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飛來雲墨
「這十九年，都是你母親在用龍脈給那大妖稀釋妖力，以便於她吸收，調控它的能力。大河，河底，整個村子，村民……都是假的。」
「可……可娘這麼做的目的呢！？」嵐如溯的聲音顫抖著，他從未想到龍脈異常的矛頭會指向自己那為人和善的母親。
蘇龍賓搖搖頭，他不知道那位高人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時隔十九年才暴露，那她的實力……
可真的有十九年嗎？他看著嵐如溯，想起他在河底下提到的與外界的時差，對這所謂的十九年，他不敢打包票，而後者的表情上是在接收到過量難以接受的信息的呆滯。
他不覺得嵐如溯也是幻城江去的一部分，但可以確信的是，他身上的妖氣比那些村民還要濃厚，所以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確定。
「無論你接不接受，這便是現實，如果不是蘇龍賓告訴我你母親實力高超，我也不會親自來這裡。」
他來這裡是殺自己母親的，嵐如溯這才意識到。
是啊，既然自己母親幹了這種在他們看來罪惡滔天的事情，那肯定是免不了死的。
可……那些村民並沒有殺過人啊，自己也從未聽說過自己母親有幹過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他努力回想自己母親的形象，可那影像卻變得開始模糊起來。
「這條龍脈如果繼續被截走，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問題……我知道母子情深，一時間也很難接受，我會推遲你母親的刑罰，但相對的，我希望你勸說你的母親停止現在的行為。」
總司語重心長的對著嵐如溯說道，因為江去的存在，他不知道龍脈到底被截走多久，失去了多少神脈能量，但既然已經發現，那就拖不得了。
……
沉默許久，嵐如溯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騎著炎牙，朝嵐筱從未離開過一步的江去村馳去。
……
嵐筱虛弱的跪在屋檐上，兩隻顫抖的手依然在掐著陣決。
「差不多了，你做的夠好了，跟我回去吧。」
墨靈將葫蘆拿到手中，一瞬間，所有發狂的村民都被墨水纏在地上。
嵐筱知道，這是墨靈的殺手鐧。
「飛來雲墨。」
以墨靈為中心，墨水開始從地上，天空中不斷的滲出，最後形成了一片移動的墨海，懸浮在空中。
砰！
只是一擊，便擊碎了嵐筱布置在幻城江去體內的陣法，而隨之而來的破壞反噬讓嵐筱的七竅開始流出血液。
「最好別再硬撐了，你師傅也不會希望你這樣。」
「呵，你也有臉提我師傅。」嵐筱趴在屋檐上，一臉戲謔的看著墨靈。
後者對這句話並沒有什麼觸動，繼續緩緩向嵐筱靠近。
「阿姨！這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嵐筱回頭看去，看見用梯子爬上來的沐雨淼，她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但她還是叫喊著揮舞手上的鐮刀向墨靈砍去。
「你鬧夠了沒有。」
墨水聚成的尖刺刺穿了沐雨淼的身體，但她除了疼痛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乏力，鐮刀還是劈中了墨靈，但卻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而當墨靈徹底用墨水纏住沐雨淼時，屋檐上的嵐筱已經不見了蹤影。
嵐筱扶著石壁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而她面前，正站著嵐如溯一行人。
她用帶血的臉龐露出一個嵐如溯熟悉現在卻陌生的笑容，並且艱難地向他們招了招手。
「回來啦？比我想的要快呢……」
撲通一聲，她便倒在了地上，嵐如溯急忙衝過去扶起她，可當嵐筱被自己扶起來時，卻聽見她在自己耳邊的細語。
「謝謝你，這一天的陪伴，我很開心。」
隨即她推開嵐如溯，回身召出一把紫雷化成的利刃，劈開向他們衝來的墨海。
