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零經驗排爆
第132章 零經驗排爆
「三哥，隊裡的樹木長得很快呀。」
但在【育林區】里，十年樹木這個鐵律似乎有可能被打破。
盤蓮花就發現，隊裡培育出來的這些樹苗，長得就是快，兩年生的樹木比別人三年生的樹木，長得還要粗壯高大。
「自然環境不同，林木的生長周期也會有所差異，很正常。」
方唯風輕雲淡的回應了一句，這種事如今在隊裡已經沒人議論了。
大家都接受了二隊水土特殊的說法，別人十年樹木、放在二隊就是五年樹木。別人的林木五年開花結果，二隊的樹木就應該兩到三年開花結果。
「嗯嗯，二隊的風水好。」
盤蓮花也沒覺得不對，還隨口搬出了風水之說。
方唯也沒有糾正她的說法，風水好和水土好是一個意思。
「再過幾年，隊裡就會有一大片板栗樹林、一大片油茶樹林，半山坡上還會點綴看一些枇杷樹，風水會越來越好的。
方唯感到很滿意，拉著盤蓮花繼續朝著油茶樹林那邊走去。
「方隊長，你這是來檢查工作？」
走出去沒多遠，兩人在山坡上遇到了謝旺，
謝旺如今也屬於育種副業組的人，日常負責油茶樹林的管理，同時還會按照進度淘汰退化嚴重的油茶樹，移栽野生品種的油茶樹苗。
當年的「懶漢」，現在評工分基本上都能到9分-10分，不得不令人刮自相看。
「我就隨便看看，謝旺，一個人管理這麼大一片林子，累不累？」
「不累，不累。感謝隊裡照顧我，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謝旺咧嘴一笑，他對於現在的生活感到很滿意。
方唯也沒有和對方多聊，隨後和盤蓮花一起去了隊裡的油茶樹林。
「三哥，這片林子是不行了，樹種退化很嚴重，以後都得砍掉。」
盤蓮花以前整天在深山老林里出沒，對於林木還是有一定的認識的。
「是啊，爭取在8年之內把這些老化的油茶壺全都替換掉。我在山裡發現的野生油茶樹，品種很好，完全替換之後，估計油茶籽的產量能提升三成以上。」
說是這麼說，其實還是屬性加成的作用，並不是野生油茶樹的品種有多逆天。
轉了這麼一大圈，方唯的心裡也就有了數。
往後幾年，隊裡的油茶籽產量會逐年降低，深山老林里的野生油茶籽能補上一部分虧空，就是山高路遠很費勁。
第二天。
他安排人了一些人，開始榨菜籽油。
「老三，咱們當地人吃不慣菜籽油，這麼多菜籽油分給大家好浪費，還不如拿去賣錢呢。」
「吃不慣是他們的事情，未來幾年，隊裡的茶油很難有保障，自己看著辦吧。」
方平建議隊裡把榨出來的菜籽油賣掉，畢竟當地沒有吃菜籽油的習慣。
但方唯不為所動，以前大家炒菜不敢放油，現在好了一些，可也遠沒有到可以挑挑揀揀的時候。
33000斤油菜籽，榨出來油差不多10000斤菜籽油，隊裡每人平均分到手50斤，剩下一些當做了庫存。
吃不慣不要緊，可以拿去換錢也可以和人換別的食用油。
後續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只是生產隊的隊長，又不是大家的保姆。
事實證明，這年月的人沒那麼矯情。
大家總能找到菜籽油的正確用法，比如像炸東西、煎魚等等，只有炒菜的時候才會用茶油。
辦法總比困難多，大家的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
分完菜籽油，隊裡又磨了600斤豆腐，分給了社員們。
轉眼又到了換班的時間，這一次是方唯帶隊前去替換鄭虎小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建設，姚家嶺水庫已經初具規模。
縣裡為了這項工程也是下了血本，18000多名建設者連續奮戰，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按照眼前的進度，年底前就可以完工了啊。」
僅僅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建設工地在方唯的眼裡就變了模樣。
