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三生書院，天下問心
宴席末聲，桃立安見過鄒濟遠，聞書航一眾交情莫逆及舉足輕重之人後，便是游離於酒席之間重複應酬著。
桃明游所在的桌席亦是人流不息，來往賓客皆是與這位桃府第二輩分的老者噓寒問暖，
末了又是與桃金宥兄弟幾人天南海北的暢聊些許。
如此氛圍之下，先前圍繞幾人的些許愁絲也是在無形中消融了。
整個宴席在觥籌交錯之間已是到了入夜時分，賓客紛紛與桃立安拜別，黃老在府外安排著馬車，為賓客一一送行。
「老師，等薪兒到了入學的年歲，我便把他送往三生書院，由你教導，你看如何。」
「哈哈，如此甚好，老夫定會好好教導，若是他頑劣，老夫動起手來，立安你可會怪罪老師。」
桃立安躬身抱拳說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為長者，懲應懲之事，罰該罰之人，立安絕無二話，但憑老師之意，遵老師之行。」
「你這孩子，老夫教書育人千萬，唯有你甚得我心，如今你再贈我美玉，我當以全力為之謀之，三生書院，天下問心還缺一位。」
鄒濟遠說完後，兩人沉默良久，緩步走著。後者望向天空忽然說道：
「如此良辰美景，真是歲月靜好啊，立安，就送到這吧。」
待得老者上了馬車，桃立安才是躬身對著車內拱手躬身一拜說道：
「謝老師，學生立安恭送老師。」
馬車內的老者聞聽此言，亦是開懷笑了起來：
「立安，老師今天很高興，哈哈，很好很好。」
待得馬車遠去，老者的笑聲猶如還在耳畔。桃立安立起身來，獨自出神。
聞書航走上前來，背負雙手立於桃立安身旁說道：
「鄒先生對你是一如既往，對桃府亦是情重啊。你有將孩子託付於先生嗎，他怎麼說。」
「嗯，先生應了。」
聞書航低頭皺眉沉思。
先前桃立安與鄒先生的對話在有意之下旁人是無從聽說，不一會兒聞書航抬頭又說道：
「三生書院地位超然，能得先生中意是最好的。」
桃立安亦是背負雙手，不語。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良久，聞書航如釋重負般呼了一口氣又說道：
「來日帶賢侄來我萬世閣走走吧，我先回閣了，五王之事你不必過多念記，待你回到界都我便去尋你。」
「嗯，我會把握分寸的，萬世閣，薪兒我會讓他前去的，賢兄慢走。」
道別之後，聞書航便背負雙手頭也不回的闊步上了馬車。回憶起初次與桃立安見面之時。
桃府之人於來到仙界也才千年之久。
桃立安與自己立於亭外，亭內是執黑白棋的鄒先生與界主。半載過去，界主便說了一句：
「書航，鄒先生說的事，你處理一下，注意分寸。」
「屬下領命。」
第二次見到桃立安，是在數百年之後，那時他與初次見面不過是在問古境上又邁了些許腳步。
這一次，鄒先生沒來，只是讓桃立安攜了一封書信，不日，界主便昭示攬天界，任桃立安為攬天界定界王，號立安，掌總兵之權。
至此年月又是千餘年過去，其間自己與立安的交集往來也變得甚是頻繁，立安這人，是極好的。
「只是，立安啊，同陣營不代表就是自己人啊。」
「沒能為你做什麼，那就讓我這叔叔為侄兒做些事吧。」
聞書航微微笑著喃喃道，只是眼中的凶戾時而閃過。
鄒先生與桃立安之間的對話，聽與不聽，知道與不知道不重要，立安的態度已經夠了，
何況是得先生者。那麼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都是不會有太大差池的。
...
