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趙勝利上門賠罪
趙鐵柱滿臉討好，四處點頭，像個磕頭機一樣。
「牛鄉長，我感覺，勝利就是撞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不然不會這樣啊，前面一直好好的。」
牛鄉長作為鄉里幹部，肯定不能說相信這個東西。
但是他心裡還是同意趙鐵柱的觀點。
「我不管什麼原因。老趙，不管這個事成不成，不能影響我們家蘭蘭一點形象。你去辦這個事。如果蘭蘭受到影響，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牛鄉長。你放心，這事肯定是趙勝利的錯。是他犯錯了，蘭蘭不要他了。」
牛鄉長點點頭，這樣也算能保住一點名聲。
「我明天就回去一趟，我找個人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風水出問題了？」
「行了。你自己想怎麼辦，那是你的事。」
「牛鄉長，你看看勝利的工作。能不能給他先留著……」趙鐵柱還想著保留趙勝利的工作。
「趙鐵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趙勝利繼續上班，你讓蘭蘭怎麼辦？每天看著他？」
趙鐵柱一看牛鄉長真發火了，知道趙勝利這個工作是徹底保不住了。
趙鐵柱帶的東西，牛鄉長一件沒收，又全部拿回來。
趙勝利第二天睡到八點多才醒。
年輕就是好，拉屎都拉的那麼暢快。
身上的肌肉緊繃繃的，22歲的年齡，黃金一般。
再看看鏡子裡面那張消瘦的臉龐，還真有點明星氣質。
不過在82年的農村，這張臉沒什麼用，開不了直播，沒人給打賞。
趙勝利在屋裡環視一圈，這就是自己和葉曉娟的新房。
洞房花燭夜，就是在這裡度過。
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葉曉娟的痕跡。
很多地方落了一層細細的灰，牆角還有蜘蛛網。
牆上貼了一張胖娃娃的年畫。
葉曉娟只要了一百塊錢的彩禮，兩身衣服，兩雙襪子一雙布鞋，很痛快的嫁過來，就是圖他的人。
周秀娥給趙勝利端來一碗玉米面粥，配著一個大白饅頭和一碟鹹菜。
這時候糧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緊張。
去年已經實現包產到戶，吃的比以前風光多了。
「媽。我一會要去趟曉娟家，我要把她接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聽到這句話，周秀娥嚇了一跳。
這孩子，反差太大了。
「好。好。曉娟是個好孩子。你真不該跟她離婚。」
「是的。都怪我，豬油蒙了心。我現在知道錯了，媽。」
「好，好。還不晚，曉娟還沒嫁人。不然你後悔去吧。媽給你拿點錢，你去買點好東西，跟你老丈人大舅哥好好說幾句軟話。」周秀娥指導道。
「我有錢，媽。你別管了，我吃完飯就去。」
趙勝利提著竹籃子上街，買了幾包點心，一條槐花煙，兩瓶玉塔酒。
他看到街坊鄰居，忙打招呼。
「叔，掃雪呢。」
「勝利，你咋回來了？」
趙勝利直奔葉曉娟家。
葉曉娟從昨天晚上趙勝利走後，就一直恍恍惚惚。
她喜歡趙勝利，從小就喜歡。
長大後嫁給趙勝利，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一家人雖然去田裡幹活，又髒又累，但是現在好歹能吃飽，晚上她給趙勝利做飯，洗腳，暖被窩。
兩個人婚後非常甜蜜。
夫妻生活也很滿意。
女兒趙燕子出生後，葉曉娟把大部分精力放到孩子身上。
後面趙勝利又去酒廠當了工人，這家裡的日子，簡直可以用蒸蒸日上來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了孩子，就不注重收拾了，還是精力都放到孩子身上了。
趙勝利去酒廠半年後，開始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
有時候一個月也不回來一趟。
直到趙勝利提出離婚，葉曉娟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離婚在當時的農村非常少見，離婚後女方一般都過的比較難。
再找對象，也只能找那些年齡大的，或者有點缺陷的。
葉曉娟倒不是怕這個，她不想跟趙勝利分開，所以咬死了不同意離婚。
