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這個神明老爺，實際上是個邪神啊！
突然。
整個孫家村仿佛醒過來，到處都是驚叫，到處都是慘嚎。
不時有人嚎啕大哭著奔向土地廟。
有邪祟，真的有邪祟。
這種事尋常凡人根本沒有對抗的力量，他們第一時間會來找土地神。
只是他們剛來到土地廟就傻了眼，一個好看的女道士呆在廟前，她腰間配劍，抱著一隻黑色的貓。
有人小聲開口：「雞蛋教聖女！」
只是這句話剛剛出口，他就被旁邊人拍了一下，因為這個雞蛋教聖女腳下放著四具邪祟屍體。
其中一隻大龜，好像還沒死透，脖子還在汩汩冒著鮮血。
「諸位鄉親父老，邪祟已除，逝者安息！」
瑤華沒看這些人，她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夜貓，這些邪祟是胡無恨留下來的禮物。
「感謝雞蛋教聖女，感謝雞蛋教聖女！」
有人哭，有人拜。
膽大的還上來踹邪祟幾腳。
瑤華沒有繼續開口，她默默站起身，走向村口，對身後的村民看也不看。
按照胡無恨的說法，她應該好好藉助這個機會，布道孫家村。
有邪祟的屍體、有邪祟造成的傷亡，天底下就沒有比這更真的事情。
瑤華也反覆說服自己，就應該這麼做，這麼做，至少大半個村子都會誠心拜在神明老爺座下。
只是看到這些衣衫襤褸的村民，這些話就卡在心頭，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總覺得，不該如此騙這些村民。
馬匹還在村口，她順手解開繩子，牽著馬匹向著天北城慢悠悠走去。
摸了摸懷裡的琉璃碎片和流珠。
不知為何，她心思有點亂。
有一個不知道忘了多久的念頭，浮現在她心中。
這個神明老爺，實際上是個邪神啊！
...
十方鎮，酒館。
兩個多月，小道和窮狗三就一直在送人。
不得不說，有些人質就透出來狡黠，他們先自己回家一趟，然後再跑回來讓小道送一趟。
這樣一來一回，就是四十兩銀子。
一共就幾十個人，不說窮狗三，小道都記得住這些人。
偏偏窮狗三從來不介意這件事，他一般讓這些人在周圍客棧吃好喝好，再按照最初的順序將人送回家。
有的人家近些，有的人家遠些，不過忙活這麼久，截止今兒，客棧就剩下一個人。
正是姜家大小姐。
本來這位姜家的大小姐準備自己回去，只是她出了十方鎮就迷失了方向，最後還是被鎮上的商戶帶回來的。
不信邪的姜家大小姐又試了一次，這次可好，險些走到無事城，是被一位道士送回來的。
既然自己走不回去，姜家大小姐就托人寫了一封信，按理說是遠了點，足足五六日路程，但是怎麼那邊也該收到了。
可偏偏一個月，沒有絲毫回應，就像是寄錯了地方一樣。
姜家大小姐徹底暴躁，她一天一封信，又寫了半個月。
只是這些信和之前的一樣，也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消息。
窮狗三一直關注著每一個人，姜家大小姐的消息，還是他專門告訴小道的。
可今兒也的確是最後一天了，如果姜家大小姐還是做不好決定，她就只能自己待在這裡。
小道和窮狗三該出發了，沒錢了。
這兩個月，小道見識到好多種人，有的人還沒回到家，就有人反覆在路口張望，等著他回家。
也有人奔波好幾天，見到這邊的親人就抱在一起，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也有的一到這裡，就給窮狗三銀子或者特產，千恩萬謝。
也有的送他回去，家裡人像是防賊一樣，反反覆覆審問好多次。
這種一見到銀子，又會迅速變一張臉，變得熱情好客。
窮狗三從來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看著一切，徐夢芝倒是和小道聊上幾句，只是看的越多，他們就越沉默。
用銀子買來的笑容，等到銀子花光，自然會消失。
這是徐夢芝告訴他的，也是小道自己想出來的。
「趙掌柜，你今兒的水，怎麼沒摻酒？」窮狗三趁著小道分神，仔細嗅了嗅小道的酒碗，扯著嗓子喊道。