入夜，桃立安閱過禮薄便交與黃老。
「天元九十八，第一千兩百一十七年，桃府至今不過三千年月，未來的路還很遠吶。」
桃立安喃喃著回了房間。
「夫君，你回來了，今日操持宴席，夫君辛苦了。」
夫人寵溺的用手挨了挨搖籃中嬰兒的臉頰後便是起身為桃立安褪去衣袍。
將外袍掛上後，便是與桃立安一起走向搖籃。
桃立安俯下身來看著籃中閉眼嚼嘴的嬰兒。
「小傢伙睡得真是香甜。」
回過身來牽起夫人的手柔聲道：
「夫人，我們也早些歇息了吧。」
待得夫人輕聲「嗯」，便是牽著夫人的手躺進了被褥之中。
「薪兒的事，我與鄒先生說了。」
「嗯，先生怎麼說」
夫人側過頭，柔和的眸子看著夫君的側臉。
「先生應了，先生的意思，便是書院的意思。」
夫人好看的眼睛扮作了月牙狀，顯得十分乖巧可愛。
「夫君，這樣真好。」
「是天下問心。書院一直空著一位。」
夫人愣了愣，側轉身子又看向搖籃。
桃立安也隨著側過身半摟著夫人，鼻子貼著夫人垂散的秀髮嗅著：
「我已經拒絕過老師一次，老師不計弟子有過，又為弟子另尋他山，於我是師遇之恩，於整個家族更是有再造之恩，
拒絕的話語我實在沒法再說出口，我有私心，我是想...」
不等桃立安繼續說下去，夫人已轉過身來，手撫上男人的臉頰，看著對方的眼睛悠悠開口道：
「夫君的心意，妾身明白，愛子深切，則為之謀計深遠。夫君的決策，妾身沒有怨言，
薪兒是我們的孩子，亦是族群之人。薪承薪承，若無一番風雨，家大業大，如何能從夫君手中安穩接過。」
接著又是眸子一轉打趣道：
「今日你替薪兒應了先生，以後孩子累著了，會不會心裡暗罵臭老爹呢。」
桃立安聽聞夫人打趣也是雙眼一瞪，板著臉說道：
「他要是敢，我就帶他進祠堂，罰他抄寫府上歷史百遍千遍。藏書閣中聖賢書亦有千千萬，我兒當是喜歡。」
夫人只是掩嘴呵呵輕笑，眼裡化不開的柔情，也不多搭話，只是聽著桃立安一本正經的言語，
這一刻，他不像是那定界王，只是個心有一柄尺的夫子。
搖籃中的嬰兒：「吧唧，吧唧。」
府內，侍衛落腳無聲，井然有序的穿插巡邏著。
府主與夫人房內，說教般的聲音伴隨著時而痴痴的笑聲，不知何時變成了竊竊私語，不時又淡淡散去。
翌日，江平城南部連綿的獸吼之聲響遍天際，桃府上的陣師早已打開了屏蔽陣法。
附近的人則是紛紛抬頭望著離自身不遠處那百獸齊出，爭奇鬥豔般的絢麗場景。
這些從各個百獸園中沖天而起的異獸，皆是定足於空，緊接著便是抬頭仰天一聲嘶吼，待得吼聲漸歇，便直奔主人而去。
巨大的四翼黑龍拉著輦車，撲騰著四翼，擺著尾巴，待離得空中主人近了便是微昂著身子，
曲張雙翼，慢慢的低俯下來，將輦車穩穩的停在主人身邊。
另一邊的玄鳥亦是曲著雙足，張開巨大的雙翼低俯下身，主人對著遠處遙遙拱手說道：
「道友，今日暫且一別，他日還當相會，在下先行別過了。」
待得對方回禮致意之後，主人帶領著身後之人沿著玄鳥右翼飛身進入設立於其背部的府邸之中。
府邸迴廊之下，一男子立於圍欄內側，手托陣盤，不時後便抬頭望向遠方，
玄鳥似有所感，收翼起身，周邊一陣靈氣波動，巨大的身影便已騰空遠去了。
此等場景在江平城南部如數上演著，遠處圍觀之人更是數不勝數。待到正午時分，人群才在交頭接耳中漸漸散去。
桃府之中，夫人抱著孩子隨桃立安往府中內堂走去。
桃明游，周世喻兩位長輩早已安坐於內堂之上。
「爹，娘，孩兒給兩位請安了。」
夫人也是微微欠身隨夫君說道：
「女兒給二老請安。」
