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雙贏？Wing≠Win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
迪克花費了許多言辭和行動，才讓兩個人安靜下來，聽他講完事情的前因後果。
「人們對事件的經過一無所知，所以陷入了恐慌，這就是抗議集會的原因。受害者和他的家屬們需要食物、飲用水、安全的住處還有經濟補償——
「他們是被卷進來的，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們得幫他們。」
「約里斯作為歐洲人，想要為他的歐洲受害者同胞們發聲。」夜翼故意在兩個『歐洲』單詞上下了重音，「和盧瑟沒關係，盧瑟是個美國人。」
「不只是歐洲。」約里斯補充道。
「綠燈俠，是個宇宙警察。」夜翼的表情一言難盡，「他是在空軍服役過，但他已經被開除，和軍方沒關係了！」
「是我離開了他們。」綠燈俠反駁。
「那就拿出證據證明。」約里斯步步逼近。
「燈俠，我該怎麼解釋這個？」夜翼對綠燈俠大聲抱怨著，「你就不能整點月球土，或者乾脆帶約里斯去月球轉一圈嗎？」
「阿波羅登月就是騙局，美國欺騙了全世界，我不會再相信任何月球把戲了。」
很好，約里斯那過度敏感的政治神經絕對又想到什麼驚天陰謀了。
迪克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想過讓普通人和超級英雄和平對談會這麼麻煩，他甚至還沒開始看U盤裡的資料呢！
「Damnit！」迪克又一次捂住了臉。
「你就不能先把我們放開嗎？夜翼。」綠燈俠看著身上的繩索，他當然能自己解開。但蝙蝠崽的惱火絕對會讓局勢升級，然後老蝙蝠就會跑過來，事情就變得更麻煩。
「要解開的話，你自己解開就好了。」
約里斯不知道綠燈俠心中所想，但他喜歡麻煩。
他也被捆住了，而且夜翼下手比綠燈俠狠多了。綠燈俠很謹慎，幾乎沒留下什麼可以供法醫出具報告的傷口，但夜翼粗糙的繩索可以。
剛剛捏碎定位的時候，約里斯已經給盧瑟和斯科格都發了信號，無論誰先趕來，都會將正義聯盟推向眾矢之的——夜翼是他爭取的勞動力，所以只能是綠燈俠乾的。
超級英雄對普通人嚴刑拷打，這件事絕對會衝上熱搜。
法蘭西絕對會支持他，這件事會成為法國巴黎銀行怒火持續燃燒的薪柴，而約里斯只需要賣慘就好了。
至於萊克斯，除非他自己加入正義聯盟，否則他始終以超級英雄為敵，哪怕超人已經死了。
證據？
沒有證據，因為證據已經被綠燈俠親手銷毀了，那堆電子垃圾還堆在那兒呢！
如果綠燈俠沒對他做那些事，他急著銷毀做什麼呢？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現在，約里斯要開始準備「讚美」正義聯盟了。
他悄悄活動著手臂，讓繩索在他身上劃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啊！約里斯可真可憐，被正聯成員嚴刑拷打，被迫改口，被迫承認正義聯盟。
他越是解釋，民眾就越是懷疑；
他越是承認，民眾就越是否定；
他越是讚美，民眾就越是憎恨；
約里斯越是站在美利堅的這一側，國際上對正義聯盟、對美利堅的怒火就越燃越烈。
理察·格雷森，可憐的好好先生，還在試圖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想著雙贏——
做夢。
約里斯清楚，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雙贏的，雙贏就意味著沒有勝者，就等於所有人都輸了。
只有美利堅壞了、爛了，大家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他才能從中牟利。
要想從某一件事上獲取利益，就不得不進行壓迫與剝削，就離不開侵害與損傷，誰也逃不了這個真理。
哪怕是超人、哪怕是正義聯盟。
超人要想打敗超級反派，就不可避免地摧毀周圍的建築，對他人的性命產生威脅。
約里斯要想控制以正義聯盟為代表的超人類群體，就不可避免地傷害正義聯盟，對超級英雄開始攻訐。
約里斯是壞人？這並非是單一的二元論就能評判的。
約里斯想要救援受害者的心也是真心；因為他熱愛人民，他的人民。
人民這個詞彙，本身就是帶著顏色的。
約里斯可以為了歐盟所有成員國嘔心瀝血、不遺餘力，但美利堅的人民？那就是另外的話題了。