趙紅顏扭頭看向窮狗三：「窮道長，你都沒有買酒的錢了，買不到酒有什麼不對嗎？」
「這倒也是！」窮狗三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
「道長，聽說你們蕩平了鐵牛山的土匪，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眼？」趙紅顏捧著一個酒壺，走近桌子說道。
「完嘍，這是好久前的事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可惜了，你怎麼不早點說呢？」窮狗三並不看趙紅顏，他踢了一下小道。
「懷玉，你說是不是？」
「是！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懷玉嘆了一口氣，他不會喝酒，又著實繞不過窮狗三。
前些日子，徐夢芝和趙紅顏聊了聊，趙紅顏就給他的酒中摻水，這樣他多少不會醉的太慘。
只是沒想到，今兒過分了，忘記摻酒了，這不就被窮狗三發現了。
「窮道長，這家酒館門朝南，你們若是缺酒，隨時可以來，我給你們打折。」
「哈哈哈，貧道還以為免費呢。」窮狗三笑的很開心。
趙紅顏也笑了笑，好似並不在意，她放下酒壺，轉身回到櫃檯。
很奇怪，窮狗三回來之後，沒有和趙紅顏說過土匪的事。
明明當初他就是用這個藉口上的鐵牛山。
趙紅顏之前也沒問過，甚至打聽的意思都沒有，今兒還是第一次說起。
明明這件事在整個鎮子傳得沸沸揚揚，無論是那些像餓死鬼一樣的人，還是一人幾十兩銀子的盤纏。
至今鎮子都還有人討論，甚至有些人還在說，為什麼不是他們被抓到山上去。
小道倒是問過，只是窮狗三沒個正行。
他說，實在不想做別人恩人，做好事太多，也煩！
小道還準備問，就被窮狗三灌了好幾杯酒！
忽然，酒館靜了一下，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女子走進酒館，她臉色蒼白，雙眼沒有什麼精神。
小道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姜家大小姐，姜月。
窮狗三像是沒看到她一樣，默默給自己添上酒水。
姜月進入酒館，就直奔這張酒桌，她站在桌前，看著桌邊的三個人。
好一會，她才開口：「你們，送我回去！」
「好！」窮狗三抬起頭，臉上滿是笑容：「我喝完這杯酒，咱們就出發。」
「不行，現在就走！」
「可以！」窮狗三放下酒碗，在小道詫異的眼神中，他站起身。
小道和徐夢芝只得跟著他站起身。
整個孫家村仿佛醒過來，到處都是驚叫，到處都是慘嚎。
不時有人嚎啕大哭著奔向土地廟。
有邪祟，真的有邪祟。
這種事尋常凡人根本沒有對抗的力量，他們第一時間會來找土地神。
只是他們剛來到土地廟就傻了眼，一個好看的女道士呆在廟前，她腰間配劍，抱著一隻黑色的貓。
有人小聲開口：「雞蛋教聖女！」
只是這句話剛剛出口，他就被旁邊人拍了一下，因為這個雞蛋教聖女腳下放著四具邪祟屍體。
其中一隻大龜，好像還沒死透，脖子還在汩汩冒著鮮血。
「諸位鄉親父老，邪祟已除，逝者安息！」
瑤華沒看這些人，她有一下沒一下撫摸著夜貓，這些邪祟是胡無恨留下來的禮物。
「感謝雞蛋教聖女，感謝雞蛋教聖女！」
有人哭，有人拜。
膽大的還上來踹邪祟幾腳。
瑤華沒有繼續開口，她默默站起身，走向村口，對身後的村民看也不看。
按照胡無恨的說法，她應該好好藉助這個機會，布道孫家村。
有邪祟的屍體、有邪祟造成的傷亡，天底下就沒有比這更真的事情。
瑤華也反覆說服自己，就應該這麼做，這麼做，至少大半個村子都會誠心拜在神明老爺座下。
只是看到這些衣衫襤褸的村民，這些話就卡在心頭，怎麼也說不出來。
她總覺得，不該如此騙這些村民。
馬匹還在村口，她順手解開繩子，牽著馬匹向著天北城慢悠悠走去。
摸了摸懷裡的琉璃碎片和流珠。
不知為何，她心思有點亂。
有一個不知道忘了多久的念頭，浮現在她心中。
這個神明老爺，實際上是個邪神啊！
...