桃明游笑呵呵的起身扶起女子，說道：
「好好，兒媳不必如此，你為我兒立安添一子，正是身子疲乏之期，這段日子就不要再隨立安過來了，應當好好歇息才是。」
座上的周世喻也是樂呵呵的看著兒媳婦。
「他爹說得沒錯，兒媳你應好好調理身心，你是立安的賢內助，
以後的日子，夫妻倆相互扶持，立安常居界都，府上的大小事宜還需你繼續操持。
要是你倆能再為這小傢伙添個妹妹就更好了，免得小傢伙年幼孤單。」
這位府主夫人聽得二老的話語也是臉色微紅，懷中的嬰兒已被桃明游接過坐回位置上逗笑著。
看著娘親笑吟吟的，便是欠身回道：
「爹爹與娘親的話語，孩兒記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心頭開懷，笑的更開心了。
桃明游此時也抬頭看向桃立安笑著說道：
「立安，你今後有何安排，我與你娘這次臨時出關，也不急著再次閉關修煉了，孩子我倆也可以幫著照看撫養。」
「回父親，攬天界如今正值蓬勃之期，各方勢力發展算得安穩，界邊之勢孩兒也是早已充分籌備，
如今與界主請示後回到府中，便是有歇息少許年月之意，
適逢二老有意，孩兒陪伴妻兒的同時，也是能常伴二老左右。」
桃明游撫了撫鬍子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難得此次鎮淵與隨歌二人都回來了，你們兄弟金宥還有玉澤幾人要多隨他二人好生相聚。」
「是，父親。」
「府主，早膳已備好，可以用膳了。二府主他們已經在大堂之中等待了。」
桃立安對外揮了揮手，丫鬟便是退下了。
「父親，娘親，我們一起過去吧。」
府主夫人從桃明游手中接過孩子，堂中幾人便是一路閒聊著向外走去。
桃明游所在的桌席亦是人流不息，來往賓客皆是與這位桃府第二輩分的老者噓寒問暖，
末了又是與桃金宥兄弟幾人天南海北的暢聊些許。
如此氛圍之下，先前圍繞幾人的些許愁絲也是在無形中消融了。
整個宴席在觥籌交錯之間已是到了入夜時分，賓客紛紛與桃立安拜別，黃老在府外安排著馬車，為賓客一一送行。
「老師，等薪兒到了入學的年歲，我便把他送往三生書院，由你教導，你看如何。」
「哈哈，如此甚好，老夫定會好好教導，若是他頑劣，老夫動起手來，立安你可會怪罪老師。」
桃立安躬身抱拳說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為長者，懲應懲之事，罰該罰之人，立安絕無二話，但憑老師之意，遵老師之行。」
「你這孩子，老夫教書育人千萬，唯有你甚得我心，如今你再贈我美玉，我當以全力為之謀之，三生書院，天下問心還缺一位。」
鄒濟遠說完後，兩人沉默良久，緩步走著。後者望向天空忽然說道：
「如此良辰美景，真是歲月靜好啊，立安，就送到這吧。」
待得老者上了馬車，桃立安才是躬身對著車內拱手躬身一拜說道：
「謝老師，學生立安恭送老師。」
馬車內的老者聞聽此言，亦是開懷笑了起來：
「立安，老師今天很高興，哈哈，很好很好。」
待得馬車遠去，老者的笑聲猶如還在耳畔。桃立安立起身來，獨自出神。
聞書航走上前來，背負雙手立於桃立安身旁說道：
「鄒先生對你是一如既往，對桃府亦是情重啊。你有將孩子託付於先生嗎，他怎麼說。」
「嗯，先生應了。」
聞書航低頭皺眉沉思。
先前桃立安與鄒先生的對話在有意之下旁人是無從聽說，不一會兒聞書航抬頭又說道：
