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年前年後
沒有農活的農牧場是最好的農牧場，站在前世自己的民宿修建地，無聊的丈量起自己臨終前病床的位置。
看著直至天際的大雪地，村莊裡升起的炊煙，莫名的心靜了下來。
如果要問99年的農牧場哪裡好，那就是人多；小孩子多到走路拌腳，路上遇到的都是說話中氣十足的青壯年，家家戶戶煙囪上都有炊煙，到哪裡都能聽到雞鳴狗叫；不像幾十年後，整個農牧場只有自己一家民宿還孤傲的守候在這裡，其他人只有農忙時才會過來幾天。
坐車回來的袁世清讓父母非常擔心，懷疑這個重點培養、寄予厚望的兒子，在學習上根本沒有用心，心思都用到其他方面了。
也不怪爹媽懷疑，半年下來沒怎麼向家裡要過錢，同時明顯的感覺到兒子身上的變化，就是成熟了不少，像個大人了。直到袁世清把發表自己小說的雜誌拿出來，老媽才開心起來，拿著雜誌出去逢人就說兒子出書了。
面對爹媽的疑慮和期盼，袁世清只有在家裝模作樣的複習了兩天，又做了幾套試卷。最後實在坐不住了，找到陳浩兄妹，還有幾個發小一起到池塘捕魚；按照前世當民宿老闆時學來的捕魚方法，在一個熟悉的大池塘里，直接出魚近千斤，讓農牧場每戶人家或多或少都分到了一些魚，這讓他感嘆現在的生態保護的就是好，什麼魚都有，過幾年就不一樣了，當然30年後，這裡沒人了，生態又恢復了。
新年的鐘聲響起，除了被沒收了壓歲錢的小孩子，所有國人的煩心事似乎全部消失，路上再也看不到愁眉苦臉的人了，見面都喜氣洋洋，一句「過年好」就是最好的問候。
老媽的嘮叨也終於停止了，父親卸下家庭的重擔，哥哥不在為相親失敗煩惱，袁世清也收起複習試卷，過起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小鬼過年還要放三天假」這話一點不假。
人一舒服煩惱就來了，豬一樣的袁世清可能由於睡得的太多了，每天都在做夢，而且都是前世的畫面。有時是和道士、畫家、神偷、稱作經紀人皮條客幾個人打牌，然後除了神偷王德發，其他幾個人臉上都是紙條；有時帶著民宿的旅遊團出去打獵或團建帶著大家一起瘋狂；有時是飯桌上陪兒孫吃飯，點評自己的廚藝；最多的還是和老婆兩人在小山坡上，迎著朝陽鍛鍊，夕陽下散步，什麼也不想，仿佛世界只有兩個人。
每天的夢境讓他有點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中，甚至剛醒來時有點分不清哪個是夢；
連續幾天夜裡大喊大叫，被折磨的有點暈頭轉向的袁世清，在九叔的催促下，終於決定過完初五就回學校。
九叔的兩個網吧名字叫聚緣網吧連鎖店，過年期間年輕人不止口袋裡有錢，還捨得花錢，所以這兩家網吧除了大年夜，每天生意火爆，一機難求；由於連續運轉，總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是杜薇處理不了的，其中一次打架更是讓幾台顯示器報廢。十天不到電腦供應商來了兩回，對管理運營要求很高的九叔也沒辦法，就找到袁世清，讓他早點過來幫忙。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士為知己者死，這兩句話用在袁世清身上都沒錯，畢竟拿回來的年貨都變成糞土了，九叔的事情就必須重視。
在汽車上腦漿幾乎被搖勻的袁世清，下車就和陳浩去了網吧。檢查一圈後，大毛病都好處理，一些小毛病也不著急，開學還有幾天，應該就能處理。
兩個網吧走完，才在自己學校旁的一座門市房中找到九叔，原來他的第三家網吧已經啟動了。裝修隊和其他供應商都在，一起商討網吧的裝修問題；袁世清也提出幾個建議，就要離開，這時電腦供應商攔住了他，直接說一會他組局，主要表示感謝，同時有事要和他談。
想到新年后街上的飯店多數都沒有開門，也沒有地方吃飯，家裡冰箱年前就清空斷電了，有人請客也就不客氣的同意了。
老曹找袁世清的目的很簡單，過年期間網吧軟體銷售很好，有些只是準備開網吧的潛在客戶也被挖出來了；在客戶選電腦的時候王蘭幾次都推薦了老曹，這讓本就是商人的老曹發現了商機，想要直接找王蘭，想要提高兩邊的等級。
