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情不知所起
夏天的柔軟，不只有深夜的習習晚風。
清晨的陽光嬌柔可愛，正是適合補鈣的最佳溫度。清爽舒適，卻不熱辣。
6點的跑道上不難找人，這麼早出來運動的大多數是中老年人，在稀疏的人群里，張曉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任總。」張曉遠遠地就喊。
正憑欄看水上白鷺的任恆鳴慌忙地轉過身來，舉起手阻止了張曉繼續喊。
「要不你叫我名字吧，別去哪都喊得這麼商務。」任恆鳴看著跑得氣喘吁吁、小臉通紅的張曉，嘆了口氣，說。
這跑道上隨便拎一個都是住附近高級樓盤的商業大佬，任恆鳴真的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被叫老總。
「那我叫你鳴哥？」張曉有些困惑的樣子，就好像一隻迷路的小鹿。
「隨便吧。」任恆鳴有一瞬間的失神，等緩過神後，趕緊別過臉去繼續看著河邊的鳥，說。
「還是叫你小明？」張曉趴到欄杆那，抬起頭看著他笑嘻嘻地說。
「別太過分了啊。」任恆鳴挑了挑眉，說。
她笑得燦爛，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全然沒了職場上雷厲風行的感覺。
也對，她其實也不過是個26歲風華正茂的小姑娘，卻有著30多歲起步的幹練。
任恆鳴捏了捏鼻樑，跑步後肌肉鬆弛的那種酸爽感，讓他有些疲憊。
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晨跑了。
甚至還愛上了睡懶覺。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句話，他以前沒感覺，甚至覺得有點荒靡無度，如今自己卻明白得透透的。
畢竟軟香入懷的感覺和跑步消耗的感覺，還是有區別的。
「你怎麼來跑步？」任恆鳴看了一眼她身後，似乎也沒有同行的人。也就是說，她是一個人專門開車來河邊跑步的。
「聽銘哥說你今天早上要來找回早起的感覺。我就來碰碰運氣。」張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不是偶遇。
如此坦蕩，倒是讓任恆鳴一時不知道回復什麼。
「我也想晨跑，只不過一直找不到伴罷了。走吧，河邊的風就是好啊。」張曉面朝河面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笑著說。
「我跑完了，要回去了。」任恆鳴回答。
張曉聞聲撅起嘴，有些委屈地說：「這麼快？那你陪我跑完這一公里就好。行不行？」
好。
任恆鳴隨口答應。
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紅色步道，這才發現身後如此空曠，跑步的人大多已經離開，有些刺眼、燥熱的陽光已經落滿了去程。
又累又熱。
再跑個來回，感覺已經有些勉強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點魔怔。
總覺得張曉無處不在，簡直是滲透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會議上，任恆鳴心神不寧地端起水杯，一抬眸就看見了張曉也在看自己，慌慌張張地錯開眼神。
張曉看著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欣慰，看慣了他雲淡風輕、公事公辦的模樣，如今他能因為自己有情緒上的破綻，已足夠讓她有所期待。
「經理，筆借我一下。」身旁的李奐彬突然開口借筆，拉回了她的思緒。
想入非非被突然打斷的張曉有些不自在，手忙腳亂地把筆遞給他，全然沒有注意到李奐彬看著她時那複雜的眼神。
最近的李奐彬確實有些奇怪。
任恆鳴摸著鼻樑，暗中審視著李奐彬和張曉的表情變化，一個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恆鳴心裡總歸還是明了幾分。
不過關我什麼事。任恆鳴收回目光，坦蕩地看向了滿室自顧工作的熙攘人群。
自從碰見任恆鳴和意晗在家裡那一幕，張曉心裡就一直暗自不安。
雖然她也想循序漸進拿下任恆鳴，但是她的心裡又感到莫大的不安，冥冥總感覺意晗和鍾鎮南的關係搖搖欲墜。
她不是旁人，她自己有多執著任恆鳴，就知道意晗心裡有多糾結。
但願只是她的多疑。
只不過疑心促進度，她自己都按捺不住那個急求結果的自己。
跟著任恆鳴去晨跑，跟著任恆鳴加班吃夜宵，包括討好李奐彬去接近任恆鳴。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她光明正大地朝自己打聽任恆鳴了。李奐彬看著消息界面里張曉發來的消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又要約他吃夜宵。
加班是他心甘情願，吃夜宵是他求之不得，但是自從她暴露了約他的目的之後，李奐彬對一起吃夜宵早就沒有了最初的期待。
下了夜班，張曉便把他帶來吃粥底火鍋，她一邊喝酒，一邊抱怨任恆鳴油鹽不進，完全沒有打算在李奐彬面前含糊表達。
太磊落了，讓他感到絕望。