十方鎮，酒館。
兩個多月，小道和窮狗三就一直在送人。
不得不說，有些人質就透出來狡黠，他們先自己回家一趟，然後再跑回來讓小道送一趟。
這樣一來一回，就是四十兩銀子。
一共就幾十個人，不說窮狗三，小道都記得住這些人。
偏偏窮狗三從來不介意這件事，他一般讓這些人在周圍客棧吃好喝好，再按照最初的順序將人送回家。
有的人家近些，有的人家遠些，不過忙活這麼久，截止今兒，客棧就剩下一個人。
正是姜家大小姐。
本來這位姜家的大小姐準備自己回去，只是她出了十方鎮就迷失了方向，最後還是被鎮上的商戶帶回來的。
不信邪的姜家大小姐又試了一次，這次可好，險些走到無事城，是被一位道士送回來的。
既然自己走不回去，姜家大小姐就托人寫了一封信，按理說是遠了點，足足五六日路程，但是怎麼那邊也該收到了。
可偏偏一個月，沒有絲毫回應，就像是寄錯了地方一樣。
姜家大小姐徹底暴躁，她一天一封信，又寫了半個月。
只是這些信和之前的一樣，也是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消息。
窮狗三一直關注著每一個人，姜家大小姐的消息，還是他專門告訴小道的。
可今兒也的確是最後一天了，如果姜家大小姐還是做不好決定，她就只能自己待在這裡。
小道和窮狗三該出發了，沒錢了。
這兩個月，小道見識到好多種人，有的人還沒回到家，就有人反覆在路口張望，等著他回家。
也有人奔波好幾天，見到這邊的親人就抱在一起，哭的眼淚鼻涕一大把。
也有的一到這裡，就給窮狗三銀子或者特產，千恩萬謝。
也有的送他回去，家裡人像是防賊一樣，反反覆覆審問好多次。
這種一見到銀子，又會迅速變一張臉，變得熱情好客。
窮狗三從來不會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看著一切，徐夢芝倒是和小道聊上幾句，只是看的越多，他們就越沉默。
用銀子買來的笑容，等到銀子花光，自然會消失。
這是徐夢芝告訴他的，也是小道自己想出來的。
「趙掌柜，你今兒的水，怎麼沒摻酒？」窮狗三趁著小道分神，仔細嗅了嗅小道的酒碗，扯著嗓子喊道。
趙紅顏扭頭看向窮狗三：「窮道長，你都沒有買酒的錢了，買不到酒有什麼不對嗎？」
「這倒也是！」窮狗三點了點頭，喝了一口酒。
「道長，聽說你們蕩平了鐵牛山的土匪，能不能帶我去看一眼？」趙紅顏捧著一個酒壺，走近桌子說道。
「完嘍，這是好久前的事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可惜了，你怎麼不早點說呢？」窮狗三並不看趙紅顏，他踢了一下小道。
「懷玉，你說是不是？」
「是！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懷玉嘆了一口氣，他不會喝酒，又著實繞不過窮狗三。
前些日子，徐夢芝和趙紅顏聊了聊，趙紅顏就給他的酒中摻水，這樣他多少不會醉的太慘。
只是沒想到，今兒過分了，忘記摻酒了，這不就被窮狗三發現了。
「窮道長，這家酒館門朝南，你們若是缺酒，隨時可以來，我給你們打折。」
「哈哈哈，貧道還以為免費呢。」窮狗三笑的很開心。
趙紅顏也笑了笑，好似並不在意，她放下酒壺，轉身回到櫃檯。
很奇怪，窮狗三回來之後，沒有和趙紅顏說過土匪的事。
明明當初他就是用這個藉口上的鐵牛山。
趙紅顏之前也沒問過，甚至打聽的意思都沒有，今兒還是第一次說起。
明明這件事在整個鎮子傳得沸沸揚揚，無論是那些像餓死鬼一樣的人，還是一人幾十兩銀子的盤纏。
至今鎮子都還有人討論，甚至有些人還在說，為什麼不是他們被抓到山上去。
小道倒是問過，只是窮狗三沒個正行。
他說，實在不想做別人恩人，做好事太多，也煩！
小道還準備問，就被窮狗三灌了好幾杯酒！
忽然，酒館靜了一下，一個穿著華麗衣服的女子走進酒館，她臉色蒼白，雙眼沒有什麼精神。
小道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頭，姜家大小姐，姜月。
窮狗三像是沒看到她一樣，默默給自己添上酒水。
姜月進入酒館，就直奔這張酒桌，她站在桌前，看著桌邊的三個人。
好一會，她才開口：「你們，送我回去！」
「好！」窮狗三抬起頭，臉上滿是笑容：「我喝完這杯酒，咱們就出發。」
「不行，現在就走！」
「可以！」窮狗三放下酒碗，在小道詫異的眼神中，他站起身。
小道和徐夢芝只得跟著他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