商人的嗅覺讓老曹覺得王蘭不是唯一老闆，於是托關係打聽北極星網絡科技公司的情況，隨後發現發現另外一個老闆居然是這幾次給自己牽線的袁世清，這讓老曹非常詫異，猜不透北極星、王蘭、袁世清三者的關係，或者還有其他神秘老闆。
過年期間王蘭回老家了，老曹想感謝也沒有機會，揣著紅包送不出去，正巧今天遇到袁世清，索性就想在飯桌上攤牌說清楚。
聽完老曹的話，飯桌上那個做裝修的也開竅了，他和老曹情況差不多，跟著北極星後面吃飯喝湯容易些，白撿的肉誰也不嫌多。
「袁老闆，我們在一起合作幾個網吧了，我老曹人怎麼樣你看得出來；你們有工大背景，高科技支撐，我們的配件你用的放心，故障率低，大家都不虧誰。現在你們在北疆業內已經打出名氣了，省外發展也很快，如果可以作為配套供應商的話......」
「曹哥不用客氣，我這兩天和大家商量一下。不過您放心，北極星如果有硬體上的需求，肯定優先和你合作。」
飯桌上袁世清沒有答應，硬體上自己是個外行，是否合作，具體怎麼合作還是要同王蘭商量，如果需要可以派人到中關村去看看，是否需要縮短供應鏈。
吃過飯後回宿舍和王蘭聯繫，對方說初八也就是2月23日到松江在商量，同時年前看來幾個辦公地點確定下來。
隨後幾天就是在送禮吃飯中度過，袁世清在家裡帶很多乾貨土特產，都要發下去。
首先去的是班主任老馬家，坐在沙發上再次提起使用鈔能力上大學的事情後，老師終於認真起來，並詢問自己的學生經濟情況，袁世清沒有隱瞞，按照目前的情況，應該能夠湊齊贊助費。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老師還是沒有答應幫忙，這讓他明白了一個正直的、令他尊敬的老師是辦不成也不想辦這件事情的。
然後又去看了語文老師，主要感謝上學期發表小說的事情，當然自己成績的提升也都是老師的功勞。
在英語老師家裡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年輕的英語老師顯然還不習慣學生的禮物，臨走時送了一本莎士比亞的英文書籍當做回禮。
剩下的數理化老師自己實在沒臉登門了，上學期理科成績直接骨折，開始幾位老師還很負責，最後只能表示遺憾了。
第二天去了黎隊的家，兩人接觸了半年袁世清才知道人家名叫黎兵，家在松江，所以沒事總是加班，搞得下屬壓力很大。還好去年成績不錯，市里幾次表彰都提到了，連省里的獎狀都掛在支隊的牆上了。
由於黎隊的宿舍做飯不方便，兩人決定帶上東西，約上吳英，直接去陸哥家裡吃飯。
陸哥的家裡有點偏遠，接近城郊了，聊天中得知他愛人是單位里的會計，但是單位已經倒閉了，別人還能下崗買斷工齡，她連下崗買斷的機會都沒有，屬於最可憐的一部分人。
從家裡的情況也能看出生活情況一般，甚至低於市區的平均水平，袁世清很有小孩緣，和八歲的女兒玩了很長時間。
吃飯時陸哥要喝酒，黎隊推脫要開車，不能喝酒，話題扯到袁世清的身上，說上次在興山，他的車開的很好，不比黎隊差多少，發動機兩千轉都能換擋，車子還不抖，帶他們回去肯定沒問題；黎隊也不示弱，說要是開車技術可以的話，就給他辦個駕照。
袁世清也不甘示弱，要是給他辦個駕照，以後發達了給他換輛好車，上次在興山的車太小了，要是有輛悍馬，還那麼費勁，直接在車上就能解決問題；不至於出事後想彎腰躲避腦袋都沒地放，像個王八卡在座位上，沒辦法只能跳車躲避。
陸哥因傷閉關修煉一百來天，黎隊孤身一人離家在外過年，兩個傷感的男人越談越投機，牛皮吹得上天，最後全部倒在酒桌上。
黎隊的體型比袁世清大了一圈，年輕力壯的袁世清扶又扶不起，背也背不動，狹窄的樓道吳英和陸哥愛人幫不上忙，最後找了鄰居才把黎隊弄上車。
安頓好黎隊，送吳英回去的路上得知黎隊可能要升職了，崗位還沒定，可能要回松江，這種飯吃一頓少一頓，所以才喝斷片的；還聊到年底陸哥上台領獎時走路有點陂的樣子讓人心酸，更心酸的是陸哥不能在一線崗位工作了，估計也會轉崗；最後說到黃毛的案子，最少要判十年以上，涉案十幾個人，市裡的金牌夜總會直接關門。
