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至善之數
「……盧平先生？」
面對盧平忽然露出的愕然神色，露易絲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對方。
她看見對方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出聲叮囑道：「等下，絕對不要進入任何可能通向下方的通道。」
「那裡……有人？」
「很多很多，多到難以置信的人。」盧平答道。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幕後黑手一方的人員，還是之前失蹤的孩子們。但無論怎樣考慮，我們都不可能在與房內敵人交手的同時將他們牽扯進來。」
「我明白了。」艾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解決房內的問題後將這裡的情況通知小姐，讓她想辦法引進警方勢力介入。」
「您看，這樣處理沒有問題嗎？」
「……現階段似乎也只能如此了。」盧平嘆息一聲。
「從二樓潛入，然後儘量避開任何地下通道……」露易絲用力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們的策略也就敲定了呢。」
「可問題在於，我們該如何上去呢……」
盧平謹慎地環視著四周，只見停在房屋門口的那三駕馬車很好地阻擋住了周邊人們的視線。他固然可以利用自己的權能將兩人送上屋頂，可問題在於……這樣的行動在之後可能帶來的後果。
毫無疑問，哪怕在這條世界線上，華生都是福爾摩斯最密切的友人兼助手。在她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權能，與在夏洛特面前這樣做毫無差別。
而權能這種東西……在同一人面前用的越多，其各方麵條件、限制暴露的概率也就越大。
雖然暫時與那位偵探小姐達成了合作，但說到底，他還沒有辦法對他寄予完全的信任，也不知道若自己將權能的秘密暴露在她面前，事後究竟會面臨怎樣嚴重的後果、又會不會被她反過來用於對付自己……
他思索著這個可能性，心中有些搖擺不定，可就在這時，女僕小姐卻先一步走到了幾人面前。
盧平緊盯著她的背影，試圖弄清楚對方究竟要做些什麼。可在那之前——篤，一架鐵質的梯子便突然出現在了陽台的下方。
「這是……」
「我的權能。」
就仿佛是在演示什麼般，女僕小姐攤開右手，一柄銳利的匕首憑空出現在了手心中間：「盧平先生之前也曾經目睹過，我可以令三小時內觸碰過的物體立即出現在手中，條件則是，我在這樣做的接下來三小時內，會變得看不清那樣東西。」
盧平不禁眨了眨眼，對她這份出乎意料的坦誠深感詫異。
「這樣沒問題嗎？我是說……就這樣在我們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權能……」
「二位都是小姐所信任的人，因而我也會像小姐那樣信任二位。」艾拉面色平靜地回答道，「再者，如果房間內當真爆發了戰鬥的話，我也無法將自己的權能棄之不用。」
「……」
驀然發現自己的作戰方式或許比對方更加依賴權能，盧平嘆息一聲，對這一事實頗感無奈。
他旋即又感覺兩道視線已沉默地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正無聲地催促著些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盧平知趣地踏上階梯，在兩位著裙裝的女士之前登上了陽台。
在艾拉與露易絲陸續抵達之後，沒有拖延太久，一行人謹慎地走入了陽台門內。
那似乎是一間無人的書房，中間擺著一架漆黑的三角鋼琴。簡單搜查一番過後，並未得到什麼收穫的眾人對視一眼，迅速地推門而出。
緊接著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狹長的走廊，內部採光並不是很好，顯得整體氛圍都相當陰暗。
盧平正要繼續探索下去，一個有些花白的腦袋卻正好從樓梯間內探出——是之前帶孩子們進來的那人！盧平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男人呆愣地看著從房內走出的幾名闖入者，下意識地便要張口大叫。
就在此時，一個濕潤的抹布團突然飛出，精準地堵進了他的嘴中。下一瞬間，顧不上隱藏自身權能的盧平便閃現在了男人的身邊，與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嗙——
將對方與自己一同傳送回室內，以儘可能不發出聲響的力道將他按在牆上，盧平緊貼在他耳邊開口：「回答問題，否則死——明白點頭。」
男人當即如癲癇發作般瘋狂點著頭。
與身邊的艾拉對視一眼，少女當即會意，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對方的脖頸之上。
「近來在十九、二十區失蹤的孩子。」盧平一把扯出了他口中的布團，「都是被你們綁架到這裡的嗎？」
「是，是的……如您所說……」
「你們到底綁架了多少人？他們現今又在什麼位置？」
「三四十人……應該是有的了……」他猶豫著開口道，「至於那些孩子……他們在進來培訓一番後，應該都被送到地下了……」
地下……！聽到了自己在意的信息，盧平的精神當即為之一振。
「那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快說！」
「我……我不知道啊，大人！」面對他急促的逼問，男人似乎有些欲哭無淚，「我只不過是被那群人雇來辦事的，對於他們那些最核心的秘密是一點兒都接觸不到啊！」
「那群人……你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在我們這行，擅自打聽客戶的隱私可是大……咕！」
見對方的語氣有些失去了控制，艾拉毫不猶豫地照著他的側腹來了一拳：「不知道的話，就把他們的特徵描述給我們。」
「哎喲……您，您說了算，大人！」深吸了一大口氣，男人盡力擺出一副回憶的神態，「他們總穿著樣式考究的衣裝，跟街上的紳士們似乎沒什麼兩樣……」
