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舊人現身
懷遠縣衙，林修遠正在揮毫潑墨。
這位曾經被人們視為大夏第一才子，先皇最後一次科考的狀元郎。
沒人知道為何他這麼多年會甘心躲在這個小縣城做個縣令。
時光荏苒，一晃就是十五年，這天下還有幾人記得他的名字呢？
這時，師爺常玉清突然走進來。
「老爺，龍驍衛的使者已經安頓好！」常玉清躬身說道。
林修遠擱下手中的毛筆，輕嗤一笑：「龍驍衛？自從十五年前發生那件事後。
這大夏哪裡還有真正的龍驍衛呢？不過是一群掛名鷹犬而已！」
「老爺，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師爺大驚失色，趕緊提醒他。
「有甚好怕的？這懷遠可不是京城，十五年了，有些事遲早總是要解決的！」
林修遠毫不在意，他對自己治下有這個信心。
常玉清見他如此反應，疑惑問道：「老爺，那邊不打算在藏下去了？」
「還不清楚，不過少主的成長比我們預想的要好的多！
是時候該去見見老爺子了，十五年來我們忍辱負重，即使同處一地，
為了防止那些人的鷹犬察覺，也從未見過面。
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也熬成了案牘纏身的俗人。
這種日子該到了結束的時候！」林修遠望著衙門口的方向，喃喃自語。
行將正午，趙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學堂放假了，因為懷遠即將進入全民備戰的狀態。
換個說法，他的學生生涯結束了。
要是放在前世，十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但在這個平行時空，他即將步入亂世。
「前面的少年，停下腳步，某家有話問你？」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將他喚住。
趙鞅心裡冷笑，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從離開學堂，他就感知到有人在後面跟蹤他。
或許是穿越者的原因又或許是皇極鎮世經帶來的加成。
他的六識敏銳程度早已超過了八品該有的樣子。
停下腳步，轉身故作懵懂狀，看著身後來人，抬手指了指自己：「您在喚我？」
那人正是昨天強闖城門的龍驍衛騎兵首領，不過此時身著的是便裝而已。
絳色長衫，身材挺拔，年紀應在二十出頭的樣子，舉止看起來很有教養的樣子。
此人冷眼打量著趙鞅，片刻，點頭出聲：「是，某家叫的就是你！
你叫什麼名字？一身武功是跟誰學的？」
趙鞅微微躬身施禮，語氣平和：「將軍繆贊，小子趙鞅！
我不過會些粗淺把式，沒有師承，
修習的是武經上的太祖長拳和禹步而已！
城門時之所以能躲開奔馬，全賴日常上山打獵鍛鍊出的靈敏反應罷了！」
大夏太祖趙無極曾經召集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編撰過一本《武經》。
以皇朝的名字刊行天下，供民間學子、軍中士卒培元固本，打熬身軀。
皇朝治下，幾乎每個學堂都會教授這門課程，聽說連楚地以及北元都保留了這個傳統。
那人不置可否，又看了他一會。
正當趙鞅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說道：「我叫獨孤信，記住我的名字！」
然後不再去理會趙鞅，徑直越過他往前方行去。
趙鞅看著他的背影，輕聲低語：「獨孤？難道是丞相家的子弟？有意思！」
推開自家院子，趙鞅半隻腳頓在空中，愣住了。
平日只有老爺子一人的院落，今日竟然變得有些熱鬧。
卓爾不群，風度翩翩，文人裝束的士子。
虬髯闊臉，彪悍威武的軍服漢子。
有的他認識，有的他從未見過，都聚攏在楚冥老爺子的身旁。
「鞅哥兒回來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縣父母林修遠，身後是師爺蘇長風。」
老爺子的聲音依然清冷尖細，沒聽習慣的人驟然聽聞很不適應。
他目光示意的那兩人正是趙鞅沒見過的。
軍服漢子是陳虎臣，不知這些人為何不在衙門忙碌，卻出現在他家。
「見過少主！」不等他詢問，三人竟齊齊給他施禮，態度異常恭敬。