可是，趙勝利像瘋了一樣，開始對自己冷言冷語。
有時候吵的厲害，趙勝利還想打人。
這事鬧的全村皆知。
葉曉娟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受不了這口氣。
這才勉強同意離婚。
她知道，趙勝利是在外面有人了。
人家還是個縣城的姑娘。
自己沒法比，趙勝利以後也是城裡人，自己配不上了。
離婚後，葉曉娟就搬回娘家住。
哥哥還好，嫂子肯定不願意，天天說話陰陽怪氣。
葉曉娟只能忍著，多幹活，女兒和外甥的洗衣服都包攬了。
希望嫂子別跟家裡生氣。
中間也有人提過親，葉曉娟堅決不見。
聽村里人說，這兩天就是趙勝利訂婚的日子。
葉曉娟覺得自己沒希望了，未來全是一片黑暗。
再加上趙燕子這兩天發燒，葉曉娟忙的焦頭爛額。
自己也差點病倒。
哥嫂和葉曉娟的父母已經分家單過，但是還在一個大院子裡。
正在她為晚飯發愁的時候，趙勝利突然從天而降。
葉曉娟一肚子委屈，才算發泄出一點。
她不知道趙勝利回來幹什麼，也沒敢問。
她害怕趙勝利看著她的那雙眼睛。
趙勝利帶來的燒餅，真好吃。
配上那一碗麵條湯，是葉曉娟這半年多，吃過最香的一頓飯。
就連趙燕子，晚上睡著都沒醒，臉上還帶著點笑容。
而大哥葉曉龍跟自己說的話，讓葉曉娟更無法入眠。
他說，趙勝利沒有跟城裡的女人訂婚，他回來是想跟自己一塊過日子。
聽到這個消息，葉曉娟眼淚就沒停過。
她知道趙勝利心裡是有自己的，就是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現在魂回來了。
葉曉娟只迷迷糊糊睡了三個多小時，就再也睡不著。
她知道趙勝利今天要上門，早早起來梳洗打扮。
換上他們結婚時候穿的衣服。
在鏡子裡照了又照。
終於，她聽到趙勝利熟悉的聲音。
「爹，媽。大哥。」
趙勝利一進門熱情叫道。
葉曉娟的爸爸叫葉善群，以前在村里當過一陣幹部，現在身體不行，常年咳嗽。
「你還有臉來？」葉善群一激動，又咳嗽起來。
葉曉娟媽趕緊給他端來熱水，讓他喝兩口。
「爹。這是我給你買的潤肺膏。人家說吃了對肺好。」趙勝利掏出一個玻璃瓶，放到桌上。
「你。咳咳。你別叫我爹。我當不起。你跟曉娟離婚了，我不是你爹。你把東西都拿走，滾出去。」
「老頭子。你少說兩句吧。」曉娟媽忙勸解。
「咳咳。當初我就不答應這門親事，就是你非得同意。說兩個孩子好。你看看，這趙家沒一個好東西。」葉善群不依不饒。
趙勝利只能聽著，老頭沒揍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牛鄉長，我感覺，勝利就是撞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不然不會這樣啊，前面一直好好的。」
牛鄉長作為鄉里幹部，肯定不能說相信這個東西。
但是他心裡還是同意趙鐵柱的觀點。
「我不管什麼原因。老趙，不管這個事成不成，不能影響我們家蘭蘭一點形象。你去辦這個事。如果蘭蘭受到影響，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知道。牛鄉長。你放心，這事肯定是趙勝利的錯。是他犯錯了，蘭蘭不要他了。」
牛鄉長點點頭，這樣也算能保住一點名聲。
「我明天就回去一趟，我找個人看看怎麼回事，是不是風水出問題了？」
「行了。你自己想怎麼辦，那是你的事。」
「牛鄉長，你看看勝利的工作。能不能給他先留著……」趙鐵柱還想著保留趙勝利的工作。
「趙鐵柱，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趙勝利繼續上班，你讓蘭蘭怎麼辦？每天看著他？」
趙鐵柱一看牛鄉長真發火了，知道趙勝利這個工作是徹底保不住了。
趙鐵柱帶的東西，牛鄉長一件沒收，又全部拿回來。
趙勝利第二天睡到八點多才醒。
年輕就是好，拉屎都拉的那麼暢快。
身上的肌肉緊繃繃的，22歲的年齡，黃金一般。
再看看鏡子裡面那張消瘦的臉龐，還真有點明星氣質。
不過在82年的農村，這張臉沒什麼用，開不了直播，沒人給打賞。
趙勝利在屋裡環視一圈，這就是自己和葉曉娟的新房。
洞房花燭夜，就是在這裡度過。
這裡面已經沒有多少葉曉娟的痕跡。
很多地方落了一層細細的灰，牆角還有蜘蛛網。
牆上貼了一張胖娃娃的年畫。
葉曉娟只要了一百塊錢的彩禮，兩身衣服，兩雙襪子一雙布鞋，很痛快的嫁過來，就是圖他的人。
周秀娥給趙勝利端來一碗玉米面粥，配著一個大白饅頭和一碟鹹菜。
