！等以後有錢了一定會賠的！
她伸手夠了夠，摘到了個黃瓜。迫不及待的就往嘴裡面塞。
好吃，太好吃了！
小睦感動的熱淚盈眶，又伸手夠了好幾個塞進懷裡，打算等會帶給小祥嘗嘗。一邊拿，一邊往嘴裡面塞，連黃瓜的花和藤都沒有放過。
……
剛剛那人是怎麼回事呢？
放學回家的長崎素世一邊走一邊想著。
好像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卻在哪裡翻垃圾桶，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剛剛要是能追上去問問就好了。
「……誒？」素世回到家門口，碰巧就看見一個眼熟的傢伙正在瘋狂偷吃自己家種的小黃瓜。
「！」小睦心中猛地一緊，瞬間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她來不及多想，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狼狽地轉身就跑，只想趕緊逃離那個讓人難堪的視線。
「等…」素世還沒說完，對方就跑沒影了，她咬咬牙，猶豫再三，還是跟上了這個傢伙。
該死的！長崎素世！同情心那麼好做什麼了？
萬一是陷阱呢？學校裡面說過許多這樣利用別人善良的陷阱，而且自己萬一出事了，媽媽該怎麼辦？
媽媽…
素世突然想起來媽媽跟自己說過的一些事情，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
她帶著自己逃離了那個壞蛋組織，卻因為缺乏生活常識只能滿大街撿垃圾吃，喝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的液體，渾身髒兮兮的，不小心和別人眼神對視了就抱歉的要死，恨不得自殺謝罪…
看到乾淨整潔的同齡人充滿自信的走在街上，而自己臭烘烘的，心裏面難受極了，自卑，痛苦的要死，如果不是還有孩子需要照顧，可能媽媽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過去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媽媽她一個人是怎麼扛過來的？
素世咬咬牙，事到如今，放棄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媽媽原諒自己，自己也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掏出手機，飛快編輯好信息發給媽媽，並共享了自己的地址。
過去看看！就看一眼！有一點問題就扭頭跑！
素世加快步伐，悄悄跟在小睦後面。
小睦瞬間從地板上翻滾下來，快速掃視周圍的環境——沒有敵人，暫時安全。
十分普通的單身公寓。
這裡沒有人住，小睦和小祥這段時間都在晚上悄悄來這裡休息，因為她們現在是黑戶，也沒有錢，沒人願意租房子給她們，不想睡橋洞的話就只能找沒人居住的隱蔽房間。
但是也待不了幾天了，在一個地方停留時間一久，組織的人可能要追上來了。
小祥子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小睦：「餓！」
「……」
小睦伸出手揪住了小祥的臉蛋，往兩邊一拉。
「嗚——」小祥子眨巴眨巴眼，不解的歪歪頭。
「唉…」
因為不太熟練，刪除記憶的時候一不小心刪的太多，差點給小祥格式化了。
現在小睦要帶著一個心智大約在三四歲左右的恐怖改造人，頂著黑戶的身份，躲避組織的追殺和警察叔叔的詢問。
沒有錢，沒有身份，帶著一個大號拖油瓶，還不能被抓到。小睦都不知道自己最開始那幾天是怎麼度過的。
幸好小祥子的消化系統也被改造了，吃吃土也能活，不然以她的飯量把自己賣了都餵不起。
……為什麼自己沒有接受那個改造啊！
小睦碎碎念，把手頭的東西餵給小祥子：檯燈，枕頭，拖鞋…
對不起！＞△＜！等以後有錢了一定會賠的！
「麻麻！你也吃！」小祥子幸福的啃著一隻拖鞋，把另一隻遞給小睦。
「…你吃就行，媽不餓。」小睦揉了揉餓的抽搐的小肚子，開始盤算今天該怎麼辦。
「要先找個做假身份的…」
「麻麻假身份是什麼？能吃嗎？」
「你吃你的。」
「哦。」小祥子咯嘣咯嘣的啃著床腳。
「然後…一個安全的住宿…能躲避組織的追蹤…」
咕嚕——
「計劃有變，先去整點吃的吧。」
囑咐好小祥子乖乖藏起來後，小睦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從窗戶翻出去來到街上。
此時正是傍晚放學時，街上有許多和小睦差不多一樣大的孩子結伴成團，嘻嘻哈哈的鬧做一團。
她們穿著漂亮的校服，聊著最新出的電影，連指甲都是閃閃發光的。
