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天下大勢
陳虎臣過來的比預想的要晚，陳慶之早就在家中等的不耐煩，給老爹留了張紙條，便又跑回了趙家。
陳虎臣進門先恭恭敬敬的給角落裡的老爺子行禮問候，然後自己尋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看著院子裡嬉戲跑動的兩隻小獸，低頭沉思，默不作聲。
「慶之，端菜！」趙鞅吆喝道。
菜色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卻香氣撲鼻，逸散在院落中久久不散。
山參燉雪靈雞，紅燒雞塊，鹿肉羹外加兩樣青菜。
「陳叔，快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有沒有進步！」趙鞅笑著招呼道。
「鞅哥兒，我房中有壇好酒，你去取來，今日讓你陳叔陪我喝上兩杯！」
楚冥老爺子難得主動開口，趙鞅自無不從之理。
佳肴美酒，月上枝頭，讓這有些殘破的小院，多了幾分煙火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爺子將酒碗放下，作勢要講話。
陳虎臣和趙鞅也隨即端坐身軀，唯有沒心沒肺的陳慶之還在啃著雞腿，沒有反應。
陳虎臣想要喝止，老爺子微微抬手阻止了他。
「鞅哥兒，你是不是有事想問？」老人隨口道出一句。
趙鞅像是早就料到爺爺會有此舉，並無驚訝之色。
「朝廷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是！」
「和咱們有關係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皇城司要找的是不是我？」
「是！」
「虎臣叔和您早就認識？」
「是！」
老人與他一問一答，旁人聽來語焉不詳，但二人心中卻又明白對方的意思。
趙鞅還想作勢再問。
老爺子卻沖陳虎臣點點頭。
「鞅哥兒，你不用繼續問老爺子，我來告訴你吧！」
陳虎臣像是得到了授意，主動接上話茬。
「十五年前的內情，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朝中確實出現了變故，數月前皇城司得到密報，楚國和北元有聯手伐夏之相。
按照今秋的天文氣象，北方冬日發生旱災已是定局。
朝廷對北元南下早有估計，數月前，兵部就開始籌措糧草，整備軍伍。
以期應對邊地隨時可能發生的戰事！
但沒人會想到楚國會插上一腳，這讓大夏立刻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朝中清黨早就對皇甫暘打壓異己，四處安插黨羽，把持朝堂的舉動不滿。
但此次藉機發難，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
否則，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這些讀書人。有句話說的好：書生謀反十年不成！」
趙鞅靜靜聽著他說，腦海里飛快勾勒這個時代的勢力格局。
「陳叔，你和我爺爺到底是什麼人？今天的騎軍又是為何而來？」
陳虎臣面露為難之色，眼睛瞟向老爺子。
「告訴他吧，也是時候告訴他了！」老爺子雙目雖然閉著，但仿佛能看到陳虎臣的舉動一樣。
「其實今天你們兩個在山上與皇城司遭遇之時，老爺子就在不遠處看著你們。
你到底是年輕，屍體怎麼能掩埋在現場呢，皇城司都是嗅覺靈敏的獵犬，
你那點小伎倆是瞞不過他們的，老爺子已經幫你們善後了！
那個叫薛海的倒也有幾分本事，能一口道出老爺子的出處。
不錯，楚冥老爺子就是太子東宮內府總管。
而我曾是龍驍衛副中郎將，也是那晚苟活下來的一員！
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幾位，保護你平安長大成了我們餘生唯一的使命！