趙鞅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向老爺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無妨，他們都是你父親給你留下的班底，你受得起他們這一禮！」
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幾位突然出現，是有什麼事情嗎？」趙鞅清楚，這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來找他。
這些年他和老爺子在懷遠艱難求活，從未想到竟然連本縣的縣令都是他的人。
這信息量一點不比昨天來的小。
好在他兩世為人，心智早已波瀾不驚。
「少主，學堂停課了，您後面有什麼打算？」
趙鞅能看的出來，林修遠是真的很尊重自己，將他當成了上位者，並非那種口是心非的試探。
這就讓他很吃驚了，以他後世的理解，無論多麼忠心的手下，老闆不在了，
又過了十五年隱姓埋名的生活，即使不心懷怨氣，也不可能沒有其他心思。
他現在有些佩服那個早已死去未曾謀面的老爹了。
但同時他又有些想不通，既然老爹能做到這個程度，為何能被對手輕易得逞，
還落得個滅門的下場，這其中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你有什麼建議？」
趙鞅表現的非常淡定從容，一點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城府。
可就是這種異於常人的表現，卻讓林修遠幾人眼前一亮。
他們這人忍辱求生十五載，要趙鞅真的是個阿斗一般的人物，他們豈不是蹉跎半生，希望全無！
「少主，我和虎臣兄商議後，建議您去輜重大營參軍！」
「這是為何？雖然皇朝規定十五歲可以從軍，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鞅反問他。
「少主，自從皇甫暘把持朝政後，科舉這條路普通人已經走不通了。
這天下如今風雲激盪，大夏前路風雨飄搖，這可是太祖為趙家打下的基業啊！
您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樣毀了，還有那些當年殺進東宮的狗賊。
決不能放過他們，求您帶領我們重鑄大夏的輝煌！」
林修遠雙目含淚，話音方落，當即跪倒在趙鞅面前，其他人也緊隨其後！
這位曾經被人們視為大夏第一才子，先皇最後一次科考的狀元郎。
沒人知道為何他這麼多年會甘心躲在這個小縣城做個縣令。
時光荏苒，一晃就是十五年，這天下還有幾人記得他的名字呢？
這時，師爺常玉清突然走進來。
「老爺，龍驍衛的使者已經安頓好！」常玉清躬身說道。
林修遠擱下手中的毛筆，輕嗤一笑：「龍驍衛？自從十五年前發生那件事後。
這大夏哪裡還有真正的龍驍衛呢？不過是一群掛名鷹犬而已！」
「老爺，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師爺大驚失色，趕緊提醒他。
「有甚好怕的？這懷遠可不是京城，十五年了，有些事遲早總是要解決的！」
林修遠毫不在意，他對自己治下有這個信心。
常玉清見他如此反應，疑惑問道：「老爺，那邊不打算在藏下去了？」
「還不清楚，不過少主的成長比我們預想的要好的多！
是時候該去見見老爺子了，十五年來我們忍辱負重，即使同處一地，
為了防止那些人的鷹犬察覺，也從未見過面。
我從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也熬成了案牘纏身的俗人。
這種日子該到了結束的時候！」林修遠望著衙門口的方向，喃喃自語。
行將正午，趙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學堂放假了，因為懷遠即將進入全民備戰的狀態。
換個說法，他的學生生涯結束了。
要是放在前世，十五歲的年紀還是個孩子，但在這個平行時空，他即將步入亂世。
「前面的少年，停下腳步，某家有話問你？」
忽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將他喚住。
趙鞅心裡冷笑，終於要忍不住了嗎？
從離開學堂，他就感知到有人在後面跟蹤他。