「這就是那霆霓道胎？竟然成長如此迅速嗎……不對……嚯，原來是這樣，這方面你還真是和墨心一樣的瘋狂。」
「最瘋狂的不是你嗎？」嵐筱沖向墨靈，踏空劈開那些向她衝來的墨水化成的鋒刃，墨靈則操控那片墨海在空中迂迴。
空中的此等陣仗讓地上幾人看的眼花繚亂，而炎牙此時注意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笙笙，她身上總司的氣味消散了。
「今天你和那道胎都逃不掉。」
墨靈平靜地看著斷了一隻手的嵐筱，他並不在乎嵐筱的身體受損，只要不死，他不介意將嵐筱削成人棍帶走。
即使天空紫雷滾滾，轟鳴不斷，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嵐筱正在慢慢落於下風，而墨靈的攻擊還在愈發變得猛烈，墨海正在變得更加巨大，甚至已經快蓋住整片江去村的天空。
「這到底是什麼仙術……」
與看不懂那仙術原理的蘇龍賓不同，炎牙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他從剛才開始就隱約聽見有什麼聲音，像是人的嘶喊聲……
而當那片墨海徹底鋪滿他頭頂的天空時，那可怖的聲音徹底清晰了。
「真可怕……到底需要多少人才能煉成這樣的邪器……」
嘶喊的聲音是靈魂在哀嚎，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那片墨海是那些高密集的靈魂糅合成的物質。
而也正因為這壯觀的一幕，以及那些靈魂的在大腦的嘶喊聲，就算是炎牙也沒有察覺到嵐如溯已經跑開他們身邊了。
「我並不是沒有耐心，如果你想玩下去，我可以這樣和你再耗一天。」
大世界天法只是限制了自己的修為，可自己體內的靈氣可不是和嵐筱一個級別的。
換句話說，就算輸出的能量頻率相同，可儲存量也是天壤之別。
「我不會罷休……就算毫無希望……我也要反抗到死為止……」
「哦？那就算我這樣做，你也可以不管不顧嗎？」
一道墨鋒刺向她，嵐筱輕易的閃開，卻發現那道墨鋒的軌跡有些奇怪。
那不只是攻擊她的，他的目標是地上的嵐如溯！
嵐如溯此時身後有幾道紫電的尾跡，而他的速度也在越來越快，根本沒法顧及頭頂的襲擊。
他只看見在樹林上方的嵐筱似乎回頭看了自己，而緊接著她的身影就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自己身旁，用那把雷刃往自己身後極速劈出。
「媽！」
嵐筱看著自己兒子焦急的樣子，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隨即，便倒在了自己兒子的懷中。
「可……可娘這麼做的目的呢！？」嵐如溯的聲音顫抖著，他從未想到龍脈異常的矛頭會指向自己那為人和善的母親。
蘇龍賓搖搖頭，他不知道那位高人到底想幹什麼，但是時隔十九年才暴露，那她的實力……
可真的有十九年嗎？他看著嵐如溯，想起他在河底下提到的與外界的時差，對這所謂的十九年，他不敢打包票，而後者的表情上是在接收到過量難以接受的信息的呆滯。
他不覺得嵐如溯也是幻城江去的一部分，但可以確信的是，他身上的妖氣比那些村民還要濃厚，所以到底是不是，他也不確定。
「無論你接不接受，這便是現實，如果不是蘇龍賓告訴我你母親實力高超，我也不會親自來這裡。」
他來這裡是殺自己母親的，嵐如溯這才意識到。
是啊，既然自己母親幹了這種在他們看來罪惡滔天的事情，那肯定是免不了死的。
可……那些村民並沒有殺過人啊，自己也從未聽說過自己母親有幹過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他努力回想自己母親的形象，可那影像卻變得開始模糊起來。
「這條龍脈如果繼續被截走，過不了多久就會出問題……我知道母子情深，一時間也很難接受，我會推遲你母親的刑罰，但相對的，我希望你勸說你的母親停止現在的行為。」
總司語重心長的對著嵐如溯說道，因為江去的存在，他不知道龍脈到底被截走多久，失去了多少神脈能量，但既然已經發現，那就拖不得了。
……
沉默許久，嵐如溯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騎著炎牙，朝嵐筱從未離開過一步的江去村馳去。