在這個依靠人拉肩抗的年代，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
工地上到處都是人頭攢動，沒有拖拉機就用板車、獨輪車運送泥土和砂個夠，就用桶擔挑。
這一次方唯小隊的任務正是運送土石方。
任務要求每人每天要運送100擔泥土（砂石），完不成任務會記錄在案，提前完成任務就可以提前休息。
方唯小隊裡出動了一輛手扶拖拉機，還有幾輛平板車，匯入了勞動大軍之中。
基本上每天都能提前完成任務。
「方隊長，因為你們有拖拉機的幫助，所以還得給你們壓擔子，你沒意見吧？」
這天中午收工之前，1區的負責人找到了方唯，
因為方唯小隊的任務進度最快，所以他想臨時給對方增加工作量。
「我當然有意見，你們這麼搞不是鞭打快牛嗎？我們就這點人，你給我們加再多的擔子，對於整個工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人可能也沒想到方唯會一口拒絕，搞得有點下不來台。
但是，任務分配的原則就是對各單位、各生產隊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人家幹得快，就想著壓擔子。
這事，他還真不能強壓著人家接受。
「方唯同志，你們下塘二隊年輕突擊隊，一直是咱們1區的一面旗幟。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不要砸了自己的牌子。」
那人回過神來，又換了一番說辭。
方唯笑著搖了搖頭，這下可好，乾脆連話都懶得說了。
他為什麼搭上一名駕駛員和油料錢，把拖拉機拉開過來投入使用？為的就是減輕隊員們的身體負擔。
要是別人動不動就給「小隊」加擔子，他這麼做還有啥意義？不如把拖拉機撤回去算了。
爭當先進也得有個度，他不會以犧牲隊員們的身體健康為代價，去追求那些虛名。實際上，隊員們在工地上都幹得很棒，經常能拿到流動紅旗，任務進度從來都排第一。
那人見方唯油鹽不進，只能氣哼哼的走了。
過了兩天，方唯發現問題來了。自己小隊的任務量沒變，可每次分到的任務都是最難啃的「骨頭」。
給他們的任務，一定是運輸線路最長的，而且石塊的占比很大，個別的大石塊還需要破解。
「三哥，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找他們去。」
鄧元恩第一個受不了了，要去找1區的負責人。
方唯趕緊拉住了對方，讓他不要衝動。
這種事很難擺在明面上說，只能通過其他的辦法解決。
「從明天開始，大家要是遇到難以破解的大石塊，不要硬拼，記得及時向1區負責人匯報，讓他們想辦法解決。」
方唯知道這是人家給自己穿小鞋呢，他也不生氣，應付這種事他有經驗。
1區有1區的任務，要是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而影響到工程進度，1區的負責人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反而方唯和隊員們沒有這個包袱。
從第二天開始，方唯小隊遇到難啃的骨頭，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玩命都要拿下。鄧元恩一趟趟的跑去找1區的負責人，要麼派人支援要麼另請高明。
這很正常，人力有窮時，每個小隊都有可能遇到克服不了的困難。
1區的負責人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接招，和以往相比簡直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什麼流動紅旗、突擊隊的名譽，人家反正不在乎了，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做得有些過火，1區負責人還不敢聲張。在心裡把方唯小隊列入了「刺頭」的行列，然後就不再招惹。
沒有人針對自己，方唯小隊也就恢復了正常狀態，任務進度再次拿下了整個1區的第一名。