「難道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有些醉意張曉小臉通紅，眼神里充滿了迷茫。
李奐彬沉默了一下，輕聲回答：「怎麼會呢？」
「那你作為一個男的……」張曉把剛懟了一口的啤酒伸到他面前，慢悠悠地問，「也會為我著迷嗎？」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微張著嘴半天也沒發出個聲響來，張曉盯了他半天，終於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好姐姐，別拿我開這樣的玩笑。」李奐彬苦笑著說，一邊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啤酒。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那瓶鋁瓶百威一飲而盡。
「你是真喝醉了。」張曉噗呲一下笑出聲，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手裡的啤酒瓶，說，「這是我的。」
漂亮而又閃耀的水晶甲在鋁瓶上輕叩著發出的清脆響聲，一下又一下，撥動著他本就跳得飛快的心。
李奐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抬起眼眸看她。
因為膚色白，他的臉蛋在昏暗燈光下仍舊看得出粉和白的界限。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長長的眼角微微的勾起，大眼睛因為酒意而暈染著迷離的欲望。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眉眼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看。」李奐彬看著她好一會，突然說。
哈哈哈。張曉愣了一下，但很快發出清脆的笑聲，李奐彬總覺得她的笑聲有種魔力，沒有扭捏的意思，倒是有一種高高在上、毫無顧忌的爽快感。
現在他知道了，這就是御姐風，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淡漠又從容的氣質，沒有多餘的情慾感。
以及知道了，一向自詡只愛漂亮妹妹的自己其實並不排斥姐弟戀。
所以人的喜好還是不能輕易下定論。
昏暗的卡座里，鍾鎮南歪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看不遠處的吧檯，他一手拿煙吞雲吐霧，一手拿酒杯隨意輕搖。
吧檯前的意晗，在幫忙調酒師們整理高處的酒櫃，踮著腳抻長了纖細的手，活像一隻大展翅的白鶴。
白蔥一樣的細腿縴手，從裁剪修身的小黑裙里鑽出來，看起來有種不可言喻的生命力。
明明口中無酒，但他還是忍不住作了吞咽的反應，性感的喉結如同滑卡般，迅速地上下滑了一下，耳膜一瞬微脹，只覺得打開了燥熱的地獄之門。
「你馬子怎麼還不過來？」年輕的男同事隨口一說，鍾鎮南這才緩過神來。
他轉過頭，看見同事幾個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剛剛的視線軌跡，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在沉默。
漂亮的酒館老闆娘，一個自古以來就帶著神秘屬性的Npc設定。
「是嫂子。」鍾鎮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開口的男同事，嘴角勾起的笑淺得不太善意。
說完他站起身，看向了吧檯，「我去看看忙完沒有。」
鍾鎮南和原先牙科醫院的幾個老同事約過來小聚淺酌，因為都是清一色男同事，又不熟悉，意晗只覺得I人屬性突然就閃紅燈了，藉口要忙就撤離了。
「啊！」本來還在神遊的意晗突然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她轉過身來的同時，條件反射地躲出了一大步之遠。
罪魁禍首卻毫不在意，他就這麼靠在吧檯那，看著她驚慌失措地捂著屁股。
「幹什麼？」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問。
「下次不要穿短裙，喝酒的地方沒有那麼多正人君子。」鍾鎮南說著，舉起了他那隻揩油的手。
「又不是夜店……」意晗小聲嘀咕。
鍾鎮南皺起眉頭，一副聽不清的模樣，湊近了來，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又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白白的耳根燃燒了起來。
「今晚不要太早回，我們在店裡約會。」鍾鎮南湊得更近，說出的話帶著的熱風吹著她的耳朵。
她瞬間捂住了耳朵抓著癢。
鍾鎮南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動作越發猥瑣。
雖然也不能指望一個成年人在談戀愛的時候還得做清心寡欲的聖人，但是……
也太不適應了。
簡直時時刻刻都想躲避。