至於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卻是因為北元軍隊已經有南下的跡象。
懷遠被朝廷定為西北軍秣物資大營，隨時準備迎接各地大軍的到來！」
「果然如此！」趙鞅喃喃道。
關於身世的那部分，他沒有追問下去，他明白爺爺和陳叔他們不告訴自己，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看看狼吞虎咽的陳慶之，還有滿地亂跑的兩隻小獸，趙鞅笑了。
原以為這個世界上，自己只剩下爺爺一個親人，沒想到還有那麼多人，在暗地裡陪著自己。
懷遠一夜之間就像換了個樣子，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北風颳起的落葉四散飄零。
偶爾經過的都是全副甲冑的軍士，趙鞅看的出來，這些並不是懷遠的府軍。
大夏實行的是常備軍與府兵制相結合的路子，這是趙無極當初定下的體制。
常備軍有四支，負責京兆防禦的龍驤軍，這支軍隊募兵的門檻非常高。
普通兵卒也必須是入品武者，主將是當朝大將軍獨孤烈的長子，獨孤千羽。
八品初階武者。修煉的是佛家的《明王功》。
常駐西北抵禦北元的虎威軍，論戰力比之龍驤軍只高不低。
不過西北貧瘠，他們的兵器鎧甲就要遜色不少，且兵力長期得不到補充，
如今支撐西北防務已經捉襟見肘。
主將是太祖趙無極時期冊封的武勛世家，李家，當代家主李元霸！
此人天賦異稟，二十歲就接掌李家，三十二歲已將家傳武道《金鵬弒天訣》修至九品巔峰境界，被稱作軍方第一高手！
坐鎮大江以南，與楚國長期對峙的是天鶴軍，這是大夏的水軍主力，主帥是另一個武勛家族南宮家的二公子，南宮楓。
武道八品初階，主修家傳水系神功《滄海訣》。
要說最傳奇的，還是東北方向的朱雀軍，大夏的東北方向小國眾多，族群各有傳承，皆非易與之輩。
這些小國家時而各自為戰，時而組成盟友一起對付大夏，從趙無極時代，東北邊境就從未安定過。
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皇朝四大常備軍中的朱雀軍主帥卻是平民出身。
朱罡，北部邊境的孤兒，少年時被道門收入門下，而他的天賦才情此後迅速開始展露。
不到十年就成為當代道門三大道子之一，並且因為他在兵法上的成就，被皇朝委以朱雀軍主帥的高位。
他也沒有辜負朝廷對他的期望，自他執掌朱雀軍以後，東北沿線再未被敵國攻破過。
有人將他稱作「皇朝鐵壁」！他的武道修為和功法一直都不為世人所知，頗為神秘！
陳虎臣進門先恭恭敬敬的給角落裡的老爺子行禮問候，然後自己尋了個石凳坐了下來。
看著院子裡嬉戲跑動的兩隻小獸，低頭沉思，默不作聲。
「慶之，端菜！」趙鞅吆喝道。
菜色看起來普普通通，但卻香氣撲鼻，逸散在院落中久久不散。
山參燉雪靈雞，紅燒雞塊，鹿肉羹外加兩樣青菜。
「陳叔，快嘗嘗我的手藝，看看有沒有進步！」趙鞅笑著招呼道。
「鞅哥兒，我房中有壇好酒，你去取來，今日讓你陳叔陪我喝上兩杯！」
楚冥老爺子難得主動開口，趙鞅自無不從之理。
佳肴美酒，月上枝頭，讓這有些殘破的小院，多了幾分煙火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爺子將酒碗放下，作勢要講話。
陳虎臣和趙鞅也隨即端坐身軀，唯有沒心沒肺的陳慶之還在啃著雞腿，沒有反應。
陳虎臣想要喝止，老爺子微微抬手阻止了他。
「鞅哥兒，你是不是有事想問？」老人隨口道出一句。
趙鞅像是早就料到爺爺會有此舉，並無驚訝之色。
「朝廷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是！」
「和咱們有關係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皇城司要找的是不是我？」
「是！」
「虎臣叔和您早就認識？」
「是！」
老人與他一問一答，旁人聽來語焉不詳，但二人心中卻又明白對方的意思。
趙鞅還想作勢再問。
老爺子卻沖陳虎臣點點頭。
