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十塊錢買來一點笑臉
葉曉龍的態度好轉，趙勝利乘勝追擊。
「嫂子。我，我也沒吃飯呢。你能不能給做點湯，我喝一口。」
胡桂芬看了趙勝利一眼，一臉的嫌棄。
「嫂子，這是十塊錢。您拿著，燕子在這住，沒少吃你的，你這個做舅媽的，真是不容易。」
趙勝利遞過去一張大團結。
胡桂芬見錢眼開，伸手接了過去。
「燕子可乖了，在這還能跟虎子做個伴，挺好的。」胡桂芬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縣城這麼遠，你咋回來的，快去屋裡暖和暖和。我給你們做點麵條湯喝。」
「嫂子。我來吧，我來做飯。你歇著。」葉曉娟聽到嫂子的話，搶在胡桂芬前面進了廚房。
趙勝利蹲下，摸了摸趙燕子的小腦袋。
還微微有些發熱。
屋內還是挺暖和，趙勝利把女兒抱到炕上，從上到下盯著女兒。
心裡滿是歉疚。
「大哥，吸菸。」
趙勝利摸到包里還有一包大前門，這是訂婚宴上的煙。
「勝利。你咋這時候回來了？你不上班了？」葉曉龍讀過書，為人精明強幹，也算是農村的一條好漢。
「不上了。我以後就在村里，我想跟曉娟接著過日子。」
葉曉龍吸了幾口煙，沒有說話，他看不懂面前這個人。
十來分鐘後，胡桂芬和葉曉娟，端了四碗麵條湯進來。
湯里的蔥花，白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虎子他爹，你也吃點，人家縣城的燒餅就是好吃。」胡桂芬對自己丈夫說。
「我不吃，我晚上都吃飽了。」
葉曉娟確實餓了，但是還要先管孩子。
給趙燕子弄了一個小碗，裡面都是碎麵條。
先餵好孩子，自己才狼吞虎咽吃起來。
一邊吃眼裡一邊流淚。
「燕子吃藥了嗎？」趙勝利鼓起勇氣跟曉娟說話。
葉曉娟點點頭。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葉曉娟沒有抬頭看他，依然悶頭吃飯。
趙勝利跟葉曉龍道別。
背著包袱回到自己家。
趙勝利的老爹叫趙銀柱，兄弟四個。
金銀銅鐵。
趙銀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村人，會木匠手藝。
不過日子一直過的緊巴巴。
趙勝利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在上高中，妹妹上初中。
[邦邦邦……]
趙勝利敲響自己家大門。
趙銀柱和周秀娥，對於趙勝利的突然出現，目瞪口呆。
今天是趙勝利訂婚的好日子，老兩口本來想去，可是趙鐵柱不允許。
說來的都是場面上的人物，你們兩個農民去幹什麼？
「勝利，你怎麼回來了？你今天不是？」周秀娥上下打量兒子，心裡怦怦直跳，這麼晚回來，連個自行車都沒騎，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媽。我以後不去酒廠上班了。我跟牛蘭蘭的婚事也散了。」趙勝利語氣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小事。
「什麼？工作丟了？媳婦也沒了？到底咋回事啊勝利？是她們家看不上你了？」周秀娥滿臉愁容。
雖然兒子去了縣城，在趙鐵柱家住著。
畢竟也算有個好前程，爹媽不能攔著。
至於和葉曉娟離婚這件事，周秀娥是萬萬不同意。
奈何趙勝利那一段時間，跟鬼上身一樣，誰勸也沒用。
「媽。沒什麼事。就是，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不對。我不應該為了能去縣城過好日子，拋下曉娟。我以後就在村里，我能讓曉娟和你都過上好日子。」
看趙勝利說的輕鬆，不像是受了多大的難處。
「你這孩子。那工作也不該丟了啊。你回來能幹啥？」
「媽，你放心吧。餓不著我。」
「你吃飯了沒？我給你做點。」
「吃過了，媽。」
周秀娥盯著趙勝利看了半天，沒看出趙勝利有什麼異常。
「你們別管了。沒啥事。明天我再給你們細說。」趙勝利推開廂房的門，這是他跟葉曉娟結婚的屋子，自己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都是在這裡度過。