袁世清不關心黎隊去哪，也不在乎黃毛的歸宿，只是覺得對不住陸哥；如果不是自己推動這個案子，陸哥也不會落下殘疾。
想到自己的北極星可能需要一個會計或出納，是不是可以讓陸哥的愛人去試試呢，那樣他們兩口子就分居兩地，小孩子也要人照顧。
看著直至天際的大雪地，村莊裡升起的炊煙，莫名的心靜了下來。
如果要問99年的農牧場哪裡好，那就是人多；小孩子多到走路拌腳，路上遇到的都是說話中氣十足的青壯年，家家戶戶煙囪上都有炊煙，到哪裡都能聽到雞鳴狗叫；不像幾十年後，整個農牧場只有自己一家民宿還孤傲的守候在這裡，其他人只有農忙時才會過來幾天。
坐車回來的袁世清讓父母非常擔心，懷疑這個重點培養、寄予厚望的兒子，在學習上根本沒有用心，心思都用到其他方面了。
也不怪爹媽懷疑，半年下來沒怎麼向家裡要過錢，同時明顯的感覺到兒子身上的變化，就是成熟了不少，像個大人了。直到袁世清把發表自己小說的雜誌拿出來，老媽才開心起來，拿著雜誌出去逢人就說兒子出書了。
面對爹媽的疑慮和期盼，袁世清只有在家裝模作樣的複習了兩天，又做了幾套試卷。最後實在坐不住了，找到陳浩兄妹，還有幾個發小一起到池塘捕魚；按照前世當民宿老闆時學來的捕魚方法，在一個熟悉的大池塘里，直接出魚近千斤，讓農牧場每戶人家或多或少都分到了一些魚，這讓他感嘆現在的生態保護的就是好，什麼魚都有，過幾年就不一樣了，當然30年後，這裡沒人了，生態又恢復了。
新年的鐘聲響起，除了被沒收了壓歲錢的小孩子，所有國人的煩心事似乎全部消失，路上再也看不到愁眉苦臉的人了，見面都喜氣洋洋，一句「過年好」就是最好的問候。
老媽的嘮叨也終於停止了，父親卸下家庭的重擔，哥哥不在為相親失敗煩惱，袁世清也收起複習試卷，過起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小鬼過年還要放三天假」這話一點不假。
人一舒服煩惱就來了，豬一樣的袁世清可能由於睡得的太多了，每天都在做夢，而且都是前世的畫面。有時是和道士、畫家、神偷、稱作經紀人皮條客幾個人打牌，然後除了神偷王德發，其他幾個人臉上都是紙條；有時帶著民宿的旅遊團出去打獵或團建帶著大家一起瘋狂；有時是飯桌上陪兒孫吃飯，點評自己的廚藝；最多的還是和老婆兩人在小山坡上，迎著朝陽鍛鍊，夕陽下散步，什麼也不想，仿佛世界只有兩個人。
每天的夢境讓他有點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中，甚至剛醒來時有點分不清哪個是夢；
連續幾天夜裡大喊大叫，被折磨的有點暈頭轉向的袁世清，在九叔的催促下，終於決定過完初五就回學校。
九叔的兩個網吧名字叫聚緣網吧連鎖店，過年期間年輕人不止口袋裡有錢，還捨得花錢，所以這兩家網吧除了大年夜，每天生意火爆，一機難求；由於連續運轉，總有一些不大不小的問題是杜薇處理不了的，其中一次打架更是讓幾台顯示器報廢。十天不到電腦供應商來了兩回，對管理運營要求很高的九叔也沒辦法，就找到袁世清，讓他早點過來幫忙。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士為知己者死，這兩句話用在袁世清身上都沒錯，畢竟拿回來的年貨都變成糞土了，九叔的事情就必須重視。
在汽車上腦漿幾乎被搖勻的袁世清，下車就和陳浩去了網吧。檢查一圈後，大毛病都好處理，一些小毛病也不著急，開學還有幾天，應該就能處理。
兩個網吧走完，才在自己學校旁的一座門市房中找到九叔，原來他的第三家網吧已經啟動了。裝修隊和其他供應商都在，一起商討網吧的裝修問題；袁世清也提出幾個建議，就要離開，這時電腦供應商攔住了他，直接說一會他組局，主要表示感謝，同時有事要和他談。
想到新年后街上的飯店多數都沒有開門，也沒有地方吃飯，家裡冰箱年前就清空斷電了，有人請客也就不客氣的同意了。
老曹找袁世清的目的很簡單，過年期間網吧軟體銷售很好，有些只是準備開網吧的潛在客戶也被挖出來了；在客戶選電腦的時候王蘭幾次都推薦了老曹，這讓本就是商人的老曹發現了商機，想要直接找王蘭，想要提高兩邊的等級。