有時候覺得她就像一顆捲心菜，想把她剝開了看看她是什麼餡料的，總是一副猶猶豫豫、糾結的樣子，他想知道這是她的本性，還是她的手段。
畢竟他的硬體條件就擺在這兒。
他不理解怎麼會有人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
有時候鍾鎮南自己都覺得迷惑，自己的情具體是從哪裡起的頭。
一往而深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來著？
清晨的陽光嬌柔可愛，正是適合補鈣的最佳溫度。清爽舒適，卻不熱辣。
6點的跑道上不難找人，這麼早出來運動的大多數是中老年人，在稀疏的人群里，張曉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任總。」張曉遠遠地就喊。
正憑欄看水上白鷺的任恆鳴慌忙地轉過身來，舉起手阻止了張曉繼續喊。
「要不你叫我名字吧，別去哪都喊得這麼商務。」任恆鳴看著跑得氣喘吁吁、小臉通紅的張曉，嘆了口氣，說。
這跑道上隨便拎一個都是住附近高級樓盤的商業大佬，任恆鳴真的不願意在他們面前被叫老總。
「那我叫你鳴哥？」張曉有些困惑的樣子，就好像一隻迷路的小鹿。
「隨便吧。」任恆鳴有一瞬間的失神，等緩過神後，趕緊別過臉去繼續看著河邊的鳥，說。
「還是叫你小明？」張曉趴到欄杆那，抬起頭看著他笑嘻嘻地說。
「別太過分了啊。」任恆鳴挑了挑眉，說。
她笑得燦爛，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全然沒了職場上雷厲風行的感覺。
也對，她其實也不過是個26歲風華正茂的小姑娘，卻有著30多歲起步的幹練。
任恆鳴捏了捏鼻樑，跑步後肌肉鬆弛的那種酸爽感，讓他有些疲憊。
他已經有大半年沒有晨跑了。
甚至還愛上了睡懶覺。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句話，他以前沒感覺，甚至覺得有點荒靡無度，如今自己卻明白得透透的。
畢竟軟香入懷的感覺和跑步消耗的感覺，還是有區別的。
「你怎麼來跑步？」任恆鳴看了一眼她身後，似乎也沒有同行的人。也就是說，她是一個人專門開車來河邊跑步的。
「聽銘哥說你今天早上要來找回早起的感覺。我就來碰碰運氣。」張曉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不是偶遇。
如此坦蕩，倒是讓任恆鳴一時不知道回復什麼。
「我也想晨跑，只不過一直找不到伴罷了。走吧，河邊的風就是好啊。」張曉面朝河面閉著眼深吸一口氣，笑著說。
「我跑完了，要回去了。」任恆鳴回答。
張曉聞聲撅起嘴，有些委屈地說：「這麼快？那你陪我跑完這一公里就好。行不行？」
好。
任恆鳴隨口答應。
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長長的紅色步道，這才發現身後如此空曠，跑步的人大多已經離開，有些刺眼、燥熱的陽光已經落滿了去程。
又累又熱。
再跑個來回，感覺已經有些勉強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有點魔怔。
總覺得張曉無處不在，簡直是滲透到了自己的生活里。
會議上，任恆鳴心神不寧地端起水杯，一抬眸就看見了張曉也在看自己，慌慌張張地錯開眼神。
張曉看著他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倒是有些欣慰，看慣了他雲淡風輕、公事公辦的模樣，如今他能因為自己有情緒上的破綻，已足夠讓她有所期待。
「經理，筆借我一下。」身旁的李奐彬突然開口借筆，拉回了她的思緒。
想入非非被突然打斷的張曉有些不自在，手忙腳亂地把筆遞給他，全然沒有注意到李奐彬看著她時那複雜的眼神。
最近的李奐彬確實有些奇怪。
任恆鳴摸著鼻樑，暗中審視著李奐彬和張曉的表情變化，一個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個沉著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任恆鳴心裡總歸還是明了幾分。
不過關我什麼事。任恆鳴收回目光，坦蕩地看向了滿室自顧工作的熙攘人群。
自從碰見任恆鳴和意晗在家裡那一幕，張曉心裡就一直暗自不安。
雖然她也想循序漸進拿下任恆鳴，但是她的心裡又感到莫大的不安，冥冥總感覺意晗和鍾鎮南的關係搖搖欲墜。
她不是旁人，她自己有多執著任恆鳴，就知道意晗心裡有多糾結。
但願只是她的多疑。
只不過疑心促進度，她自己都按捺不住那個急求結果的自己。
跟著任恆鳴去晨跑，跟著任恆鳴加班吃夜宵，包括討好李奐彬去接近任恆鳴。
這是不知道第幾次她光明正大地朝自己打聽任恆鳴了。李奐彬看著消息界面里張曉發來的消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又要約他吃夜宵。
加班是他心甘情願，吃夜宵是他求之不得，但是自從她暴露了約他的目的之後，李奐彬對一起吃夜宵早就沒有了最初的期待。
下了夜班，張曉便把他帶來吃粥底火鍋，她一邊喝酒，一邊抱怨任恆鳴油鹽不進，完全沒有打算在李奐彬面前含糊表達。