國家、民族、語言、信仰、文化、貨幣、金融體系、政治理念——為了整個EU的利益，犧牲掉US，犧牲掉他國，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
所以哪怕夜翼已經被約里斯說服，約里斯也不會輕易地信任他，他甚至不如萊克斯·盧瑟，盧瑟還和他背後的東西有利益交換呢。
除非理察·格雷森放棄美國國籍，約里斯才會重新思考這件事。
現在，他要用另一個美國人來對付這些美國人；最後，用美國人的手來對抗白宮了。
約里斯壓住上揚的嘴角，胳膊上的疼痛感讓他清醒極了：「我要給萊克斯打電話。」
「不許給盧瑟打電話！」夜翼和綠燈俠一起叫道。
「等等，容我解釋。萊克斯·盧瑟負責超人的葬禮。」約里斯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多荒謬，「這是白宮的決策，議員建議讓盧瑟贊助超人的葬禮並發表講話，盧瑟也同意了。
「你們儘管去政府官網查，絕對有這一項。款項是我批的，總共500萬美元，都是公開信息。」
約里斯說話的時候，夜翼已經用自己的手機登上了政府官網。他甚至沒花費多大力氣，因為超人國葬的消息格外顯眼，有目共見。
夜翼把自己的手機放在綠燈俠面前，哈爾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消息，隱約察覺到了背後真正的怪物。
「你很幸運，平常我不會帶這些東西。」哈爾自行解綁了，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串閃閃發光的石頭。這本來是他打算送給卡蘿·費麗斯的禮物，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外星裝飾品，這下你該相信了。」
約里斯不可置否，他的姿態依然是抗拒的，讓夜翼無法安心為他解綁。
綠燈俠繼續提問，「盧瑟為什麼給超人花錢？」
「死去的超人對總裁，我是說盧瑟，沒有任何威脅。資金捐助有助於改善企業形象。
約里斯看著這位前美國空軍，他在笑：「萊克斯？他還給超人做棺材呢。」
「這也是白宮的要求？」
約里斯沒有回答，天空傳來了一聲鷹啼，不太好聽，但美國人絕對熟悉。
約里斯看著空中盤旋著的猛禽，那是一隻白尾海雕，乍一看和美國國鳥白頭海雕相似，實際上完全不同。
一種常見於歐洲的大型猛禽，最大的族群位於挪威海岸。
奧拉夫·斯科格，你來的可真慢。
約里斯撇撇嘴，本來打算弄一隻袋鼠給你玩的，現在沒了。
迪克花費了許多言辭和行動，才讓兩個人安靜下來，聽他講完事情的前因後果。
「人們對事件的經過一無所知，所以陷入了恐慌，這就是抗議集會的原因。受害者和他的家屬們需要食物、飲用水、安全的住處還有經濟補償——
「他們是被卷進來的，是無辜的受害者，我們得幫他們。」
「約里斯作為歐洲人，想要為他的歐洲受害者同胞們發聲。」夜翼故意在兩個『歐洲』單詞上下了重音，「和盧瑟沒關係，盧瑟是個美國人。」
「不只是歐洲。」約里斯補充道。
「綠燈俠，是個宇宙警察。」夜翼的表情一言難盡，「他是在空軍服役過，但他已經被開除，和軍方沒關係了！」
「是我離開了他們。」綠燈俠反駁。
「那就拿出證據證明。」約里斯步步逼近。
「燈俠，我該怎麼解釋這個？」夜翼對綠燈俠大聲抱怨著，「你就不能整點月球土，或者乾脆帶約里斯去月球轉一圈嗎？」
「阿波羅登月就是騙局，美國欺騙了全世界，我不會再相信任何月球把戲了。」
很好，約里斯那過度敏感的政治神經絕對又想到什麼驚天陰謀了。
迪克深吸了一口氣，他從來沒想過讓普通人和超級英雄和平對談會這麼麻煩，他甚至還沒開始看U盤裡的資料呢！
「Damnit！」迪克又一次捂住了臉。
「你就不能先把我們放開嗎？夜翼。」綠燈俠看著身上的繩索，他當然能自己解開。但蝙蝠崽的惱火絕對會讓局勢升級，然後老蝙蝠就會跑過來，事情就變得更麻煩。
「要解開的話，你自己解開就好了。」
約里斯不知道綠燈俠心中所想，但他喜歡麻煩。
他也被捆住了，而且夜翼下手比綠燈俠狠多了。綠燈俠很謹慎，幾乎沒留下什麼可以供法醫出具報告的傷口，但夜翼粗糙的繩索可以。
剛剛捏碎定位的時候，約里斯已經給盧瑟和斯科格都發了信號，無論誰先趕來，都會將正義聯盟推向眾矢之的——夜翼是他爭取的勞動力，所以只能是綠燈俠乾的。
超級英雄對普通人嚴刑拷打，這件事絕對會衝上熱搜。
法蘭西絕對會支持他，這件事會成為法國巴黎銀行怒火持續燃燒的薪柴，而約里斯只需要賣慘就好了。