「三生書院地位超然，能得先生中意是最好的。」
桃立安亦是背負雙手，不語。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良久，聞書航如釋重負般呼了一口氣又說道：
「來日帶賢侄來我萬世閣走走吧，我先回閣了，五王之事你不必過多念記，待你回到界都我便去尋你。」
「嗯，我會把握分寸的，萬世閣，薪兒我會讓他前去的，賢兄慢走。」
道別之後，聞書航便背負雙手頭也不回的闊步上了馬車。回憶起初次與桃立安見面之時。
桃府之人於來到仙界也才千年之久。
桃立安與自己立於亭外，亭內是執黑白棋的鄒先生與界主。半載過去，界主便說了一句：
「書航，鄒先生說的事，你處理一下，注意分寸。」
「屬下領命。」
第二次見到桃立安，是在數百年之後，那時他與初次見面不過是在問古境上又邁了些許腳步。
這一次，鄒先生沒來，只是讓桃立安攜了一封書信，不日，界主便昭示攬天界，任桃立安為攬天界定界王，號立安，掌總兵之權。
至此年月又是千餘年過去，其間自己與立安的交集往來也變得甚是頻繁，立安這人，是極好的。
「只是，立安啊，同陣營不代表就是自己人啊。」
「沒能為你做什麼，那就讓我這叔叔為侄兒做些事吧。」
聞書航微微笑著喃喃道，只是眼中的凶戾時而閃過。
鄒先生與桃立安之間的對話，聽與不聽，知道與不知道不重要，立安的態度已經夠了，
何況是得先生者。那麼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都是不會有太大差池的。
...
入夜，桃立安閱過禮薄便交與黃老。
「天元九十八，第一千兩百一十七年，桃府至今不過三千年月，未來的路還很遠吶。」
桃立安喃喃著回了房間。
「夫君，你回來了，今日操持宴席，夫君辛苦了。」
夫人寵溺的用手挨了挨搖籃中嬰兒的臉頰後便是起身為桃立安褪去衣袍。
將外袍掛上後，便是與桃立安一起走向搖籃。
桃立安俯下身來看著籃中閉眼嚼嘴的嬰兒。
「小傢伙睡得真是香甜。」
回過身來牽起夫人的手柔聲道：
「夫人，我們也早些歇息了吧。」
待得夫人輕聲「嗯」，便是牽著夫人的手躺進了被褥之中。
「薪兒的事，我與鄒先生說了。」
「嗯，先生怎麼說」
夫人側過頭，柔和的眸子看著夫君的側臉。
「先生應了，先生的意思，便是書院的意思。」
夫人好看的眼睛扮作了月牙狀，顯得十分乖巧可愛。
「夫君，這樣真好。」
「是天下問心。書院一直空著一位。」
夫人愣了愣，側轉身子又看向搖籃。
桃立安也隨著側過身半摟著夫人，鼻子貼著夫人垂散的秀髮嗅著：
「我已經拒絕過老師一次，老師不計弟子有過，又為弟子另尋他山，於我是師遇之恩，於整個家族更是有再造之恩，
拒絕的話語我實在沒法再說出口，我有私心，我是想...」
不等桃立安繼續說下去，夫人已轉過身來，手撫上男人的臉頰，看著對方的眼睛悠悠開口道：
「夫君的心意，妾身明白，愛子深切，則為之謀計深遠。夫君的決策，妾身沒有怨言，
薪兒是我們的孩子，亦是族群之人。薪承薪承，若無一番風雨，家大業大，如何能從夫君手中安穩接過。」
接著又是眸子一轉打趣道：
「今日你替薪兒應了先生，以後孩子累著了，會不會心裡暗罵臭老爹呢。」
桃立安聽聞夫人打趣也是雙眼一瞪，板著臉說道：
「他要是敢，我就帶他進祠堂，罰他抄寫府上歷史百遍千遍。藏書閣中聖賢書亦有千千萬，我兒當是喜歡。」
夫人只是掩嘴呵呵輕笑，眼裡化不開的柔情，也不多搭話，只是聽著桃立安一本正經的言語，