或許是穿越者的原因又或許是皇極鎮世經帶來的加成。
他的六識敏銳程度早已超過了八品該有的樣子。
停下腳步，轉身故作懵懂狀，看著身後來人，抬手指了指自己：「您在喚我？」
那人正是昨天強闖城門的龍驍衛騎兵首領，不過此時身著的是便裝而已。
絳色長衫，身材挺拔，年紀應在二十出頭的樣子，舉止看起來很有教養的樣子。
此人冷眼打量著趙鞅，片刻，點頭出聲：「是，某家叫的就是你！
你叫什麼名字？一身武功是跟誰學的？」
趙鞅微微躬身施禮，語氣平和：「將軍繆贊，小子趙鞅！
我不過會些粗淺把式，沒有師承，
修習的是武經上的太祖長拳和禹步而已！
城門時之所以能躲開奔馬，全賴日常上山打獵鍛鍊出的靈敏反應罷了！」
大夏太祖趙無極曾經召集天下各門各派的高手，編撰過一本《武經》。
以皇朝的名字刊行天下，供民間學子、軍中士卒培元固本，打熬身軀。
皇朝治下，幾乎每個學堂都會教授這門課程，聽說連楚地以及北元都保留了這個傳統。
那人不置可否，又看了他一會。
正當趙鞅想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說道：「我叫獨孤信，記住我的名字！」
然後不再去理會趙鞅，徑直越過他往前方行去。
趙鞅看著他的背影，輕聲低語：「獨孤？難道是丞相家的子弟？有意思！」
推開自家院子，趙鞅半隻腳頓在空中，愣住了。
平日只有老爺子一人的院落，今日竟然變得有些熱鬧。
卓爾不群，風度翩翩，文人裝束的士子。
虬髯闊臉，彪悍威武的軍服漢子。
有的他認識，有的他從未見過，都聚攏在楚冥老爺子的身旁。
「鞅哥兒回來啦！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本縣父母林修遠，身後是師爺蘇長風。」
老爺子的聲音依然清冷尖細，沒聽習慣的人驟然聽聞很不適應。
他目光示意的那兩人正是趙鞅沒見過的。
軍服漢子是陳虎臣，不知這些人為何不在衙門忙碌，卻出現在他家。
「見過少主！」不等他詢問，三人竟齊齊給他施禮，態度異常恭敬。
趙鞅嚇了一跳，連忙躲開，向老爺子投去詢問的目光。
「無妨，他們都是你父親給你留下的班底，你受得起他們這一禮！」
老爺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幾位突然出現，是有什麼事情嗎？」趙鞅清楚，這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來找他。
這些年他和老爺子在懷遠艱難求活，從未想到竟然連本縣的縣令都是他的人。
這信息量一點不比昨天來的小。
好在他兩世為人，心智早已波瀾不驚。
「少主，學堂停課了，您後面有什麼打算？」
趙鞅能看的出來，林修遠是真的很尊重自己，將他當成了上位者，並非那種口是心非的試探。
這就讓他很吃驚了，以他後世的理解，無論多麼忠心的手下，老闆不在了，
又過了十五年隱姓埋名的生活，即使不心懷怨氣，也不可能沒有其他心思。
他現在有些佩服那個早已死去未曾謀面的老爹了。
但同時他又有些想不通，既然老爹能做到這個程度，為何能被對手輕易得逞，
還落得個滅門的下場，這其中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
「你有什麼建議？」
趙鞅表現的非常淡定從容，一點不像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城府。
可就是這種異於常人的表現，卻讓林修遠幾人眼前一亮。
他們這人忍辱求生十五載，要趙鞅真的是個阿斗一般的人物，他們豈不是蹉跎半生，希望全無！
「少主，我和虎臣兄商議後，建議您去輜重大營參軍！」
「這是為何？雖然皇朝規定十五歲可以從軍，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趙鞅反問他。
「少主，自從皇甫暘把持朝政後，科舉這條路普通人已經走不通了。
這天下如今風雲激盪，大夏前路風雨飄搖，這可是太祖為趙家打下的基業啊！
您不能眼睜睜看著它就這樣毀了，還有那些當年殺進東宮的狗賊。
決不能放過他們，求您帶領我們重鑄大夏的輝煌！」
林修遠雙目含淚，話音方落，當即跪倒在趙鞅面前，其他人也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