「三哥，1區的負責人叫張永利，是縣水利局的一名幹部，最近才調過來的。」
鄧元恩是個包打聽，沒幾天的功夫就打聽清楚了某人的底細。
方唯笑了笑，倒也不怎麼在意。
工作上的在哪兒都會有，就事論事，問題解決了就算完。反正所謂的「1區負責人」，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的差遣，經常換人。
這天，方平帶人到工地來慰問方唯小隊。
「大哥，有什麼好吃的？」
「今天有紅燒魚塊，是虎子帶人摸回來的魚，快吃吧。」
今天的菜也很好吃，香辣的味道讓鄧元恩他們不停的流口水，幾乎每個都多吃了半碗飯吃飽喝足之後，方唯問了問試驗田和大田那邊的情況。
方平表示，隊裡的生產情況一切正常，就是由里的稻子比往年長得稍快一些。
「這個沒問題，每一年的氣候條件不一樣，咱們的稻種也比以前好，生長速度稍微快一點不要緊，注意觀察吧。」
方唯沒有刻意調整生長速度，他估計應該是【種植區】升到10級之後帶來的些許變化。
除非有失控的苗頭，否則不需要管它。
下午。
方平等人返回了隊裡，方唯小隊繼續出工幹活。
到了三點多的時候，有人傳話，說縣領導前來工地視察，希望大家都能表現出良好的精神風貌。
「三哥，咱們要不要好好表現一下？」
鄧元恩用胳膊肘碰了碰方唯，笑著來了一句。
「有啥好表現的？該幹嘛幹嘛吧。」
方唯小隊的表現有目共睹，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刻意表現。
他的心態一向很好，鄧元恩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就不再哎聲。
下午依然是運送土石方，遠處的山崖石壁上在開山炸石，因為離得很遠，倒也不用迴避。
整個水庫可以說是基本上依靠人力，一點一點挖掘出來的。只有遇到巨大的岩石和山體，才會動用爆破的手段。
縣領導來視察，首先就去了開山炸石的現場。
沉悶的爆破聲依次出來，鄧元恩還有閒情數數：「一、二、三、四..：
.嗯？」
這些天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基本上每次放炮都是接連五聲，結果他數到四就啞火了，因為最後一下遲遲沒有動靜。
這事兒跟方唯小隊沒關係，除了鄧元恩，大家還是繼續在挖土裝車。
「下塘二隊青年突擊隊，放下手裡的事情馬上跟我走。這是工程指揮部的命令，聽到沒有？」
過了好一會，有人跑過來傳達了工程指揮部的命令，讓方唯帶隊去開山放炮現場集合。
方唯聽到是指揮部的命令，也就顧不上其他，招呼隊員都跟著他走。
時間不長，他們就來到了指定位置。
「同志們，剛才有一發啞炮，必須要儘快排除。我聽說了，你們下塘二隊青年突擊隊，大多是基層民兵，而且表現突出。
1區推薦你們前往排除啞炮，大家有沒有信心？
2
工程指揮部的副總指揮，親自過來給方唯小隊做思想動員，要求他們儘快排除啞炮的威脅。
鄧元恩都沒有說話，而是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方唯。
方唯此時正在心裡罵娘，剛才不知道是咋回事，現在肯定明白了。
沒聽副總指揮說嗎，1區推薦他們小隊前去排除啞炮，這事兒不是張永利乾的還能是誰幹的？
「報告副總指揮，我們小隊沒有爆破和排爆的經驗。」
到了這會兒，方唯還能說啥？只能再掙扎一下。
『沒有經驗不要緊，只要膽大心細一樣能完成任務。時間不多了，廢話少說，馬上有人過來給你們做技術指導，去吧。」
副總指揮壓根不接方唯的話茬，命令他們立即上前排除啞炮。
方唯有苦難言，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心裡恨死那個張永利了。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他要是不帶人套麻袋揍那狗賊，他就跟對方姓。
但首先要把眼前這一關過了。
來到山體附近，有人給他們講述了排除啞炮的要點。事情並不複雜，一聽就會，關鍵是沒人知道啞炮會不會突然爆炸。