這一刻，他不像是那定界王，只是個心有一柄尺的夫子。
搖籃中的嬰兒：「吧唧，吧唧。」
府內，侍衛落腳無聲，井然有序的穿插巡邏著。
府主與夫人房內，說教般的聲音伴隨著時而痴痴的笑聲，不知何時變成了竊竊私語，不時又淡淡散去。
翌日，江平城南部連綿的獸吼之聲響遍天際，桃府上的陣師早已打開了屏蔽陣法。
附近的人則是紛紛抬頭望著離自身不遠處那百獸齊出，爭奇鬥豔般的絢麗場景。
這些從各個百獸園中沖天而起的異獸，皆是定足於空，緊接著便是抬頭仰天一聲嘶吼，待得吼聲漸歇，便直奔主人而去。
巨大的四翼黑龍拉著輦車，撲騰著四翼，擺著尾巴，待離得空中主人近了便是微昂著身子，
曲張雙翼，慢慢的低俯下來，將輦車穩穩的停在主人身邊。
另一邊的玄鳥亦是曲著雙足，張開巨大的雙翼低俯下身，主人對著遠處遙遙拱手說道：
「道友，今日暫且一別，他日還當相會，在下先行別過了。」
待得對方回禮致意之後，主人帶領著身後之人沿著玄鳥右翼飛身進入設立於其背部的府邸之中。
府邸迴廊之下，一男子立於圍欄內側，手托陣盤，不時後便抬頭望向遠方，
玄鳥似有所感，收翼起身，周邊一陣靈氣波動，巨大的身影便已騰空遠去了。
此等場景在江平城南部如數上演著，遠處圍觀之人更是數不勝數。待到正午時分，人群才在交頭接耳中漸漸散去。
桃府之中，夫人抱著孩子隨桃立安往府中內堂走去。
桃明游，周世喻兩位長輩早已安坐於內堂之上。
「爹，娘，孩兒給兩位請安了。」
夫人也是微微欠身隨夫君說道：
「女兒給二老請安。」
桃明游笑呵呵的起身扶起女子，說道：
「好好，兒媳不必如此，你為我兒立安添一子，正是身子疲乏之期，這段日子就不要再隨立安過來了，應當好好歇息才是。」
座上的周世喻也是樂呵呵的看著兒媳婦。
「他爹說得沒錯，兒媳你應好好調理身心，你是立安的賢內助，
以後的日子，夫妻倆相互扶持，立安常居界都，府上的大小事宜還需你繼續操持。
要是你倆能再為這小傢伙添個妹妹就更好了，免得小傢伙年幼孤單。」
這位府主夫人聽得二老的話語也是臉色微紅，懷中的嬰兒已被桃明游接過坐回位置上逗笑著。
看著娘親笑吟吟的，便是欠身回道：
「爹爹與娘親的話語，孩兒記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夫人心頭開懷，笑的更開心了。
桃明游此時也抬頭看向桃立安笑著說道：
「立安，你今後有何安排，我與你娘這次臨時出關，也不急著再次閉關修煉了，孩子我倆也可以幫著照看撫養。」
「回父親，攬天界如今正值蓬勃之期，各方勢力發展算得安穩，界邊之勢孩兒也是早已充分籌備，
如今與界主請示後回到府中，便是有歇息少許年月之意，
適逢二老有意，孩兒陪伴妻兒的同時，也是能常伴二老左右。」
桃明游撫了撫鬍子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難得此次鎮淵與隨歌二人都回來了，你們兄弟金宥還有玉澤幾人要多隨他二人好生相聚。」
「是，父親。」
「府主，早膳已備好，可以用膳了。二府主他們已經在大堂之中等待了。」
桃立安對外揮了揮手，丫鬟便是退下了。
「父親，娘親，我們一起過去吧。」
府主夫人從桃明游手中接過孩子，堂中幾人便是一路閒聊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