房間裡沒有家電，家具還算齊全，都是趙銀柱自己打的。
周秀娥給趙勝利鋪好床，拿了一床厚被子，安置好，才回去睡覺。
周秀娥回去，怎麼也睡不著，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怎麼一下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爹。你說，勝利這是咋了？我看他怎麼有點不正常？」周秀娥問道。
「我看挺好。回來也挺好。」趙銀柱嘟囔一句。
「你說？會不會是勝利犯了啥錯？要不怎麼連工作也沒了？」
「那誰知道。」
周秀娥知道問他也是白問，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睡著。
趙勝利經過這一天的折騰，躺到床上，才算消停一會。
「重生了？感謝老天，給我個贖罪的機會。明天，我就去曉娟家，磕頭謝罪，我也得把曉娟再娶回來。」
趙勝利從趙鐵柱家走後，趙鐵柱看著屋內的兩桌酒席，氣的摔了一個杯子。
「真他媽見了鬼了。一直好好的，這孩子怎麼就忽然不願意了？」趙鐵柱跟金梅說道。
這時候，趙鐵柱的三個女兒，開始在桌上挑自己喜歡吃的肉，大塊大塊放進嘴裡。
金梅還有點幸災樂禍。
趙鐵柱把侄子弄到身邊，金梅是一點不願意。
不過自己沒生出來兒子，也說不出什麼。
這下好了，這傢伙得罪了牛鄉長，以後工作肯定也得丟。
誰不知道那酒廠廠長跟牛鄉長穿一條褲子。
「討債鬼，討債鬼。我本就不想讓他來，你非得要。看看，惹禍了不是？你趕緊去牛鄉長家，拿點好煙好酒，賠個罪。不然我看你的工作也快沒了。」
面對金梅的數落，趙鐵柱是屁也沒敢放一個。
拿了兩條大前門，兩瓶玉塔高端酒，裝到包里，騎上自行車出了門。
牛鄉長名叫牛天寶，是玉塔鄉二把手。
牛鄉長堂弟，牛仁寶，在縣裡稅務局當局長。
牛家在青雲縣算是有權有勢。
牛鄉長家裡，鬧成一團。
牛蘭蘭正在哭訴，說非趙勝利不嫁。
牛鄉長表面著急，其實心裡還挺得意，他是看不上這個趙勝利，奈何女兒喜歡。
趙鐵柱的到來，全家人的火力全部衝著趙鐵柱。
「我跟你說，趙鐵柱。蘭蘭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牛鄉長老婆一臉橫肉，恨不得吃了趙鐵柱。
「嫂子。我，我也沒吃飯呢。你能不能給做點湯，我喝一口。」
胡桂芬看了趙勝利一眼，一臉的嫌棄。
「嫂子，這是十塊錢。您拿著，燕子在這住，沒少吃你的，你這個做舅媽的，真是不容易。」
趙勝利遞過去一張大團結。
胡桂芬見錢眼開，伸手接了過去。
「燕子可乖了，在這還能跟虎子做個伴，挺好的。」胡桂芬臉上終於露出一點笑容。「縣城這麼遠，你咋回來的，快去屋裡暖和暖和。我給你們做點麵條湯喝。」
「嫂子。我來吧，我來做飯。你歇著。」葉曉娟聽到嫂子的話，搶在胡桂芬前面進了廚房。
趙勝利蹲下，摸了摸趙燕子的小腦袋。
還微微有些發熱。
屋內還是挺暖和，趙勝利把女兒抱到炕上，從上到下盯著女兒。
心裡滿是歉疚。
「大哥，吸菸。」
趙勝利摸到包里還有一包大前門，這是訂婚宴上的煙。
「勝利。你咋這時候回來了？你不上班了？」葉曉龍讀過書，為人精明強幹，也算是農村的一條好漢。
「不上了。我以後就在村里，我想跟曉娟接著過日子。」
葉曉龍吸了幾口煙，沒有說話，他看不懂面前這個人。
十來分鐘後，胡桂芬和葉曉娟，端了四碗麵條湯進來。
湯里的蔥花，白菜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虎子他爹，你也吃點，人家縣城的燒餅就是好吃。」胡桂芬對自己丈夫說。
「我不吃，我晚上都吃飽了。」
葉曉娟確實餓了，但是還要先管孩子。
給趙燕子弄了一個小碗，裡面都是碎麵條。
先餵好孩子，自己才狼吞虎咽吃起來。
一邊吃眼裡一邊流淚。
「燕子吃藥了嗎？」趙勝利鼓起勇氣跟曉娟說話。
葉曉娟點點頭。
「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葉曉娟沒有抬頭看他，依然悶頭吃飯。
趙勝利跟葉曉龍道別。
背著包袱回到自己家。
趙勝利的老爹叫趙銀柱，兄弟四個。
金銀銅鐵。