商人的嗅覺讓老曹覺得王蘭不是唯一老闆，於是托關係打聽北極星網絡科技公司的情況，隨後發現發現另外一個老闆居然是這幾次給自己牽線的袁世清，這讓老曹非常詫異，猜不透北極星、王蘭、袁世清三者的關係，或者還有其他神秘老闆。
過年期間王蘭回老家了，老曹想感謝也沒有機會，揣著紅包送不出去，正巧今天遇到袁世清，索性就想在飯桌上攤牌說清楚。
聽完老曹的話，飯桌上那個做裝修的也開竅了，他和老曹情況差不多，跟著北極星後面吃飯喝湯容易些，白撿的肉誰也不嫌多。
「袁老闆，我們在一起合作幾個網吧了，我老曹人怎麼樣你看得出來；你們有工大背景，高科技支撐，我們的配件你用的放心，故障率低，大家都不虧誰。現在你們在北疆業內已經打出名氣了，省外發展也很快，如果可以作為配套供應商的話......」
「曹哥不用客氣，我這兩天和大家商量一下。不過您放心，北極星如果有硬體上的需求，肯定優先和你合作。」
飯桌上袁世清沒有答應，硬體上自己是個外行，是否合作，具體怎麼合作還是要同王蘭商量，如果需要可以派人到中關村去看看，是否需要縮短供應鏈。
吃過飯後回宿舍和王蘭聯繫，對方說初八也就是2月23日到松江在商量，同時年前看來幾個辦公地點確定下來。
隨後幾天就是在送禮吃飯中度過，袁世清在家裡帶很多乾貨土特產，都要發下去。
首先去的是班主任老馬家，坐在沙發上再次提起使用鈔能力上大學的事情後，老師終於認真起來，並詢問自己的學生經濟情況，袁世清沒有隱瞞，按照目前的情況，應該能夠湊齊贊助費。直到最後離開的時候老師還是沒有答應幫忙，這讓他明白了一個正直的、令他尊敬的老師是辦不成也不想辦這件事情的。
然後又去看了語文老師，主要感謝上學期發表小說的事情，當然自己成績的提升也都是老師的功勞。
在英語老師家裡只停留了不到十分鐘，年輕的英語老師顯然還不習慣學生的禮物，臨走時送了一本莎士比亞的英文書籍當做回禮。
剩下的數理化老師自己實在沒臉登門了，上學期理科成績直接骨折，開始幾位老師還很負責，最後只能表示遺憾了。
第二天去了黎隊的家，兩人接觸了半年袁世清才知道人家名叫黎兵，家在松江，所以沒事總是加班，搞得下屬壓力很大。還好去年成績不錯，市里幾次表彰都提到了，連省里的獎狀都掛在支隊的牆上了。
由於黎隊的宿舍做飯不方便，兩人決定帶上東西，約上吳英，直接去陸哥家裡吃飯。
陸哥的家裡有點偏遠，接近城郊了，聊天中得知他愛人是單位里的會計，但是單位已經倒閉了，別人還能下崗買斷工齡，她連下崗買斷的機會都沒有，屬於最可憐的一部分人。
從家裡的情況也能看出生活情況一般，甚至低於市區的平均水平，袁世清很有小孩緣，和八歲的女兒玩了很長時間。
吃飯時陸哥要喝酒，黎隊推脫要開車，不能喝酒，話題扯到袁世清的身上，說上次在興山，他的車開的很好，不比黎隊差多少，發動機兩千轉都能換擋，車子還不抖，帶他們回去肯定沒問題；黎隊也不示弱，說要是開車技術可以的話，就給他辦個駕照。
袁世清也不甘示弱，要是給他辦個駕照，以後發達了給他換輛好車，上次在興山的車太小了，要是有輛悍馬，還那麼費勁，直接在車上就能解決問題；不至於出事後想彎腰躲避腦袋都沒地放，像個王八卡在座位上，沒辦法只能跳車躲避。
陸哥因傷閉關修煉一百來天，黎隊孤身一人離家在外過年，兩個傷感的男人越談越投機，牛皮吹得上天，最後全部倒在酒桌上。
黎隊的體型比袁世清大了一圈，年輕力壯的袁世清扶又扶不起，背也背不動，狹窄的樓道吳英和陸哥愛人幫不上忙，最後找了鄰居才把黎隊弄上車。
安頓好黎隊，送吳英回去的路上得知黎隊可能要升職了，崗位還沒定，可能要回松江，這種飯吃一頓少一頓，所以才喝斷片的；還聊到年底陸哥上台領獎時走路有點陂的樣子讓人心酸，更心酸的是陸哥不能在一線崗位工作了，估計也會轉崗；最後說到黃毛的案子，最少要判十年以上，涉案十幾個人，市裡的金牌夜總會直接關門。
袁世清不關心黎隊去哪，也不在乎黃毛的歸宿，只是覺得對不住陸哥；如果不是自己推動這個案子，陸哥也不會落下殘疾。
想到自己的北極星可能需要一個會計或出納，是不是可以讓陸哥的愛人去試試呢，那樣他們兩口子就分居兩地，小孩子也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