「鞅哥兒，你不用繼續問老爺子，我來告訴你吧！」
陳虎臣像是得到了授意，主動接上話茬。
「十五年前的內情，現在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
朝中確實出現了變故，數月前皇城司得到密報，楚國和北元有聯手伐夏之相。
按照今秋的天文氣象，北方冬日發生旱災已是定局。
朝廷對北元南下早有估計，數月前，兵部就開始籌措糧草，整備軍伍。
以期應對邊地隨時可能發生的戰事！
但沒人會想到楚國會插上一腳，這讓大夏立刻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
朝中清黨早就對皇甫暘打壓異己，四處安插黨羽，把持朝堂的舉動不滿。
但此次藉機發難，肯定有人在背後指使！
否則，不是我看不起他們這些讀書人。有句話說的好：書生謀反十年不成！」
趙鞅靜靜聽著他說，腦海里飛快勾勒這個時代的勢力格局。
「陳叔，你和我爺爺到底是什麼人？今天的騎軍又是為何而來？」
陳虎臣面露為難之色，眼睛瞟向老爺子。
「告訴他吧，也是時候告訴他了！」老爺子雙目雖然閉著，但仿佛能看到陳虎臣的舉動一樣。
「其實今天你們兩個在山上與皇城司遭遇之時，老爺子就在不遠處看著你們。
你到底是年輕，屍體怎麼能掩埋在現場呢，皇城司都是嗅覺靈敏的獵犬，
你那點小伎倆是瞞不過他們的，老爺子已經幫你們善後了！
那個叫薛海的倒也有幾分本事，能一口道出老爺子的出處。
不錯，楚冥老爺子就是太子東宮內府總管。
而我曾是龍驍衛副中郎將，也是那晚苟活下來的一員！
像我們這樣的人還有幾位，保護你平安長大成了我們餘生唯一的使命！
至於朝廷的六百里加急，卻是因為北元軍隊已經有南下的跡象。
懷遠被朝廷定為西北軍秣物資大營，隨時準備迎接各地大軍的到來！」
「果然如此！」趙鞅喃喃道。
關於身世的那部分，他沒有追問下去，他明白爺爺和陳叔他們不告訴自己，自然有不說的理由。
看看狼吞虎咽的陳慶之，還有滿地亂跑的兩隻小獸，趙鞅笑了。
原以為這個世界上，自己只剩下爺爺一個親人，沒想到還有那麼多人，在暗地裡陪著自己。
懷遠一夜之間就像換了個樣子，街上的行人稀稀拉拉，北風颳起的落葉四散飄零。
偶爾經過的都是全副甲冑的軍士，趙鞅看的出來，這些並不是懷遠的府軍。
大夏實行的是常備軍與府兵制相結合的路子，這是趙無極當初定下的體制。
常備軍有四支，負責京兆防禦的龍驤軍，這支軍隊募兵的門檻非常高。
普通兵卒也必須是入品武者，主將是當朝大將軍獨孤烈的長子，獨孤千羽。
八品初階武者。修煉的是佛家的《明王功》。
常駐西北抵禦北元的虎威軍，論戰力比之龍驤軍只高不低。
不過西北貧瘠，他們的兵器鎧甲就要遜色不少，且兵力長期得不到補充，
如今支撐西北防務已經捉襟見肘。
主將是太祖趙無極時期冊封的武勛世家，李家，當代家主李元霸！
此人天賦異稟，二十歲就接掌李家，三十二歲已將家傳武道《金鵬弒天訣》修至九品巔峰境界，被稱作軍方第一高手！
坐鎮大江以南，與楚國長期對峙的是天鶴軍，這是大夏的水軍主力，主帥是另一個武勛家族南宮家的二公子，南宮楓。
武道八品初階，主修家傳水系神功《滄海訣》。
要說最傳奇的，還是東北方向的朱雀軍，大夏的東北方向小國眾多，族群各有傳承，皆非易與之輩。
這些小國家時而各自為戰，時而組成盟友一起對付大夏，從趙無極時代，東北邊境就從未安定過。
就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皇朝四大常備軍中的朱雀軍主帥卻是平民出身。
朱罡，北部邊境的孤兒，少年時被道門收入門下，而他的天賦才情此後迅速開始展露。
不到十年就成為當代道門三大道子之一，並且因為他在兵法上的成就，被皇朝委以朱雀軍主帥的高位。
他也沒有辜負朝廷對他的期望，自他執掌朱雀軍以後，東北沿線再未被敵國攻破過。
有人將他稱作「皇朝鐵壁」！他的武道修為和功法一直都不為世人所知，頗為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