「我先帶兩個人上去，鄧元恩，你在底下注意觀察，一旦覺得有任何異常，就馬上揮舞旗幟。我們看到了就會馬上撤退。」
方唯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再想別的事情。
他從隊員當中挑選了兩個人，充當第一梯隊，跟著自己第一波上去排除啞炮。
要是他們失敗了，排除啞炮的條件還在，就讓第二梯隊上。
鄧元恩負責瞭望，其他人原地休息。
「兄弟們，怕不怕？」
「右二可左
我們不怕！
「好樣的！跟我來。」
「三哥，隊裡的樹木長得很快呀。」
但在【育林區】里，十年樹木這個鐵律似乎有可能被打破。
盤蓮花就發現，隊裡培育出來的這些樹苗，長得就是快，兩年生的樹木比別人三年生的樹木，長得還要粗壯高大。
「自然環境不同，林木的生長周期也會有所差異，很正常。」
方唯風輕雲淡的回應了一句，這種事如今在隊裡已經沒人議論了。
大家都接受了二隊水土特殊的說法，別人十年樹木、放在二隊就是五年樹木。別人的林木五年開花結果，二隊的樹木就應該兩到三年開花結果。
「嗯嗯，二隊的風水好。」
盤蓮花也沒覺得不對，還隨口搬出了風水之說。
方唯也沒有糾正她的說法，風水好和水土好是一個意思。
「再過幾年，隊裡就會有一大片板栗樹林、一大片油茶樹林，半山坡上還會點綴看一些枇杷樹，風水會越來越好的。
方唯感到很滿意，拉著盤蓮花繼續朝著油茶樹林那邊走去。
「方隊長，你這是來檢查工作？」
走出去沒多遠，兩人在山坡上遇到了謝旺，
謝旺如今也屬於育種副業組的人，日常負責油茶樹林的管理，同時還會按照進度淘汰退化嚴重的油茶樹，移栽野生品種的油茶樹苗。
當年的「懶漢」，現在評工分基本上都能到9分-10分，不得不令人刮自相看。
「我就隨便看看，謝旺，一個人管理這麼大一片林子，累不累？」
「不累，不累。感謝隊裡照顧我，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謝旺咧嘴一笑，他對於現在的生活感到很滿意。
方唯也沒有和對方多聊，隨後和盤蓮花一起去了隊裡的油茶樹林。
「三哥，這片林子是不行了，樹種退化很嚴重，以後都得砍掉。」
盤蓮花以前整天在深山老林里出沒，對於林木還是有一定的認識的。
「是啊，爭取在8年之內把這些老化的油茶壺全都替換掉。我在山裡發現的野生油茶樹，品種很好，完全替換之後，估計油茶籽的產量能提升三成以上。」
說是這麼說，其實還是屬性加成的作用，並不是野生油茶樹的品種有多逆天。
轉了這麼一大圈，方唯的心裡也就有了數。
往後幾年，隊裡的油茶籽產量會逐年降低，深山老林里的野生油茶籽能補上一部分虧空，就是山高路遠很費勁。
第二天。
他安排人了一些人，開始榨菜籽油。
「老三，咱們當地人吃不慣菜籽油，這麼多菜籽油分給大家好浪費，還不如拿去賣錢呢。」
「吃不慣是他們的事情，未來幾年，隊裡的茶油很難有保障，自己看著辦吧。」
方平建議隊裡把榨出來的菜籽油賣掉，畢竟當地沒有吃菜籽油的習慣。
但方唯不為所動，以前大家炒菜不敢放油，現在好了一些，可也遠沒有到可以挑挑揀揀的時候。
33000斤油菜籽，榨出來油差不多10000斤菜籽油，隊裡每人平均分到手50斤，剩下一些當做了庫存。
吃不慣不要緊，可以拿去換錢也可以和人換別的食用油。
後續就不關他的事了，他只是生產隊的隊長，又不是大家的保姆。
事實證明，這年月的人沒那麼矯情。
大家總能找到菜籽油的正確用法，比如像炸東西、煎魚等等，只有炒菜的時候才會用茶油。
辦法總比困難多，大家的適應能力還是蠻強的。
分完菜籽油，隊裡又磨了600斤豆腐，分給了社員們。
轉眼又到了換班的時間，這一次是方唯帶隊前去替換鄭虎小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建設，姚家嶺水庫已經初具規模。
縣裡為了這項工程也是下了血本，18000多名建設者連續奮戰，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按照眼前的進度，年底前就可以完工了啊。」