太磊落了，讓他感到絕望。
「難道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有些醉意張曉小臉通紅，眼神里充滿了迷茫。
李奐彬沉默了一下，輕聲回答：「怎麼會呢？」
「那你作為一個男的……」張曉把剛懟了一口的啤酒伸到他面前，慢悠悠地問，「也會為我著迷嗎？」
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得通紅，微張著嘴半天也沒發出個聲響來，張曉盯了他半天，終於有些可惜地嘆了口氣。
「好姐姐，別拿我開這樣的玩笑。」李奐彬苦笑著說，一邊自然而然地接過她手裡的啤酒。
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那瓶鋁瓶百威一飲而盡。
「你是真喝醉了。」張曉噗呲一下笑出聲，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手裡的啤酒瓶，說，「這是我的。」
漂亮而又閃耀的水晶甲在鋁瓶上輕叩著發出的清脆響聲，一下又一下，撥動著他本就跳得飛快的心。
李奐彬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抬起眼眸看她。
因為膚色白，他的臉蛋在昏暗燈光下仍舊看得出粉和白的界限。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地看著他的雙眼，長長的眼角微微的勾起，大眼睛因為酒意而暈染著迷離的欲望。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眉眼裡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看。」李奐彬看著她好一會，突然說。
哈哈哈。張曉愣了一下，但很快發出清脆的笑聲，李奐彬總覺得她的笑聲有種魔力，沒有扭捏的意思，倒是有一種高高在上、毫無顧忌的爽快感。
現在他知道了，這就是御姐風，帶著一種歷經世事後淡漠又從容的氣質，沒有多餘的情慾感。
以及知道了，一向自詡只愛漂亮妹妹的自己其實並不排斥姐弟戀。
所以人的喜好還是不能輕易下定論。
昏暗的卡座里，鍾鎮南歪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看不遠處的吧檯，他一手拿煙吞雲吐霧，一手拿酒杯隨意輕搖。
吧檯前的意晗，在幫忙調酒師們整理高處的酒櫃，踮著腳抻長了纖細的手，活像一隻大展翅的白鶴。
白蔥一樣的細腿縴手，從裁剪修身的小黑裙里鑽出來，看起來有種不可言喻的生命力。
明明口中無酒，但他還是忍不住作了吞咽的反應，性感的喉結如同滑卡般，迅速地上下滑了一下，耳膜一瞬微脹，只覺得打開了燥熱的地獄之門。
「你馬子怎麼還不過來？」年輕的男同事隨口一說，鍾鎮南這才緩過神來。
他轉過頭，看見同事幾個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剛剛的視線軌跡，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都在沉默。
漂亮的酒館老闆娘，一個自古以來就帶著神秘屬性的Npc設定。
「是嫂子。」鍾鎮南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開口的男同事，嘴角勾起的笑淺得不太善意。
說完他站起身，看向了吧檯，「我去看看忙完沒有。」
鍾鎮南和原先牙科醫院的幾個老同事約過來小聚淺酌，因為都是清一色男同事，又不熟悉，意晗只覺得I人屬性突然就閃紅燈了，藉口要忙就撤離了。
「啊！」本來還在神遊的意晗突然叫了一聲跳了起來。她轉過身來的同時，條件反射地躲出了一大步之遠。
罪魁禍首卻毫不在意，他就這麼靠在吧檯那，看著她驚慌失措地捂著屁股。
「幹什麼？」她有些惱羞成怒地問。
「下次不要穿短裙，喝酒的地方沒有那麼多正人君子。」鍾鎮南說著，舉起了他那隻揩油的手。
「又不是夜店……」意晗小聲嘀咕。
鍾鎮南皺起眉頭，一副聽不清的模樣，湊近了來，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你又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白白的耳根燃燒了起來。
「今晚不要太早回，我們在店裡約會。」鍾鎮南湊得更近，說出的話帶著的熱風吹著她的耳朵。
她瞬間捂住了耳朵抓著癢。
鍾鎮南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動作越發猥瑣。
雖然也不能指望一個成年人在談戀愛的時候還得做清心寡欲的聖人，但是……
也太不適應了。
簡直時時刻刻都想躲避。
有時候覺得她就像一顆捲心菜，想把她剝開了看看她是什麼餡料的，總是一副猶猶豫豫、糾結的樣子，他想知道這是她的本性，還是她的手段。
畢竟他的硬體條件就擺在這兒。
他不理解怎麼會有人總是對自己若即若離。
有時候鍾鎮南自己都覺得迷惑，自己的情具體是從哪裡起的頭。
一往而深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