「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特徵嗎！」
「我，我再想想……是了！他們有時會說些晦澀難懂、讓人聽不懂的話……」
「具體是什麼話！」
「呃……我只記得一個古怪的名詞，好像叫……叫……」
「『至善之數』……什麼的……」
面對盧平忽然露出的愕然神色，露易絲有些擔憂地看向了對方。
她看見對方回過頭來，一臉嚴肅地出聲叮囑道：「等下，絕對不要進入任何可能通向下方的通道。」
「那裡……有人？」
「很多很多，多到難以置信的人。」盧平答道。
「我不知道那究竟是幕後黑手一方的人員，還是之前失蹤的孩子們。但無論怎樣考慮，我們都不可能在與房內敵人交手的同時將他們牽扯進來。」
「我明白了。」艾拉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解決房內的問題後將這裡的情況通知小姐，讓她想辦法引進警方勢力介入。」
「您看，這樣處理沒有問題嗎？」
「……現階段似乎也只能如此了。」盧平嘆息一聲。
「從二樓潛入，然後儘量避開任何地下通道……」露易絲用力點了點頭，「這樣一來，我們的策略也就敲定了呢。」
「可問題在於，我們該如何上去呢……」
盧平謹慎地環視著四周，只見停在房屋門口的那三駕馬車很好地阻擋住了周邊人們的視線。他固然可以利用自己的權能將兩人送上屋頂，可問題在於……這樣的行動在之後可能帶來的後果。
毫無疑問，哪怕在這條世界線上，華生都是福爾摩斯最密切的友人兼助手。在她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權能，與在夏洛特面前這樣做毫無差別。
而權能這種東西……在同一人面前用的越多，其各方麵條件、限制暴露的概率也就越大。
雖然暫時與那位偵探小姐達成了合作，但說到底，他還沒有辦法對他寄予完全的信任，也不知道若自己將權能的秘密暴露在她面前，事後究竟會面臨怎樣嚴重的後果、又會不會被她反過來用於對付自己……
他思索著這個可能性，心中有些搖擺不定，可就在這時，女僕小姐卻先一步走到了幾人面前。
盧平緊盯著她的背影，試圖弄清楚對方究竟要做些什麼。可在那之前——篤，一架鐵質的梯子便突然出現在了陽台的下方。
「這是……」
「我的權能。」
就仿佛是在演示什麼般，女僕小姐攤開右手，一柄銳利的匕首憑空出現在了手心中間：「盧平先生之前也曾經目睹過，我可以令三小時內觸碰過的物體立即出現在手中，條件則是，我在這樣做的接下來三小時內，會變得看不清那樣東西。」
盧平不禁眨了眨眼，對她這份出乎意料的坦誠深感詫異。
「這樣沒問題嗎？我是說……就這樣在我們面前展現出自己的權能……」
「二位都是小姐所信任的人，因而我也會像小姐那樣信任二位。」艾拉面色平靜地回答道，「再者，如果房間內當真爆發了戰鬥的話，我也無法將自己的權能棄之不用。」
「……」
驀然發現自己的作戰方式或許比對方更加依賴權能，盧平嘆息一聲，對這一事實頗感無奈。
他旋即又感覺兩道視線已沉默地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似乎正無聲地催促著些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盧平知趣地踏上階梯，在兩位著裙裝的女士之前登上了陽台。
在艾拉與露易絲陸續抵達之後，沒有拖延太久，一行人謹慎地走入了陽台門內。
那似乎是一間無人的書房，中間擺著一架漆黑的三角鋼琴。簡單搜查一番過後，並未得到什麼收穫的眾人對視一眼，迅速地推門而出。
緊接著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片狹長的走廊，內部採光並不是很好，顯得整體氛圍都相當陰暗。
盧平正要繼續探索下去，一個有些花白的腦袋卻正好從樓梯間內探出——是之前帶孩子們進來的那人！盧平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男人呆愣地看著從房內走出的幾名闖入者，下意識地便要張口大叫。
就在此時，一個濕潤的抹布團突然飛出，精準地堵進了他的嘴中。下一瞬間，顧不上隱藏自身權能的盧平便閃現在了男人的身邊，與他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嗙——
將對方與自己一同傳送回室內，以儘可能不發出聲響的力道將他按在牆上，盧平緊貼在他耳邊開口：「回答問題，否則死——明白點頭。」
男人當即如癲癇發作般瘋狂點著頭。
與身邊的艾拉對視一眼，少女當即會意，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對方的脖頸之上。
「近來在十九、二十區失蹤的孩子。」盧平一把扯出了他口中的布團，「都是被你們綁架到這裡的嗎？」
「是，是的……如您所說……」
「你們到底綁架了多少人？他們現今又在什麼位置？」
「三四十人……應該是有的了……」他猶豫著開口道，「至於那些孩子……他們在進來培訓一番後，應該都被送到地下了……」
地下……！聽到了自己在意的信息，盧平的精神當即為之一振。
「那裡到底有些什麼東西！快說！」
「我……我不知道啊，大人！」面對他急促的逼問，男人似乎有些欲哭無淚，「我只不過是被那群人雇來辦事的，對於他們那些最核心的秘密是一點兒都接觸不到啊！」
「那群人……你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身份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在我們這行，擅自打聽客戶的隱私可是大……咕！」
見對方的語氣有些失去了控制，艾拉毫不猶豫地照著他的側腹來了一拳：「不知道的話，就把他們的特徵描述給我們。」
「哎喲……您，您說了算，大人！」深吸了一大口氣，男人盡力擺出一副回憶的神態，「他們總穿著樣式考究的衣裝，跟街上的紳士們似乎沒什麼兩樣……」
「就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特徵嗎！」
「我，我再想想……是了！他們有時會說些晦澀難懂、讓人聽不懂的話……」
「具體是什麼話！」
「呃……我只記得一個古怪的名詞，好像叫……叫……」
「『至善之數』……什麼的……」