趙銀柱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村人，會木匠手藝。
不過日子一直過的緊巴巴。
趙勝利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弟弟在上高中，妹妹上初中。
[邦邦邦……]
趙勝利敲響自己家大門。
趙銀柱和周秀娥，對於趙勝利的突然出現，目瞪口呆。
今天是趙勝利訂婚的好日子，老兩口本來想去，可是趙鐵柱不允許。
說來的都是場面上的人物，你們兩個農民去幹什麼？
「勝利，你怎麼回來了？你今天不是？」周秀娥上下打量兒子，心裡怦怦直跳，這麼晚回來，連個自行車都沒騎，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媽。我以後不去酒廠上班了。我跟牛蘭蘭的婚事也散了。」趙勝利語氣平靜，似乎在說一件小事。
「什麼？工作丟了？媳婦也沒了？到底咋回事啊勝利？是她們家看不上你了？」周秀娥滿臉愁容。
雖然兒子去了縣城，在趙鐵柱家住著。
畢竟也算有個好前程，爹媽不能攔著。
至於和葉曉娟離婚這件事，周秀娥是萬萬不同意。
奈何趙勝利那一段時間，跟鬼上身一樣，誰勸也沒用。
「媽。沒什麼事。就是，我覺得自己以前做的不對。我不應該為了能去縣城過好日子，拋下曉娟。我以後就在村里，我能讓曉娟和你都過上好日子。」
看趙勝利說的輕鬆，不像是受了多大的難處。
「你這孩子。那工作也不該丟了啊。你回來能幹啥？」
「媽，你放心吧。餓不著我。」
「你吃飯了沒？我給你做點。」
「吃過了，媽。」
周秀娥盯著趙勝利看了半天，沒看出趙勝利有什麼異常。
「你們別管了。沒啥事。明天我再給你們細說。」趙勝利推開廂房的門，這是他跟葉曉娟結婚的屋子，自己最美好的一段時光都是在這裡度過。
房間裡沒有家電，家具還算齊全，都是趙銀柱自己打的。
周秀娥給趙勝利鋪好床，拿了一床厚被子，安置好，才回去睡覺。
周秀娥回去，怎麼也睡不著，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怎麼一下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爹。你說，勝利這是咋了？我看他怎麼有點不正常？」周秀娥問道。
「我看挺好。回來也挺好。」趙銀柱嘟囔一句。
「你說？會不會是勝利犯了啥錯？要不怎麼連工作也沒了？」
「那誰知道。」
周秀娥知道問他也是白問，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睡著。
趙勝利經過這一天的折騰，躺到床上，才算消停一會。
「重生了？感謝老天，給我個贖罪的機會。明天，我就去曉娟家，磕頭謝罪，我也得把曉娟再娶回來。」
趙勝利從趙鐵柱家走後，趙鐵柱看著屋內的兩桌酒席，氣的摔了一個杯子。
「真他媽見了鬼了。一直好好的，這孩子怎麼就忽然不願意了？」趙鐵柱跟金梅說道。
這時候，趙鐵柱的三個女兒，開始在桌上挑自己喜歡吃的肉，大塊大塊放進嘴裡。
金梅還有點幸災樂禍。
趙鐵柱把侄子弄到身邊，金梅是一點不願意。
不過自己沒生出來兒子，也說不出什麼。
這下好了，這傢伙得罪了牛鄉長，以後工作肯定也得丟。
誰不知道那酒廠廠長跟牛鄉長穿一條褲子。
「討債鬼，討債鬼。我本就不想讓他來，你非得要。看看，惹禍了不是？你趕緊去牛鄉長家，拿點好煙好酒，賠個罪。不然我看你的工作也快沒了。」
面對金梅的數落，趙鐵柱是屁也沒敢放一個。
拿了兩條大前門，兩瓶玉塔高端酒，裝到包里，騎上自行車出了門。
牛鄉長名叫牛天寶，是玉塔鄉二把手。
牛鄉長堂弟，牛仁寶，在縣裡稅務局當局長。
牛家在青雲縣算是有權有勢。
牛鄉長家裡，鬧成一團。
牛蘭蘭正在哭訴，說非趙勝利不嫁。
牛鄉長表面著急，其實心裡還挺得意，他是看不上這個趙勝利，奈何女兒喜歡。
趙鐵柱的到來，全家人的火力全部衝著趙鐵柱。
「我跟你說，趙鐵柱。蘭蘭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沒完。」牛鄉長老婆一臉橫肉，恨不得吃了趙鐵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