小睦低下頭，裹緊身上的髒衣服。
其中一人吃膩了蘋果糖，隨手就扔進垃圾桶。
睦咽了咽口水。
她漫無目的的轉來轉去，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後果斷撲向垃圾桶。
把蘋果糖塞進懷裡藏好後，小睦臉漲得通紅，心中滿是羞愧與恥辱，感覺自己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突然！她感覺有人盯著自己，她寒毛到豎起來。
扭頭一看，卻是那幾位學生正沖自己指指點點。
小睦驚慌失措的捂住臉，倉皇逃離這個地方。像一隻被獵人追趕的喪家之犬，狼狽落魄，邊跑邊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抽空，只留下無盡的難堪與羞慚在身後蔓延。
一個女孩想叫住她。
另一個女孩推了推她：「管她幹什麼了，髒兮兮的，說不定有傳染病。」
「走走走，回家寫作業咯！」
等小睦沒有力氣再抬腿的時候，已經不知道跑多遠了。她靠著牆，慢慢擦去臉上的溫熱的水珠，發了好一會兒呆。
真是討厭，怎麼突然下雨了？
小睦想回去找小祥，但是邁開腿就頭暈眼花的差點摔倒。
完蛋。
小睦心想。
得趕緊吃點什麼。
手伸出來，又放下，又伸出來，又放下。
矯情什麼呢若葉睦？再不吃就死了！
小睦在心裡狠狠咒罵自己，可莫名其妙的就是拿不到懷裡的糖。
還是等回去和祥一起吃吧。
她說服了自己。
可是不吃點東西真的沒力氣走路了…
小睦左看右看，想找個垃圾桶翻翻。
然後，看見了一個小院子裡面栽種著的小黃瓜。
那黃瓜真好看，翠綠，布滿了細細的小刺，仿佛在告訴小睦它的新鮮與活力。花是淡黃色的，小巧玲瓏，猶如點綴在綠色畫卷上的亮麗色彩。這些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生姿，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
對不起！＞△＜！等以後有錢了一定會賠的！
她伸手夠了夠，摘到了個黃瓜。迫不及待的就往嘴裡面塞。
好吃，太好吃了！
小睦感動的熱淚盈眶，又伸手夠了好幾個塞進懷裡，打算等會帶給小祥嘗嘗。一邊拿，一邊往嘴裡面塞，連黃瓜的花和藤都沒有放過。
……
剛剛那人是怎麼回事呢？
放學回家的長崎素世一邊走一邊想著。
好像是和自己一樣大的孩子，卻在哪裡翻垃圾桶，真是讓人放心不下。
剛剛要是能追上去問問就好了。
「……誒？」素世回到家門口，碰巧就看見一個眼熟的傢伙正在瘋狂偷吃自己家種的小黃瓜。
「！」小睦心中猛地一緊，瞬間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她來不及多想，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狼狽地轉身就跑，只想趕緊逃離那個讓人難堪的視線。
「等…」素世還沒說完，對方就跑沒影了，她咬咬牙，猶豫再三，還是跟上了這個傢伙。
該死的！長崎素世！同情心那麼好做什麼了？
萬一是陷阱呢？學校裡面說過許多這樣利用別人善良的陷阱，而且自己萬一出事了，媽媽該怎麼辦？
媽媽…
素世突然想起來媽媽跟自己說過的一些事情，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時候的事情。
她帶著自己逃離了那個壞蛋組織，卻因為缺乏生活常識只能滿大街撿垃圾吃，喝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麼的液體，渾身髒兮兮的，不小心和別人眼神對視了就抱歉的要死，恨不得自殺謝罪…
看到乾淨整潔的同齡人充滿自信的走在街上，而自己臭烘烘的，心裏面難受極了，自卑，痛苦的要死，如果不是還有孩子需要照顧，可能媽媽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過去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媽媽她一個人是怎麼扛過來的？
素世咬咬牙，事到如今，放棄眼前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就算媽媽原諒自己，自己也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她掏出手機，飛快編輯好信息發給媽媽，並共享了自己的地址。
過去看看！就看一眼！有一點問題就扭頭跑！
素世加快步伐，悄悄跟在小睦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