僅僅過去幾個月的時間，建設工地在方唯的眼裡就變了模樣。
在這個依靠人拉肩抗的年代，充分體現了什麼叫做「人多力量大」，
工地上到處都是人頭攢動，沒有拖拉機就用板車、獨輪車運送泥土和砂個夠，就用桶擔挑。
這一次方唯小隊的任務正是運送土石方。
任務要求每人每天要運送100擔泥土（砂石），完不成任務會記錄在案，提前完成任務就可以提前休息。
方唯小隊裡出動了一輛手扶拖拉機，還有幾輛平板車，匯入了勞動大軍之中。
基本上每天都能提前完成任務。
「方隊長，因為你們有拖拉機的幫助，所以還得給你們壓擔子，你沒意見吧？」
這天中午收工之前，1區的負責人找到了方唯，
因為方唯小隊的任務進度最快，所以他想臨時給對方增加工作量。
「我當然有意見，你們這麼搞不是鞭打快牛嗎？我們就這點人，你給我們加再多的擔子，對於整個工程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那人可能也沒想到方唯會一口拒絕，搞得有點下不來台。
但是，任務分配的原則就是對各單位、各生產隊一視同仁，不能因為人家幹得快，就想著壓擔子。
這事，他還真不能強壓著人家接受。
「方唯同志，你們下塘二隊年輕突擊隊，一直是咱們1區的一面旗幟。
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不要砸了自己的牌子。」
那人回過神來，又換了一番說辭。
方唯笑著搖了搖頭，這下可好，乾脆連話都懶得說了。
他為什麼搭上一名駕駛員和油料錢，把拖拉機拉開過來投入使用？為的就是減輕隊員們的身體負擔。
要是別人動不動就給「小隊」加擔子，他這麼做還有啥意義？不如把拖拉機撤回去算了。
爭當先進也得有個度，他不會以犧牲隊員們的身體健康為代價，去追求那些虛名。實際上，隊員們在工地上都幹得很棒，經常能拿到流動紅旗，任務進度從來都排第一。
那人見方唯油鹽不進，只能氣哼哼的走了。
過了兩天，方唯發現問題來了。自己小隊的任務量沒變，可每次分到的任務都是最難啃的「骨頭」。
給他們的任務，一定是運輸線路最長的，而且石塊的占比很大，個別的大石塊還需要破解。
「三哥，這不是欺負人嗎？我找他們去。」
鄧元恩第一個受不了了，要去找1區的負責人。
方唯趕緊拉住了對方，讓他不要衝動。
這種事很難擺在明面上說，只能通過其他的辦法解決。
「從明天開始，大家要是遇到難以破解的大石塊，不要硬拼，記得及時向1區負責人匯報，讓他們想辦法解決。」
方唯知道這是人家給自己穿小鞋呢，他也不生氣，應付這種事他有經驗。
1區有1區的任務，要是為了自己所謂的面子而影響到工程進度，1區的負責人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反而方唯和隊員們沒有這個包袱。
從第二天開始，方唯小隊遇到難啃的骨頭，就不再像以前那樣玩命都要拿下。鄧元恩一趟趟的跑去找1區的負責人，要麼派人支援要麼另請高明。
這很正常，人力有窮時，每個小隊都有可能遇到克服不了的困難。
1區的負責人沒想到人家根本不接招，和以往相比簡直來了個180度大轉彎。什麼流動紅旗、突擊隊的名譽，人家反正不在乎了，他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做得有些過火，1區負責人還不敢聲張。在心裡把方唯小隊列入了「刺頭」的行列，然後就不再招惹。
沒有人針對自己，方唯小隊也就恢復了正常狀態，任務進度再次拿下了整個1區的第一名。
「三哥，1區的負責人叫張永利，是縣水利局的一名幹部，最近才調過來的。」
鄧元恩是個包打聽，沒幾天的功夫就打聽清楚了某人的底細。
方唯笑了笑，倒也不怎麼在意。
工作上的在哪兒都會有，就事論事，問題解決了就算完。反正所謂的「1區負責人」，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的差遣，經常換人。
這天，方平帶人到工地來慰問方唯小隊。
「大哥，有什麼好吃的？」
「今天有紅燒魚塊，是虎子帶人摸回來的魚，快吃吧。」