至於萊克斯，除非他自己加入正義聯盟，否則他始終以超級英雄為敵，哪怕超人已經死了。
證據？
沒有證據，因為證據已經被綠燈俠親手銷毀了，那堆電子垃圾還堆在那兒呢！
如果綠燈俠沒對他做那些事，他急著銷毀做什麼呢？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就是鐵一樣的事實。
現在，約里斯要開始準備「讚美」正義聯盟了。
他悄悄活動著手臂，讓繩索在他身上劃下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啊！約里斯可真可憐，被正聯成員嚴刑拷打，被迫改口，被迫承認正義聯盟。
他越是解釋，民眾就越是懷疑；
他越是承認，民眾就越是否定；
他越是讚美，民眾就越是憎恨；
約里斯越是站在美利堅的這一側，國際上對正義聯盟、對美利堅的怒火就越燃越烈。
理察·格雷森，可憐的好好先生，還在試圖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想著雙贏——
做夢。
約里斯清楚，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雙贏的，雙贏就意味著沒有勝者，就等於所有人都輸了。
只有美利堅壞了、爛了，大家的日子才能過得更好，他才能從中牟利。
要想從某一件事上獲取利益，就不得不進行壓迫與剝削，就離不開侵害與損傷，誰也逃不了這個真理。
哪怕是超人、哪怕是正義聯盟。
超人要想打敗超級反派，就不可避免地摧毀周圍的建築，對他人的性命產生威脅。
約里斯要想控制以正義聯盟為代表的超人類群體，就不可避免地傷害正義聯盟，對超級英雄開始攻訐。
約里斯是壞人？這並非是單一的二元論就能評判的。
約里斯想要救援受害者的心也是真心；因為他熱愛人民，他的人民。
人民這個詞彙，本身就是帶著顏色的。
約里斯可以為了歐盟所有成員國嘔心瀝血、不遺餘力，但美利堅的人民？那就是另外的話題了。
國家、民族、語言、信仰、文化、貨幣、金融體系、政治理念——為了整個EU的利益，犧牲掉US，犧牲掉他國，這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
所以哪怕夜翼已經被約里斯說服，約里斯也不會輕易地信任他，他甚至不如萊克斯·盧瑟，盧瑟還和他背後的東西有利益交換呢。
除非理察·格雷森放棄美國國籍，約里斯才會重新思考這件事。
現在，他要用另一個美國人來對付這些美國人；最後，用美國人的手來對抗白宮了。
約里斯壓住上揚的嘴角，胳膊上的疼痛感讓他清醒極了：「我要給萊克斯打電話。」
「不許給盧瑟打電話！」夜翼和綠燈俠一起叫道。
「等等，容我解釋。萊克斯·盧瑟負責超人的葬禮。」約里斯也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有多荒謬，「這是白宮的決策，議員建議讓盧瑟贊助超人的葬禮並發表講話，盧瑟也同意了。
「你們儘管去政府官網查，絕對有這一項。款項是我批的，總共500萬美元，都是公開信息。」
約里斯說話的時候，夜翼已經用自己的手機登上了政府官網。他甚至沒花費多大力氣，因為超人國葬的消息格外顯眼，有目共見。
夜翼把自己的手機放在綠燈俠面前，哈爾不可置信地看著上面的消息，隱約察覺到了背後真正的怪物。
「你很幸運，平常我不會帶這些東西。」哈爾自行解綁了，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串閃閃發光的石頭。這本來是他打算送給卡蘿·費麗斯的禮物，現在剛好派上用場。
「外星裝飾品，這下你該相信了。」
約里斯不可置否，他的姿態依然是抗拒的，讓夜翼無法安心為他解綁。
綠燈俠繼續提問，「盧瑟為什麼給超人花錢？」
「死去的超人對總裁，我是說盧瑟，沒有任何威脅。資金捐助有助於改善企業形象。
約里斯看著這位前美國空軍，他在笑：「萊克斯？他還給超人做棺材呢。」
「這也是白宮的要求？」
約里斯沒有回答，天空傳來了一聲鷹啼，不太好聽，但美國人絕對熟悉。
約里斯看著空中盤旋著的猛禽，那是一隻白尾海雕，乍一看和美國國鳥白頭海雕相似，實際上完全不同。
一種常見於歐洲的大型猛禽，最大的族群位於挪威海岸。
奧拉夫·斯科格，你來的可真慢。
約里斯撇撇嘴，本來打算弄一隻袋鼠給你玩的，現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