這時候糧食已經沒有以前那麼緊張。
去年已經實現包產到戶，吃的比以前風光多了。
「媽。我一會要去趟曉娟家，我要把她接回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聽到這句話，周秀娥嚇了一跳。
這孩子，反差太大了。
「好。好。曉娟是個好孩子。你真不該跟她離婚。」
「是的。都怪我，豬油蒙了心。我現在知道錯了，媽。」
「好，好。還不晚，曉娟還沒嫁人。不然你後悔去吧。媽給你拿點錢，你去買點好東西，跟你老丈人大舅哥好好說幾句軟話。」周秀娥指導道。
「我有錢，媽。你別管了，我吃完飯就去。」
趙勝利提著竹籃子上街，買了幾包點心，一條槐花煙，兩瓶玉塔酒。
他看到街坊鄰居，忙打招呼。
「叔，掃雪呢。」
「勝利，你咋回來了？」
趙勝利直奔葉曉娟家。
葉曉娟從昨天晚上趙勝利走後，就一直恍恍惚惚。
她喜歡趙勝利，從小就喜歡。
長大後嫁給趙勝利，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
一家人雖然去田裡幹活，又髒又累，但是現在好歹能吃飽，晚上她給趙勝利做飯，洗腳，暖被窩。
兩個人婚後非常甜蜜。
夫妻生活也很滿意。
女兒趙燕子出生後，葉曉娟把大部分精力放到孩子身上。
後面趙勝利又去酒廠當了工人，這家裡的日子，簡直可以用蒸蒸日上來形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了孩子，就不注重收拾了，還是精力都放到孩子身上了。
趙勝利去酒廠半年後，開始對自己越來越不滿意。
有時候一個月也不回來一趟。
直到趙勝利提出離婚，葉曉娟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離婚在當時的農村非常少見，離婚後女方一般都過的比較難。
再找對象，也只能找那些年齡大的，或者有點缺陷的。
葉曉娟倒不是怕這個，她不想跟趙勝利分開，所以咬死了不同意離婚。
可是，趙勝利像瘋了一樣，開始對自己冷言冷語。
有時候吵的厲害，趙勝利還想打人。
這事鬧的全村皆知。
葉曉娟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受不了這口氣。
這才勉強同意離婚。
她知道，趙勝利是在外面有人了。
人家還是個縣城的姑娘。
自己沒法比，趙勝利以後也是城裡人，自己配不上了。
離婚後，葉曉娟就搬回娘家住。
哥哥還好，嫂子肯定不願意，天天說話陰陽怪氣。
葉曉娟只能忍著，多幹活，女兒和外甥的洗衣服都包攬了。
希望嫂子別跟家裡生氣。
中間也有人提過親，葉曉娟堅決不見。
聽村里人說，這兩天就是趙勝利訂婚的日子。
葉曉娟覺得自己沒希望了，未來全是一片黑暗。
再加上趙燕子這兩天發燒，葉曉娟忙的焦頭爛額。
自己也差點病倒。
哥嫂和葉曉娟的父母已經分家單過，但是還在一個大院子裡。
正在她為晚飯發愁的時候，趙勝利突然從天而降。
葉曉娟一肚子委屈，才算發泄出一點。
她不知道趙勝利回來幹什麼，也沒敢問。
她害怕趙勝利看著她的那雙眼睛。
趙勝利帶來的燒餅，真好吃。
配上那一碗麵條湯，是葉曉娟這半年多，吃過最香的一頓飯。
就連趙燕子，晚上睡著都沒醒，臉上還帶著點笑容。
而大哥葉曉龍跟自己說的話，讓葉曉娟更無法入眠。
他說，趙勝利沒有跟城裡的女人訂婚，他回來是想跟自己一塊過日子。
聽到這個消息，葉曉娟眼淚就沒停過。
她知道趙勝利心裡是有自己的，就是被狐狸精勾走了魂。
現在魂回來了。
葉曉娟只迷迷糊糊睡了三個多小時，就再也睡不著。
她知道趙勝利今天要上門，早早起來梳洗打扮。
換上他們結婚時候穿的衣服。
在鏡子裡照了又照。
終於，她聽到趙勝利熟悉的聲音。
「爹，媽。大哥。」
趙勝利一進門熱情叫道。
葉曉娟的爸爸叫葉善群，以前在村里當過一陣幹部，現在身體不行，常年咳嗽。
「你還有臉來？」葉善群一激動，又咳嗽起來。
葉曉娟媽趕緊給他端來熱水，讓他喝兩口。
「爹。這是我給你買的潤肺膏。人家說吃了對肺好。」趙勝利掏出一個玻璃瓶，放到桌上。
「你。咳咳。你別叫我爹。我當不起。你跟曉娟離婚了，我不是你爹。你把東西都拿走，滾出去。」
「老頭子。你少說兩句吧。」曉娟媽忙勸解。
「咳咳。當初我就不答應這門親事，就是你非得同意。說兩個孩子好。你看看，這趙家沒一個好東西。」葉善群不依不饒。
趙勝利只能聽著，老頭沒揍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