……
嵐筱虛弱的跪在屋檐上，兩隻顫抖的手依然在掐著陣決。
「差不多了，你做的夠好了，跟我回去吧。」
墨靈將葫蘆拿到手中，一瞬間，所有發狂的村民都被墨水纏在地上。
嵐筱知道，這是墨靈的殺手鐧。
「飛來雲墨。」
以墨靈為中心，墨水開始從地上，天空中不斷的滲出，最後形成了一片移動的墨海，懸浮在空中。
砰！
只是一擊，便擊碎了嵐筱布置在幻城江去體內的陣法，而隨之而來的破壞反噬讓嵐筱的七竅開始流出血液。
「最好別再硬撐了，你師傅也不會希望你這樣。」
「呵，你也有臉提我師傅。」嵐筱趴在屋檐上，一臉戲謔的看著墨靈。
後者對這句話並沒有什麼觸動，繼續緩緩向嵐筱靠近。
「阿姨！這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嵐筱回頭看去，看見用梯子爬上來的沐雨淼，她臉上滿是恐懼和驚慌，但她還是叫喊著揮舞手上的鐮刀向墨靈砍去。
「你鬧夠了沒有。」
墨水聚成的尖刺刺穿了沐雨淼的身體，但她除了疼痛卻沒有感覺到一絲乏力，鐮刀還是劈中了墨靈，但卻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而當墨靈徹底用墨水纏住沐雨淼時，屋檐上的嵐筱已經不見了蹤影。
嵐筱扶著石壁走在山間的小路上，而她面前，正站著嵐如溯一行人。
她用帶血的臉龐露出一個嵐如溯熟悉現在卻陌生的笑容，並且艱難地向他們招了招手。
「回來啦？比我想的要快呢……」
撲通一聲，她便倒在了地上，嵐如溯急忙衝過去扶起她，可當嵐筱被自己扶起來時，卻聽見她在自己耳邊的細語。
「謝謝你，這一天的陪伴，我很開心。」
隨即她推開嵐如溯，回身召出一把紫雷化成的利刃，劈開向他們衝來的墨海。
「這就是那霆霓道胎？竟然成長如此迅速嗎……不對……嚯，原來是這樣，這方面你還真是和墨心一樣的瘋狂。」
「最瘋狂的不是你嗎？」嵐筱沖向墨靈，踏空劈開那些向她衝來的墨水化成的鋒刃，墨靈則操控那片墨海在空中迂迴。
空中的此等陣仗讓地上幾人看的眼花繚亂，而炎牙此時注意到了昏倒在地上的笙笙，她身上總司的氣味消散了。
「今天你和那道胎都逃不掉。」
墨靈平靜地看著斷了一隻手的嵐筱，他並不在乎嵐筱的身體受損，只要不死，他不介意將嵐筱削成人棍帶走。
即使天空紫雷滾滾，轟鳴不斷，在場的人都能看出嵐筱正在慢慢落於下風，而墨靈的攻擊還在愈發變得猛烈，墨海正在變得更加巨大，甚至已經快蓋住整片江去村的天空。
「這到底是什麼仙術……」
與看不懂那仙術原理的蘇龍賓不同，炎牙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他從剛才開始就隱約聽見有什麼聲音，像是人的嘶喊聲……
而當那片墨海徹底鋪滿他頭頂的天空時，那可怖的聲音徹底清晰了。
「真可怕……到底需要多少人才能煉成這樣的邪器……」
嘶喊的聲音是靈魂在哀嚎，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那片墨海是那些高密集的靈魂糅合成的物質。
而也正因為這壯觀的一幕，以及那些靈魂的在大腦的嘶喊聲，就算是炎牙也沒有察覺到嵐如溯已經跑開他們身邊了。
「我並不是沒有耐心，如果你想玩下去，我可以這樣和你再耗一天。」
大世界天法只是限制了自己的修為，可自己體內的靈氣可不是和嵐筱一個級別的。
換句話說，就算輸出的能量頻率相同，可儲存量也是天壤之別。
「我不會罷休……就算毫無希望……我也要反抗到死為止……」
「哦？那就算我這樣做，你也可以不管不顧嗎？」
一道墨鋒刺向她，嵐筱輕易的閃開，卻發現那道墨鋒的軌跡有些奇怪。
那不只是攻擊她的，他的目標是地上的嵐如溯！
嵐如溯此時身後有幾道紫電的尾跡，而他的速度也在越來越快，根本沒法顧及頭頂的襲擊。
他只看見在樹林上方的嵐筱似乎回頭看了自己，而緊接著她的身影就消失了，下一秒出現在自己身旁，用那把雷刃往自己身後極速劈出。
「媽！」
嵐筱看著自己兒子焦急的樣子，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腦袋。
隨即，便倒在了自己兒子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