今天的菜也很好吃，香辣的味道讓鄧元恩他們不停的流口水，幾乎每個都多吃了半碗飯吃飽喝足之後，方唯問了問試驗田和大田那邊的情況。
方平表示，隊裡的生產情況一切正常，就是由里的稻子比往年長得稍快一些。
「這個沒問題，每一年的氣候條件不一樣，咱們的稻種也比以前好，生長速度稍微快一點不要緊，注意觀察吧。」
方唯沒有刻意調整生長速度，他估計應該是【種植區】升到10級之後帶來的些許變化。
除非有失控的苗頭，否則不需要管它。
下午。
方平等人返回了隊裡，方唯小隊繼續出工幹活。
到了三點多的時候，有人傳話，說縣領導前來工地視察，希望大家都能表現出良好的精神風貌。
「三哥，咱們要不要好好表現一下？」
鄧元恩用胳膊肘碰了碰方唯，笑著來了一句。
「有啥好表現的？該幹嘛幹嘛吧。」
方唯小隊的表現有目共睹，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刻意表現。
他的心態一向很好，鄧元恩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就不再哎聲。
下午依然是運送土石方，遠處的山崖石壁上在開山炸石，因為離得很遠，倒也不用迴避。
整個水庫可以說是基本上依靠人力，一點一點挖掘出來的。只有遇到巨大的岩石和山體，才會動用爆破的手段。
縣領導來視察，首先就去了開山炸石的現場。
沉悶的爆破聲依次出來，鄧元恩還有閒情數數：「一、二、三、四..：
.嗯？」
這些天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基本上每次放炮都是接連五聲，結果他數到四就啞火了，因為最後一下遲遲沒有動靜。
這事兒跟方唯小隊沒關係，除了鄧元恩，大家還是繼續在挖土裝車。
「下塘二隊青年突擊隊，放下手裡的事情馬上跟我走。這是工程指揮部的命令，聽到沒有？」
過了好一會，有人跑過來傳達了工程指揮部的命令，讓方唯帶隊去開山放炮現場集合。
方唯聽到是指揮部的命令，也就顧不上其他，招呼隊員都跟著他走。
時間不長，他們就來到了指定位置。
「同志們，剛才有一發啞炮，必須要儘快排除。我聽說了，你們下塘二隊青年突擊隊，大多是基層民兵，而且表現突出。
1區推薦你們前往排除啞炮，大家有沒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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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指揮部的副總指揮，親自過來給方唯小隊做思想動員，要求他們儘快排除啞炮的威脅。
鄧元恩都沒有說話，而是齊刷刷的扭頭看向了方唯。
方唯此時正在心裡罵娘，剛才不知道是咋回事，現在肯定明白了。
沒聽副總指揮說嗎，1區推薦他們小隊前去排除啞炮，這事兒不是張永利乾的還能是誰幹的？
「報告副總指揮，我們小隊沒有爆破和排爆的經驗。」
到了這會兒，方唯還能說啥？只能再掙扎一下。
『沒有經驗不要緊，只要膽大心細一樣能完成任務。時間不多了，廢話少說，馬上有人過來給你們做技術指導，去吧。」
副總指揮壓根不接方唯的話茬，命令他們立即上前排除啞炮。
方唯有苦難言，只好硬著頭皮向前走，心裡恨死那個張永利了。等這件事過去之後，他要是不帶人套麻袋揍那狗賊，他就跟對方姓。
但首先要把眼前這一關過了。
來到山體附近，有人給他們講述了排除啞炮的要點。事情並不複雜，一聽就會，關鍵是沒人知道啞炮會不會突然爆炸。
「我先帶兩個人上去，鄧元恩，你在底下注意觀察，一旦覺得有任何異常，就馬上揮舞旗幟。我們看到了就會馬上撤退。」
方唯到了這個時候，反而不再想別的事情。
他從隊員當中挑選了兩個人，充當第一梯隊，跟著自己第一波上去排除啞炮。
要是他們失敗了，排除啞炮的條件還在，就讓第二梯隊上。
鄧元恩負責瞭望，其他人原地休息。
「兄弟們，怕不怕？」
「右二可左
我們不怕！
「好樣的！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